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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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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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小声地轻唤“月生,月生”月生,你要我来的是不是这里?因我满心喜悦和感动,我看到了爱而游历的臂膀内,被爱的光照充满其中的光明之景,溢满了和明河明溪同一无二的光明,让我禁不住想起融化其中。我就小声地轻唤,“月生,月生”,不知道是否将别,于遥不可知的何世何生的那次重逢前的遥不可知的现在。月生就笑着,推了我一把,我感到背后他手掌的力度和温度,又觉有一部分他手掌那么大小的温度被他取走,身体前倾,涉入水中,背后疼痛,像他拔了一根我隐翅上的羽毛,作为久后重逢,彼此见过的凭证。

  我要说的是叙述之于与我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是多么的狭窄。因我的叙述远不能说清眼前的这一切是多么广阔无垠——就是广阔无垠。因和丘萱圃虽已交拢为一,有金色的海洋于前来吻他们的襟胸,但是我的眼界之内并不全能容得下所见的这一切,我于其中之渺小,直接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这金色海洋,于其怀内也就可以说是蔓延四极之处,而我浸漫于其内,就像构成其中的一个最最渺小的分子,甚至比不上其中最小一个分子的亿万分之一。但虽如此,获得的光明,温存,爱慕及身心所需的一切无法比拟的欢愉却是他们所能有的全部,并未因我的渺小而有所缺失。这,是一种体验到的未曾有的超级幸福,给了构成我一切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奇妙的元素。我保证于金色海洋之内,我的感觉如何,我儿宝儿,也同我毫无二致。像两条快活自由幸福无数的鱼儿在朝着没有对岸的对岸游水。

  金色海洋,让我们的眼目和灵魂格外清澈纯洁与我相关的桃花,斗篷,有象,萱结,画轴也都于无声无息中,不知不觉的沐浴并赋予了他们光明,温存,爱慕及我所意识不到的一总的光辉,像是复生。我们就幸福地饱享,尽情的吸收这光明的一切一切,就想融在其中,成为他的部分。手指微融,是金色海洋和昆仑主峰,神圣庄严,纯洁之吻,沿着这吻,像婴孩缓缓出水,有了光荣像是完成了朝圣之前一次彻底的洗礼,印迹无染,上了昆仑主峰。行着,是螺旋状的途径,前方第一次转弯的地方,不知从何处,于我脚边,就淌过来一股清且浅的淡水,若隐若现,是绕着昆仑之峰不可思议地逆流而上,一路迂回于顶。不知从何处于我手边,就伸过来一蔓淡而香的萱草,叶蔓分明,是绕着昆仑之峰,顺旋而下,一路迂回于顶。我沿着明溪要行,就有一股力往开错我,我就双手抓牢了那萱草不至于落下,并忙叫宝儿于我肩头蹲牢。我每行一步,觉得就翻倍地吃重,且像萱草生刺,双手如皮开肉绽,流血不停地生疼,然手却完好无损,只是有流血般的疼痛。

  三旋之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心中喜悦,就见到了一个络腮胡子,腰间挂了酒囊和钱袋——是达达。久别相逢,他也认得我,且比我更加喜悦。因我觉得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出于要寻找阿雅的行踪,我就问他:“达达,你在找什么?”“哦,好久不见,我看到了七层镂空簇景的花朵,所以来寻”,我见他挽着一条萱草,行将断掉,但满手流血,和我隔了明溪,在明溪两头。“疼么”“一点也不疼,但不知为什么流血”,我心生失望,知道他不疼,真的不疼。“你看到那花了么?”他问我,“没有”“那你来干什么?”“我来找阿雅”。我以为我会先找到阿雅,再找到他们,没想到是这样。我说:“那你小心”,说完继续向上攀援。

  三旋之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心中喜悦,就见到了一个老头儿,肩负褡裢——是亚子。久别相逢,他也认得我,且比我更加喜悦,因我觉得他出现在这里也应该是要寻找阿雅的行踪。我就忐忑问他:“亚子,你在找什么?”——因为担心,所以忐忑发问并忐忑又泰然地等他答复,因阿雅是我的阿雅,尽管只剩我一个,也要勇敢去行,把她找到。因为我说过要一直保护她。他终于开口“哦,好久不见,我看到了北落师门,所以找寻”,我见他挽着一条萱草,行将断掉,但满手流血,和我隔了一条明溪,在明溪那头。“疼么”“一点也不疼,但不知为什么血流不止”,我心生失望,知道他不疼,真的不疼,“你看到北落师门了么”他问我,“没有”“那你干什么来?”“我来找阿雅”,我以为会先找到阿雅,再找到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我说:“那,你小心”,说完,继续向上攀援。像除了本身的吃重外有与上俱增的背负了他们让我失望的一总,格外吃重。

  上前方的路,还有最后的三旋,就是白云遍拢,看不分明。在这余下的三旋之内,全部的重量都达到了所能附加的极限,像整个昆仑金色海洋,和丘,萱圃,昆仑之谷并达达和亚子予我的沉重,及我所甘心情愿,衷心喜爱的我的儿子宝儿的温馨甜蜜的重的总和齐加我身,让我承受不动,但是在这举步维维艰艰的同时,也发生了如下如实记录的奇妙的事,是这样子——于通往最末三旋,我维艰的起步之初,若隐若现,似乎隐约浮现了阿雅看不分明的形影而动于白白云中。只是无声,身前仿若久久久久别的欣逢。以致欣欣的感觉隐然兀至,来不及感受。我就于白光一闪,融融冉冉升升腾腾之内被缓缓地提升,婆娑中似有宫阙楼台隐然缥缈,几度拭目,依旧朦胧。我就流着泪微笑,素白白如也,似有一神情的画卷先卷后舒,我就多时遥望,因而复醒。初时霎那的叫人伤心的寂静,短暂存留,就置换以怡然的欢欣。于所望不尽,所知不穷的隐约中更有隐约的长居之所。

  云彩极好,若能载人,画卷,就静止在我不远处的上空,越往上,已不觉吃力,那无以复加的重,相反变成助我向上的动因越来越快,就这样一直许久,知道我和这画就很贴近,就要融合成一。我就知道,神女所居,绝对不是一个传说,我就知道,我不会把阿雅一个人留在这里,因为我和她也有过约定,不容我放弃。我说:“看,我虽费力,但我又来到,就来到她的面前。”宝儿的爪子温暖地扣着我的肩膀,让我放心。这是活生生的非梦之境,让我放心往前行去。我,也一刻不曾停息。云,就又白且更白了。不时出现未曾见又似曾识的奇花异草,分外姣好地开着,如沐春时,越来越暖,越来越暖。随着这画,沿了主峰一直穿行,穿越滔天的云海,向一直高的峰顶冉冉飞去。依旧和来时同,径自飞去了第二重的云海,继而相隐,继而相现,渐渐地,雾就开始稀薄,浓重,浓重,稀薄,越飞越高,画卷开展,绕主峰扶摇而行,我吻了左腕的萱草,去近画卷,如沐水中随波伏隐的画卷,就浮现了阿雅注了灵魂又失了灵魂,又注了灵魂的画卷,那画卷就冉冉的飞着,挣脱了一切,向我飞来。这力,如我行将要和一股莫大的力相吸相合铺平布上。有了一段唯独存在记忆的过去的既往,就是这幅画上,丝质的画上,鲜活的阿雅的面容,有了鲜活的灵魂,有了鲜活的声音,相合刹那,画,成了阿雅。不是画成了阿雅,而是画,成了阿雅。画真的成了阿雅。画是阿雅,而阿雅本不是画,阿雅可以是画,只是阿雅现在已不是画,而是成了她自己是阿雅成了阿雅——且她的手此刻就被我握着。

  我看到了爱情的笑容,这爱情,包含很多。于这笑容后,我最先看到的是她的笑容,变了清新,长发飘飘,脱了稚气孩童的笑容,就像我在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笑容。她就带着这样的能勾起我前世今生好多回忆和我单纯之于她诸多美好感情的笑,在这里等我。手,冷冷的,是我不好,让她等了太久太久,她拿着我还没给又已给了她的那轴水月观音像。于等过我的风中雨中,要为我唱歌,这歌声,将永永远远让我持之以恒地感动,且无论如何,决不能将她于我怀中忘记,她就要为我唱,那一路,一直纤纤厚厚,隐隐约约,分分明明,未即未离的歌声,带着我最先看到的像我于三生石畔看到的,她的笑容来完满一个约定,在这里,是昆仑之顶。

  久别,真是久别,我就和她重逢,久别,真是久别,她就将我等到。当下,像是悲喜交集,一齐涌动,我就不知道面对着她,我第一句话,到底该说什么。许久,我只交出了关于她,于我久远记忆中分外清晰地,不是阿雅的那个属我属她的真正的名,并将我的火热通过掌心送去她的指尖,游遍她全部的寒冷之境。我说:“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等了太久”她说:“没关系——不过,我真的等你好久”欣愧交叠,喜极而泣,我就将她拥入怀中,她说她闻到了我头上插着的桃花瓣馨馨之香,并摘了一朵——“和那棵树一模一样”,我顺着她所说的方向去望,于昆仑顶上核心,有一株桃树就唯花唯树,神圣的开着,像我母亲。于我注定要朝觐久矣的这里,神圣地开着。是我母亲,专为等我。

昆仑
我有好多感情,于这里,这个时候,就要达到融而为一的顶峰,我有诸多属性,于当下便是我于我其一属性内所能行走的极天之处,我当下的感情融合为一的属性,与这属性相同。

  我将阿雅拥入怀中,要传达的是我莫名感动的心和复杂的不得了的爱情,并一个简单纯粹的愿望,恰好,她就于我的肩头看到我发际内插着的桃花的笑容,并笑着告诉我和这花朵一模一样的一棵桃花树。她的一绾青丝,飘逸如游离云络般在我眼中婉转波动。借着这婉转,那棵唯花唯树的桃株,就印入了我激流乍涌的眸中。我问阿雅:“你还记得不?”“你要我于这里,摘了桃花,一起献给你的母亲,是不是?”她笑,我也笑。“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了。”“走,让我们一起”说完,我拉着——不是,是紧紧地握了她的手,款款地向着桃树前行,要是去了东原见我的母亲。

  桃花树下,绕之三匝,我就从第一朵花,第一脉枝桠,一朵,两朵,,,,,,一枝,两枝,,,,,,地细数起,直至全部数清。并对之深深以吻。我又次将她拥入怀中,这次是为要一次重叠,因我觉得须有一次印痕,诸如心与心,虽然面对相拥,我的心脏正在她心脏右边的位置,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这个印痕就留在她心脏右边的那个位置,同样我心脏右边等同的位置也留下了她心脏的印迹。

  我说:“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她问:“这话是对你母亲说么?”

  我说:“不是,是你”

  说完,伸手于肩头握拢那轴画像,小心地取了过来,双手托着,交给了她。

  她问我:“是什么?”

  我说:“我生生世世的安稳睡眠,现在给你”

  她说:“哦。我们展开来看”

  我们,就各执一端,徐徐缓缓轻轻盈盈的将画展开,像展开一轴卷着的明河之水。她就安安静静的看,心领,神会,并对我说:“我见过神女,这里便是她的神居之所”,说完,笑着要问我,又没问,一笑而过了。她要问我的该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然而未问,想是已然分明。此时,画卷与花树同时大放了一样的光明,像是一个人。让我感动,流泪,赤诚的笑。因在她神圣的襟怀之内含了对我的爱和我的已然于她内融合而一的爱情。画卷缓缓上升,于光明之上,就出现了大大的彩虹。花树之下,我就举心向上,携了阿雅,

  她说:“看,你要采摘的桃花”,我们就上前,温柔虔敬地摘了一朵,于光芒之下高高举向空中许久,张开双臂,就升起了如似昆仑衣裳珠儿似的明明之信,像来自明河之里的亘定精魂,悠忽一闪,急速飞开,留下一道又一道慢慢消失又重新复现的流光过影,渐渐弥散,就在这时,四维之内空气陡然一缩,一集中,一胀,一怒放,枝叶齐动,无数花瓣于罗预之间,二次和然怒放,十二分半地再次舒展,于原有花上开出崭新的花来,我相隔恍若如梦的遥遥久远之后又一次惊呆,她是第一次我们起先一动不动,然后印堂有光,嘴角上翘,有笑容在脸上鲜活踊跃,置身于一个满是繁花的世界,拉了手撒丫子奔跑,呼喊,和每一朵花,每一树枝桠打招呼,拥抱,一直跑遍昆仑之顶每个角落,花瓣就飞呀飞的成了空前巨大的整个昆仑的桃花之雨,降落怀中,像是悦纳,像是降福,像是亲吻,像我骑了白马,身着云裳还携了斯花斯树的一总爱情,朝一个地方来兮归去。带着属她的光荣和漫天翱翔的凯歌。我就大声地呼喊说:“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久久回荡的我的回声里,我就于一吻之后将我的爱情就想起并要复次安置于我母亲怀中(此处缺四字未录)。 “我于我母亲这里安置了我的爱情” 我说:“我的体内,流淌着母亲给我的光荣的血液,奔腾不息,有一段,我永永远远无法忘记的河床,那就是你。那就是你”,我回身相望,像隔着明河,相望见她。“这话,我以前听过,并不是这样,‘那就是你’重复了两次,对不对”阿雅问我,我说:“对”,“之前没有的关荣,现在有了光荣,对不对”,我说:“对”。画卷于光明中,再次合拢,这次缓缓地降入了她的手内,“看,是我的画”她笑着说,我说:“我知道,我母亲,喜欢你”,这时,雨还在下,桃花雨中,她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又想起关于一起摘桃花献给我母亲,她的这些问话,就于这场雨中,对她说:“对不起。谢谢你。关于这事,只能是你和我完成,我母亲才不会伤心”“那——”微微停顿,明显话锋一转,我知道,一下所说的是第一个话题的转移——“你有没有想起,在今野我们的家园,你和我做过的结婚游戏?”我说记得,这已明显转移的额话题,该是之于这事,她所能转移的极致。她本意是不让我沉重,但这是尽力转移后的话,可能是巧合?依旧语带机峰,让我觉得并不比先前不转移的话有所轻松。她于雨内问起了我关于我们的家园,结婚的游戏。“你记不记得,你给我唱过的那歌?”我说:“记得”,“那,你现在,唱给我听”,声音很轻,我知道,是她在极力控制,因我听着,莫大之轻中,有我生命不能承重的重——小小的委屈,淡淡的心思,像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撒娇。问我索要的这个理所应当而又无可奈何的小小赔补。我知道,我是万劫难赎,纵然十万劫以赎,也赔补不起。这看似轻而易举的小小赔补。此时,我于幸福的桃花雨内,幸福的昆仑顶上,如她对我说的那样,就要为她唱歌,我就要为她唱歌,于这莫大的想却无法与之分享的幸福当中,体会不到她于我这里所能得到的幸福。

  我就怀着我于今野,我和她的我们的家园中,她还是儿童时候,做结婚游戏时对她全部纯真的感情,开始唱着只为她一人的歌:

  “你是我的小小新娘,你快长大,你快长大,我要把你送回你家

  你是我的小小新娘,你快长大,你快长大,我要和你见你爹娘,我们的家园,这快乐的日子;

  你是我的小小新娘,长大了吧,长大了吧,我要把你带回我家

  你是我的小小新娘,长大了吧,长大了吧,你要和我见我爹娘,我们的家园,这快乐的时光”

  唱着,我就想起她当时听着,真心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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