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森林里的故事的确多,今天我们看的杜鹃林,我就讲一个关于杜鹃树的故事!杜鹃树林里还有许多的杜鹃鸟,现在是冬天,看不见杜鹃鸟,那么我在开始讲之前,你们先猜猜,是先有杜鹃树还是先有杜鹃鸟?”田理麦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第二十九章 杜鹃杜鹃(一)
“俵弟,谁会猜得着?如果硬是要猜的话,我猜是先有杜鹃树,后有杜鹃鸟,没有树林,鸟怎么生存?!”俵姐姐杨婷婷说道。
田理麦笑了笑,不置可否。
妹妹田理玉说道:“不,哥哥,我不同意姐姐的说法,应该是先有杜鹃鸟,再才有杜鹃树!”
“为什么呢?”田理麦问道。
“因为,哥哥,原本这杜鹃树没有名字,也许……也许是杜鹃鸟在这树上做了鸟窝,后来才叫杜鹃树的!”妹妹田理玉偏着头似乎真的是在猜!
田幺妹听了,也说道:“哥哥,我同意玉儿姐姐的!”
“田幺妹,什么玉儿姐姐?玉儿是你叫的么?!象往天一样就叫姐姐!”妹妹田理玉见田幺妹叫她“玉儿姐姐”,便对田幺妹纠正道。
“玉儿姐姐,有杨婷婷姐姐在这里,如果我只叫姐姐的话,你们两人哪知道我是在叫谁呢?”田幺妹辩解道。
“算了,妹妹,别计较田幺妹叫你什么了?还是听我讲杜鹃树的故事吧!?”田理麦劝道。
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听说立即讲故事,便都不作声了!
于是,田理麦开始了关于杜鹃树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的远古时代,地球上没有植物,到处是裸露的山石和泥土,居住在地球上的人们经受着雨水任意冲刷和日光的暴晒,人们备受煎熬,过的是痛苦多于欢乐的日子!由于这样,人们的脸上没有笑容,有的只是愁苦和唉声叹气!
如此,地上人们的这种生活逐渐形成了一股怨气,这股怨气直冲九霄,也冲到了炼石补天的女娲娘娘那里!
女娲娘娘见了这股怨气,便派尊使来巡查地球,尊使者巡查之后回到女娲娘娘处,如实地将地球上的人们生活境况禀报给了女娲娘娘,女祸娘娘辗转度步,决定改变地球的现状,让地球上变得充满生机!
女娲娘娘拿出许多植物的种子,派出许多仙子将那些植物送往地球,然而,女娲娘娘的这一善举,被洪荒时的十大邪神之一的形天知道,形天派出许多的邪恶小丑拦截送植物种子的仙子,许多仙子由于法术不敌邪恶小丑,携带的植物种子被抢夺,而护送杜鹃树种子的仙子在与邪恶小丑的打斗中,也不敌邪恶小丑,但仙子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她把杜鹃树种子吞于自己腹中,幻化成一只小鸟,拖着疲惫的身驱,沿途凄楚地叫着“杜鹃、杜鹃”飞到了地球上的武陵山中的厚崖山上,小鸟将杜鹃种子从腹中呕吐出来,播种于土壤中,整天守护着!
小鸟天天守护着播种在土壤里的种子,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大雪飘落,亦或是酷暑炎炎,那是一种漫长的守护,也是一种漫长的等待,第二年的春天来了,播种在土壤里的种子开始发芽,并慢慢地长了出来,小鸟十分高兴,围绕着长出来的树芽,边飞边叫“杜鹃、杜鹃”,这样农人们见了,便将那仙子幻化成的小鸟叫杜鹃鸟,那新长出来的小树叫杜鹃树!
长出来的杜鹃树虽然很小但毕直挺拔,杜鹃鸟见杜鹃树已经长出,就想回到女娲娘娘身边复命,但杜鹃鸟此时由于长时间幻化为鸟,已经不能回归仙子的本样了,要回到女娲娘娘的身边,仅凭那弱小的身躯飞翔回去也困难了,杜鹃鸟显得有些凄凉,在长久的守护中一门心思只在守护杜鹃种子的生根发芽上,却忘记了变身回仙子,她凄凉地围着那渐渐生长起来的杜鹃树一声声地叫着“杜鹃、杜鹃”!
然而,接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彻底让杜鹃鸟断了回到女娲娘娘身边的念头!
那原来在路途中拦截仙子的邪恶小丑听说杜鹃鸟将杜鹃树植在了厚崖山上,便赶了来,见了那已经长出来的杜鹃树一阵乱踩,将杜鹃小树蹂躏得不成样子,守护在这里的杜鹃鸟嘶嘶鸣叫着幻化成无数的小鸟向邪恶小丑发起一轮一轮的攻击,用它们的小嘴啄伤了邪恶小丑,使邪恶小丑不得不逃跑而去!
邪恶小丑逃跑了,但杜鹃鸟亦死伤不少,最可恨的是那杜鹃小树被踩得弯了,扭曲了,树干有的部分还被踩得扁了!由此,现如今的杜鹃树小时候都是毕直挺拔的,长到一定时候树干便弯曲了,而且树干有的部分还会变成扁形的。
杜鹃鸟见邪恶小丑还想毁灭已经生长成树的杜鹃树,便决定留下来一直护卫杜鹃树,杜鹃鸟在杜鹃树上筑巢建窝,让受伤的杜鹃鸟养伤恢复,并把与邪恶小丑的打斗中而死亡的杜鹃小鸟埋在了杜鹃树下!
“杜鹃、杜鹃”,那些活着的杜鹃鸟围着被埋掉的杜鹃鸟一声声地啼叫着,叫得是那般的凄清和凄美!
杜鹃树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为了纪念杜鹃鸟为自己的守护而负出的牺牲,开了一季白色的花,以示悼念那些死去的杜鹃鸟;又开了一季粉红色的花,那是在打斗中受伤染在杜鹃鸟白色羽毛的血;又开了一季红色的花,那是杜鹃鸟滴出的殷红的鲜血!
杜鹃树开出的花一盘一盘,如仙子在女娲娘娘宫中平常手托的托盘,那是怀念宫中的日子!
杜鹃树开出的一盘一盘的花,每盘都有十二朵,那是一年十二个月每月都有的纪念!
“杜鹃——,杜鹃——!”声音时而凄苦,时而愉悦,那是杜鹃鸟的一种回忆,一种守护,一种变化的情结!
田理麦讲述完了,俵姐姐杨婷婷、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都还沉浸在凄美的故事之中!
“姐,妹妹,听了这个故事,你们就应该知道是先有杜鹃鸟还是先有杜鹃树了吧?!”田理麦见俵姐姐杨婷婷和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没有说话,便问道。
俵姐姐杨婷婷毕竟是大二的学生,听了这个故事,显然有了多愁善感,她摸着身边的一棵杜鹃树说道:“想不到这杜鹃树来这厚崖山还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怪不得这杜鹃树看起来如此的漂亮,还有一种坚毅!”
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也被故事所感动,妹妹田理玉问道:“哥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那女娲娘娘又是谁?”
“妹妹,这故事是我在一本书上看的,至于女娲娘娘,她是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创世女神。又称娲皇,女阴娘娘,史记女娲氏,是华夏民族人文的先始,福佑社稷怲正神。相传女娲娘娘造人,一天之中有七十变化,她用黄泥巴仿照自己抟土造人,同时还创造了人类社会并建立婚姻制度;后来世间又天塌地陷,女娲娘娘于是熔彩石以补苍天,斩鳖足以立四极,留下了女娲补天的神话传说。
女娲娘娘不但是补天救世的英雌和抟土造人的女神,还是一个创造万物的自然之神,她神通广大能够化生万物,每天至少能创造出七十样东西。她开辟世界,创造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是被民间广泛而又长久崇拜的创世神和始母神!”
“咦,哥哥,你知识好渊博,你这是在哪里知道的?”妹妹田理玉羡慕地又问!
“妹妹,这是我们语文书上的!”田理麦语气里有一丝自豪!
俵姐姐杨婷婷笑了笑;说道:“俵弟,女娲娘娘的事我们都知道,但杜鹃树的传说我还真没听说过!你是在什么书上看见的?”
“姐,我是在一本什么传说之类的书上看到的!”田理麦回答道。
四人边说话边走,很快便走出了杜鹃林。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田理麦与俵姐姐杨婷婷、妹妹田理玉和田幺妹很快回到了家里!
大舅杨白俊还是走了,外公、外婆和幺舅、幺舅娘留了下来,父亲田禾壮说,大舅他要回去,要过年了,大舅娘一人在家,他不放心!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母亲炒了小锅羊肉,和菜是酸萝卜丝,当然也还炖了一只鲜猪脚,还有豆腐,总之菜很丰盛,父亲将幺舅拿来的施南春酒拿了出来!
吃饭时,由于爷爷、外公和幺舅杨白荣,还有父亲田禾壮都喝了酒,相互间话就不勉多起来!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说到了母亲杨梅珍的咳嗽病上,外婆说:“这冬天来了,梅珍要注意一些,尽量不沾冷水,洗菜什么的都尽量用温热水!”
“妈,哪里依到着那么多,有时忙起来了,根本就顾不着!”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边吃饭边在观察着说到母亲杨梅珍病时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他发现,外公的脸上有愧疚之色,而且,外公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田理麦还发现,父亲在给外公敬酒,试图掩饰什么,田理麦瞄了一眼俵姐姐,此时,俵姐姐也在瞄着他!
“外婆,我妈的咳嗽病是怎么得的?”田理麦大着胆子,突然间问道。
田理麦的问话使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田理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第三十章 杜鹃杜鹃(二)
或许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回避着田理麦问的问题,都不愿意去揭开那一页痛苦的历史,没有想到,田理麦却问了出来!
“麦儿,你问什么呢?快吃饭,大人们说话,细娃答什么白?!”父亲田禾壮赶紧说道。
外婆端着饭碗,看了看田理麦,显得脸上有些难看!
“唉——,”外公叹了一口气说道:“外孙孙,你想知道你妈的咳嗽病是怎么得的,那我就给你讲一讲!”
“亲爷(亲爷,是武陵山人对岳父的称呼),别——,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还提它做么子?!”父亲田禾壮急忙拦阻!
“禾壮,你是女婿,我们说一说也不要紧,这事也许你们都认为我和我老右客有多大的过错,其实,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讲出来,这事讲出来实在有些碜人!”外公说道。
全屋子的人都没有出声,甚至都没有去挟菜吃,都在看着外公,专心倾听他的话!
外公眼睛看着田理麦,对田理麦接着说:“外孙孙,这要怪就怪那个时代,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时兴的是大集体,现在的火龙坪镇叫火龙坪人民公社,村里叫大队,都在前面加一个红字,我们村叫‘红火大队’,我们上四台叫十一生产队,每天早晨男男女女都听队长的哨声,统一上坡到地里做农活,生产队给每个社员填记工分,年底按工分分配,许多人家一年做到头,年底都是‘超支户’,那时,我们家因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口人,劳动力就只有我和你外婆两人,年年都是‘超支户’,生产队的劳动,我们一天都不敢耽搁,而且,那时候也不谁耽搁,就连走个亲戚、到街上去赶场买东西,都要写请假条,那是你的母亲杨梅珍刚刚生下来满月不久,你外婆就背着你母亲上坡做活,如果是做手上活儿还好,可以背着你母亲做,但如果是挖土、除草、栽秧之类的活,就只有用一个‘娃娃背篓’将你母亲装着放在地里的崖凹里或大树底下!”
“爷爷,你等一下,什么是‘娃娃背篓’?象哪个样子?”俵姐姐杨婷婷打断外公的讲述问道。
“孙女,这‘娃娃背篓’是请篾匠编织的专门用来背细娃的一种背篓,上大下窄,中部有一个坐位,样子有点象椅子,只不过是四周被竹篾编织起来了!”外公解释道。
俵姐姐杨婷婷点了点头,表示懂了!但田理麦对那“超支户”却又不懂了,他问道:“外公,你说的‘超支户’是个什么意思?”
“噢,上世纪五十、六十、七十年代的一些事情,现在说出来都觉好笑,对你们这些细娃说起,好多的词语都要专门进行解释,你们才懂,那‘超支户’顾名思义,就是超过了自己的支付能力,也就是多支付了,那时许多劳动力少的家庭一年忙碌到头,到年底生产队一核算,超支了,成了‘超支户’,要倒给生产队交钱!”外公又解释道。
田理麦点了点头,也表示懂了!
外公接着讲述道:“那时正好是热天,那天是一个大太阳天,是生产队组织妇女给苞谷锄草,你外婆不能背着你母亲,因为怕苞谷叶子划脸,又怕太阳晒着你母亲,便把你母亲用‘娃娃背篓’装好,选了一个崖凹,将你母亲放进去,然后你母亲才去与妇女们一起锄草,刚开始你母亲开始哭闹,那时,孩子哭闹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孩子哭一会之后,就会哭睡着的!
“你母亲哭了一会儿之后,便没有哭了,你外婆以为跟往常一样,便没有去管,因为那时候生产队有规定,家里没人带孩子的妇女,可以将孩子带到地里去,但孩子放在地里,不能时时耽误,给孩子喂奶或看顾孩子每次间隔时间要在一小时以上,而且一次不能超过十分钟,并且对哺乳期的妇女每天的工分少记两分!
“你母亲没有哭闹,你外婆放心地锄草,直到一个小时刻后,你外婆才去看顾,这一看,吓得你外婆大声喊叫起来!”
外公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田理麦紧张地看着外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俵姐姐杨婷婷问道:“爷爷,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俵姐姐杨婷婷的口气显得很急促。
田理麦看了一眼外婆,发现外婆的全身开始颤抖起来,外公见了连忙用双手去握住外婆的双手,并安慰道:“老右客,别这样,这事都过去了!”
外婆的双手挣脱外公的手,双手紧紧地抱住头,那样子显得十分皓怕,母亲杨梅珍见了,赶紧放下饭碗走过去站到外婆地身后,紧紧搂抱着外婆说道:“娘,别怕,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由于母亲杨梅珍的搂抱,外婆的情绪似乎略有好转,全身颤抖得轻了些,但仍然显出害怕的神情,母亲杨梅珍的手抚摸着外婆的头顶:“娘,没有什么事,我好好的!”
外公见外婆的情绪略有好转,便接着讲述道:“你外婆奋不顾身地……”
外公开始一讲述,外婆的全身又非常厉害的颤抖起来,双手又开始紧紧地抱着头起来,神情显得非常害怕!
“爹,别讲了!娘受不了了……!”母亲杨梅珍对外公说道。
“唉,梅珍,一提起这事,你妈就受不了,多少年了,有时候你妈还会在睡梦中被吓醒,有人说,请人来‘取骇’后就会忘记,我们是么子架子都搞尽了,但你妈仍然如此,那事让你太记忆深刻了!”外公叹着说道。
“亲家,亲家母怕提起,就不讲了,我们虽然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但我敢肯定是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爷爷对外公说道。
“亲家,当时那事传得可远呢,连州里的报纸都登载了的,难道你们没有听说?”外公说道。
不待爷爷回话,父亲田禾壮端起酒杯来连忙对外公说道:“亲爷,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还是要喝酒吃菜,我敬你一杯,亲爷!”
“禾壮,别光敬我一个人,我们大家一起喝,一起喝!”外公端起酒杯来首先对着爷爷比了一下!
“亲家,喝,这是禾壮敬你的,你先喝!”爷爷没有端酒杯,他说道。
外公没有再说什么,喝一口酒后放下了酒杯!
此时,外婆已经逐步地恢复了正常,母亲杨梅珍站在外婆的身后,咳嗽了两声,外婆说道:“梅珍,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坐着烤一下脚,等会不然又要咳!”
母亲杨梅珍见外婆恢复了正常,依言回到了坐位上坐着,将脚伸到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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