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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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田园之贵女当嫁-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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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泌兰,我想去见见她。”

    “……”

    泌兰还是有些不懂,可是,这阵子华青弦的表现太好太完美,这让泌兰打心眼里觉得华青弦无所不能,追随她一辈子的心思也就更重了。虽然,有时候郡主的行为让她很不理解,可是,她同样也有理由相信,空穴不来风,郡主既然想这么做,一定有郡主的理由,她不必多问,只要按她所说去做便好。

    ——关着春红的那间柴房很偏,远远看去,仿佛是被人遗忘的灰色角落。

    华青弦一路行来,竟没遇个半个丫头婆子,不得不说,王府里的人可能真的忘记了这个丫鬟的存在,包括她自己,如果不是出了闹鬼的这档子事,她或者永远也不会再提起春红这个名字。到了柴房门口,泌兰问那灶间的婆子取了钥匙,那婆子说,除了她会过来给春红送饭以外,这里没有其它人会来,大爷也从未来过,可能是忘了还有这么个人被关在这里了。

    这就是所谓的‘主子’,一句忘了便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的一干二净。

    取了钥匙,泌兰给那婆子塞了一两银子将她打发走了,这才开了门让华青弦进去说话,自己则守在外头以防万一。华青弦脚步轻盈地踏入柴房,还未站定,春红已欣喜若狂地扑了过来:“可以放我出去了吗?啊?”

    “你想出去?”

    清清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春红愣了一下,很快便似被火烧到了一般,猛地松开了华青弦:“郡,郡主……”

    “看来,你最想见到的人不是我。”挑眉,华青弦温婉一笑,洞悉一切的目光凛然迫来,直看得春红心虚地低下了头:“奴婢,奴婢……奴婢谁也不想见,奴婢只是想出去,哪怕是府里找人牙子把奴婢卖了也成,只要不再这么关着奴婢就好了。”

    搅着手指,春红磕磕巴巴地说着,说到最后,眼圈一红便猛地跪到了华青弦的跟前:“郡主,您大发慈悲放奴婢走吧!”

    “要我放你也不是不行。”说着,华青弦一顿,再看向她时,眼光已变得如刀锋般凌厉:“跟我说实话,是谁让你故意去吓柳侧妃的?”

    本揪着她衣裙的手,不自觉地一缩,春红惶惶然,指尖都在颤抖:“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华青弦仍旧笑得浅浅柔柔,只是声音太冷,冷得好像一块冰,沉沉地压到春红的心头,让她哆嗦着又一次全身发起了抖:“不是奴婢,不是。”

    “那,这又是什么?”

    隐在柴房的深处,华青弦指尖勾着红衣的一角把玩着,眉宇间一派安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春红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一般,软倒在地上,汗如雨下:“郡,郡主……”

    那件衣服她本该烧了的,可是,这里是柴房万一烧起火来灭不了,她自己就会把自己给烧死。所以她才将衣裙塞到了柴火的最深处藏着,没想到,还是让郡主发现了。

    华青弦就那么站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将那红衣朝外扯,每扯一下春红的心便跟着抖一抖,直到最后,她已要浑身如筛糠般跪到了地上。华青弦没有看她,只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我给你三个选择:一,我把你交出去给老夫人和王妃处置。二,继续盼着那个给你出希望的人,等着她来救你,或者是杀人灭口。三,跟我说实话,我来给你新的希望。”

    “郡主,奴婢,奴婢不能……要是奴婢说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奴婢的。”

    “你不说,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声落,华青弦手下猛一用力,那鲜红的裙衫便涮地一下在春红的眼前展开,像是铺开在地面上一朵血色之花。心尖一颤,春红的脸上血色尽失:“郡主,奴婢真的不能说,不能啊!”

    “再想想,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自始自终华青弦的脸色都很平静,仿佛说的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可她越是这样春红心里就越害怕,吓得面无血色不说,牙齿都开始打起了架:“如果奴婢真的说了,郡主真的能保奴婢平安?”

    “那是自然。”

    “可是……”

    冷冷打断春红的话,华青弦抬眸,笑眼弯弯的眸底有看不清的诡色在涌动:“你是担心我和别人一样说话不作数是吗?”点点头,她表示理解:“你的担心也是对的,只是你别无选择,只能再赌上这一次了。”

    春红的心冰凉冰凉,知道此刻她已再无退路,咬着唇,她似是犹豫了一小会儿,终还是毅然决然地向华青弦迈了一大步:“郡主,如果真到了必须取舍的时候,只求郡主赏奴婢一碗药,让奴婢走得痛快点。”

    说完,春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浮燥的心稍稍安定下来,这才缓缓启唇:“那天晚上,奴婢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人弄醒,她说……只要奴婢帮她做事,就放奴婢出去,奴婢本也是不敢的,可是被关在这里被人不闻不问,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奴婢真的受够的,所以奴婢便斗胆地答应了。奴婢本以为她要奴婢做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事,可没想到她只是让奴婢吓一吓柳侧妃。那个老女人奴婢早就看不过眼了,要不是她,烟姨娘也不会死得那样惨,奴婢这么想着,就扮成了烟姨娘的模样……事后,奴婢也觉得很解恨的,柳侧妃,她真是太坏了……”

    春红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是在为自己辩解,又仿佛只是豁出去了只想要尽情渲泻一般,华青弦静静地听完,只问了一句:“那个让你去吓柳侧妃的人,到底是谁?”

    “……”

    意料之中的沉默让华青弦撇了撇嘴:“还是不敢说吗?那让我来猜猜看好了,是不是——华柳氏?”

    “郡,郡主……您怎么知道的?”

    春红震惊了,一双眼瞪得老大,看着华青弦仿如鬼魅。像二奶奶那样的女人,平时看着就一是幅和蔼可亲温柔娴静的样子,对下人们也不错,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二奶奶会存心去害柳侧妃。所以,她刚才沉默着不说,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而是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不被华青弦相信,可没想到,华青弦找自己,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早就知道了答案只等自己来确认。

    “可是她让你替她做了事后,却没能依言放你走,而且,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给你吃过东西了,是吗?”

    她怎么知道的?猜的呗!

    前世的推理小说也不是白看的,这种算计人的事如果找不到慕后黑手就只能用排除法,只要找到出了事情后最能获利的那个人,真相就在眼前。而如今,最不希望华青磊这个大哥过得好的人自然是他另外的几个亲兄弟了,只是华青弦也没有想到,华柳氏行事如此雷厉风行,这么快就找到机会将柳侧妃和华青磊一脚踩下去了。她这个二嫂,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啊!

    “原来不是守门的婆子忘记给我送饭了,是她……是她想饿死我?”春红终于反应过来,脸色用‘难看’两字已不足以形容,她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表情害怕到几近扭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点你一点也没有做到,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实属活该。”说罢,华青弦停顿了一下,又垂眸看向春红:“不过,你这个活该的丫头对我还有点用处,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对你下手。”

    闻声,春红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起来,重新看向华青弦时眸间已闪烁着希望的光亮:“郡主,郡主……”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郡主请说,奴婢万死不辞。”

    “我要你再扮一次红衣女鬼。”

    一语出,春红面色剧白,不停地摇着手:“不,不行,奴婢不能再做了,不能……而且,柳侧妃都被吓过一次了,再吓她哪里还吓得到?奴婢恐怕还没露面就会被人抓住的,郡主,您这样还算是救奴婢么?”

    见她吓成那样,华青弦突然便笑了起来:“谁说我让你吓柳侧妃了?”

    “……”

    “我要你吓的人是……”

    春红竖起耳朵听着,当她终于听清华青弦说的人是谁,她原本白得像纸的脸上已密密麻麻地渗出了汗。吓柳侧妃已经够让人紧张的了,居然还要让她去吓……

    笙华郡主……真可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十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府里又闹鬼了,不过这一次撞鬼的人不是柳侧妃,而是华老夫人。

    躺在如锦的大床上,华老夫人心惊肉跳地回忆着黑夜中那双发着红光的眼睛,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十岁。紧紧地抓着摄政王的手,被吓坏了的老夫人头一次在儿子的面前潸然泪下:“儿啊!她一直在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老夫人垂垂老矣,早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寿衣寿材她都早早地叫人为她置好了,根本就不惧死亡。可是昨夜,她还是害怕了,原来,她还有害怕的东西,只是,她从来就不敢去面对:“我问她是谁,要还谁的命来,她居然说兰澜,兰澜,我是摄政王妃兰澜……可她怎么能是兰澜呢?她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可那女鬼非说她已经死了,还说现在在王府里的的那个不是我的儿媳妇,只是一个来索命的冤鬼……”

    说到此处,老夫人禁不住全身颤抖起来:“王爷,这怎么可能呢?兰澜没有死,没有死对不对?”

    第一次看到外表坚强的母亲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摄政王心头柔软,忙安抚道:“母亲,兰澜还在外间等侯着,怎么可能化为厉鬼来寻您?别怕啊!别怕!”

    老夫人张大着双眼,眸光空洞,神情凄绝:“我也这么说,我也这么说的,可那女鬼哭得好凄凉呐!她还笑着跟我说阿弦也不是真的阿弦,她说阿弦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和王妃一起死了,她们都死了,是我们……是我们害死了她们。儿啊!怎么会这样……啊?啊?”老夫人心口起伏着,涣散的双眸间布满了血丝,她紧抓着摄政王的手臂,一脸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惶然。

    被母亲的样子吓到,摄政王有些慌神:“母亲,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别胡思乱想了,阿弦没有死兰澜也没有死,她们都好好的在外间等着看您呢!不信,我让她们进来……”

    一听说要让华青弦和王妃进来,老夫人惨叫一声,双手胡乱地在半空中挥舞着:“不,不要,不要,我不能见她们,他们要带我走的。不,不要……”

    抓住母亲无助的双手,摄政王也禁不住红了眼圈:“好好好,不让她们进来,不让……”

    倚在儿子的怀里,老夫人重重在叹着气,声音有气无力,微微颤颤:“儿啊!我好害怕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母亲,您别再想了,睡一会儿好吗?”

    老夫人摇头,两行浊泪缓缓而下:“我不能睡,我一睡着了她就会来找我的。儿啊!你别走啊!我……害怕……”

    紧搂着老夫人单薄的身子,摄政王不停地安扶着怀里的老母亲:“儿子不走,儿子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儿啊!儿啊……娘,这是心里有愧啊!”

    “……”

    闻声,摄政王华盛天也难得地沉默了,与其说老夫人心里有愧,或者,她真正想说的是他们心里都有‘鬼’,那个藏在他们心中的‘鬼’,在经过五年的蛰伏之后终于蠢蠢欲动,开始折磨他和她的母亲了……

    从老夫人的房中出来后,摄政王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府里传出闹鬼也不是第一次了,捕风捉影也好,散布谣言也好,以往都只是传着传着便揭过去了。唯有这一次,一连吓倒了两个人,还都是王府里曾经举足轻重的女主人。摄政王年轻时饱读诗书,从不信鬼怪之说,是以之前对柳侧妃那样闹腾才会如此反感,可如今连老夫人都这样了,这闹鬼一事,他直觉有些不对。

    想起老夫人看到的鬼提到王妃和华青弦,王爷就很难对王妃有好口气:“王妃,你管的好家。”

    “王爷,是妾身管家不当才会让娘和侧妃都受此惊吓,可是,妾身也有话要讲,府里那么多人,偏偏吓到的是柳侧妃和老夫人,若是真鬼也就罢了,可要是**的话……”话到这里,王妃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美眸微转虚虚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柳侧妃的几个儿子媳妇身上。

    听出几分余地,王爷的脸色一冷:“王妃,你此言何意?”

    “妾身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鬼啊!其实是人心里鬼,王爷说呢?”

    “……”

    夫唱妇和几十年,摄政王对王妃的纵容阖府皆知,只是,王妃对王爷的不客气,也是人尽皆知。这一次,王妃同样没有给摄政王面子,虽然说等方面的时候一直在笑,但那笑容背后的深意,却让摄政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枕边人变了,还是那张令人着迷的脸,只是,越来越令他捉摸不透了。王爷与王妃已剑拔弩张,华青弦却在此时站出来劝架,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抚平了摄政王那怒张的神经:“父亲,祖母都这样了,要不然就再做场法事吧?”说着,又斟酌地看了一眼王妃道:“不在府里做,到庙里去做。”

    见华青弦开了口,身体还未恢复的华青磊也劝了起来:“父亲,祖母‘病’成这样,就连郞中都说很凶险,儿子也觉得应该为祖母请人来压压惊比较好。”

    老大开口,老二自然也不肯让步:“听说有位寄居在金元观的马道长本事非常了得,不如,请他来府上看看风水。”说完,二爷华青落小心地看了华青弦一眼,道:“郎中也看着,法事也一并做着。”

    华柳氏见夫君开了口,自然极力主张:“儿媳也听说过这个马道长,听说他能到人的前世今生。”

    四夫人也笑笑附和:“是啊是啊!最近不少府上都请过这位马道长看风水了,我娘家也请过。”

    见大家都说了些话,六夫人似是也想跟着说一句什么,可没等她开口,王爷便沉着脸说了一句:“既然大家都觉得好,就先这么安排着吧!”说罢,眼光一斜又睨向了王妃,王妃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刻意再反对。

    一人一句,这请道长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只是,次日那位马道长过来看过王府的风水后,竟然连连摇首:“煞气冲天,煞气冲天啊!”

    一听这话,老夫人心口一颤,一口气提不上来喘了好半天才稳过心神。知道请了这位神道长过来后,老夫人虽身体不适却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陪着王妃一起到了花厅里会客,岂料,马道长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又怎能让她不紧张?

    香妈妈看老夫人脸色不好,赶紧拿了平时救急的药过来,化了水给老夫人吃了,老夫人的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见老夫人终于缓过劲来,王妃这才看向马道长,焦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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