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兽医的情感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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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兽医的情感修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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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了!
  它终于忍不住,用树叶变了几张钱走进一家饭馆尝试人间烟火,虽然点的全是素菜,但吃在嘴里那个美妙滋味,今生今世都难忘。吃饭时,它看见很多人喝一种黄黄的冒着泡沫的水,喝完之后很陶醉的样子,它也喝了一点,越喝越高兴,于是连喝十瓶,但后来乐极生悲。
  它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走到街边,被风一吹,一不小心露出原形,更不小心被人发现,然后就有一群穷凶极恶的人追赶它。它只顾逃命,又忘了自己是得道的狐仙,逃啊逃,玩命地逃,不知怎的逃到电线杆上,后来,就遇见了包烟烟。惊魂稍定的时候,它记起了包烟烟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个曾救过它一命的恩人的气息,它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时它以为,苦难终于结束了。但却是从悬崖掉进地狱,万劫不复的地狱!那披着恩人皮的女人原来是嗜血的女魔头。
  “天呐,你干脆让雷公劈死我好了!”
  “如今神仙已退出历史舞台,你混哪里的,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包烟烟又见识了一只乡下野狐狸的无知。
  “哇哇哇……”小玫泪如泉涌,怪不得哇,现在的老天一点儿也不灵了。
  “烦不烦呐,我又没说要剥你皮抽你筋吃你肉喝你血,哭个什么劲儿?”包烟烟打开笼子给它松绑。
  “呃——”小玫无法从巨大的落差中适应过来,一时半会儿脑袋生锈打铁去了。
  “我救了你两次,与情于理你都该报答我是不是?”包烟烟坐在椅子上,循循善诱。
  小玫连点它的狐狸脑袋,只要留它小命在,叫它做什么都可以,杀人放火除外。
  “那么你留下来帮我打杂好了,我这里有吃有住有钱拿,干什么不比在外面餐风露宿强。”包烟烟打起如意算盘,如今医院里躺了一个,她的诊所人手不足,招个傻狐狸比找个精明的人类合算。在医院她根本没有伤害小玫,不过是割了它一撮毛。她只是无德,又不是缺德,决不会故意伤害生灵的。说起来她和这只笨狐狸还蛮有缘,要不然怎么会两次救了它。人类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只要求这只笨狐狸用劳力来报答,心地已经够好了。
  “好好好。”小玫感恩戴德,它正愁在人间没处容身,现在正大光明有个落脚处,找哥哥也方便点。以前在山林里好歹有山洞容身,到人世后它就没睡过安稳觉。人世寸土寸金,没钱寸步难行。那钱它是可以变,但鸡鸣狗盗不劳而获的小人行径它向来是不屑为之,唯一一次变钱消费的报应也让它心有余悸。
  做人要厚道啊。
  “你会变身法吧?”包烟烟考虑到用一只狐狸招呼客人可能不太现实。
  “会。”小玫回答。
  “那你变个人给我看看。”包烟烟闻言双眼发亮,如今亲眼目睹大变活人的真实过程难上加难,电视上虽有,但那全是唬人的。
  小玫依言化作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妞,手脚粗壮跟铁塔似的。
  包烟烟嫌恶地摇头说:“太丑陋了,有碍观瞻,我要美形的。”
  这可难倒了小玫,何谓“美形”?它可不想变成骚媚入骨的狐狸精。考虑再三,它收缩身形,变得跟大力水手他女朋友似的,长手长脚瘦竹竿一个。
  包烟烟勉强接受,她也懒得过问它为什么变女生,它不是公的吗?
  好了,从现在起,小玫正式成为烟烟诊所的一员,他,是个人了!(从此人形小玫粉墨登场,为与兽类区别,改称为“他”。)
  “本来我这里有个员工,但他生病住院了,我一人忙不过来,你手脚麻利勤快点,我不会亏待你的。”包烟烟对小玫诱之以利,先给他买了身衣裳,再在诊所里给他搭了个窝,嗯,应该说是铺了一张床。
  “谢谢。”小玫感激涕零,他终于碰上大好人了。
  “我这里包三餐,每餐一荤一素一汤。”
  所谓的“一荤”,是用猪油炒点萝卜青菜豆腐之类的。
  “不用不用,烟烟姐我吃素。”一听到油荤,小玫直觉摇头,心里犯堵。
  “好吧,全素的。”连猪油也省了,包烟烟当然乐意。这只跟那只完全不一样,好养嘴不刁,她在考虑要不要抛弃那只。“那,我去做事了。”小玫看见诊所里有那么多动物陪伴,心里可高兴了,特别是看见关在笼子里的狗狗,他有今时不同往日的感觉。
  包烟烟是捡到宝了,小玫脑袋不灵光做事当妥当。俗话说“好人有好报”,偶尔做点善事也是可以的。医院里那只就不抛弃了,毕竟那是只“招财猫”,光是供着不干活也来财。
  元开醒了,医生说只需调养一段时间即可,包烟烟又有了开店赚钱的心情。
  重新开店营业后,她越发肯定元开的重要性。他不在,那些小姐太太们也不会有事无事都往这里跑,人气不足,如何来财?所以她每天三炷香,祈求元开的身子快点好起来。为了让他好得更快,还每天炖一锅鸡汤给他进补。
  “包小姐,病人才苏醒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尽责的护士小姐拦住包烟烟。
  “真的吗?那这盅鸡汤我不给他喝,我进去看看就走。”包烟烟其实是阴奉阳违,护士小姐一走,鸡汤还不是进了元开的胃。平常人也许虚不受补,但他不能以一般人而论。
  元开虽然知道包烟烟的殷勤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过他乐得享受,不抓紧时间满足口福,以后也不知道哪年月能见点油荤。说实话,这一周顿顿鸡鸭鱼肉,吃得都有点腻了。喝完鸡汤,元开闭目养神不说话,包烟烟坐在床头很无聊。
  “你干吗不理人家?”她捶他一下,然后绞着手指,贝齿轻咬朱唇,泪眼盈盈,真个我见犹怜,大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不忍见美人落泪的。
  第6章(1)
  元开睁眼看到的却是另一幅景象: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人,张开血盆大口,三角眼里闪着绿光,五根鸡爪似的手指握着一把大砍刀。只见她狞笑一下,手起刀落,血,飞溅,顺着她的脸往下滴……
  “呃……”他赶紧抖落脑海中恐怖的幻想,喝口水压惊,没想喝得太急呛着了,差点没呛死。
  包烟烟的脸黑了一半,难得想展现温柔的一面,竟然敢给她不领情。那一脸惊恐是什么意思,好像她是母夜叉,本想当场发火,不过见元开猛咳嗽几声,然后翻白眼,挥舞的手打翻了水杯,忽然倒在床上,出气多进气少,那样子好像只剩半条命了。心中一软,反而有些担心,有那么严重吗?医生不是说他的病快好了吗?
  她走近帮他顺气,没想他不领情一直挣扎,看似无力其实还有点劲儿。她压下他乱动的身体,恼怒地说,“安静点,你找死啊。”
  “放开我,你、你到底要怎样?”元开很恐惧。
  这个场景怎么像采花大盗逼迫良家妇女就犯似的,她可是女人耶,包烟烟摇头,摇掉这荒谬的念头。
  “你在生病,我在照顾你还能怎么样。”
  “你这个——”包烟烟把汤勺塞进元开的嘴,堵住他的谩骂,有力气骂人了表示病情正在好转中。
  元开又是一阵咳嗽。
  “你这个女人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分明是要留下我慢慢折磨,别以为你会安好心。”他吐出汤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顺畅了。
  “看你如花的娇颜苍白无血色,我好心疼哦。”包烟烟再倒一杯水笑吟吟地说:“来,把你的小嘴张开。”
  元开闭目不睬,微颤的睫毛盖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包烟烟看他苍白的容颜有了血色,瘦削的双颊有了一点丰盈,心中的担心终于踏实了。
  “昏了吗?”纤细的手指探上他的额头,感到一丝惊惧的颤抖。包烟烟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那次的印象太深刻,恐怖的情绪仍在,不过她的办法很管用不是吗?终究还是把他从昏迷中唤醒了。
  “不说话吗?我知道你醒着。”她坐在床沿,手指沿着他的轮廓抚摸,感觉指下温暖柔软。
  “那只狐狸……”她顿了一下,指下的肌肤变得僵硬,“我只是削掉它尾巴上的一撮毛,已经放生了。”这样应该可以安抚他的情绪了吧。
  她说的是实话,放在身边养比放到野外强,野外那么多偷猎分子,难保有一天会小命不保,在她身边有得吃有得喝多好呀。
  僵硬的肌肤立刻松弛下来。
  “喂,你可不可以放开你的手?”元开小声说,他的恐惧确实因她的解释而放下,但他怎么觉得浑身发烫,呼吸急促,心跳似擂鼓。
  “喔。”包烟烟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一不留神摸到胸口上去了。她的脸也有些发烫,如果卸去她脸上那层厚厚的脂粉,一定可以见到妩媚娇红的脸色,比搽了胭脂还红。
  怪不得现代豪放女那么多呢,敢情是化妆品给害的,因为她们不知真正的脸红为何物。
  包烟烟突然想恶作剧,她用水潋潋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元开,执起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咬。
  元开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他们以头抵额,彼此的气息浸染……
  包烟烟红艳艳的唇浮出一个邪恶的浅笑,让人来不及捕捉她的恶意,然后,她趁元开不注意猛一咬牙。
  “呀——”他痛呼一声,把手从她的嘴里抢救出来,“疯女人,你咬我!”
  “就咬你,你也来咬我啊。”包烟烟跳开三尺,甩着自己的玉手。
  元开懊恼地捶了一下枕头,拉起被单蒙住头,把自己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
  “什么叫酒不自醉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哈哈哈……”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她这样美绝人寰的美中之美呢。
  包烟烟转过身,美艳的脸庞泛着娇艳的红晕,这可不是因为羞涩,是兴奋!太兴奋了,原来元开跟其他男人没两样,都逃不过美色的诱惑。
  所以说男人贱呢。
  但,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得好快……
  阚云趣终于找到了他的师父,龙虎山张天师门下第二十八代宗主,姓茅名求是也。原来他师父为五斗米折腰,下山去跳神驱邪赚果腹的钱财去了。
  这年头,混口饭也不容易啊。
  阚云趣哭诉了自己被一只狐妖欺负的经过,哀求师父为他报仇,顺便收服狐妖为民除害。
  茅求一听这还了得,霎时双眼放精光,被阚云趣误认为愤怒的火焰。其实他在想,天呐,有多久没见过正宗的妖怪了!自从人类科技进步,做到了很多连神仙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之后,有志修炼的鬼狐精怪越来越少了。听徒弟说那狐妖很厉害,他更兴奋,琢磨着可以找它交换一下修炼的心得。
  现代社会,修真之士与妖怪不再是绝对对立的,有时候也可以尝试交朋友。茅求相信,只要自己本着一颗真诚的心,一定可以和妖打成一片。只因,修真之士与妖怪,同样寂寞啊……
  知己难求知音难觅,只有他们这种被社会遗忘被时代抛弃的“人”,才有共同语言。
  茅求迫不及待地要去寻觅知音。
  至于阚云趣这个呆瓜为什么离家出走呢?那是因为他爸妈又给他生了一个妹妹。大人们只顾着疼爱妹妹而忽略了他,他觉得爸妈不爱他所以负气出走。
  “小玫,该吃中饭了,你去摆碗筷。”
  “好。”
  小玫欢快地答应,踮着足尖犹如芭蕾舞步般轻盈,每到喂食时间,他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兴奋。
  白萝卜汤,清澈见底,小葱拌豆腐,一青二白,还有一碗尖尖的白米饭,小玫已经心满意足。
  “怎么样,还习惯吧?”拿着鸡腿啃的包烟烟问道。
  “嗯,很好。”小玫正在陶醉,一来为白米饭的甜香所折,二来是不忍见包烟烟大啖血肉,虽然他无力阻止别人杀生,但是可以选择眼不见为净。
  包烟烟深知小玫是狐中异类,他不只是狐中异类,简直是宇宙奇葩。
  “米饭很香吧?”
  “嗯。”
  “我煮饭的时候拌了点猪油。”
  “噗——”小玫将嘴里的美味米饭喷了一地,然后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在原地上蹿下跳,活像跳大神的巫婆。
  拿着鸡腿啃的包烟烟恶质一笑,收拾自己啃剩的鸡骨头,洗洗干净丢进锅里煲了一锅汤。
  “小玫呐,你活动够了把屋子收拾一下,我要一尘不染窗明几净,再给宠物们挨个洗澡,顺道把你自己也洗洗干净。”
  小玫有狐臭,偏他又不爱洗澡,包烟烟想起另一只嗜洁如命的“动物”,不让他洗澡简直要他命,如果这俩“人”可以综合一下就好了。
  她开的是宠物诊所,开着开着就变成了流浪动物收容所,这时她才庆幸自己没开人类医院,要不得成难民收容所了。
  可见她的良心是大大的好。
  今天元开可以出院了,舅舅那儿也传来好消息,说呆表弟的师父和他们联系了,呆表弟很好,不日将返家,返家前可能顺道要来看看表姐。
  包烟烟总是眼皮跳,她有不好的预感,目前只能解释为她那呆表弟和呆表弟的师父要上门来刮她几顿饭,有失财的征兆。
  “包小姐,怎么那么久都不见元开呢?”
  “安太太,元开他生病住院了。我都说天气凉了要他加衣服,他不停劝告非要逞强,现在弄出病来了不是。”包烟烟唉声叹气。
  “啊,那他要不要紧?”安太太内心纠紧,很紧张地问。
  “多谢你的关心,他今天就要出院了,待会儿我去接他。”包烟烟又叹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就好,”安太太说,“可是你怎么不太高兴啊?”
  包烟烟仿佛有难言之隐,只见她掏出一张手帕,掩面就哭。
  “什么事儿你告诉我啊。”安太太生就一副菩萨心肠,最见不得别人哭了。
  “元开他、他……”
  “他到底怎么了?”听到元开有事,安太太更急了。
  “他没事,”包烟烟边抽泣边说,“你不知道哇,元开他家有十个弟妹全靠他一个人赚钱养活,平时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我给他买了件狐皮大衣,可他拿回去孝敬长辈了,宁愿自己挨冻。我真怕他再冻出病来,他那个人极好面子,我给他钱也不要,这可怎么办?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苛待他呢。”
  “真叫人心疼,包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善良。”安太太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我知道安太太你也是个好心肠的人,平时要不是你常来照顾着,我哪有今天。”包烟烟一演到底,那眼泪如溃堤洪水。
  “这些权当我的一点心意,”安太太掏出一大把钞票,又摘下耳环项链什么的塞给包烟烟,“给元开吧。”然后她掩面而去。
  多可怜的人呐——
  这么幼稚的谎言她也信?包烟烟撇嘴,拿着人家的首饰端详半天,是钻石的耶!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阔太太太好骗了。
  在医院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的元开,正苦恼思索着,他是趁早偷溜还是回去做牛做马?没等他想明白,包烟烟已经上门来领人,溜也溜不掉了。
  “你怎么还不换下那身病号服,难道你想穿一辈子?”无德女兽医一开口就没好话,“换上衣服跟我走。”她甩给他一个纸口袋。
  元开冷生生打了个寒战,身体瑟缩如秋风中的尘埃。
  “是件外套,羊毛的。”包烟烟打开包装,果然是件上好的羊毛外套,不过那颜色可就扎眼了,桃花红!接下来她又拿出一件青葱绿的棉质圆领衫和一条狗屎黄的灯心绒长裤。
  “这……”元开颇感为难,虽然他没多少艺术细胞,但基本的审美眼光还是有的,这颜色搭配未免也太……有个性了点。
  “二选一。”包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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