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小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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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小后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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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娃仔占据了他的大床已经不可恕,竟还敢乱抱他的净菟睡觉。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啊!三个小鬼头实在是有欠教训!
  既然他们家教太糟,身为他们名义上爹亲的他,自然担起教诲的责任喽。
  之后,他忍到了半夜才把三个小鬼头抱到丝竹阁,丢上床后他咧开嘴,快意畅笑。
  “想和我抢入,哼,门儿都没有!”
  他大步走回风波阁,解衣、上床;用力抱住他熟睡中的妻。
  但不一会儿水月居然睡眼惺忪的走进来,她愣愣的叫他一声爹爹便爬上床,硬是挤呀挤的也想抱着净菟一块儿睡。
  他能如何?劈碎小水月?不,他只能徒呼负负,郁结于胸。
  第二日,净菟为了培养他和玉旋的感情安排了郊外野食。
  为博她欢喜,玉惊破自然应允。不过是和三个小鬼头搅和而已,没什么不得了、了不得。
  一家五口和小醇一道出门,寻了一个小桥流水的郊地烤烤肉和鱼,也是一大乐事。
  小醇驽顿,忙忙乱乱的烤了好几尾焦黑的鱼。
  “哈哈哈哈。”三个小鬼头大笑大跳,水月动作大,差点跌摔。
  “小醇。”玉旋含笑着,“你的脸黑了,连辫子也烧焦了一些些,你都没有感觉吗?”
  小醇抓抓脸孔,憨傻的咧开嘴角。
  所以,玉惊破只好负责起升炊烟和烤烧的工作,当他哀怨的瞥着净菟和三个小鬼头玩着拉风筝的游戏,唉,他嫉妒极了。
  但是嫉妒无知无害的小孩儿未免心胸狭窄,然他就是嫉妒,难以压抑内心少许的愤愤不平。
  所幸烧烤后,净菟温柔的以手绢替他抹去薄汗,他起伏的情绪才终于平抚下。
  “你烤的鱼和肉片好香,好可口,是我所吃过最棒的了。”虽然玉府中的佳肴已经可以媲美大客栈的招牌大菜。
  他笑了,“当然!因为我爱你这小家伙啊。”
  玉旋、镜花和水月纷纷交换视线,无声的传递彼此的心声——
  “爱不爱和食物的可口有关系吗?”
  “爹爹怎么笑得好像孩子?”
  “而且是个呆孩子哦!”
  然后他们口中所咬的肉片掉了,瞪直眼睛,一眨也未眨。只有小醇仍是视而不见,开怀的一手拿鱼,另一手抓起肉片。
  直到玉惊破、吻罢休,三个小孩子反而局促不安的低头猛吃肉片。
  净菟羞赧的打他一下手背,“你!你坏!”
  “哪里坏?我这么的爱你、惜你……”
  “别说!”她捂住他的嘴。
  这男人怎么总是不避人眼,不睬世俗呀,他一天到晚想吻她便吻,想抱她便抱的,一点儿也不担心被人嘲笑。虽然她也喜欢他以实际行动表达他对她的眷顾……嗯,这可糟糕,她快要被他带坏了啦;
  这一日他们玩得极尽兴,除了玉惊破,因为他竟然让三个小孩子骑上他的背……
  自然他是当马的角色!
  三个小孩子笑得声音都哑了,连玉旋也是抿着嘴偷偷的笑。
  唉!这一切全是为了让净菟感到安慰,为了她开心。
  他不免向她抱怨,“我这做丈夫的男子汉,好像承欢的后宫嫔妃。”
  “我又不是皇上。”但,心甜沁出蜜来了。
  她怎会不明白,不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呢;
  男子为天,女子是地。
  说书先生说过女子必须柔顺温婉,尤其是一个妻子更是必须做低、做小,因为丈夫可是依靠!
  但他对她的百般呵护和万种柔情,以及委屈的当起孩子们的大玩偶,这早已打破原本的认知和禁忌。
  “破,我有多么的感激上苍,你知道的。”上苍安排他到她的人生中啊。
  终于摆脱三个黏皮糖!
  玉惊破大展身手——
  他一会温柔、一会狂野的和净菟缠缠绵绵,这夜的温存深刻得令两夫妻满足喟叹,满足得以泪光相视。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担心他会受不了。
  “野人。”她以指尖轻轻刮扫他强健劲瘦的胸膛。
  他闷笑,忍耐着微痒和她太调皮的举动,“等到我们成为老公公和老婆婆了,我一样饥渴着要你!”
  “羞羞脸!真要七老八十,全身上下全是皱纹不是很丑吗?”
  “你会因此不让我碰你,不让我爱你?”
  “才不!我不会嫌弃你,永远都不会!况且那个时候的我又老又丑……”
  “即使你的脸上有一百条皱纹,即使你的身上有一千条皱纹,我对你的爱情绝对是一本初衷。”
  一本初衷……
  好美好深情的四个字!
  玉惊破玩着她颈下的小铁片,“这是含羞草吧,不过刻工很少见。”
  “是我被丢在孤苑时就搁在衣袍里的惟一物件,我担心弄丢,所以把这块小铁片系上红线挂在颈子上。”
  “因为它,你选择四处流浪,饥寒交迫,并且被人欺凌。”心疼的感觉使他一栗。
  趴在他胸膛上的净菟点着头,“我想,这是我的爹娘留给我的。”
  “恨不?他们遗弃了你,无论是什么缘由。”
  “不!他们一定有苦衷,这世上没有一个不爱子女的父母,他们舍了我的时候一定很痛苦的。”
  “小菩萨。”他笑着,却为她心酸酸。
  “我好想找到他们,我羡慕着有爹娘可以喊的孩子,那样好幸福。如果可以,我盼着孝顺他们,毕竟他们生下我,这分恩情大如天,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难怪你对玉旋的孤僻可以忍受。”他得到的是多么美好的珍珠——
  她呀,他惟一的珍珠。
  翻转那块小铁片,玉惊破盯着铁片上刻着的鹿净菟三个字。
  她解释说:“因为上头的三个字,所以孤苑的老嬷嬷就当这是我的名字。我想也对,爹爹应该姓鹿,是他为我取的名字。”
  他亲吻她的发心,万千怜惜的悸动。
  “找遍大江南北,我一定会锲而不舍的找到你的生身父母。颜真已经寻觅许久,但手下人回报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天下这样大……”
  “茫茫人海中找人的确不易,但是鹿氏不多见,只要有恒心,假以时日一定寻得到。”
  “谢谢你为我所做、所费心的……”原来他早已经派出人手。
  “这是我该做的。”为人夫者的基本义务即是守护妻、关爱她,“你老是和我道谢,罚你!”
  这处罚嘛,只能在红帐里进行。
  闲人匆视。非礼也。
  太阳?
  一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年轻男子指名要单独见净菟,他封仆人说他的名字是太阳。
  “迎客。”
  玉惊破淡漠的等候这位奇客,当来人走进大厅,他仍然沉静的沏茶、斟茶。
  “玉公子,你的夫人呢?”太阳笑嘻嘻的一副顽皮样。
  “你知道净菟是我的夫人,那么你冒冒失失的请见有夫之妇,还说要与她单独相见?”
  “是呀。”
  “于礼不合!而且亦是对我的侮辱。”
  太阳自行坐下,自行讨一杯清茶缓缓的闻香、啜饮。
  “请贵夫人出来吧。”
  玉惊破冷冷的一眄,这人挺坚持,也挺镇定,甚至自有一股傲气和尊荣。
  他并不憎恶他的无礼,“太公子,你找我的娘子有什么要事吗?”
  “很重要的要事。”说了等于没说,“不过必须当面对她说才可以。”
  这话已经是蔑视他这主人家!然他还是命下人去请少夫人出来见客。
  太阳笑眯丁眼,“玉公子的待客之道实在需要改进,怎么没有准备玫瑰饼和桂花糕点?”
  一旁的小管事想为主子抱不平,可是玉惊破只是淡淡的交代下去,一千奴仆闻言对客人有气恼,却不能发作。
  “你不恼?”倒是诧异了,太阳不禁攒眉。
  净菟一身淡粉丽衫的走进大厅,她的步子轻盈盈,活泼的生气令她更加光彩十分。这段时日的幸福快乐,娇养得她恍若出水芙蓉。
  她一踏进门槛就发现陌生少年对她猛眨眼,暧昧得好似恶作剧的鬼灵精。
  “请问,你就是太阳公子?可我不认识你。还有,你这样笑嘴巴不酸吗?小心抽筋哦。”
  啊——
  太阳的嘴角僵掉了,过了半晌,他朗朗大笑。
  “鹿姑娘你真有趣,原来我还担心你是裹小脚的古板姑娘。”
  “她是玉府少夫人!”冠他姓氏的惟一女子。玉惊破冷冷瞪他。
  ‘“好吧,”他耸耸肩,“但不久后就不一定是了。”
  “什么意思?”
  喔喔!冷飕飕的声音和阎王面孔!太阳咧开嘴,
  呃,他的嘴巴像桃花瓣儿的美丽哩。
  “你们两夫妻忘记我了吗?”
  “我们应该认识你?”异口同声,默契十足。
  有人酸不溜丢了!“我晓得你们恩爱啦!”
  “你是谁?”
  玉公子不耐烦喽!“我是之前替你们铁口直断的乞丐,记得不?”
  是的,他的愿望是成为一代神算,他的兼差是娱乐众人的乞丐,但正职却是受了封号的小王爷。
  这当小王爷没啥意思,也乏味得紧,但是他的王爷老爹死了啊,他不得不承袭浩荡皇恩。
  闻言,净菟双瞳晶亮,她连忙步上前,激动不已,“你就是那个乞丐神算!上回你说我还有两个姐妹,她们人呢?”
  “她们啊,坎坎坷坷喽!”
  “在哪个省城?告诉我,求求你。”思亲若渴呀!
  “这得算上一算……”
  玉惊破逼近他,“需要开堂作法或是观星象、卜卜卦吗?”
  “哎!”太阳,呃,当然是假名啦,他吃了一口玫瑰饼,又用茶水漱漱口,折腾老半天后,才开始背起双手走来晃去,晃来走去。
  “说!”
  “你很霸耶!本小王……呃,本小公子知道你爱妻心切,但是我也有我的烦恼嘛!甭强人所难。”
  “太阳公子有何烦恼,净菟一定尽力帮忙。”然则她的寻亲与他的烦恼有何牵连?
  “我的烦恼就是你啊!”唉,哀怨死了,“我是神算,但是我却算不出自己的命和运,这也罢了,偏偏这几日我竟卜出一个龟卦……”
  “一口气说完!”
  他还没说完这姓玉的就和他冷眉相向,待他说完话,唉,会不会被折断膀子?
  “龟卦上显示,我未来的妻子姓鹿……”所以他过来
  玉惊破一把搂住净菟,独占的态度和决心不容怀疑。
  “净菟是我的妻子!”今生、来生和每一世都是。
  “但是天命不可违,我命中注定倘若不娶姓鹿的女人,我啊,活不过二十三岁。”英年早逝这种词一点儿也不好玩!他拒绝坐上那个宝座。
  净菟笑了笑,“你好迷信!”可她何尝不是?她也盼着窥探天机,只为骨肉血亲的相见欢。
  玉惊破冷硬撂下活,“休想妄作主意!除非我死,否则你得绝了这谬念!”
  “所以我想和你们商量,你呢,休了鹿姑娘,我娶她为妻,放心,我不碰她,只要拜过天地和祖宗,我立刻休离她,让她回到你身边当你的温柔甜蜜妻。这可是权宜计,两全哪。”
  “绝不!”
  这固执的男人!他早就知道有一双冷威黑眸的男人是死硬派之最。
  太阳诱之以利,虽然明白可能无望,“只要你们帮这一个忙,我肯定千金、万金酬谢。”
  “钱财我多得是!”即使他一穷二白也不可能让妻!
  “送你一个大官做做?”
  “没兴趣。”添他百岁、千岁他也不会动摇心志,即使是名份上的妻他也不让!
  净菟挣了挣,玉惊破愕然,她对他娇嗔一瞪。
  “你弄疼我了,不要抱得这么用力。”她的心和人早属于相公,他居然担忧得用尽力气抱她。
  玉惊破赧红了冷冷的峻容,他放轻了力,但依然把她钳制在怀,仿佛这般她才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他的不安也方可消减一些。
  净菟从他臂膀中的空隙探出视线,她对太阳说:“也许是你弄拧了意,你命定中的妻子也可能是陆氏,同音罢了。”
  玉惊破加入调侃行列,“或许是净菟那两个失散的姐妹才是你续命的元配!更或许你的妻不该是‘鹿’,而是‘朱’吧。”
  太阳住下了。
  不是玉惊破宽容大量。开玩笑!这个神算疯子把馊主意打到净菟身上,他没有送他一拳已是客气了。他留他过夜是由于夜晚来临,净菟不忍心这叫太阳的家伙夜宿大街。
  但天知道太阳一身华衣锦服,他说自己身无分文。呵!简真是瞎话。更何况外头客栈多得是……
  总之,太阳小王爷暂居王府,跟随他到府的小厮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不是这小厮不尽伺候的责任,而是上头吩咐他必须回报小王爷的行迹,好派人暗中保护。
  用过育夜,太阳已经等上一个半时辰了,伊人怎么还不见踪影?
  方才,他卜上一卦,怪的哩,卦象显示他三日内逢灾遇祸。希望是错卜。
  “太阳先生,你怎么还未歇?”洚菟缓缓走进。
  “等你呀!”太好了!就说他神准嘛,他算出她曾经过这个垂花门。为妻,放心,我不碰她,只要拜过天地和祖宗,我立刻休离她,让她回到你身边当你的温柔甜蜜妻。这可是权宜计,两全哪。“
  “绝不!”
  这固执的男人!他早就知道有一双冷威黑眸的男人是死硬派之最。
  太阳诱之以利,虽然明白可能无望,“只要你们帮这一个忙,我肯定千金、万金酬谢。”
  “钱财我多得是!”即使他一穷二白也不可能让妻!
  “送你一个大官做做?”
  “没兴趣。”添他百岁、千岁他也不会动摇心志,即使是名份上的妻他也不让!
  净菟挣了挣,玉惊破愕然,她对他娇嗔一瞪。
  “你弄疼我了,不要抱得这么用力。”她的心和人早属于相公,他居然担忧得用尽力气抱她。
  玉惊破赧红了冷冷的峻容,他放轻了力,但依然把她钳制在怀,仿佛这般她才能完完全全属于他;他的不安也方可消减一些。
  净菟从他臂膀中的空隙探出视线,她对太阳说:“也许是你弄拧了意,你命定中的妻子也可能是陆氏,同音罢了。”
  玉惊破加入调侃行列,“或许是净菟那两个失散的姐妹才是你续命的元配!更或许你的妻不该是‘鹿’,而是‘朱’吧。”
  太阳住下了。
  不是玉惊破宽容大量。开玩笑!这个神算疯子把馊主意打到净菟身上,他没有送他一拳已是客气了。他留他过夜是由于夜晚来临,净菟不忍心这叫太阳的家伙夜宿大街。
  但天知道太阳一身华衣锦服,他说自己身无分文。呵!简真是瞎话。更何况外头客栈多得是……
  总之,太阳小王爷暂居王府,跟随他到府的小厮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不是这小厮不尽伺候的责任,而是上头吩咐他必须回报小王爷的行迹,好派人暗中保护。
  用过育夜,太阳已经等上一个半时辰了,伊人怎么还不见踪影?
  方才,他卜上一卦,怪的哩,卦象显示他三日内逢灾遇祸。希望是错卜。
  “太阳先生,你怎么还未歇?”洚菟缓缓走进。
  “等你呀!”太好了!就说他神准嘛,他算出她要经过这个垂花门。为妻,放心,我不碰她,只要拜过天地和祖宗,我立刻休离她,让她回到你身边当你的温柔甜蜜妻。这可是权宜计,两全哪。“
  “绝不!”
  这固执的男人!他早就知道有一双冷威黑眸的男人是死硬派之最。
  太阳诱之以利,虽然明白可能无望,“只要你们帮这一个忙,我肯定千金、万金酬谢。”
  “钱财我多得是!”即使他一穷二白也不可能让妻!
  “送你一个大官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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