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知道，都是在陪齐丽菁。唉，真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喜欢女色魔，天天被她调戏，你很开心吗？”
“很开心。”徐腾坏笑，感觉得给两位基友一个更清楚的解释，“她来的有点晚，对公司的事基本不熟，和其他同事也不熟，我不帮她撑着场面，大家很难明白她在我这边的重要性。”
“咱们学校真有病，连唱片公司都要搞，也不知道老蒋是不是你忽悠到沟里去了。”顾晨挺无语的，看着徐腾，忍了又忍，终于得说一句，“小四想回来，你知道吗？”
“知道，让他慢慢反思吧。”徐腾很清楚，他那天将真相告诉赵普，赵普就后悔了，但很可惜，他已经不打算带赵普玩，除非赵普改正心态。
他取出手机，翻看最近十分钟内收到的信息，一边看，一边明确的告知顾晨，“小四的问题不是俗，不是不仗义，而是想法太简单，太学生气。按照他的想法，我得帮他弄个二等奖学金，让他伪装小学霸泡到罗玉娟这个女学神，再混点钱，人模狗样当个小领导，过上有钱有妹子的牛逼生活。我不这么帮，他就觉得我不仗义，觉得我邪门。”
“可惜，都被你揭穿了，他现在估计也知道自己是真没啥希望。”陈健说的是徐腾道破罗玉娟身份的事。
这所学校里有一批嵍县知青的孩子，徐腾、陈健、顾晨、罗玉娟、柳俊生是一个班，楼下的苏皖，大三的朱培培、刘蕙玲、邢蕙云。
九个人。
他们之间已经相互都清楚了。
江泰这艘大船要沉了，他们这一批晚辈得想办法自保。
老蒋给他们留了一条救生船——天天公司，结果是一条漏水的小破船。
徐腾是船长，努力的划啊划啊，到目前为止还没赚到几毛钱，连九个人的生活费都不够。
罗玉娟的情况好点，广泰集团常年在南方发展，和整个江泰系捆绑的不算特别紧密，大致无碍。即便江泰系崩盘，罗玉娟依旧是小富婆，依旧是广泰集团的女继承人。
赵普最近一直在偷偷搜索广泰集团的新闻，已经彻底陷入痛苦，没想到宿舍里有徐腾、陈健两大装逼犯，班里还隐藏着罗玉娟这个更恐怖的装逼犯，能继承十亿家产的那种漂亮女生，还是女学神。
徐腾翻了几个短信后，将手机收起来，看了看陈健，“跟我走吧，老蒋宣召。大爷，你拿着我的身份证，带着我的两个女基友去翡翠湖庄园，我等下忙完老蒋的事就跟你们汇合，晚上，咱们在翡翠酒楼聚餐，老规矩，罗玉娟请客。”
他说的是嵍县知青的这帮孩子，九个人，秘密聚餐，今天还要加上虞素云和齐丽菁，严格来说，虞素云、齐丽菁也在这个范围，这是老蒋将她们弄到学校来的原因。
“翡翠湖庄园，翡翠广场旁边那个别墅区？”顾晨有点小惊讶，看不出来，徐领导，你也是富二啊？
“徐总混的很牛，我居然都不知道，128栋是我的婚房，127栋是他们的，这小日子过得有点太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徐腾苦笑，穿上大衣围巾，将身份证留给顾晨，跟陈健一起离开宿舍。
两人进了电梯。
“江泰集团要重组了，鳖王担任新的董事长。”陈健将江泰集团董事会的内部决策告诉徐腾，鳖王就是他的父亲陈永年，关系极差，“简单点说，那位邬太太和她的宝贝儿子已经将股权转让，逃到美国去了，应该早就转移了不少资产。”
“鳖王有可能挽回败局？”
“不可能，总负债超过140亿，每年光是利息就得十几个亿，不算那两家下属公司的市值，江泰集团的负债率早就突破150％。这帮长辈没退路了，只能将永泰，还有其他几家小集团合并，继续利用手里的两家上市公司哄抬市值。在财务上造假，将负债率压缩到50％以下，说白了就是骗人。”
陈健很庆幸徐腾手里有一亿现金帮他倒腾，总算暂时保住他所剩的那点资产，隐藏在徐腾名下，不至于一起跟着逃遁海外。
“没什么大用，是不是？”徐腾不知道徐总是否牵涉在其中，如果没有，真的和他关系不大。
“有点用，但也维持不了多久。庆云系咄咄逼人，恨不得立刻玩死江泰系，顾雪骊一直在挑唆银行和其他贷款公司催债。现在玩合并，就是想用永泰集团的煤矿资源再拖延一段时间。目前真正最复杂的问题是十几家老国企的整改基本都不顺利，亏的太狠，光靠煤炭、酒店和地产的利润，长期入不敷出。”
“你错了，这不是国企整改的问题，而是中部省份工业竞争力下降，逐步去工业化的进程，换句话说，一半资产都是老牌制造业的江泰集团，必死无疑，没人能救。”徐腾有点感慨，这是历史的大潮流，没法救。
五六年后，江淮省基本就剩下煤炭、钢铁、地产三大支柱产业，此外就是靠石化、汽车、水泥这些产业支撑工业指数。
“咱们怎么办？”陈健想问问徐腾，他指的是这一窝子晚辈。
“想出国的出国，不想出国的继续玩好天天公司，安静读书，做事。”徐腾想了想，提醒陈健，“你要是真搞不定薛老板，那就别搞了，将资金换成龙钞，或者是购买商业楼盘。当然，薛老板那种人渣这么喜欢坑你，你也不能闲着，没事继续陪他考察楼盘项目，跟他谈判，就当逗他开心。最后有机会一刀砍死他，你就砍，没机会，就静静看着他破产逃亡。”
“正有此念。”陈健这一个月被薛老板折腾的欲哭无泪，但也很庆幸，有徐腾每天和他复盘整个谈判过程，有百万级价码聘请的专业会计公司提醒他，让他一次次避开薛老板的坑。
他也明悟了，做生意最怕的就是收购，看似捷径，其实永远是坑，最简单的办法永远是自己慢慢经营，从零做起是慢了点，辛苦一点，却要简单许多。
这段时间，他的自我提升速度很快。
在这所学校，他们没有敌人，他们的敌人都在学校外面，他们连一招都挡不住，分分钟被秒杀，江泰系一垮，他们要想做点事业，也必须滚出这个省。
这就是老蒋希望他们玩网络科技的原因，没有实际的资产，不受商政牵连，随时想换个省运营，随时可以走。
至于其他的资产，不管是海星装饰城，还是别的房地产、医院、酒店，被东辰、庆云、华煤铁盯上，那就迟早会被玩到破产，各种意外层出不穷，各种内奸，各种丑闻，各种刁难。
华煤铁是外省来的财团，只是在本省扎根极深，大致还算中立，最多是希望江泰系快点崩盘，既有机会吃掉江泰系的各种优良资产，生意场上还能少几个竞争对手。
庆云、东辰两大集团基本是本省地头蛇中的死敌，也不会允许江泰系的残余势力有机会东山再起，若非如此，陈安邦的堂弟，陈安才犯不着一出手就要将天天公司整死，老蒋更不会防范的那么森严。
所以，江泰系一旦破产，连广泰集团都得将本省的那些投资沽出，彻底离开这个省，不会继续和庆云系纠缠。
说的难听点，江淮省的大生意只有地产和煤炭，石化、钢铁、水泥是国营三巨头在垄断，有省里撑着，轮不到民营财团做大，别的都是小生意，做不大，民营财团大到江泰、庆云这种级别，唯有互相厮杀。
这是一盘赢家通吃的大棋，一山难容二虎，大虎杀了，小虎崽也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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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工业3。0，专业忽悠省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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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省的十大民营财团中，江泰、庆云、永泰、东辰是前四强，其实大体就是江泰系和庆云系之争，永泰集团是江泰系，陈安邦的东辰集团则属于庆云系。
江泰系的广泰集团虽然不可小窥，总体还是在南方投资，在江淮省的投资规模并不大，和江泰集团的捆绑也很少。
这是两大地头蛇之间的剧烈厮杀，胜者将雄踞江淮省的煤炭、地产两大支柱产业。
江泰系早年一直占据优势，毕竟江泰系从开局就占据着省里的关系，黄信洲的妻子是老省长的女儿，后来也以配合省里政策而著称。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就带来一个致命的弊端，90年代中期的国企改制大潮里，江泰系配合省里，大量接收兼并国有企业，其中不乏一些严重负债累累的老牌国营企业，一方面扩张的速度极快，另一方面，江泰系正是在这一时期积累了巨额债务。
那个时期，谁也没有想到，江淮省能从国内90年代的七大工业省一滑千里，各大老工业崩的崩，塌的塌，率先完成去工业化，最后就剩下煤炭、地产、钢铁三大支柱产业。
北有山西，南有江淮，这都是中部省份工业崩盘的典型，东北也差不多。
黄信洲不是没有努力过，当年真是雄心勃勃，结果光是彩电一个产业就被tcl、长虹掀起的降价大潮砸的多负债十亿。
手机玩过，省里重点扶持，大张旗鼓的投入，可惜连波导、科健都打不过，又是惨亏，亏的黄信洲直接病倒。
等到蒋宁远上台，继续积极配合省里的规划开发西城区，换取政策扶持和贷款，岂料也毫无改善，十几个楼盘的销售情况一直很冷清，利润并不高。
蒋宁远是终究撑不住了。
徐腾收到短信就匆匆前往蒋宁远的院长办公室，进门发现办公室里有另一个人，五十岁左右，西装革履，气度森然，气色不错，就是白发有点多。
鳖王，陈永年。
徐腾看陈健的表情就知道。
“陈永年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好歹也要问声好。”蒋宁远神色灰暗阴沉，让徐腾和陈健坐下，知道陈健和父亲恩怨很深，提醒他，面子上总得说一句话。
陈健没说话，当作看不见。
徐腾只能和陈永年问好，但也没法说太多。
“徐大昌的儿子，哼，倒真是名不虚传。”陈永年的神情也不好看，隐隐有点愤怒，很不喜欢徐腾。
徐腾没说话，不回应，坐下来等着老蒋继续说事，如果他没猜错，老蒋今天晚上之前就要乘机前往首都，至少要躲几个月才会返回学校主持工作。
蒋宁远也看的很清楚，陈永年原本说的很好听，不会怪罪徐腾，可一见面还是凶气毕露。
这下好了，这三人是真别想和平共处。
“我听说你的海星控股公司有一亿现金？”蒋宁远自己都要跳楼了，还管什么父子翻脸的旧债，直接拿出两份合同询问徐腾。他是最近和齐丽菁询问徐腾的近况，才知道徐腾居然有一亿现金，倒是真穷大方，自己没舍得投资，全部丢给铁哥们陈健挥霍，追着广昇建筑的薛广生收购那些饭店。
老蒋要是年轻人，80后，90后，基本得给徐腾竖起大拇指，这逼装的满分！
这也是老蒋最近几年听过的最大笑话，薛广生那种货色的东西能买吗，连陈永年听到这个消息都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要打电话将薛广生拎过来，找几个保安毒打一顿。
“有。”徐腾点了点头，没想到，老蒋已经穷成这个逼样了，连他这个晚辈手里的一亿零花钱都得撬走。
“薛广生素来不是好人，你们和他过招还嫩了点。”老蒋真是举步维艰，过去看不上眼的一亿小钱也得弄走，将手里的这两份合同丢在桌子上，“江泰局势艰难，资金仅能苦苦维持运转，学校这边，只能撑一年是一年。五洲商业广场的b栋一共是十二层，4。75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一亿的价格卖给你的海星集团，江州商业银行给你提供商业贷款，无需额外抵押，首期支付五千万，你再用十年还清后续五千万的贷款。”
“好。”徐腾答应下来，五千万买楼，三千万左右装修，再留一千万的流动资金，他和陈健手里基本就没钱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蒋宁远已经知道薛广生想利用这件事坑陈健，索性在离开江州之前，将这件事做个了断，老蒋不知道，徐腾正是要用这个事磨砺陈健，反正他手握杀手锏，随时能逼退薛广生。
蒋宁远拿到一亿现金，大体就能将今年的学校财政预算糊弄过去，至于明年，那时的江泰集团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徐腾总是无法想明白这件事，江泰系都苦逼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投建学校，直接将学校的股份扔给澳门富信集团，好歹能收回七八亿现金继续支撑一段时间。
这是一个谜。
他将蒋宁远的售楼合同看一遍，确定没有问题，陈永年和银行贷款部都已经签了字，他就立即签字，让这份合同正式生效。
五洲国际城有abcd四栋临街商业楼，a栋规模最大，目前已经有家乐福超市开业，b、c、d三栋中，cd栋已经沽售。
原先，江泰系是想长期持有b栋自营，只是资金太紧张，不得不转让，一亿价格不算很便宜，但也绝不算贵，以这个地段的优越性，十年后至少翻涨五六倍。
蒋宁远将一份合同拿回来，有点感叹，没想到堂堂江泰系会落魄到这种程度，连小朋友的零花钱都得抢走。他再看向徐腾，“你手中的这一个亿，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好像是神州网娱公司打过来的。”徐腾对这件事一直就没想清楚，他断然也不会打电话去对方那边核实原委，万一神州网娱公司真是打错了，又要将钱收回去，他岂不是很亏？
“陈大桥这个人还是很念旧情的，当年欠了你父母不少人情。想不到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了你一个亿的零花钱。”蒋宁远默默感慨，确实是很佩服那位陈大桥董事长，“人家既然报答了，你就别再去找他，若是你再要一个亿，他或许会给，或许不会给，可这个人情肯定是彻底断了。”
“我懂，适可而止，知足常乐。”徐腾心里其实是惊讶的，没想到，徐总的命真好，居然帮过陈大桥这等人物。
“西城区虽然是个鬼城，前途终究还是光明的，你现在有了这栋楼，再加上海星装饰城，养活你们十来个孩子，大致没有问题。至于学校嘛……！”
蒋宁远扼腕长叹，“明年此时，新重组的江泰集团若是无法维持，持有的学校股份就会一分为三，老江泰集团持有的部分归属富信集团，永泰集团持有的部分则归庆云集团，最后是广泰集团持有的那8％，暂时不会有变化，直到你们这批孩子毕业为止。”
“哦！”徐腾大致猜出来了，蒋宁远和顾雪骊达成了某种协议，顾雪骊承诺不再急着攻击江泰系，江泰系也不会将学校的股份完全沽售给澳门富信集团。
蒋宁远知道徐腾是聪明人，也不隐瞒，“我已经同意了顾雪骊的条件，准备向何小姐提议开设生物系，反正顾家那边都将事情谈妥，也不用我们操心。”
“其实……如果只是想多撑几年，江泰集团未必没有策略。”徐腾有点心虚的故作深思，陈永年的态度很明显，江泰系能落到今天这个窘境，真的和徐总有关联。
现在估算，徐总自己也快被吓尿。
“你有什么办法？”蒋宁远对徐腾的想法一直很有兴趣。
整个江泰系是由七家集团公司组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