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曼说:“月元就是月亮国通用的货币,他跟地球通用的钱币比例是4。5:1。”
我说:“啊!那就是2万2千5百元?我们可没……”
我本来想说:我们可没那么多钱!却被奥曼一把捂住嘴。
“我们可没想到能这么快就找到领路人!好!你带我们去吧!我们都是贩运地球食物的。我见过几个分帮主,都没成。只要这回见的龙五分帮主不是以前见过面的。我就照全付给你。如果顺利入了月亮帮,我们还会多给你点好处!”
蛇老六一听这话非常高兴,小眼睛一转,说到:“你放心,月亮帮里就一个龙五。一定没见过你!但是……其实我刚才说的是过去的规矩,现在还要加上风险费。别人都收2000月元。我嘛……看你们都这么有诚意。就只收每人1000月元!”
奥曼:“好!但我们还有别的事,想早点动身!”
蛇老六说:“没问题,我们来立个字据。”
说着拿了一张纸,按照奥曼说的将约定写了下来。奥曼看后签了字,并在上面加上,全部佣金记在奥曼的帐下。这样我们三个就不需要签字了。我们都知道大家根本没有这么多钱,但看见奥曼自己一个人把字签了,都在想,奥曼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想:月亮帮的首要准则,就是保证信誉。奥曼怎么做的了手脚呢。但看看奥曼的表情,非常地从容。难道他有办法在月亮国弄到钱吗?
签完字,蛇老六笑嘻嘻的将字据谨慎的放进加重服里面的口袋里。就像是收起一张大面额的钞票一样。然后美滋滋的说:“这回你们就放心吧,有了字据。月亮帮的人都会说到做到……”
奥曼:“这是月亮帮的首要规矩,我知道。”
蛇老六又说:“事先我有几件事要跟你们说明。我给你们领路。来到月亮帮的成员里,会称呼你们为‘我的朋友’。而月亮帮内部的人会互相称呼‘我们的朋友’。到了‘我们的朋友’中间,如果有人问你们是谁,你们不要说自己的名字或者说认识我,否则你们会被赶出去。你们必须说是蛇老六的朋友。这是月亮帮里的暗语。”
奥曼:“好的!我们是蛇老六的朋友。”
蛇老六又补充一句:“千万不要弄混!‘我们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在月亮帮里是不一样的意义!弄错了,帮里的人会当你们是借月亮帮的名声发财的骗子。”
我们四人一同点点头。
月亮国的步行街道和各种店面都在建筑的里面。我们跟着蛇老六穿过几个通道,来到一家豪华餐厅的门口。豪华餐厅的名字叫“腾龙餐厅”。
奥曼看看牌子,自言自语地说:“这像是龙五的习惯。”
蛇老六跟门卫说:“这四个人是‘我带来的朋友’。”
门卫没有说什么。首先拿出视网膜扫描仪,对我们进行身份扫描。结果自然是我们假视网膜注册的假身份。可门卫不单要扫描视网膜,还要用透视镜检查我们身上是否藏有武器。门卫将视网膜扫面仪放到弗冈的身上,立刻注意到了弗冈的身体。门卫发现弗冈的身体不正常,拒绝让弗冈入内。
门卫说:“他是变异克隆人还是他身上藏了生化武器?”
蛇老六马上说:“他们都是我带来的朋友!”蛇老六有些紧张,因为如果带来的人有危险的。他作为领路人是要收到月亮帮的惩罚的。按照正常的顺序,蛇老六是要先检查我的身份是否可疑,对月亮帮内部的人来说是否安全。之后才能当领路人把我们介绍给月亮帮。可此时的蛇老六显然是被奥曼出的价码吸引住了。也许,这种急公近利的人对月亮帮来说才是真正的危险份子。
门卫:“变异克隆人是不允许入内的,而且月亮帮也不允许克隆人加入的。你应该知道!”
蛇老六问奥曼:“你们是变异克隆人吗?”
奥曼朝弗冈使了个眼色,笑着说:“是误会!我的这位朋友从楼上摔下来过。掉下来是摔坏了内脏。后来身体动了手术,许多地方都被换成了人造内脏。”
弗冈也顺着奥曼的话说:“呵呵!是啊,捡回了一条命!算是很命大啊!”
门卫:“如果你们想进去必须要进行DNA扫描!确认你们的DNA没有变异。”
奥曼听到要检查DNA,立刻说:“这么麻烦啊!这样吧!雪灵!反正你俩都不着急。你就陪弗冈等在外边吧。我和冯金先进去。如果龙五对能认可我们,你们再进来!这样检查起来也能省点时间!”奥曼知道,弗冈和雪灵都是变异克隆人,如果被发现的话就麻烦了。而且我们四个人假视网膜的身份都是人类。如果检查证明出弗冈和雪灵是变异克隆人就会引起门卫的怀疑。而且还会引起蛇老六的怀疑……
蛇老六说:“那也行!可一会他们要进来啊!否则我等于损失了2万多元钱呢!”奥曼看看蛇老六,心中暗想:在有的情况下,这种天真的急公近利者还是满需要的。
门口打开一个检查窗口。门卫要我和冯金将手臂伸到里面。我感到一根金属探测器贴到我的手腕上。几分钟后里面说:“被检查者的DNA没有变异,属于正常的人类!”
奥曼也照着做了,结果也是一样。
门卫对蛇老六说:“你可以先带他俩进去了!”
我们通过一个狭窄的走廊,来到餐厅后面的办公室门口。门半开着,里面出来说话声。那是一个中年人正在训斥几个手下。声音很大。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没有查到是谁干的!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谁下的任务?如果办好了!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没办好,这又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告诉你,大帮主吩咐的事!一定要办的滴水不漏!大小姐的安全要是出了差错!我就把你们几个废物都送到落日监狱去当替罪羊!让你们终身都跟那些下等的克隆人生活在一起!”
蛇老六贴近我和奥曼的耳朵,轻声说:“里面训话的人就是龙五。龙五是月亮帮的分帮主。是我们的头领,跟头领说话时要万分尊重!你们俩进去时不能抬头看。没有允许,只能低着头。不能直视帮主!”
我说:“好的!”
蛇老六:“没有他的允许也不能讲话!”
我说:“明白!”
蛇老六:“还有,站着的时候必须两脚并拢……”
奥曼一直没把蛇老六说的当会事,有些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蛇老六又补充一句:“手也要放在他看的见的地方!”
我也有些不耐烦:“ok了!”
蛇老六:“你们可要记住了,要是你们入不了月亮帮,我就等于损失大了!”
我心想,月亮帮是一个这么严格的地方吗?一个分帮主就这么大架子,我们要见的大帮主身份地位要比分帮主大的多,那见到他不是更难吗?奥曼的计划究竟行不行得通啊。而且我们可是立了字据的啊!真是麻烦!本以为越了狱就自由了……
蛇老六和我们在外面一直等到里面的龙五骂完手下,才轻轻的敲敲门。龙五没有理睬,又训斥了两句,等手下的走了,才示意蛇老六进来。
蛇老六先将我们留在外边,自己先进去跟龙五打招呼。
“五哥好!”
龙五是个矮墩墩的中年胖子,他看到蛇老六进来,眼皮都不抬,去拿桌子上的模拟雪茄。模拟雪茄是用一种跟雪茄味道一样的无害香烟。它的颜色是银灰色的,味道和大小跟以前的雪茄很像。不同的是模拟雪茄的烟草是人工合成的,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小。而模拟雪茄燃烧后没有烟灰,只会产生的带有水汽的烟雾。模拟雪茄只有月亮国的技术才能生产。所以地球上的模拟雪茄很昂贵,而这里非常普遍。蛇老六看龙五要吸模拟雪茄,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水晶打火机。给龙五点上。龙五吐出一口白烟后,才跟蛇老六说话,眼睛仍然不看蛇老六,说到:“又什么事啊?是不是钱又花光了?或者又借了什么人的钱,还不上遭到别人的恐吓了!你这个家伙!总是不务正业!月亮帮可不是黑社会!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小心我把你踢出帮派!”
蛇老六低着头,一直听着龙五讯斥完才开口:“五哥教训的是。我一定改,一定改……”
龙五吐出一口烟:“少来了!究竟什么事?”
蛇老六:“我带了几个朋友,他们想见五哥。”蛇老六必恭必敬的站着,低着头说话,不敢看龙五的脸。
龙五又吸了一口雪茄,才说:“带来几个朋友?你居然想当领路人?又收了多少好处费?上次介绍的那几个可不怎么样啊!”
蛇老六说:“五哥,这会的不一样,您一定要见一面啊。他们都是商人,有一个功夫很列害的……”
龙五:“行了!叫他们进来吧!”
蛇老六出来,带我们进去。我和奥曼走进去,龙五一样看见奥曼,表情非常吃惊,他掐着模拟雪茄,一动不动地盯着奥曼。
我和蛇老六也被龙五的表情弄糊涂了,看着奥曼,希望在他身上找到答案。奥曼微笑着看着龙五。而龙五不断的打量奥曼,好像实在反复的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奥曼笑了笑说:“龙五!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戒烟吗?”
听到这话,龙五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扭着肥胖的身体挤出他的老板桌,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奥曼面前。一改刚才的冷漠,惊讶的说:“花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克隆了吧!不对,不对。龙五又乱讲话!你要是克隆人,怎么会知道让我戒烟的事!花先生,真的是你啊!”
奥曼:“没错,是我。我从落日监狱出来了。”
龙五:“天啊!您果然被关到了落日监狱!可能居然从那里出来了!真不可思意!不过花先生就是花先生……”
奥曼:“我现在找你有事!”
龙五说:“好好!……花先生!来!来!您到里面坐!蛇老六!你这个混帐东西,怎么不早跟我说!……我一会在处置你!”
蛇老六被龙五的训斥吓得六神无主,面头大汗连忙道歉:“花先生!他就是那个……我……我……我不知道啊!……花先生,对不起。我有眼不视泰山!……”
龙五:“你给我闭嘴!”
我心里想:奇怪,他们都叫奥曼花先生。那一定说在叫奥曼的绰号——花凤凰了。叫他花先生表示龙五非常尊重他。可龙五是月亮帮的一个分帮主。权力尽次于大帮主。一个月亮帮的分帮主怎么会对奥曼如此必恭必敬呢?难道奥曼在月亮帮里也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人物吗?
龙五将奥曼让到他刚才坐的位置上。将我请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掏出模拟雪茄给我。我不吸烟。龙五本来想继续吸他刚才那支,看奥曼不抽烟,我也不抽烟。便掐灭了雪茄,扔到垃圾桶里。
奥曼看了一眼蛇老六。蛇老六立刻明白,跟龙五说到:“五哥!花先生还有两位朋友等在外边!”
龙五立刻说:“还不都请进来!”
蛇老六说:“可门口……”
龙五知道门口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允许放可疑的人进来的。便打电话让门口的门卫放弗冈和雪灵进来。
奥曼坐在龙五的座位上。弗冈、雪灵和我坐在离奥曼最近的沙发上。龙五坐在最边上,蛇老六站在门口。蛇老六不断摸着口袋里的字据。
奥曼说:“蛇老六!你应该记得我们的字据上写着:必须是一位没见过面的帮主。龙五和我认识。所以你的字据无效,这样我就不算破坏月亮帮的规矩。”
我看看蛇老六失望的面孔说:“你这回损失不小啊!”
蛇老六连连说:“没有!没有!能帮花先生带到五哥的面前,是我的荣幸!”
龙五说:“你这东西!居然敢想向花先生要介绍费!要不是花先生聪明,就让你白拿了1000元!”
我想:1000元!蛇老六不是说5000元介绍费,1000元风险费,成了以后还要5000元吗?要不是奥曼加了一个条件,我们就被黑残了!
蛇老六听到自己的勒索被揭穿了,大气不敢喘一声。
龙五转过头问候奥曼:“我还以为花先生一直被关在落日监狱!”
奥曼没有回答龙五的话,说到:“我有事想找大帮主史力君。需要你带我到上区找他。”
龙五皱起了眉头:“……最近因为史大小姐的事,史帮主非常头痛。我们谁都不敢亲自去找大帮主。”
弗冈:“史大小姐!你是说赛莉娜吗?是因为舞台发生意外的事吗?”
龙五:“不是!是有人要威胁史帮主和史大小姐!”
奥曼:“月亮城真是越来越平等了!都有人敢威胁月亮帮的大帮主了!知道是谁吗?”
龙五:“我们现在也在找这个人。但还没有任何结果!”
奥曼:“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龙五表情很犹豫:“花先生!请原谅龙五。不是我对您隐瞒。史帮主曾交待过,事情不许对外界透露,连月亮帮的手下也不许告诉。”
奥曼:“我刚才在外边听到你训斥手下,你不是让他们负责找人,还要负责史小姐的安全吗?他们难道也不知道吗?”
龙五:“他们只是按我的吩咐做,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您知道,月亮帮里上级的吩咐,下级是不敢违抗的。”
奥曼:“好吧!我就不多问你了。但你必须带我去见史帮主!”
龙五:“好的!”
龙五为我们弄了四张临时通行证。带我们坐月亮国的挂车,来到月亮国上面的上区城市。挂车是一种吸附在月亮国的建筑墙壁表面行驶的车辆。它依靠墙面上的磁力轨道行驶。这些墙面上的磁力轨道就好比是立体的马路。月亮国的建筑是相互连接的,所以挂车不用离开墙面就可以贴着墙面开到任何一个地方,只有通过100层的上区和下区的之间的空间隔离带时,才需要搭乘另一辆挂车。
上区城市的建筑虽然和下区的建筑是一体的,却有着迥然不同的面貌。下区城市,多数是工厂,拥挤的生活区。繁华的地方也只是些灯红酒绿的酒吧饭店之类的场所。而且下区离月亮中心的核能太阳远。建筑外面光线昏暗,到处是雾气,阴冷潮湿。下区的居民也都是五花八门,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
而上区的城市是真正的文明城市。光线充足,空气清新,温暖适中。出入的人也都是衣着讲究。还有一些悬浮的空中花园。有的公司干脆就把办公室和产品开发中心建立在花园里。
龙五见除了奥曼以外的三人对月亮国并不了了解。便主动为我们介绍,这里的情况:“月亮国下区的居民主要负责月亮国最基础的工作。种植园、机械工厂、化工厂、都建立在下区。而科研、管理、司法、能源站、还有艺术学院,多数都建立在上区。”
雪灵:“那大家不都希望能来到上区工作吗?”
龙五说:“不是谁都能来的。上区的生活条件和工作条件都要比下区好。但上区的工作都是要求很高的脑力劳动,一般人做不了。而且上区的工作压力非常大。上区城市的建筑空间没有下区大。上区的各个公司和团体对人数都是有明确限制的。如果大于那个数量,就要将能力最差的人降到下区城市居住。如果下区城市里,有人有能力强超越上区城市的人,也会被派到上区工作。只有一些特殊工作的人。像是记者之类的身份,只要通过视网膜扫描,确定一下身份,就能随时出入于上下两区。”
III 颠倒的月亮国 第四十章 史大帮主
III 颠倒的月亮国 第四十章 史大帮主
龙五先用电话跟史帮主通了电话。电话里,史帮主要龙五立刻带奥曼去找他。我们坐着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