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很渣就对了,”颜苗气鼓鼓的,一副吃到剩菜的表情,“讲他的事好倒胃口。来,喝酒。”
舒浣吃着蟹籽手卷:“话说,我一边要演徐玮泽女友,一边还得演你的T老公,你们能不能不要让我兼职得这么忙啊。”
交友不慎,个个都拿她当挡箭牌。难道她长了张婚恋出租的脸吗。
酒足饭饱之后,颜苗兴冲冲去做SPA,而比起享受精油推拿,舒浣还是觉得去探望孤苦伶仃的徐玮泽比较人性化,于是收拾了专程带给徐玮泽的国产礼物,打了电话给他。
徐玮泽来的速度犹如子弹列车一样快,以至于舒浣都要怀疑他是否有在遵守交通规则了。
下楼出了大堂,就看见徐玮泽站在车边等着她,温柔俊美,长身玉立。四目相对,青年便露出脸颊上那一个迷人的酒窝。
待到舒浣走近,徐玮泽笑着一伸手,就抓着她的腰把她举起来,腾空转了一圈。
异国重逢的这样一幕很感人是没错,但是……
“喂喂!我穿的是裙子!”
徐玮泽这才把她放下来,依旧抓着她,低头笑道:“哇,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大方,舍得住五星级酒店。终于想通啦?”
舒浣还在狼狈地忙着扯裙子下摆以防走光:“是你哥帮忙付账的啦。他没告诉你吗?”
徐玮泽一愣,而后轻松笑道:“是哦,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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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玮泽住的酒店服务式公寓,离他工作的地方只有步行距离,房间宽阔,附带一方阳台,高楼的落地窗能清楚欣赏到东京夜景,万千灯火尽收眼底,确实是难求的好地段。
这单价虽然不及她下榻的酒店来得昂贵,但徐玮泽一住就是几个月,舒浣很怀疑他能不能替公司创造出那么多价值来。
见徐玮泽打电话让人送新的拖鞋和杯盘上来,舒浣指责他:“长期住这里,你太浪费了!不会去租个房子吗?”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是出公差嘛,总不能让我自己做家务。”而后又居高临下握着她肩膀:“当然,如果你来帮我做家务的话,住普通公寓也是可以的啊。”
“……”
徐玮泽又用那种催眠的口气道:“其实很不错哦,这样就可以帮公司节省开支嘛,你也不需要额外的住宿费用哦。”
“还是算了……”又想骗她当免费菲佣使。
但这房间的视野又实在令人心旷神怡,舒浣趴在阳台扶手上:“从这边看过去,好漂亮啊……”
徐玮泽循循善诱:“其实加班的时间多,我每天也就回来睡个觉而已。让你来跟我住,充分利用房间,你又不愿意。”
“……我不要。”
跟徐玮泽来往多年,舒浣已经牢牢记住一条真理:听起来好得不像是真的的事情,就必然是假的。
才不会有让她白住这种好事。她在徐玮泽手里,还真没吃过免费的午餐。
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就拆了她带来的小食,装了两盘干果和鱿鱼丝,配着冰啤酒,赤脚坐在地板上,无拘无束地聊天。
徐玮泽突然问:“为什么你接受我哥替你买单,不接受我的呢?”
“啊……”舒浣一时还真答不出来,半晌才道,“你们不一样啦……”
徐玮泽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呃,我没道理用你的钱啦,白白占你便宜……”
徐玮泽看着她:“那我哥呢?占他便宜就没关系吗?”
虽然她一直很固执很独立,比现在许多男人都更有男人的气概,但如果是徐玮敬的话,她那点气势就消失了,她喜欢被他照顾着的感觉,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软弱。
视线只一相对,舒浣就觉得自己可耻的少女情怀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穿了,不由满脸通红:“你哥是大家长,用他的钱等于公款吃喝嘛。”
徐玮泽笑一笑,没再说话,只突然凑近过来。
舒浣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干嘛?”
徐玮泽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不待她做出反应,就恶狠狠咬了她脸颊一口。
舒浣痛得大叫,一巴掌将他扇开。徐玮泽这一口是用足了力道的,太没人性了。
舒浣在他邪恶的笑容里,愈发觉得痛到不行,眼泪都要出来了。泪汪汪地去找了镜子,对着一看,脸颊上赫然两排清晰的牙印。
舒浣气坏了:“你居然咬人!还咬这么用力!”
徐玮泽捧着她的脸,笑道:“看这印子就知道,我的牙齿多整齐多完美哇。小时候我老妈为了赶时髦,非要我们兄弟俩带牙套,结果牙医说,他实在昧不下良心白赚那个钱,硬是没让我们戴。”
舒浣早已气得头上冒烟,听不进他的自吹自擂了:“你这个变态,咬死你咬死你!》皿皿皿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