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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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艳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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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他傻笑。
  “哼!”她嗔他一眼。“你就高兴吧!”
  “可心,我是开心你明理,高兴咱们荷包又要有进帐了。”他走过去,轻轻拉起她的手。
  她俏脸立刻红了,像那明晃晃的烛火般,艳得娇人。
  “就会说好听话。”她小手抽了抽,没抽出,却在他的大掌下,身子逐渐发软。“干么啊!放手。”
  “不放。”温柔地,他把她拉进了怀里。“好可心,我真庆幸遇到你。”
  “嗯?”她微抬螓首,蒙眬的眼望进他深邃的黑眸,转瞬间,跌入一汪甘甜的情海里。
  “庆幸你不像那些千金闺秀,终日守在家里,双眼只见方寸之地,否则我俩岂有相识的机会?”
  牡丹再艳,也不如这朵路边小雏菊合他心意。
  “那天香楼和知府大人官邸,我跟你一起去。”
  他张口结舌好半晌。“可心,你在此地义诊多日,见的人成千上百,你一露面,我还怎么骗人?”
  “这还不简单?”她嫣然一笑,挣脱他的怀抱,坐到妆台前,取了数十瓶瓶罐罐,这边掏掏、那儿抹抹,然后——
  他见识到了另一项武林绝技:易容。
  第六章
  齐皓的脸上也化了点妆,眉毛变粗一些,鼻梁垫高一点,不是熟悉的人,猛一看还真认不出他本相。
  秦可心本来想帮他扮老的,但手指动了动,还是不舍得。瞧这白发童颜,衬着玄衣一身,好像划破夜空那道闪亮的银河,她心醉了,手麻了,反覆挣扎后,就只给他改了一点容颜。
  改完还气得踢他一脚,男子汉大丈夫,长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干么?三令五申要他不准招蜂引蝶。
  齐皓一阵好笑,不知她恁爱捻酸,只得搂着她,好声好气安抚半晌,她才展了笑颜,纤手圈住他的腰,趁着明月当悬,抱着他从窗子飞出客栈,直往天香楼。
  两人动作轻巧,没有惊动到兀自守在门外的月华。
  到了天香楼,一切正如齐皓所料,秦可心下的那点药把整座楼搞得鸡飞狗跳。试想,一夜之间,楼里的女人尽数病倒、男人全部不行,天底下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吗?
  所以扮成道士的齐皓与充当他弟子的秦可心来到天香楼,一声高喝:“无量寿佛!”楼里那些吵得正酣的男男女女都傻了。
  这啥世道?道士也逛起寨子了?不过这道士生得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满头银发,却是一副童颜,教人看不出他真实年龄为何。
  奇怪的道士让他们联想起自身那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众人心头亮起。
  “道长光临敝楼,不知有何指教?”天香楼的东家林保定,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皱着一双浓眉迎上齐皓。
  他平素也不来这里的,只让手下的鸭儿照料着,今日得到老鸨消息,天香楼出了怪事,尤其还牵连上知府大人,他不得不亲自出面处理。
  结果他一入天香楼,便被里头的争执搞得差点发疯。发现自己不行的嫖客指责这楼里的姑娘有问题,导致他们生病,姑娘们则齐声指责客人将疫症从外地带进来传染给她们,否则怎会一夕间,从花魁到厨房的烧火婆子全都病倒了?
  林保定心里忐忑,早知问题如此严重,拼着天香楼不要,他卷着剩下的财产跑人了。钱虽然重要,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无量寿佛,贫道今晨在幽州修行时,偶感天机,江州有变,特地携徒前来收妖。”齐皓又是一诺。
  “幽州来的?”林保定傻眼。这两地相距何止千里,要说一日来回?那除非真的成神了。
  齐皓只是淡淡一笑。“缩地成寸不过是道门一点小神通。林施主,我们还是先谈一下贵门的祸事好了。”
  “喔……啊!”他点一下头,随即惊呼。“道长知道我姓林?”
  “若不知详情,怎敢来收妖?”好歹江州是齐皓出生、成长的地方,后来虽离开了几年,但再次回来,那份熟悉仍未褪尽,以至他很容易就摸清了这里的人事变迁。
  再度听到“收妖”一词,林保定恍然过来。“道长的意思是,这楼里有妖怪?”
  齐皓点头又摇头,指着脚下方寸之地道:“此处乃是江州地眼,聚四方财,灵气又盛,本就容易养出妖邪。倘使弄出人命,能即时超渡,则祸事全免,还能庇佑东主富贵双全,但若任阴魂无依,积累到八十一条,则大难临头。这事五十年前贫道云游至此,便与当时的鸨母说过,奈何……唉,劫难啊!”
  “呵呵呵……”林保定除了傻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五十年前,他都还没出生呢,这道士究竟几岁了?但也因此,他更不敢小颅齐皓,只把眼神投向老鸭。
  老鸭也满脸疑惑。她才三十出,谁知那久远以前的事?再说,哪家青楼没死过人?有的是红颜薄命,也有买进来却不听话,教保镖打死的,更有被情郎抛弃,一时想不开自尽的……年复一年,天晓得这人命积了几条?
  话到这里,已没人怀疑齐皓的来历,他们只想巴着这株大树,逃出生天。
  “道长的意思是,这楼里已经积了八十一条阴魂,它开始作祟了?”一个肥敦敦的老人像只球一样“滚”了过来。他实在太胖了,胖得几乎看不见手脚,只有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最显眼。这便是知府大人黄重。
  “是的,大人。阴魂不散聚为鬼,鬼逢破时则成煞。就在昨夜子时,这里养出了一只修罗刹。凡是在这座楼里的人应该都感染了它的煞气,身体颇有小恙,若放任不管,百日后,江州必戍血地狱,则苍生大难。”齐皓边说,连声悲叹。
  这骗子演得还真像。秦可心立在他身后,听他说得有模有样,鄙视他的同时,也佩服他诓人本事了得。
  “道长的意思是……我们都会死?”黄重知府整张脸都黑了。
  “不会的,大人,待贫道收了修罗刹,各位在此地休养上三、五年,便可痊愈。”齐皓很仁慈地说,从头到尾不提一个“钱”字。
  一听得等上三、五年才能再展雄风,黄重知府正要翻脸,又猛然回过神来。“道长知道本官?”
  “大人,你人中绵长,天圆地阔,一看便是权贵之人,贫道如何不知晓?”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该有办法让我们尽快痊愈。”
  “是要银两吗?”黄重知府冷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果然没错。
  “也是,也不是。”齐皓吞吐半晌,直把众人胃口都吊起来后,才为难一笑。“贫道可以为各位对症炼丹,但贫道手中无银买药材,这得各位自行想办法才是。”
  “你把药方写了,我立刻叫人出去买。”林保定挺身而出。
  “不行,凡是染了煞气的人,在煞气未除前,都不能出去,否则会染给其他人。贫道刚才不是说了吗?请各位在此静养三年五载,身体自然康健。”
  一个修行到脑袋坏掉的道士。这是众人与齐皓一番对话下来的想法。
  想这天香楼里都是些什么人,士农工商,上九流、下九流全齐了,不能外出,得关一处休养三、五年,这期间,他们的吃喝用度怎么办?大家手上的工作都不必做了?
  “道长只管写药方,我们不能出去,本官叫衙役进来,拿了药方,照单买药。”黄知府道。
  “可一般人只要进来,就会染到煞气,也之所以贫道请诸位在此地静养。”齐皓死活不提钱。偏偏,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得大笔银两才能解决。
  不知内情的人几乎被这迂腐道士呕死。
  通晓内幕的秦可心抚着腹部,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得肚疼。
  齐皓偷偷拉一下她的友袖,使了一个眼神。还笑,不怕穿帮!
  秦可心愈发忍受不住,噗哧吐了口气出来。
  一帮子被老道士气疯的人这才注意到这清俊小道士,淡淡的眉眼,乍瞧之下并不引人,但越看却越有韵致,飘飘然地似降云谪临的仙人。
  黄重眼睛更是一亮。他不止爱美女,漂亮的脔童他一样喜欢,若能将这仙人也似的小道上招入房中,一番嬉戏,该是多么快活?
  “我们不能出去,一般人进来不得,那贵徒呢?”
  “小徒已习得贫道三成术法,自然保得了清净身,来去自如。”齐皓道。
  “这就简单了,你给我们把脉,写下药方,我们给钱,让贵徒出去买药。”黄重道。
  齐皓想了想。“这倒可行。贫道先收妖,这期间,请林东家将楼里染病之人全数集中起来,切记,不可漏掉任何一人,待贫道收伏妖魅,再为大家诊治。”
  “啊?”林保定怔了一下。“每一个人都要治?”在他看来,那些烧火婆子、已经过了气候的妓女便放她们自生自灭吧,怎舍得为那些低等人浪费银钱?
  “若不将煞气一次除尽,难道要放她们将煞气继续外传,沾染其他人?”
  现下,齐皓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开口,人人都要遵从。林保定再不舍银两,也得照付。
  “我知道了,请道长施法吧!”
  “请给贫道一碗酒。”齐皓说。
  立刻有人为他送上最好的竹叶青,齐皓悄悄地跺一下地面,秦可心会意地在手中捻了一小撮迷药。这是他们来时便说好的,他跺一脚,她施迷药,他跺两下,她便洒解药。
  然后,齐皓接过竹叶青,抿了一口,喷出,化成酒雾,霎时,酒香溢满天。
  同一时刻,秦可心的迷药也布下了。
  所有人都被齐皓这个动作给晃傻了。这是哪门子收妖法,不设坛、不摆阵,只要一口酒?
  偏偏,这一刻他们都感到脑子一阵迷糊,神思好像被抽离了。
  齐皓又跺两下脚,秦可心再捻一撮解药,以内力发出去,晕眩中的众人只觉刹那间理智又恢复清明。
  “好了。”齐皓笑着施了一礼。“无量寿佛。”
  林保定眨着他那双本来就不太大的眼睛。“道长……你的……妖魅……”
  “已让贫道收伏。”
  “不用法坛、令旗、焚香、符咒……就这样……”
  “呵呵呵……”齐皓轻笑,清扬的声音像雨后第一抹和风,渗人心脾的凉意与洁净。“林施主说的那是做水陆道场摆的谱,实际上,道门收妖,靠的是自身修行而来的力量,不藉助外物的。否则如何练得一身超然,博个白日飞升?”
  “人真的能够修练成仙?”
  齐皓点头。“只要功夫深,铁杵能成针。”
  太不可思议了。场中所有人,除了秦可心外,个个眼带疑惑。
  齐皓只道:“其实大家刚才都感觉到妖魅的现形和伏诛,心中应有定量,何必再来问贫道呢?”
  大家都想到酒雾喷出时的晕眩,和片刻后的清明。原来真正的有道之上收妖是如此简单,那以前他们花大把银两,做一堆法事又是为何?难道民间一些道士、和尚,搭台念经、斋戒沐浴都是弄好玩的?
  齐皓又是一诺。“无量寿佛,妖魅已除,诸位还是准备一下,让贫道为大家把脉,按症炼丹。切记,不可漏掉一人。”
  对喔!身体最重要,方才看把戏都看呆了,差点把这最要紧的事给忘了。齐皓一提醒,大伙儿猛然回神,几个有权有势的开始吵谁排第一个。
  林保定则指使老鸭将下人也集中起来,当然,他们得排在客人后头,接受治疗。
  齐皓对着林保定一揖。“林施主,可否先为我师徒准备一间静室,调养片刻,大家再依序过来看诊?”
  林保定亲自为齐皓带路。“道长请随我来。”
  “多谢。”于是,齐皓和秦可心跟随林保定,住进了天香楼最豪华的客房。
  这房间好似以黄金雕就、珠玉镶成一般,闪得人眼花。
  秦可心只在刚进来时,被那充当照明用的夜明珠迷了下心,不一会儿,便觉得无聊。
  “黄金杯、象牙箸,瞧着是不错,但这杯还不如一般的瓷杯用来顺手。”黄金很重,拿着就沉,倒点热茶进去,它就烧得烫手,真搞不懂,怎会有人想到用黄金来做杯子?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摆好看的,没多少人真的使用它。”齐皓毫不在意这满室辉煌,再奢华的摆饰也比不过皇宫。
  “好看吗?”她扣了下墙壁镶的宝石。“我不觉得它漂亮。”虽然很闪,但看久了却庸俗。
  摇摇头,她往里间逛去。
  “前回来,只看见这里又吵又脏,倒没细瞧——哇!”她忽然惊呼。
  “怎么了?”本来已经准备找张软榻躺下去睡大觉的齐皓,听见她的叫声,从榻上跳起来跑入里间。
  秦可心指着面前那冒着白烟、洒满花瓣的一池水。
  “好大的浴池!”对于爱洁成癖的人而言,这里就是仙境啊!
  齐皓心里有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可心,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你别节外生枝。”
  “洗一下澡而已,能耽搁什么事?”她两只眼已经闪得比夜明珠还要亮了。
  “一下?你洗一个澡最少要半个时辰。”
  “那你就在外头帮我拖一会儿嘛!”
  “我的好可心、姑奶奶,你不能回客栈再洗吗?”
  “那里没有这么棒的浴池。”
  “你脸上还有易容,万一洗掉了怎么办?”
  “放心,我的易容不用特殊药水是洗不掉的。”横竖这澡她是洗定了。
  “可心……”他还想再劝。
  “拜托嘛,齐皓。”她先下手为强,拉着他的手使劲儿地摇。
  “可心……”
  “好嘛好嘛好嘛……”
  齐皓只能长叹。女人,他永远也无法了解,为什么她就这样爱洗澡呢?唉!“两刻钟,最多两刻钟。”
  “耶!”她欢呼,准备脱衣服下水。
  真没见过这种要浴池、不要情人的女人。齐皓赶紧别过头,眼角余光仍收到一抹嫩白,如初雪般柔细,又带着艳梅的清香。
  霎时,欲火像被烧融的水在他体内流窜,他的脸烫得发红。
  随即,他听见物体落水的声音。
  她下水了吗?想像温热的清水流淌过她雪白玉肌,留下一抹清新……他禁不住喉头滚动。
  如果清水才是真正能吸引她的物事,他宁愿自己化成那液体,朝夕伴在她身边。
  心头狂跳着,他不知,此刻,秦可心也有同等想法。
  她望着他的背影,那披肩的银发根根雪白,恨不能扑上前,亲吻它们的每一寸。她的手也颤抖,嘴巴有些发干,而那种饥渴却不是饮水可以解除的。为什么光是看着他,心绪就能波动成这样?如此地激烈,她生平头一回知晓。齐皓藏在袖里的双拳紧了松、松了又握,脑海里依然昏昏眩眩。恍惚间,他好像回了头,步入浴池,张开双臂,搂住了那具凝脂般细滑的身体。
  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似绿草,又像鲜花,还带着一点药味,说不出的味道,却魅人至极。
  AA他情不自禁将头埋入她柔软的胸脯,舌头轻舔,入嘴是满口的甜香。
  他听见她的娇吟声,好像在糖罐里滚了一圈,甜腻腻的,自喉间溜出。他的心几乎融化。
  轻轻地,他捧住她的脸,吻上那嫣红的芳唇,火一般的热自她身上传来,也点燃了他。
  他深深地吻住她,双手则顺着她玲珑的曲线逐渐往下滑。
  那柔软的腰肢纤细如柳,盈盈不及一握,惹人堪怜,纤腰底下却是丰腴的臀部,浑圆挺翘,一下子便黏住了他的手。
  他喜不自胜地抚摸那方柔软,沿着臀间继续探幽访密。
  “可心……”情不自禁,他呼唤着她。
  “道长。”门外,一阵喊叫让齐皓打了个寒颤,猛然回神,一身的大汗。怀中的软玉温香呢?双臂一紧,只圈住了一把空气,再无其他。“原来是春梦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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