“求看小舅子正脸！”
“胡说，明明是我小舅子，关你们什么事！”
李婉晴思量着说：“你们稍等下，笔记本电脑不方便拿进厨房，我先切换成手机直播。”
换成手机直播后，就方便多了，确定没问题后，就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赵谦正在洗菜择菜，侧身对着厨房门，另一侧是昏黄的夕阳，照在他身上，和厨房的灯光交相辉映。
李婉晴一时有些痴了。
赵谦察觉到她进来，头也没回：“先把汤锅洗一下吧，我这边空不出手来。”
他在忙着洗菜呢，刚买回来的小白菜金针菇面筋之类的，都要洗净才好下锅，肉丸鱼豆腐之类的同样如此，还得先解冻。
赵谦一说话，弹幕就炸了：
“哇，听声音都觉得帅，我是不是没救了？”
“诶，粤语说得好标准，我现在才知道主播姐弟俩是南方人！”
“只有我觉得弟弟腿好长吗？身体比例很好啊，羡慕！”
“求正脸啊！”
李婉晴怂得不行：“不可以拍正脸，不然他会打死我的！”
“主播真怂！”
“喵哥真怂！”
“喵哥你变了！说好的让弟弟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呢！”
赵谦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皱眉回头：“你开直播了？”
李婉晴连忙说：“开了，不过放心，没对着你。”见赵谦撇过头来，她赶紧把手机镜头往下压了压，只能看到赵谦脖子以下动作。
“散了散了，主播太怂了。”
“连弟弟都搞不懂，还怎么成为大主播？（手动滑稽）”
“我要开始干活了，手机先放到一遍。”李婉晴把手机放到洗手台另一侧，用支架固定好，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自己洗菜的动作，还能看弹幕和观众们即时互动，只是看不到上半身的脸。
然而观众却不买单，一个个嚷着看腻李婉晴的a…cup了，要看主播弟弟，不然就退订来一波。
看到李婉晴当着自己的面跟观众闲聊，赵谦感觉还挺有趣的。
等洗干净食材，汤底也开始沸腾了，阵地开始转移到客厅，李婉晴重新换回电脑直播，还恶作剧地把摄像头对准火锅。
烧开了的汤水，将赵谦放入锅内的肥牛肥羊饺子鱼丸白菜，通通滚动起来，食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换颜色，从内到外熟透。热气蒸腾，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阵香气！
“卧槽，我还没吃饭呢！”
“我刚吃饱，看着看着又觉得饿了……”
“我在吃，看看主播的晚餐，再看看碗里的咸鱼榨菜，顿时没了胃口。”
“投毒啊这是！”
李婉晴得意一笑，让你们只看弟弟不看我，这下知错了吧？
屏幕上方忽然闪过一道打赏提示：“求弟弟照片侧脸也好赠送给主播晴天小喵十个火箭！”
李婉晴犹豫着，这是房间里某个喜欢开小号打赏的土豪，好像还是个妹子，她有些为难，只好趁赵谦看手机的功夫，悄悄把摄像头挪了过去，两秒钟后又挪了回来，刚好让观众能看到赵谦的侧脸，又不被赵谦本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李婉晴赶紧恢复原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其实心虚得不行。
“6666，某平xiong女主播靠出卖弟弟se相月入百万！”
“替弟弟感到不值，十个火箭就被出卖了。”
“果然，女人就是天生的演技派！”
被十个火箭的节奏一带，又有不少观众打赏了一波，看来今晚直播效果还是不错的。
“唔，貌似熟了，可以吃了！”
这时赵谦开口道，他给自己夹块鱼豆腐，轻易戳开，再试着咬一口，确实熟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所谓的德国骨科
李婉晴顿时眼睛一亮，咽着口水，小手一指：“我要吃那个，濑尿牛丸！”
这个才是她的最爱。
滚烫的牛丸刚煮熟，小心翼翼地咬开，让里面的汁水先流出来，免得被汁水溅到烫到，然后方可大口咀嚼，滚烫的汁水跟q弹的肉丸相结合，口感好，嚼劲足，简直人间美味！
赵谦翻白眼：“自己不会夹呀？”
李婉晴嘟嘴：“我要你夹给我！”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边还得看屏幕跟观众互动，一时冲动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自己都忍不住脸色微红。
“卧槽，我看到什么了？喵哥竟然化身小女人撒娇？我肯定是看错了！”
“不，楼上的你确实没看错，怕是德国骨科床位又要被一位来自远东的新患者预订了。”
“发现你们好污啊，说不定平时喵哥就是这样跟弟弟说话的呢？”
“那岂不是更坏？”
“胡说，那明明是更好吧！”
李婉晴看到弹幕这么露骨，俏脸微微一红，呸，这些人都乱说什么呀，太过分了！
什么德国骨科，老是刷这个梗有意思嘛？
在她看来，骨科虽然违背了某些人眼中的道德标准，但更像是超越普通亲情爱情的救赎，尽管不被大众所接受。然而现在很多打着骨科口号跟幌子的人，只不过是觊觎姐姐或者妹妹纯净的rou体罢了！
这种人只会让人感到恶心！
这不是爱，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和真正的骨科完全是两回事！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呢，一不小心就被观众给带节奏了，连忙把这个危险的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赵谦很无语，两眼一瞪：“吃饭别玩手机！”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用勺子给她舀了两颗牛肉丸，还有两片白菜，然后还帮她把酱料添上。除了家里自备的酱油花生油以外，他还买了沙茶酱跟番茄酱。
“要沙茶酱还是番茄酱？”赵谦问。
李婉晴刚举起的筷子又停下：“番茄酱吧，沙茶酱味道不喜欢。”
赵谦就帮她把小碟子装满番茄酱，另一个小碟子装好酱油跟花生油。另外，他是不吃芥末的，李婉晴也不吃，打火锅还吃芥末的绝对是异端！
观众们看到又是一番调侃：
“啧啧啧，弟弟好体贴啊，这波我给99分！”
“国家计生委欠我一个弟弟！”
“现在开放二胎了，可以让你妈妈再生一个，过个十年八载的，大概也差不多了吧。”
“现在生来是要当儿子养吗？”
李婉晴心里得意，有个弟弟就是好，你们这些没有的尽管羡慕去吧！
看到赵谦熟练地往汤锅里面放食材，感觉自己就这样看着，然后张嘴等吃得了。
没办法，谁让弟弟太能干了呢，自己表现得毫无用处呀，还是当一条喊666的咸鱼好了。
赵谦倒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吃火锅就是这样，自己想吃什么就放什么，基本上自己喜欢吃的李婉晴也喜欢吃，俩人都不挑食。顶多李婉晴不怎么喜欢吃鱼豆腐，还好自己买得不多。
沸腾的汤底翻滚着，将刚放进去的食材一遍遍地滚动，很快便熟透。在这之前，可以先吃其他的。
然后开始吃东西。
忙着填肚子的李婉晴，暂时也没空跟观众互动。夹个肉丸放到嘴里咬开，滋地一下，汁水冒出来了，还好不烫，她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汁水，场面一度让人精神亢奋。
“我应该还是纯洁的白色吧？”
“我真的没想歪，真的！”
“秋名山上行人稀，常有车神较高低，如今山道依旧在，不见当年老司机……”
“屏幕湿了，我先舔舔！”
……
忙活了这么久，李婉晴确实也饿了，就这样开怀大吃起来。
当然，吃相也难看不到哪去，毕竟赵谦在呢。别看观众说什么抠脚女汉子，那只是偶尔搞笑一下，当不得真。另外她还时不时跟观众聊两句，谈谈味道口感，或者故意把食物凑近摄像头，让大家气得想打人。
这么可恶的主播，必须退订！
赵谦就在旁边默默看着，顶多李婉晴问自己话，才会回一两句，其他时候都是看她表演。
心里也感慨，没想到她成长得这么快，现在已经完全适应自己主播的身份了，一点都不怯场，无论是段子还是各种直播梗都信手拈来，怪不得能博得这么多观众的喜欢。
他可是能清楚看到电脑上面直播间人气的。
唔，还是先吃东西吧，饿了。
赵谦给自己舀什么，也就给李婉晴舀什么。她时不时要掉头跟观众互动的，一回过头，碗里就装满了食物，再看对面的赵谦低着头默默吃东西不说话，顿时感觉心里好像被某样东西塞满了一样。
“哎哎哎，这碗怎么就自动装满好吃的了呢？莫非我身边有个田螺少年？”李婉晴挤眉弄眼地怪笑。
直播间的小伙伴们泪流满面，自己不仅要看别人吃东西，还顺带被喂了满满一嘴狗粮，汪汪汪！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八点了，火锅也吃得差不多了。
让李婉晴没想到的是，一场直播下来，不但人气没有下降，反而还涨了不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真有当美食主播的天赋？
但是认真看弹幕，却发现大部分都是在讨论赵谦的，让她忍不住翻白眼。
可惜赵谦不可能每天都来帮她直播互动，今天这样已经算不错了，说几句话，稍微露下脸，就引来一连串打赏。
算了，这样保持神秘也不错，要是天天让赵谦过来，观众也不见得一定会买账。
这样一想，李婉晴就看开了。
先把锅碗瓢盆处理下，接下来李婉晴继续她的直播事业，唱歌还是卖萌说段子，亦或者是画画涂鸦，赵谦就不管了。
刚刚吃得有点饱，正好趁机休息下，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玩玩手机。
“在？看到回话。”qq上青松发来这么一句话。
“大佬找我什么事？”赵谦顺手回复。
本以为晚上青松会不在线，没想到信息发过去后，对方很快回复：“有人想买你败家仔那本书的繁体出版权！”
哈？
赵谦瞪大眼睛，实体出版？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诚意
说实话，赵谦还真没想过会有人买败家仔的实体出版权。
首先一个，通常都市小说的实体出版版权都是比较难卖的，因为出版社要求太多，都市小说太容易踩线，也就都市修真类型还算过得去。相反，玄幻仙侠历史科幻之类的，则比较受青睐，特别是玄幻，常年霸占呆湾花蝶榜前排。
花蝶榜就是呆湾地区权威的小说销售榜单，前一百的小说基本都是玄幻仙侠类作品。
现在青松跟自己说，有人要买败家仔的繁体版权，实在让他很是惊讶。
赵谦就问：“不是说都市实体版权很难卖么？”
青松回复：“你这本是例外，败家仔的百度热搜指数太高了，甚至压过了很多大神的作品，自然被出版社注意到。出版社是追求利益的存在，只要能赚钱，他们自然愿意买。”
赵谦点头：“那么是哪家出版社要买版权？”
青松：“新昌出版社，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赵谦点头又摇头：“听说过，不过不怎么了解，我以前也没有出版经验。没关系，我只关心他们给什么价格，价格合适我自然愿意卖，如果价格太低，那就算了。”
新昌应该算呆湾地区比较大的出版社了，花蝶榜前排的小说，基本都是它跟七星两家出版社垄断的。至于小一点的出版社，因为近年来实体出版行业的萎缩，大都已经破产了，就连新昌这种大出版社日子也不好过。
青松：“放心，我们肯定会帮你争取利益更大化的！”
“谢谢大佬！”赵谦点头，他自然是愿意卖版权的，实体出版再怎么差，也能拿到一笔版权费，总比不卖好。不过怎么卖又是个问题了。
青松：“他们给来的价格是4500一集买断，六万字一集，还可能需要精修，到时候总字数会减少些。”
4500一集，这个价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果对一个新手来说，还算可以，毕竟很多第一次出版的新人，都只能拿到3000一集的买断稿费，3000是最低价格，相当于千字50这样。
但是对比败家仔的知名度，赵谦觉得4500真心低了。很多老牌大神，他们的作品名气差败家仔好几条街，但照样能拿六七千一集的买断价，甚至是版税分成。
这样一对比，赵谦心里就不平衡了。
凭什么？就凭自己第一次出版？
好歹自己也是均订两万的作者，算起来电子稿费都千字300了，结果给个千字75的繁体出版，还搞得好像多大方一样，如果对方站在面前，赵谦鸟都不想鸟他。
百度指数虽然不能代表一切，但至少是个重要的参考数据，如果百度指数第一的小说，都只能卖千字75的价格，那呆湾的出版行业还是等着集体倒闭算了。
所以他就说：“4500是不是有点低了？好歹败家仔占据过一个多月的畅销榜第一，无论是口碑还是质量，我自己觉得还算可以的。百度指数也比第二名跟第三名高出那么多，4500一集还是买断，我有点接受不了。”
更何况网站还要分走30％的收益，也就是，这4500里面有1350是给的，自己到手的也就是3150，跟新人架没什么两样，那还不如留着。而且出版社腰斩是常事，能出个十几集都算不错了。
青松也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只要稍微了解下，都知道这个价格确实低了点，就说：“那好，回头我再跟出版社负责人商量下，传递下你的意见，至于他们怎么回复，到时再看吧。我尽量帮你争取。”
嘴上这么说，不过也不怎么报希望。
对方一开始就报这么低的价格，显然是冲着捡漏来的，就是吃定了都市小说繁体出版不受欢迎，没人跟他们竞争。哪怕是百度指数第一，也没有出版社下定决心要买版权，所以才会压价。
“好的谢谢青松大佬！”赵谦回复道。
青松只是负责自己的编辑，具体的话事权不在他手上，最后还得看新昌那边给来的条件。
不过赵谦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价格还是这么低的话，就说明对方没什么诚意合作，还是拉倒吧。虽然他很想看到自己的小说出版，但并不意味着他愿意贱卖自己的心血。
至于分成，赵谦不打算谈分成，出版跟网络订阅不一样，最终能卖出多少本书，是由市场决定的，呆湾的市场自己不了解，可不想承受市场风险，还是让出版社来承担吧，哪怕让一部分利润出来也行。
赵谦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青松告诉自己，新昌出版社最多愿意出5500一集的价格，除此之外，还要将简体版权也卖给他们，即签两份5500一集的合同。
赵谦对此嗤之以鼻，千字90的买断？做你的大头梦！
劳资宁愿不卖，也不要让你们这样作践我的作品！
所以他果断拒绝了。既然对方这么没诚意，那还谈个毛线。
青松安慰他：“没事，呆湾又不止他们一家出版社，网站这边肯定会帮你推广的。”
“谢谢大佬，没关系，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算了，我也不靠实体出版赚钱。”赵谦回应说。
就在赵谦准备放弃的时候，天无绝人之路，青松再次告诉他，又有出版社联系网站，说要买败家仔的繁体版权了。
这次来的出版社也是呆湾的，不过是另一家，名叫小说频道，同是三大出版社之一，只是市场份额相比新昌跟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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