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有花开在.有树生在- 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怕,五匹当即告诉她我不怕,只是担心她吧马车赶太快跑太远,迷了路回不去我们的家园,她就想了想,我以为她会把缰绳交给我,谁知道她思考的结果是她告诉我“那我就吧马车赶的慢点、跑近点,再少玩一会儿就回家。”我无语。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她把空中当地下,一时兴起,给弄翻了车子。她一边握着缰绳,一边兴奋地问我“哥哥,是不是这样,这样快慢还正合适吧,你听风声呼呼的”,我说你还是扶稳坐好吧,因为我感觉有点飘了,因为我们本身就没重量,那几匹马头也不回,话也不说,跟打了鸡血一样长驱直笨,好像不跑到雪原尽头誓不罢休的样子。它们本来就是雪变的,还这么玩儿命的跑,真担心他们哥儿五个把马车跑散架,把自己热血沸腾的达到沸点突然融化,把我和阿雅横空而坐坠,摔个屁股开花。

  阿雅笑着大呼小叫地说我,从侧面看好像是一个躺着的拐棍儿,我说她从侧面看像是站立着的梳子还是一齿的。说完阿雅拍手大笑,把缰绳也乐的丢开手,明显绝的马车左右摇晃,我跌跌绊绊地握了缰绳已是说不出话来。阿雅趴在车沿上上下左右的看,不时感叹我们的家园何等辽阔,其实我们都不知道这雪原到底有多大,这风景虽然素净、单调了一点,但是真的很装光。正说着,前方有个黑色的东西由远及近,朝我们疾驰而来。看不清,是什么。

  “你看有什么东西飞过来?”阿雅的话音刚落,我来不及说什么,只是本能的侧身躲开,并伸出手掌去挡了一下,想要捉住,他却攸忽一下刺穿了我的手掌,朝我们身后穿行而去,在他刺过我手掌的时候,感觉有一股高度凝聚且集中、不扩散的痛经由我的中指神经及整个脉搏直抵我的心脏核心,又一阵剧痛脑中霎时更加空白如现时高空,又如一张被透明烙铁陨了又熨的白纸,瞬时受伤,突渗出翻江倒海的血来,那是最深最深的尘封许久的潜意识内,沉淀多年而未被激活的记忆拧成的多股麻绳顷刻松脱的自由旋转,借着飞驰的惯性要告诉我呼之欲出的谁的名字和谁的名字,在就差一纤毫的那会儿戛然而止了,余痛犹在,只是我,什么都想不起,只记得我才刚痛过。

  “你,没事儿吧?”

  “快掉头,追上那家伙!”——阿雅一下没反应过来,我一手扶着车沿,一手指着身后,吼了一声“快掉头!”,阿雅怔了,估计被吓着了,随之明白过来。

  五马齐回,扇动着彩色的翅膀,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追赶,一直到了将近今野的时候,停下,再不前行,而我,一无所获。不远处的空中和我们几乎平行的是那两朵写了我和阿雅名字的云朵,我们就坐在马车上这样浮着,久久的浮着,谁也不说话。马车就轻轻摇晃着,恍若当初,我心里有的莫名的忧伤。

  伸出来手掌,完好无损,但是明明抵达了我心脏的痛却还在延续着。或许是时辰到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那马随同马车,就在明明还在一下一下扇动翅膀的时候和马车一起,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洁白的雪,现世固定成它们的形状,而后就扬扬洒洒地纷纷落下了。只有我和阿雅还浮在空中,不曾落下。我问阿雅:“马和马车还在么?”,阿雅摇头问我:“我们的家园还在么”,我举目望去,彩虹依旧,闭目,点了点头。说不出来的失落,像才扬扬洒洒的雪花,那么虚幻,那么真实,像刚才的剧痛,那么抽象,那么真切的无法形容,那么模糊的不可思议。感觉好累,一闭眼,整个我就沉重了许多,当空结结实实的坠了下去,像是有了重量的灵魂。那重量是从何而来,像是个打了死结的谜一样,解,也解不开。

  我当空坠落,阿雅就吓了一跳,忙飞落下来在我身边,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只是感觉很疲倦,想闭眼躺会儿。阿雅说回家去吧,只是我已经丝毫力气也没有了。迷糊中阿雅始终握着我的手,她的手,不像我的那么冷,始终有恒定的温度,我不知道这样一直握着,我会不会被她的热量融化掉,我也怀疑我之所以当空坠落,是不是意味着往后,我将永远无法像飞鸟一样轻的足够可以自由的飞去飞来。阿雅一直问我“你冷么,手这么凉”,我说,不冷。就这样不知躺了多久,阿雅问我,“你要追的是不是这个家伙?”我睁开眼,是一个松子,褐色的,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又不像松子。我点了点头,因为不可言传的熟悉,甚至熟悉的开始陌生。

  “这是什么?”

  “该是陨石”

  “陨石是什么?”

  “就是星星”

  “可是这里的天空没有星星”

  “只是他不响让我们看到而已”

  “哦”阿雅好像不是很懂——“难道你说的是松子星?”

  我听了想笑——“拜托,是双子星好不好?”

  “长的这么像松子”——我无法向阿雅表述我刚才经历的一切及此时候连我自己也琢磨不定的感觉,只是笃定这一切肯定事出有因,或许只是我遗失了几乎全部的记忆——与这不无关联。

  “你感觉好点没?”

  我点点头,勉强站起来往我们的家园走去,“呐”——阿雅把那枚松子给了我,我沉沉的握在了手里,这时感觉身后有一道风声,转身——直接中标。我断定,是另一枚松子,击入并穿过了我的心脏。噗,一声,掉在了身后的雪上。我站着晃了几下,没倒。这是两种不一样的痛,真的同事属于我的心内了,很痛。阿雅忙扶住了我,她个头太低,抓了把雪变了一根怪棍儿给我。“我没事儿,别慌”,她看着我,说你的脸色很差,苍白如雪。我走到那枚松子跟前弯腰拾了起来,看来真是双子星的陨石,但这时从哪儿来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魏宝”阿雅这时叫我,我转身,她指着地上的一滩血——“不要紧吧你,流血了”,我低头,见血顺着大红猩猩毡子斗篷正往下滴,已经 洇红了很大一片雪。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们快回家吧,我真得躺躺了。然后双眼一闭,在雪地里倒下了。

  沉重到了极致或许就会飘飘然的,正如疼痛到了极致成为木木然一样。一种空前所不曾有过的释然,形如大解脱一般,继而躺在血泊中的我,以及守在我旁喑喑哭泣的阿雅,就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叫阿雅,她却听不到,我抚摸她的脸颊,试图擦去她的泪痕,那泪珠却不为所动。瞬时分离成为两个的我,我却并不恐惧,只是无奈,我想让阿雅停止哭泣,想让她知道,我此刻已并不疼痛,想让她不要为我担心,然而却已不能够。此刻,在先前简直无法可想,好像是灵魂之灵魂,那两枚双子星的松子形陨石以就落在躺着的那个我的近旁,我眼中收拢了这一切时,四下无风,却飘飘然升起,被一种莫名的力引着不知的地方去,要经历一场似曾关联的风景。

  以就漫无目的的状态下,遥远的地方就传来歌声,像是从四面八方,天地上下极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直入我耳。我说不清在这诸多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还是多个人在唱这歌,感觉唱这歌的人和我有关又好似其所唱只是与我可能与我相关的事。当一切,之前刚刚谙熟的景物于眼前疾驰而过之后,我不知是真的离去许久还是依旧原处,因为我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体温,在这里,脱离了我而独自存在、弥散。说不清是果真所见还是起了幻觉——只是歌声隐隐,似乎出现在前后左右所有的地方,有种让人想莫名回忆又想不起,让人想莫名感伤又流不出泪的力量,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像是在描述别家的风景,却又让你无法置身其外,像咒语一样神奇。

  所说的,是在一个地方,吓了一场大雪,将一切覆盖,一切失去了原先的样子(这让我很对比鲜明的想到今野和我们的家园),然后这一片洁白的家园的温馨风景,好像在寻找,不知未遇还是踌躇,不知该托付给谁,只好定在原处,想起曾经之曾经的回忆,皎皎白衣,渺渺*冻,在既定的一日,于流淌的曲水之滨游戏、祈福,过去的时光,竟也这般美好,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一段时光,继而生了别离,一种叫做前尘的东西覆盖一切,一种叫作时间的东西迅速堆积。于是有人为这一切命名为曾经沧海,也有人笃定这,便是嘉年绮梦,因为,花开了一世界,树满了一菩提。有人手拉着手出了东门,约好踏春,却下着了这场雪前似乎一万年之久的另一场雪。有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再后,再不曾经此家园,瞬时,已老。只知道,有诸多的故人,他们都付出了他们的爱情,直到亘古依旧回忆那些过往的青春,以至化作惊魂不泯,开花生树,成了风景,大雪既降,思及故人……

  这地方,叫东原。我所似见,该是东原雪景,这歌声亦似从那里传来,或起码是源于彼。只是又像在极极遥远处,又像让你身临其境,又遥不可及——这一切同我,究竟究竟,有脱离不了的关系,然而最终,我确定之前确应有关,甚至是现在及以后,只是可能我记忆已失,无法意识并随之记忆曾经,有关这时光并这雪景,恐怕要辜负这让我莫名感动的歌声及既往曾经。既如此,我希望这歌声彻底别再响起,以至我负之太深,承受不起,非是与既往决绝。

  于是,我开始奔跑,试图寻找回去今野的路径,越是着急,歌声越切切,感觉像有诸人环绕四周当空齐唱,普界尽是音符旋律,一字一顿都像从天而将的珠玉,直砸心底,我跑着跑着,感觉背后一阵疾速的剧痛,撕筋裂骨,痛吼一声,生出双翅,羽翼突张,飞了起来。我感觉我似乎丢掉了我的爱情,我似乎再一努力就要想起,停下,浮着,双翅有节奏地扇动,双臂伸直,眼睛闭上了,我要用耳静听这歌,仔细回想、欣赏、熟悉、铭记,并唤起这遥远家园那一片附了我体温的风景,解开这覆盖在白雪之下的秘密,记忆遗忘的曾经,因为我确定,我遗失了我的爱情,我不见了我的爱人,或许他此刻正于别处将我等待或寻找,类若阿雅之余魏宝。我确定,我遗失了我的爱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闭眼静听的同时,出自我冰冷身体的两行滚烫的眼泪。

  不知多久,斯声犹然,我又突生疑虑——我原既死,今于死亡中再度死亡,不知这灵魂之灵魂还能否找回并继续的我的爱情?我看我羽翼,殷红羽毛和大红猩猩毡子浑然一色,扇扇生风,于是我祈求,让我能够,不管爱情何终、爱人何处,请让我寻找,哪怕至永无期。我说:“爱人别急,不管你在哪里,我要找到你,要是找不到,我就一直找下去,不负你的爱情,只因,你是我挚爱的人,活时如何,死后亦然,直至永远。”

风景
这从容舒缓似自天外传来的韵律锦质、哀而不伤的歌声,让我不禁要想象遥远的彼处现在正自吟唱的这个人,以及引我共鸣的那些人事,那片白雪皑皑的雪之东原时,四方上下齐同旋转,若天地倒置,四方移换,我如置身球之核心,无所去处。脑海随之有一大震动,仿佛被一张鹿皮尽抹,归于光滑如镜的无有之状,奇怪未痛未痒,似婴孩饱睡已足,自然睁开眼睛,还急着那曳曳歌声,此时耳中清明,早已无处可寻。

  睁眼同时,有一大颗水从上而降,不偏不倚,恰入我左眼,瞬时飞溅眼睑上,少许被睫毛拦挡,多许盈余眼内,模糊了一片——是阿雅。一只尚且清晰的右眼所见,仍守着我哭。怀疑歌声是梦的同时并痛下决心:往后再不让阿雅为我担心难过。小声的叫了阿雅,她脸上虽泪痕犹存,依然放射出突来喜悦的纯真光芒,难以抑制,莫名演说的喜悦着,对我说“我以为你死了呢”,随之才又放声大哭。

  我一骨碌爬起搂了她,让她别哭,实实在在地给她擦干眼泪——我真高兴我能和现在这样实实在在地给她擦干眼泪,能真真切切地和她说话,能蹦蹦跳跳地在一片血浸染过地雪中拼命撒欢让阿雅看,并让她知道我没事了,而不是像恍若如梦地那会儿,呼之不应,唤之不听。然后我冲她作了个狂涨地鬼脸逗她,说“看我没事”时,她才破涕为笑。她拿起那两枚陨石骂他们说“都是你们这两个坏东西,看我不把你们扔的远远的”我连忙制止。阿雅问我刚才怎么了。我说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唱歌,然后问她“你知道有个地方叫东原么?”

  她摇头——“不过魏宝家东面有一大片很好的原野,我们那里都叫那里青原,你说地东原会不会是那儿?”“魏宝家?我家?”,阿雅点头,“那你们经常在那里玩咯?”“是啊,玩累了就一起回魏宝家吃饭”“还有冰糖葫芦?”,阿雅听了格格地笑了起来,跟朵花儿似的。

  阿雅很遗憾的说可惜马车和马都没了,我说没事,好在我们的家园还在。然后转身让阿雅看我背上生出了红色的翅膀,阿雅看了半天,用手摸了摸,又揭起大红猩猩毡子钻了进去,许久露出来脑袋说:“骗人,哪有?”我不禁失落,看来,真是一场梦境而已。阿雅拍着肚子,说了声饿了,要一起回家。我就用那一片红色的雪变了一个小包包将那两枚双子座陨石装了进去,在肩上单肩背了。包包是红色的和大红猩猩毡子一个颜色,正面绣了白色地学院,花开树生,很好的风景,背面有字——和若东原。因为我确实不明了,我是魏宝抑或魏宝只是阿雅所认识的我不知道的别人,不过他家的一片青原我倒是很感兴趣,不知是否如阿雅所说,或许东原原本就是青原,或是冥冥之中还有某种联系,若我之于东原,亦如魏宝之于青原,若东原和青原亦真相关,那么我和魏宝?这真是一道复杂的谜题。让人须得绞尽脑汁以求其解。

  “快点嘛”前面不远传来阿雅的催促,我就迅速收拾这些猜想,笑嘻嘻地超阿雅奔了过去。到了门口我们都抢着和小熊说话,阿雅用手指着篱笆小墙那儿说:“你要是不让我说,我就用雪在那里变一棵树,从树上爬进去”,我听她这样就笑着让给她了。不知道小熊恨听话还是口令管用,门就开了。

  我们弄了好多食物,用精致地餐具盛了,坐在餐桌边,边吃边说话。

  “吃完饭我要先到梳妆台前照照镜子,然后就去公主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那我呢”

  “你可以去洗碗,然后等我醒来”阿雅想了想说“对了对了,我醒了你要和我玩结婚的游戏”

  我正吞咽着一口食物,听了这话不妨被呛了一下,不听地打嗝,断断续续地问她“我们,能,不能,晚点别,的?”

  她公主一样发号施令,说就这么定了,还说:“结婚时,男生要给女生手上带手饰,你要准备好哦”,我崩溃。

  阿雅在梳妆台前美了半天,就抱着她的五子争头鞋也不脱扑到床上,兴奋地又跳又叫,闹腾了好久才睡去,睡前还让五子争头负责监督我,把她派给我地事儿办好。感觉那劲头,不像小公主,倒活像一个老佛爷。很快,她就睡熟了,我给她脱了鞋子,放在床边,又给她盖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这个小天使,感谢大能的造物者于这尚且未知的境地里给我的恩赐,我轻轻的吻了阿雅眉心一下,她却睁开了眼,吓我一跳。我以为她又要说什么结婚的事儿,谁知她来了一句“坏了我想起刚才吃饭时忘了祈祷”,“行了姑奶奶,睡吧,下次吃饭记得补上就行,到时候我再提醒你吧”,她听了这些才复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