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点,一是控股华夏金融集团,二是控股全球第三大的奢侈品公司卡蒂亚集团。
全球三大奢侈品公司都在法国,第一是lvmh,路易威登…酩悦集团;第二是ppr法国巴黎春天集团;第三大就是英国凤凰资本控股的法国卡蒂亚集团。
三者各有优势,lvmh集团强于酒业、皮具、服装,ppr强于高端奢侈品百货,卡蒂亚集团强于珠宝、首饰和红酒。
这两年,lvmh和ppr正在争夺奢侈品古驰。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lvmh考虑沽售酩悦旗下的多家香槟和干邑品牌,减少酒业资产,ppr则在考虑出售巴黎春天百货的控股权。
卡蒂亚集团对两者都有兴趣,只是因为整个华银财团的投资重心集中在国内,现金流相对有限,面对同样有意收购巴黎春天百货的德意志银行投资基金rreef,竞争态势不妙。
不管怎么说,这家法国卡蒂亚集团只是华银财团在国际投资市场的一张名片,不值得进一步投资。
花费40亿欧元的价码收购巴黎春天百货,投资回报率显然不能和徐腾手里的这个生意相提并论,别看这家江州商业银行暂时只值几十亿rmb。
徐腾将新的股改合同看了一遍,基本能接受,第一大股东是江淮省投资集团,第二大股东是华腾工业控股集团,第三大股东澳门富信金融集团;第四、第五、第六大的股东是江钢、淮煤、省高速,后面才是华煤铁、东鹰、江泰、海星控股。
这个协议比徐腾几天前的要求更好,柳银霞完全不知道徐腾将陈安邦弄回来整她,满心欢喜的为他东奔西走,说服华煤铁的吴光雄董事长暂避锋芒,让华银财团控股江州商业银行。
因为柳银霞在和省投集团的杨总洽谈时,无意中听杨总提及一个令她震惊的事,江州商业银行股改这件事,华银系和省投集团早有君子协议,后续会在江州商业银行的基础上合并淮州、庆州三家商业银行,组建新的长江银行,再陆续合并本省的其他市级商业银行。
省投将一直位列第一大股东,而华银系则通过多家公司,分散拥有1/3的股份。
这一切早就在华银系的计划中。
柳银霞当时就震惊了,差点当场**澎湃,这才明白,徐腾那一句“想要跟着他的计划赚钱,就要尊重他的商业价值”的真实含义。
她现在就是死,也要抱住徐腾的大腿分一杯羹。
她要求不高,只求1/10的股份,5%也行,只要能进入长江银行的董事会,有一个执行董事的席位,她可以给徐腾当牛做马。
她真不知道,徐腾迟早要她滚出江淮。
她以为自己很阴险,和徐腾比,其实已经差的太远。
就凭她是外省人,居然敢在江淮省玩豆腐渣工程,敢在江州市政工程和廉租工程的合同里弄虚作假,徐腾这个本省出身的商界太子,就有一千个理由和责任让她滚出江淮。
“不错,有长进。”徐腾基本满意,将这份新的股改方案丢回桌子上,慢慢悠悠的抿一口干邑,欣赏片刻的落日,吩咐柳银霞,“沪州会帮我搞定华泰保险公司的人寿牌照,作为条件,华泰保险公司的注册地会在三月份迁移到沪州,我的计划3月5日迁移,3月10日完成华泰保险的股改。所以,江商行的这件事,3月5日之前必须定案,通过省里的审批,免得节外生枝。”
“好,没问题。”柳银霞颤栗了,近乎是用一种仰慕的目光凝视徐腾,全身心都在颤栗,没办法想象,徐腾的生意居然是这么大。
这还只是华银财团的分支。
“那个……徐神,华泰保险公司的股改计划,我这边是不是有机会?”柳银霞忍不住要得寸进尺,真的忍不住,银行啊,保险啊,这都是什么级别的生意?
“那你要问沪州的领导了,问问中润集团、中船和上汽,如果你能在谈判桌上站稳,我就支持你入股。”徐腾笑的有点戏虐,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嘲讽对方脑子有病。
这个女人的贪婪程度,他早有体会,犯不着生气。
“这几家都没有明确的保险业投资,中石化和珠三角的那一批国企巨头在运作阳光保险,沪州的这边当然不能被甩下距离,华泰保险是现成的壳资源,仅此而已。”
徐腾很有耐心,就像是要教导对方如何遵守商界的规矩,“做生意嘛,鳄鱼是不会和草鱼合作的,等你到了这个级别,再来寻找这种机会。慢慢来吧,别让人觉得你太贪,否则,你到了这个级别,也没有谁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徐神不愧是徐神,我能听到这番话,真是受益良多。”柳银霞被打了一记耳光,依旧只能强颜欢笑,一年前,她曾经被徐腾训斥过,现在回想起来,她只能说自己那时以为能在江淮商界呼风唤雨,无人敢挡,真的太得意忘形。
即便这一年里,她一直以为徐腾只是靠父母的纨绔,没什么大不了的,当面将话说的那么狠,结果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她没想到,徐腾的生意是这种境界,根本不屑正眼看她。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先回去了。”徐腾看一下腕表,提醒柳银霞一声,“这个时间段,我更喜欢一个人静一静……对了,陈安邦时间回来了,我以前收购东辰集团的地产和银狮啤酒厂时,承诺过,长则两年,短则一年,会帮东辰集团回到省里继续做生意。他是真正的江淮省商界巨擘,我也要礼让三分,你想在咱们省做点大事,最好主动去拜访他。”
“行,我一定去拜访陈董事长。”柳银霞这会儿还不知道,陈安邦这一次回来就是负责压制她的东鹰集团,因为她在江淮省发展的太快,本土商帮已经准备联手搞她。
陈安邦肯定不会当面得罪她,一本正经的谈合作,后面再慢慢收拾她和华煤铁,挤走这两家,东辰集团才能恢复在省里的地位。
华煤铁。
前身是华北煤铁贸易公司,现在的华北煤铁投资集团公司,北方煤铁大户,十几位股东都有部队转业的背景,去年最终完成了私有化进程,目前是冀省第二大的私营钢铁公司,全国煤炭产业的二十强之一。
这家公司早在92年就进入江淮省,最初是倒卖煤铁,后来持有几家中小煤矿和铁矿,投资钢铁厂和地产业,入股铜州矿业,生意是越做越大。
华银系原本无意介入钢铁产业,毕竟这是国企钢铁巨头主导的产业,华银系既无能力做到国内前三,就不会去趟这个浑水。
只是随着老江泰系内部谈判结束,达成一致后,陈永年和柳俊生、苏皖、刘蕙玲父母在唐山投资的宝泰钢铁公司,终于拿到了身份证,正式纳入华银系旗下。
这是99年底,江泰系的这些长辈秘密抽调江泰集团的资金,再加上各家众筹,合股在北方投资的私营钢企,到2004年时,总投资超过30亿,其中一半投资是来自于当地的银行贷款,负债率很高。
华煤铁的钢铁业布局则是主要集中在武安,以华丰钢铁集团为首,在唐山也有一家华隆钢铁,以及华隆造船公司,都是规模较大的公司。
现在钢铁产业的盈利能力还算是强势,一吨钢能有上百块的净利润,大家都在积极扩产,陈永年和苏厚文等人去年刚在宝泰钢铁公司增资10亿,又从银行借了7个亿扩大产能,主要生产建筑用的工字钢、槽钢和螺纹钢,简而言之,都是粗钢。
粗钢怎么了?
赚钱是硬道理,资本家又不傻,投资相对较低,利润还挺不错,为什么不做?
这家宝泰钢铁集团后续要如何处理,华银系内部还真没有商量清楚,今年的第一次年会时,肯定要讨论这件事。
徐腾的想法很简单,华银财团就是再虎,也得适度收缩战线,先在中信富泰的那个澳洲铁矿业务入一半股份,想办法重组之后一并卖给华煤铁,这是最佳选择。
华煤铁要是不上当,徐腾可以跟陈健姓陈。
吴光雄在华煤铁持股超过37。3%,柳银霞的持股超过13%,正好一起坑,迟早坑的他们不要不要的。
柳银霞前脚刚离开徐腾的办公室,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陈健就匆匆过来,看起来是很开心的样子,刚坐下来就先倒了大半杯的轩尼诗干邑。
“赢了?”徐腾手里这一杯干邑差不多都喝完了,将杯子搁在桌上,让陈健替他也多倒点。
“总算是将韩骏那个所谓的江湖大佬打崩了,赚的不多,二十来亿,可他的损失就太多了,我都没办法统计,他几天前还能控股四家上市公司,现在差不多丢了一半,关键是那家绵州高新让他损失的太惨重。”陈健当然很开心,海星公司的这群黑卡同学和“北海龙”韩骏博弈了四十多天,终于在这几天里分出胜负。
特别是这两天,在黑卡团利用网媒曝光绵州高新隐瞒的重大损失后,跟着做空的机构太多,打的韩骏眼都睁不开。
北海系旗下主力持有的七只股票,股价一路雪崩。
“可怜,这位江湖大佬恐怕要跑路了,他有一半的资金是靠私募,据说都签了兜底协议。”徐腾有点小唏嘘,毕竟此前刚见过韩骏,印象不错,相处的很愉快。
没办法,生意就是生意。
a股第一操盘手韩骏的历史终于要告一段落,最后的江湖大佬也终将成为传说。
证券市场就是这样,没有谁能一直永赢不输,韩骏这一局输的很冤枉,绵州高新幕后的真实控股方是一家属于外资的海斯克公司,这家公司控股一家的华旭投资集团,华旭集团又全资持有一家恒康公司,再通过恒康公司控股绵州高新。
绵州高新在去年初还属于国有上市公司,2004年4月私有化,高管层没有任何变动,这些高管就是一群国企老干部,不仅违背上市公司的原则,向投资市场隐瞒了技术团队和重要技术专利流失的重大信息,也没有将实情告诉汉泷系的刘总,没有告诉北海系的韩骏,甚至没有通知恒康公司,而恒康公司幕后的华旭集团更不知情。
海斯克公司和华旭集团的詹董事长是一位六十岁的阿姨,虽说是90年代就开始做生意,也就是首都居委会大妈的水平,绝非李锦芬、张丽英那种级别。
这位詹董事长对资本市场的了解有限,基本没有所谓的现代企业管理思维,名下的企业全部属于皮包性质,一团混乱,偏偏控制着华旭能源、绵州高新两家上市公司,同时是韩骏私募资本的主要投资人,在钟霖那里也有几个亿的信托投资。
罗玉娟将这些信息调查的一清二楚,从一开始就知道韩骏的命门是绵州高新。
这是一次绝佳的做空良机,十载难逢,完全是对方内部管理混乱造成的,罗玉娟、陈健、柳俊生这一拨黑卡团,也是权衡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出手。
总之,罗玉娟是真不怕死的典范,做生意也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未完待续。)
第两百四十七章 奸诈之徒
在a股的历史上,像黑卡团和北海系的这种庄家大战很常见,每年都有一批股票,交易量和换手率在某个时间段突然骤增,很难用理论分析。
哪怕这一次有七只股票同时出现庄家之间的内斗,每天几百万手的交易量,在a股这个庞大的市场里也不足为奇。
这里面的事情可以说的很复杂,也可以说的很简单。
总之,韩骏管理的那几只私募基金赔惨了,如果是银行信托管理的阳光私募基金也就罢了,地下私募的投资人可没那么好说话。
韩骏这些年一直在帮这些投资人管理资产,帮别人赚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身在首都,面子也非常大,所以才叫“北海龙”……现在就不好说了。
据说,韩骏连夜跑了,下落不明。
这只是据说。
徐腾是这么以为的,结果没想到,这位江湖大佬或许是对他的印象太深刻,并没有真正第一时间出国,而是绕了一圈,深更半夜造访翡翠湖庄园的127#徐府。
韩骏确实是a股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以前去过瑞麟宅,花玲玲对他的印象很深刻。
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花玲玲和韩骏谈了几句后,决定去喊醒徐腾,因为韩骏现在挺危险,想借徐腾的路子出国避难。
徐腾也是刚睡下不久,晚上和陈健、罗玉娟商量后面的事,一直谈到夜里12点才睡,
年轻人的睡眠质量很不错,一旦睡着就很难喊醒。
韩骏在小客厅里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徐腾才穿着一身藏红色的睡袍,有点惺忪的过来,让花玲玲给他倒一杯加冰的绿茶,清醒一下。
“徐董事长,这一次真是要麻烦您出手相救了。”韩骏还是那一身黑皮夹克,板寸头,在小客厅里抽了几根烟,看见徐腾过来就迫不及待的掐灭烟头,上前握手。
“坐吧。”徐腾有点晕,神色古怪,感觉这件事很滑稽,不能理解。
按照道理,韩骏应该能感觉到,最后决战阶段的砸盘压力那么大,从韩骏的期货市场砸到股市,足以证明华银系是在幕后做空的主力之一。
“其实……腾太子,我心里都明白,华银系肯定参与砸盘做空了,有钱不赚,天诛地灭嘛。”韩骏一声感慨,他现在是真后悔有点托大了,没想到绵州高新出了那么大的破绽,那帮管事的居然报喜不报忧,连他这个负责护盘的庄家都骗。
“我对股市和期货市场了解有限,平时也不管这些事,今天只是听人说你输的很惨,到底输多少,我也不知道。”大冬天的,徐腾喝一口冰镇的绿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瞬间醒了。
花玲玲在旁边陪同着,提醒徐腾,“少爷,等会儿还要休息,您别喝绿茶了,要不要换一杯干邑,或者是干白?”
“换干邑吧。”徐腾将冰凉的绿茶杯子放在一边,翘起腿,看看韩骏,忍不住要说一句风凉话,“其实,我上次拜访您的时候,郑华想帮您和对手调停,我也同意给郑华一笔资金,和您合作捞一票。关键您当时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们也不好求合作。”
花玲玲在旁边的酒柜为徐腾和韩骏斟酒,她什么都知道,毕竟每天陪着徐腾,也算是他的女人之一,她是说真话,这几年里,徐腾是越来越无耻了,妥妥的商界第一太子,商界第一人渣。
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这样的男人反而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仿佛,徐腾的江山永不会倒,这大概就是帝王之术,厚颜无耻。
她错了。
徐腾要算计韩骏,只因为韩骏和华旭公司有关,这家公司没有实业,去年刚通过几家注册在外地的下属公司,控股‘绵州高新’、‘北科油服’两家上市公司。
柳银霞去年差点被徐腾搞散,后来通过很多关系结交了这家公司,从此如鱼得水,连徐腾也必须虚与委蛇的对付她。
徐腾在东鹰集团有内线,查的很清楚,柳银霞正是借助华旭公司的人脉,贷款十几亿买下华煤铁的部分国有股份,一举成为华煤铁集团的第三大股东,还帮吴光雄增持华煤铁的股份,联手绝对控股华煤铁。
历史已经改写的一塌糊涂。
徐腾不知道北海系和华旭公司的关系,原本就很密切,还是因为华银系的存在而变得更紧密,他更担心东鹰集团、华煤铁和华旭公司、北海系的关系越来越紧密,甚至怀疑柳银霞已经是华旭公司的白手套。
所以,他同意罗玉娟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