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不是因为虞大美人,他早就该生气了。
“如果说,你是学生,你要体育加分,那你拜郭大年为师,又是什么意图?”
“嵍县没有你们这些警察说的平安,我和嵍县首富的儿子抢女朋友,你说,我该拜谁为师?”徐腾冷嘲,“嵍县也是你们江州公安局的辖区,请问,化工大院的拆迁计划,嵍县首富陈安邦定的补偿计划是六百一平方,家里在化工厂没有职务的,还必须强制迁移。这有法可依吗,没人管吧?”
“胆子不小,有女朋友,还敢千方百计的接近我女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找个理由说你袭警?”
“不信。”徐腾真是被这个疯子逼得快疯了,直接回身,张开双臂,“我现在就准备袭击你了,你开枪吧。”
虞长青不屑的冷笑一声,将手里的92式警枪保险栓锁上,丢在车里,勾了勾手尖,“来,袭警。”
徐腾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什么虞大美人的亲爹,什么狗屁的公安局副局长,折腾了半天,去你奶奶的,“打不晕你,徐爷就跟你姓。”
第二十章 袭警,失败
虽然打不赢虞长青,徐腾也不打算跟他姓。
“哎,轻点,你们这群学小擒拿手的,最他娘阴险。”徐腾刚一记炮拳打过去,就差点被对方扣住,躲了一手反撩炮捶,下腿踩脚。
结果坑了。
人家早就算到,抬腿一瞬间就将他反制住,从内膝盖拗住,让他不能动。
他是长拳路子,走的是**枪,得有距离,别人是擒拿手,贴近打,想怎么玩他都行。
“跟我姓虞吗?”虞长青一膝盖压着徐腾的内膝,一手扣腕,另一手按住他的脖子,为什么被骂阴险,因为他这一路是小擒拿。
什么叫小擒拿,伤筋的路子。
他扣住腕的方式与众不同,这是从徐腾中指和无名指掰过去,扣手腕子,这要是普通人,没有练过,这一下就准得折断两根手指。
以后就算恢复,手指也废了,永远使不上劲。
徐腾是练过,可也疼啊,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徐跟虞,你分得清吗?”徐腾是被扣住了,嘴上不服输,“我就说你跟我姓,你分得清吗,有本事你松开,咱们再来。”
虞长青猛地一推,将徐腾扔出去四五步远,“郭大年教出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徒弟,他没拿包老鼠药给你,让你早点自杀算了?”
“你这话可够阴险的,我不上当。”徐腾鸽子翻身,站稳马步,这一次,他不主动出手,等着对方过来。
郭师傅说过,打不过就别硬上,遇到大小擒拿,尽量让别人主动,因为擒拿是得近身。你别让他近身,只要他不能近身,你拿板砖都能抡死他。
“聪明,看出我是警院的擒拿术啦,来,我让你看看正规的红拳。”虞长青两步上前,双拳交错,一上一收,不等徐腾要退,直接连人带身砸过来。
“哎,我草!”徐腾气的骂娘,“你不说红拳嘛,怎么又是擒拿?”
“你小子不躲,我就是红拳的开门追山,你躲,我就是大擒拿的鹰爪手。”虞长青再度推开徐腾,“你以后还敢非礼你老师吗?”
“放屁,我连手都没摸一下,连一句非礼的话都没讲,你自己心眼歪,还怪别人长的正。”徐腾管他是什么局长,副局长,一记搬拦拳连砸带推。
啪。
虞长青的力道大,用的还是红拳中的暗劲,砸的徐腾眼泪翻滚,真心觉得手臂要被砸断了,急忙后跳两步。
这下不敢打了。
对方没用真劲道,否则,他手臂就废了,接都接不上,除非是找老中医调养几年。
他就在郭大年那里领教过这一手,不拜师,学不到。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没有吹嘘的那么恐怖,其实就是整劲,就是将身体当成一根鞭子,双手就是鞭子的末梢,全身力量完整的传递过来。
说的简单,关键是练法和打法,都是关中红拳的内部秘密。
过去还有师徒传承。
如今这年代,徒弟都是个屁,基本是父传子,要不也是传给其他亲戚晚辈。
郭大年连正儿八经的红拳老练法都不教给徐腾,怎么可能传这种秘法,这就像是中药里的秘方,国学武术中最精华的那一部分。
这玩意,你说它没用,其实真没有什么用,你说它有用,用处也不大。
至少在这个时代,就是一鸡肋,不是练不成,而是没意义。
“郭大年算是你什么师傅?”虞长青也算是看出来了,对方根本就没教,练法教了一些,但都是皮毛,徐腾有那副练家子的样子,主要是自身的基础好,稍加指导就练出一些火候。
“算传艺吧,其实没有正式拜师,我要拜,他不收。”徐腾揉着手臂,散血法,一拍三捏。
“他倒是教了你一些皮毛,小东西也有几个,你没磕头,能传这些算是凑活啦。”虞长青对徐青已经没兴趣了,因为并不是行内的同门,指了指车里,“上车吧,先送你将钱存入银行,然后回你们学校,确认你的身份。”
徐腾没吭声。
疼。
这不是硬疼,那是一下就过去,他被对方伤到骨头了,差不多有骨裂。
虞长青没说话,在驾驶座上等徐腾。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要怪就怪对方底子好,又说出了郭大年的名字,让他误以为郭大年真收了弟子。
徐腾是真疼。
差不多有四五分钟才能熬住,慢慢上车,“先买膏药。”
“现在的膏药都太假了,贴了也没用,忍半个月就好了。”虞长青开车,技术很好,很稳,本田雅阁这种有点飘的车,都被他开出奥迪的感觉。
都说坐奔驰,开宝马。
官车之所以是奥迪,因为奥迪介乎中间,开也凑活,坐也凑活,当然,这个凑活是和奔驰、宝马比。
虞长青没去学校,也没去银行,直接将车开进传说中的警察大院,江州市明光小区,其实就是警察局的大院子,住在这里的,基本都是警察系统的家庭。
“晚上先在你老师家里凑活一夜,有客房,不用睡沙发。”虞长青下车,扛着睡的死沉的虞素云,很不高兴的皱眉,“记得,你虞老师是滴酒不能沾,沾了就是头死猪。她喝了酒开车带你兜风,你能活着就是命大。”
“我们学校要查房。”徐腾不肯下车。
“你去年才参加高中武术比赛,那就是新生,这几天应该还不用查房。”虞长青没有第二句话,从车库的内门走了。
“你们当警察的,没有一个不阴险的。”徐腾恨的牙痒,将钱揣进电脑包里,一股脑的背在身上。
江州市公安局副局长的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阔气。
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是市局分的,简装。
当然,这不能只看表象。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小云怎么啦,怎么喝醉啦?”虞大美人的亲妈,深更半夜还在厨房煮饭,熬了一锅粥,炒了两个素菜,刚端上桌就看到徐腾脸色铁青的扶着手,慢慢吞吞的走进他们家里,“呀,怎么有客人?”
她一连问了那么多,都没有谁正经的回答她一句,她也无所谓。
显然,虞素云的声音像她,而她也习惯虞长青一问三不知,这是一个警察家庭,就这样。
“小云的学生吧,还没有调查,暂时只能是推测。”虞长青先将女儿安顿在卧室,回到客厅坐在餐桌前,“先不要管女儿,你去将我的药箱子拿来。”
“怎么啦,你受伤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叫你拿,你就拿。”虞长青有点不耐烦,在局里当惯了领导,最烦别人问东问西,老婆也不行,“再加个碗,给小朋友拿个勺子,除非他能用左手使筷子,否则这一周都得用勺子了。”
徐腾不吭声,坐在桌子边,真心要吃饭。
宋老板的那桌饭居心不良,他光顾着挡酒,别是说饭,菜都没吃上几口。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招都打不出来,就被虞长青打翻——这是他自己的估算,如果吃饱了,估计还是能走上两招的。
饭很简单,稀饭,馒头,胡萝卜炒芹菜,鸡蛋炒平菇。
手艺不错。
徐腾顾不得疼,先吃饱再说,狼吞虎咽。
“不是说有人请客吃饭了吗,怎么还和饿死鬼一样?”虞长青好像有点不满意。
徐腾抬头翻了他一眼,“要不要我告诉你,那老板居心不良,喊了四五个人敬酒,先灌我,再灌你女儿,我们最后差点翻脸才全身而退。别说吃饭,我连一口热汤都没喝成。”
“就为了七万块?”虞长青将筷子放下,“你写的什么小说,小说不应该是出版社收吗,怎么是这种情况。”
“武侠,给台湾老板的。”
虞长青没说话,点了点头,继续吃饭,想了一会儿有点不开心,“李琴,你没有看到家里有客人,不能再烧几个菜吗?”
是啊。
她老婆再不烧几个菜,他吃什么啊。
徐腾心中恨啊,打不过你,还吃不过你吗?
第二十一章 年轻人,谁没逗逼过?
“你确定?”虞长青在客厅里一惊一乍,深更半夜两点多还在打电话,“怎么可能?他就在我家里,你给我调查清楚,不要有任何差错……糟了,我刚刚下手有点重,早知道……!”
徐腾在客房里的小床睡的模模糊糊,还能听到虞长青在打电话,调查他的身份,心中暗骂,有病,神经病,职业神经病。
早上醒来。
他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手臂,果然“下手有点重”,黑了一大块,这是好事,瘀血被虞长青用药酒拍了出来,这样就能上膏药了,两三天便能散去瘀血。
膏药不断,一周之内就能好了。
他是年轻人,好的会快一些。
“起来。”虞长青很不客气的进门,差不多算是揣开的,丢了一叠三无药膏,“每天一贴,半个月之后就能痊愈,不会留下后患,一个月内别练拳,三脚猫的架子拳也别练。”
“这是要赶我走咯。”徐腾黑着脸,他本来计划好了,不贴膏药,乘着这么一大块瘀黑,让虞老师好好看她爸是多么邪恶的老神经病。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在你的虞老师醒来之前开车离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否则,你就是袭警,我五分钟内带你去市局。”
“虞师傅,做爹做到你这个水平,晚辈佩服。”徐腾翘起大拇指,二话不说,穿上裤子就跑。姓虞的就是一个职业神经病,说到做到,他都已经这么惨了,日狗的还能将他玩的更惨。
他匆匆跑到楼下,坐进车里,还得看看膏药有没有问题。
结果。
膏药没问题。
虞长青有问题,居然丢了一张名片,上面还写了一行字,“如果有安全问题,打110,立刻,马上,别害怕,将我的电话设为快捷键。”
“害怕你妹,等我能打得过你,一定将你从江州打到广州!”徐腾懒得理他,开着学校这辆本田雅阁离开车库,返回长江学院。
后勤处。
徐腾匆匆拿着钥匙去找车辆管理室的那位师傅,结果对方不在,保安处兼管车辆管理室、档案室的顾主任倒是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一大清早来还车?”顾主任有点奇怪。
这个人,徐腾也有点记忆,也是学院原先就有的人,但他一点都不熟悉,顶多是在学校里偶尔见过。
“昨天遇到点事,本来说好是晚上下班之前肯定能回来。”徐腾也挺抱歉,估计还得挨批评。
“昨天。”顾主任翻了翻借车记录,很容易找到一条未归还的记录,点了点头,“徐腾和虞素云老师,借了一辆本田雅阁?虞老师那技术,你坐的不怕啊?”
“怕,所以干脆让我开,反正我也有驾照。后来,我和对方的经理喝多了,昨晚就没回来,她请她亲爹接她,结果接到警察大院去了。”徐腾顺道解释一下,不是他不还车,出不来,关警察大院里了。
“呵呵,你是徐腾,代理学生会主席?”顾主任笑一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见徐腾点了点头,“你既然有驾照,那就好办,车钥匙就留你那边的,院长昨天深更半夜打电话和我说了这个事。别的没什么,就两条,醉了就将车停在外面,打的回学校,另外,别让虞老师开车。真要出了事,咱们俩都得滚蛋。”
徐腾一阵脸黑,终于知道虞长青昨天深更半夜给谁打电话了,感情是在告状,太你娘的黑心眼了,果然是江州第一号的职业精神病。
“行,我保证。”徐腾还是得先保证,其实也坚决不敢再让虞大美女开车,别人开车要钱,这一位可是要命。
“那就行,你回去吧,加油的时候记得开发票,到我这里报销。”顾主任倒是很好相处,笑呵呵,似乎也没当回事,继续低头处理文件。
徐腾拿着车钥匙,心里倒是纳闷了。
他想不透啊,这是读大学,还是找了份院长助理的工作啊?
好家伙。
车都配上了。
娘啊,我是来读书的吗?
他整个就晕了。
他现在再看这所长江学院,怎么看,都觉得有一股妖气。
不过,他确实需要车。
至少这几天,还有蚂蚁一样多而琐碎的事情要操心,到处要跑,从公关公司到小印刷公司,还得去接乐队。
乐队这事还没谱呢。
他也顾不得等虞素云,既然有车在手,那就直奔艺术学院请高人救场。
在这一天里,有一个人非常痛苦。
黄晓燕直到这天的上午,才知道学校直接跃过她这位学生会副主席,安排了一位新的代理主席,并且没有任何人通知她。
她整个上午的课程都在旷课,到处在找和这件事有关联的老师,结果,两个关键人物一直失踪,学校团委书记罗大池和副书记虞素云都不在。
她只好去找大伯,招生办的黄主任,依然不在,只有招生办的赵老师在办公室,大概说了一下,也没说清楚,让她自己去找新的代理主席,新生徐腾,并将徐腾的电话和住宿地址给她。
她打电话,一直占线,索性就不上课了,守在5栋新生楼的1404号宿舍,从中午等到晚上,九点多,一直就没有见到人。
整栋宿舍楼空荡荡的,她像鬼一样,飘来飘去。
好不容易。
电梯有了动静,走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健硕的男生,圆寸发型,黑裤白衬衫,手里拿着电话,边走边打,身上还背着一个笔记本的电脑包,不时和别人说两句笑话。
呦,还是一个帅逼!
黄晓燕有点惊讶,但只是惊艳了两秒,很快就重新被熊熊怒火吞没。
“喂!”她等了一整天,晚饭到现在没吃,怒火冲天,声音恶狠狠的,一字一句,“你是徐腾?”
徐腾抬起眼帘看她一眼,感觉像是来要债的,因为还在和虞素云说昨天的事,示意对方先等一下,继续同虞大美人强调,“真没什么事,而且真是我先动手,打不过,没辙。”
她刚从她亲妈那里听说,徐腾昨天晚上手臂擦了半天的药酒,还和她亲爹讨论红拳,白拳,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她亲爹动手打人了。
结果没想到,还是徐腾先动手,被她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你怎么能和他动手,他以前是在部队是特警,还是在首都执勤的特警,回到地方这些年也都没闲过,你可真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