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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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偷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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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中立的角色仍不得安闲,始终落于下风的大小姐拿她
  当攻击武器,视若无睹的作法终告瓦解。
  “苒苒,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是脑筋不清的重病伤者。”外加无聊。“老婆,你在诅咒我。”白虎不平地扯扯她护士帽下的头发。
  向水心给他一个安静的眼神,再对施苒苒开口,“我的情形你还不了解吗?他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我句句肺腑之言呀!老婆。”他加重效果的在她唇上一吻。忽地,一旁传来鼓掌声让向水心更加难做人,简直无地自容。
  “水心,我相信你,他是故意离间我们的感情。”改弦易辙的施苒苒重心放在最弱的一人。向水心笑脸一层地直点头。“我就说没什么嘛!不要想歪就是太平日子。”
  “老婆,你要休夫呀厂瞧她还一脸呆呢!人家的城府可深得很。
  “我们有结婚吗?”她无心的回了一句。
  白虎的冷静笑面顿时崩裂,她这一记正中心口,比子弹射他还痛,偏她说的事实无从反驳,打散了他布置好的一盘棋。
  是她太单纯还是他太自信,莫名的蹦出女程咬金,有意来考验百年难得一用的绝顶智慧。
  “老婆,你把幽默用错地方了。”他们一定会结婚,他保证。
  “换你在跟我鸡同鸭讲吗?白先生。”她不笨,只是没必要用心机。
  白虎眼睛一亮,笑得十分阴险。“老婆,我好像不太了解你。”
  向水心心头一惊,暗骂自己多事。“虎哥,你不需了解我,我很单纯的。”
  画蛇添足。他在心里好笑。“好吧!单纯的女孩,咱们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不要吧!”她哀号着,非常小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虎一手抱着快冷掉的热水瓶,一手搂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僵直身子光荣退场,丝毫不见一丝病容。
  在祝福声中,两道怨恨的眼光紧迫不放,施苒苒在心中起誓,她绝对不是失败者,她会用行动证明。
  第四章
  “从实招来,也许我会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酌量减刑,重判轻罚。”
  好个慷慨的大丈夫,老婆老婆念得好像是真的,也不想想自己三十有二了,好意思打小他七岁的“妹妹”主意,他有什么资格重判轻罚。
  两条平行线无意间偏差了准头意外交会,代表两人有缘无分,他懂不懂礼义廉耻的写法,好歹复习一下八德的忠义守则,交会过后便是再见,何苦一再纠缠不清?
  表面乖巧的向水心有两颗心,一是文静,一是狡猾,她将后者藏得很深很沉,上头复盖了千层土又用压路机碾了百来回,决意要将它埋人土里腐烂。
  可是血液里的天性总像凿井杵,轰隆隆地往下挖,不见水源不罢休,硬是挖出她血淋淋的根。
  她很单纯,也很纯洁,更是善良、可爱的表征,人见人爱,大家都称赞她是听话、乖巧的水丫头,她真的很天真,而且扮演得维妙维肖,谁敢说她不是个惹人怜惜的好女孩,她老爸第一个零菜刀砍人。
  偏偏一个不经意的小风头吹歪了一角,叫双面男的利眼给发觉了,她该认或不认?
  不,抵死不认赖到底,他可以继续当只笑面虎,而她还是任人压榨的无欲女,不忮不求、云淡风清,大蛇爬过犹不惊,清心得宛如隐居深山的老尼姑,凡事不沾身。
  纯要纯到世界末日,无知是最佳的保护色,笨一点才是占便宜。
  她是单纯可人的向水心,无忧无虑的牛肉面店老板女儿,乐观善良的笑脸菩萨,施苒苒恶势力下的可怜小护士,谁都不能动摇她死也不肯弃守的角色,这可是苦心经营多年才有的成就。
  不认、不认、不认……她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没必要为了走错森林的老虎全盘洗牌。
  她是向水心,人人熟知的乖女孩,不是三岁以前老是被人上门投诉的小恶魔,她很乖很懂事,小心地藏起恶魔尾巴和长耳朵,连薄薄的黑翼都忍痛割舍。
  她喜欢现在的向水心,矢志护卫。
  “难怪我第一眼就相中你,老婆,原来我们有相同嗜好,本质相近地好像连体婴。”
  笑得贼兮兮的白虎直往她颊边凑,像是发现天大秘密的探险家,鼻梁上的掩饰镜片让他有猥亵的怪叔叔的淫笑样,叫人好想扁一拳。
  “什么本质?我听不太懂呐!”雾般星眸睁得十分无邪,让人怜爱。
  “老婆,你有水仙的天分,连我这个绝顶高手都自叹弗如,佩服到五体投地。”伪装得完美无瑕。
  向水心的表情是一片困惑。“我不种水仙,我家没有空地。”
  清清淡淡,不冷不热,一如往昔她给人的感觉,干净如白纸,看不出一丝装蒜的杂质,由里到外散发圣洁的光辉。
  若非先前不小心泄漏了一丝丝的嘲意被敏锐的白虎察觉,恐怕到死都没人发觉她有双重个性。
  那声“白先生”害人不浅,普通人是不会深究微乎其微的含意,偏偏她欺瞒的对手是个老江湖,敏感度为庸人的数倍,轻易的听出完美音符下的变奏曲,并且喜得至宝。
  怪只怪没藏好马腿,天性无法扼杀,一失足的教训是百年白骨,功未成身先退。
  “唉!宝贝,你的死硬脾气和我家那群不安分的女人有得拼。”爱装就让她装,看将来能骗到几位龙门人。
  向水心眨了眨好奇的眼。“你有很多姐妹吗?听起来很幸福。”
  “多到吓死你,一个个古怪又邪恶,像支恶魔军团。”亲如手足是没错,整人的功力却是老少皆受害。
  “不会啦!我一直希望有姐妹作伴,可是我母亲生怕了。”光她一人就恍如恶鼠横行,群猫无策。
  记忆力惊人的她还记得五岁那年,母亲语重心长的捧着她的脸,回拒再生个弟弟或妹妹,理由是不想毁灭世界,生个小恶女已有愧天地。
  其实,她只是好动了些,见人家小猫小狗不乖就毒死它们,夫妻吵架在不对的一方路过时洒冥纸、泼盐酸,见到恃强凌弱的小恶霸会忍不住推人去撞车而已,她真的很乖很乖,从不任意伤害弱者。
  瞧她都改过了,尽心尽力的弥补年少无知,当个没脾气的好护士服务众人,功可以抵过了吧!
  虽然她仍具有不安分的灵魂。
  得知她的本性,白虎搂她的手劲不再轻柔,而是全然占有。“你怎么和高傲女走得那么近?”
  “谁?”不解的神色换来他重重的一吻。
  “老婆,院长的女儿不陌生吧!她的嘴脸我永生难忘。”仿佛是吃定她似的随意指使。
  “你喜欢她?”向水心略显失望的垂下眼。“苒苒人美能力强;家世一流,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好?”分开是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好得令我反胃。”
  “嗄?!”她倏地抬起头,差点撞到他坚硬的下巴。
  减少二十年的奋斗耶,多少男子的梦想。
  “你不以为然是吧!认为男人都该沉迷权利欲望,好好把握天赐的福分。”他慢慢地抓到她无波的跃动。
  她不敢点头。“苒苒的脾气是大了些,但那是因为她太寂寞其实她并不坏。”
  至少对她而言,不够坏。
  “对你予取予求,吆来喝去,我想你的世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表面上。
  “不好吗?”她扯出淡淡的笑,不认为有何不对,她们是一面镜子,分出了正与反。
  站在负面之侧,她清楚的看见自己并适时修正个性,影子终究是影子,取代不了燃烧的光源,看来是没没无闻,其实太阳之芒早已散放,膺品的精致是本尊的荣耀,她塑造得十分成功。
  喔!差点又露馅了,思想上的得意必须压抑在深处,完全空白的思绪才不会有机可趁,心灵探索家的能力她可见识过,有些人称之读心术,能看透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应该不是其中之一。
  “不好,我看了心疼,她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好香的体味,属于他。
  脖子发痒的向水心咯咯笑地推开他。“别真把我当成你老婆轻薄,名声都被你搞坏了。”
  “这样才有意思,坏女孩配上坏心男人,咱们是一对狼心狗肺,百年难见的笑面伴侣。”他扬起令人失了防心的温和笑容。
  得之,他幸。
  “人家才不要当坏女孩,好女孩才有棒棒糖吃。”她的眼神中闪着异样光彩。
  即使做了坏事也有人背黑锅,永远没有人会怀疑“单纯”的她。
  “我了解了,原来你爱吃棒棒糖。”他故作了解地抹抹她的甜蜜红唇。
  “你的伤势好多了吧?”瞧他健步如飞,那点伤大概困扰不了他。
  “想赶我出院,顺便离你远远地,别再老婆老婆的黏黏呼呼?”住院是种享受,他舍不得离开温柔窝。
  即使明知她的温柔有一大半是作假,但是真实的她更叫人激赏,他乐得配合浸淫在幸福的泉水中,灭了顶也甘愿。
  是不是爱,他还在摸索,喜欢她是无庸置疑,她像罂粟花的汁液一般使人上瘾,沉迷在淡然的一颦一笑。
  心事被揭穿的懊恼明白显示。“人家……还要工作嘛!你让我很为难。”
  “老公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养得起你。”白虎笑得近乎傻气,眼神却是锐利的。
  她的懊恼是故意装给他看,低咒他去死才是本意。
  “爱?!”向水心一脸迷茫的眨眨眼。“伤势痊愈就该出院,医院细菌多,住久无益。”
  “最好出院被狗咬,走路跌人坑洞,大车往身上压,飞机掉在头顶上。”他说出她的恶念。
  几乎无感的讶异一闪而过,他猜得太准了。“你说谁?太悲惨了吧!”
  抓到你了吧!小心肝。“除了你的愿望,没人希望我死无全尸。”
  她轻笑的掩住口。“你把人家想得好坏,狗咬的伤口一定很痛。”
  “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和高傲女结识的过程。”他敢打包票,绝对精彩。
  “她是苒苒,姓施,不要老是叫她高傲女,很不礼貌。”苒苒的名字很好听,水心就弱了些。
  “我敢用生命打赌,你给她的封号不比我文雅几分。”眼一斜,白虎挪挪滑落的镜架。
  高智商低能儿。“你的眼镜有度数吗?”
  “别转移话题,我等着听你的青春趣事。”他眼带笑,嘴角却严肃。
  “快忘光了,年代太久远……”向水心腰一紧,迎面是张放大的男性笑脸。
  赫!吓人呀!
  “你尽管跟我打哈哈,我很喜欢挖人家的根,顺便刨刨祖坟。”他的语气中没有半丝玩笑味。
  “没什么,我人缘好,她人缘差,我是她唯一能谈上两句话的同学,毕业以后自然走得近。”公式化的友谊,无味无色。
  有说等于没说,她的眼中找不到—丝回忆,淡如白开水。
  一个打从五岁起就学会隐藏心机的女孩岂会自曝其短,他是白费心思了,向水心的双重个性挂在一张张面具之后,难以剥离。
  “你由着她替你发言,主宰你的未来?”他不假手他人,揭开她笑脸菩萨下的真实绝对是丰收。
  向水心苦恼地频锁双眉。“不至于吧!你比她强势,由得我决定吗?”
  一生中遇到一位是游戏,不小心碰上两位是对决,不死不罢休。
  “说得可怜兮兮,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才是得利者。”她是聪明人,不做损己利人之事。
  “交朋友能获得什么利益,你是指我走后门、套关系?”她本来要当学校医护室的兼职护士。
  可是她安贫呀!穷一点无所谓,老爸的牛肉面摊足以养活她,薪水多寡她不放在眼里,人生但求快乐而已,她不贪心。
  “施苒苒是你的朋友吗?”他的笑语中含着针,叫她哑口。
  她横睇了一眼,怪他一针见血。“她是我同学。”
  “却不是朋友对口吧!”无法昧着良心是她仅存的美德,算是非常希罕。
  “朋友的定义有很种,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呀!”是宿世仇人。
  白虎大笑地吻吻她。“我是你老公嘛!亲爱的心儿宝贝。”
  “大家都叫我水丫头或水儿,没人叫我心儿。”向水心弯下腰要拾起毛巾,顺势滑出他的怀抱。
  危险,是他给她的感觉。
  一眼看穿她脱逃的小伎俩,白虎伸手抓住她手臂……“怎么了?”
  他没有忽略她脸上突然的小波动,是痛。
  “你手劲太强按到麻穴……哎呀!别卷袖子,容易脏……”她无奈地看他收起笑脸。
  “我要杀了她。”冷到地狱尽头的寒音抽痛凡人的心,他在愤怒。
  “几滴小水珠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还好嘛!水泡都抓破了。
  “老婆,你太随和了,为夫的度量狭小些。”厉眸一视,白虎笑得令人手脚发软。
  但不包括她。
  “别玩得太过火,我打算待到领退休金。”温驯的单纯出现不合理的胁意。
  “宝贝,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我非常的大男人主义,指望退休金不如先存妻俸,我的老婆只能待在家里取悦我。”
  夜幕低垂,路灯荧荧。
  向老头牛肉面店的二楼有道人影,体态轻如梁燕地攀爬排水管,顺着风势一跃而下,足尖沾地不出半点声响,安静得像天上的明月。
  凹凸有致的身影警觉地向四周眺望,不寻常的波动提醒着一步步踩得不安心。
  有人在跟踪。
  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快步地疾奔巷口,一辆发动的重型机车正等着它的主人,“狂焰”是它的名,主人是“烈火”,烈火狂焰象。征不受拘束的张狂。
  凭着对地缘的熟知,一人一车在巷道中穿梭,跟花撩乱的错综路线成功地摆脱追踪者,放松的线条是一张绝艳的面容。
  车子停在一间书店前,随后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入暗巷,暂时见不到“狂焰”。
  书店的偏僻处有道两公尺高的大镜子,美丽的影子一闪即消失踪影,瞬间出现在隔壁“烈火狂焰”夜总会的地下室。
  “橘,你查得怎么样,别告诉我网路故障、电脑当机之类的蠢话。”
  一头橘发的虎牙小妞回头一望。“好久不见,烈火玫瑰。”
  这是一句讽刺,绝非问候。
  “真难得见你重出扛湖,好怀念你一身的火艳。”金发男子给她一个热情拥抱,换来腹部一记重击。
  “离我远一点,变态金,少拐些纯情少男少女上床。”男女通吃的恶癖始终不改。
  “我心灵寂寞嘛!谁叫我爱上无情的虹。”揉着痛处,他一副歌颂爱情的痴狂样。
  “马桶里的屎还热着,麻烦去舔干净。”冷冰冰的绿眸美女朝他一瞪。
  “好冷漠的绿,你冻结我澎湃滚烫的热情,我需要温暖。”他装疯卖傻的准备怀抱紫衣男子。
  他一闪。“别把梅毒传给我。”
  “好毒的舌,我中箭了。”他抬起脚一抖,像是小狗撒尿。
  “闭嘴,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牙。”头一侧,她仰起下颚一努。
  “橘,我不想绞断你引以为傲的黄土头发。”
  “是橘黄色。”不识货的家伙。
  “管他什么狗屎色,我三天前就给你的资料,你扔到碎纸机了吗?”她的口气有十吨黄色火药原料。
  随时可以制成炸弹,将人轰成碎片。
  “火气大就别加硝酸油,你哪只眼看见总部有碎纸机,麻烦指给我看。”大半年不见,一见面就放火,真是的。
  这是小型的联合国,名为“虹”的组织,专司谋杀、保护、窃取和侦查。
  “虹”的首领自然是外号虹的烈火女子,她负责统合、调派任务,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晃一下就不见人影,从来坐镇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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