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离婚后 乐木敏》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结婚前离婚后 乐木敏- 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去家里面玩。苏杭看到墙壁上的照片,他兴奋地跑过去,指着上面的人说,“这个是我妈妈。”
  “是,我知道。”苏耿同样看着墙壁上的图片,全部是齐夏果和苏杭的,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估计会以为他是跟踪狂,可不是,苏耿躲在这里两年多,就像跟踪狂一样关注着那对母子的生活,却不敢贸然出现打扰他们的生活。
  齐夏果回想,刚搬进去不久楼上就开始装修,日夜不停,电钻聒噪的声响吵闹得苏杭不能安睡,齐夏果在物业投诉过,也去楼上直接建议,只是开门的是个大块头,并不是苏耿。她想起来,好像几天之后楼上装修的声音突然消失,世界恢复正常安静,齐夏果曾怀疑过,现在想应该是被苏耿买下来。
  在某个雷鸣交加的夜晚小区内恰逢停电,物业人员给她送来蜡烛和手电,齐夏果当时想这送来的太及时,因为苏杭晚上要去洗手间。现在联系想想,齐夏果心里面甜蜜多一点苦涩少一点,对苏耿的怨怼少一点,感激多一点。原来他一直在周围,在断电的晚上给她送去光亮,原来他不是不关心苏杭的。
  苏耿已经离开十分钟还不见回来,齐夏果暗想这人不会被苏杭气走了吧。苏杭倒是乐得自在,这十分钟内,他已经和隔壁桌的小美女混熟,甚至留在那桌吃着果盘,甜言甜语乖乖应答。齐夏果无奈地摇摇头,这个人小鬼大的儿子,她眼睛看向洗手间方向,仍不见男人归来。
  苏耿半个小时才回来,他脸上有些未干的水珠,应该是在洗手间洗过脸,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苏耿坐下手拿起水杯猛饮一口,意识到动作的突兀又尴尬地放下,他的手有些颤抖,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不安定。
  齐夏果看着他把水杯拿起又放下,反复多次,直到水杯空下来。齐夏果按住他又拿起空杯的手,“已经空了。”苏耿这才注意到水杯果然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无色无味的透明液体也看不到了,就像他此刻的感觉,空了。
  苏耿抬头回视齐夏果,她眼眸依旧明亮水润潺潺若水,无辜地看着自己。苏耿眼神变了又变,找不准能表达他此刻情绪的正确表情,各种情绪交缠,甚至让齐夏果看到他挣扎和痛心,苏耿说,“今天让我来就是看看自己多狼狈吗?”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所有的错误回头都能补过。
  齐夏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苏耿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无所谓了,两次被女人甩,被儿子嫌弃,我苏耿的确就是个笑话,也不在乎你多这一点。”苏耿突然觉得难以呼吸,他不想看到齐夏果不想看到苏杭,想要一个人呆着,说着竟然要站起来就要走。
  齐夏果跟着他站起来,“你说什么呢?”齐夏果说话的语气像是安抚耍赖的小孩子,而听在苏耿耳中却是那么的嘲讽。
  “我说什么?齐夏果,你要再婚,选谁和我都没关系,不就是我影响到你了么,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出现你面前。今天你什么意思,让苏杭在我脸上补一巴掌吗,你做到了,这张脸不要了。”苏耿弯腰越过桌子,倾过身子离得齐夏果极近,“我以为你不会再动心,原来不是,你只是对我不会动心。”齐夏果能轻易接受别人却唯独不能接受他,连他的解释都不肯相信。
  齐夏果想苏耿可能认为是她故意让苏杭那样说的,有些慌,她不想让他误解,她急急解释,“不是我教他说的。”
  “哦,那就是他接触过多,日久生情。”日久生情,苏耿咬牙切齿,他不就是日久生情才爱上齐夏果的吗,既然离婚和自由是她想要的,他就给她,她得到自己想要的,苏耿却空了,什么都没得到,空留午夜梦回的寂寞。
  “随你怎么说。”齐夏果听出来苏耿话里面的嘲讽,她也懒得解释,只是刚才的感动和心头的那点感激消失的无影无踪,已经是离婚的人他怎么样,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这么想着就重新坐下来,有恃无恐地看着震怒的苏耿。
  苏耿睁大嗜血的眸子紧盯着齐夏果,突然闷笑一声,看齐夏果疑惑地看他,苏耿才开口,“你转告顾歌,情场得意的人赌场必输,他的挑战我接受了。”说完不再看齐夏果一眼就走了。
  齐夏果看着苏耿的背影,想着他的话,他什么意思,什么情场得意,这和顾歌有什么关系么,而顾歌和苏耿又有什么关系。
  苏杭看苏耿气冲冲离开,再看看妈妈坐着发呆,他有点慌了,蹭到妈妈身边,“妈妈你生气了?”又自我承认错误,“妈妈,我们让他当爸爸好了。”
  齐夏果看苏杭委屈的模样,把心里面的难受压下去,“杭杭最乖,不关你的事,是爸爸有事情要做,我们去海洋馆。”苏杭自然是高兴的,很快就忘记刚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只是齐夏果频频出神,想着苏耿的话,想着他震怒的表情。
  是啊,苏杭三岁,她毫无征兆带着苏杭去见苏耿,而苏杭开口就说要另一个男人当爸爸,这怎么看都像是去炫耀幸福的。
  只是,信任才那么一丁点,经不起一句童言童语,齐夏果苦涩地想,这也许才是她和苏耿不可能的原因,他们不曾相信过对方。齐夏果一直对苏耿半信半疑,在相信他的时候又给自己留后路准备逃跑,苏耿相信过她吗,也许有,也许无,在他心中可能始终认为齐夏果只是为了生存才选择他。
  从开始就是错误,后面又怎么悔过,除非从头来过,只是,重来也无路。
  她还对苏耿留有幻想吗,齐夏果想,也许以前有,现在却不会再有了,那个小气吧啦的男人,连苏杭的童言无忌都相信。
  齐夏果这边想通了也就不觉得那么累,苏杭却闷闷不乐,他小声说,“妈妈,还是让他做爸爸吧。”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齐夏果想不通这个小人怎么改变主意了。
  苏杭依旧兴致不高,他耷拉着头,“小朋友说旧爸爸比新爸爸好。”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苏杭早就知道苏耿是他爸爸,而且他和苏耿一起玩过……有时候不要以为小孩子年龄小他什么都不懂,他们的世界虽然单纯,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一无所知,他们的感觉十分灵敏,如果想要瞒着他们,就藏严实喽……苏耿被苏杭气到吐血~哈哈,瓦恶趣味了 




39结婚前,离婚后

  苏耿离开餐厅之后就去了会所;这家会所是阮驰森名下的产业,经理见苏耿大上午就铁青着脸来,小心翼翼地服务着;犹豫再三还是给老板打电话。阮驰森听经理说苏耿有些异常,不顾时殊就往会所赶。
  打开门;浓烈的烟酒味席卷而来;苏耿面前的桌面上已经空了几个酒瓶,也不用杯子直接拿着酒瓶饮,手上还夹着香烟,怎么看都是一副颓废堕落的样子。
  阮驰森看他这样心里一惊,多年前苏耿也曾这样过;连醉几天,醒了就是喝酒;醉了就睡在酒瓶之间,后来阮驰森才知道是孙晓和苏耿分手了,更让他惊讶的是,孙晓的新男友竟然是苏耿多次称赞的方量。
  多少年了,阮驰森差点就相信苏耿不相信爱了,不信爱了,他就没有缺点地站起来了,毕竟他那么坚不可摧的屹立多年,但是突然有一天,这座雕像一样的男人轰一声倒塌了,依旧是因为爱,爱让一个强大的男人在这个角落里借酒浇愁。那件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让苏耿倒下两次,让他变得不自信变得多疑,失去往常的冷静思考,因为在乎才会轻易被影响情绪,跳脚甚至是不顾形象。
  阮驰森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坐在苏耿身边,拍着他肩膀,“怎么大上午就来照顾我生意。”
  “开门做生意还不让进。”苏耿仰头继续喝酒,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大脑还是这么清晰,那个XG,苏杭那句话,都是那么清晰,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他不能懊恨别人,只是悔恨自己。
  阮驰森拿起桌面的另一瓶酒,“今天的酒单你来买,好久没喝醉过。”和苏耿碰瓶,抬头就咕咚咕咚喝下。
  什么是兄弟,明知道他难受就什么都不问,在他想醉的时候陪着他。苏耿转头摸巴脸,他想他应该是喝多了,竟然觉得眼睛酸胀。
  两个人喝酒怎么尽兴,又打电话给黄醒,黄醒正在齐夏果的小店内和梁温耗,眼看梁温马上就同意去他家做饭,怎想阮驰森打来电话,嘶吼着让他去喝酒,黄醒自然是不肯的,“不去,戒酒。”他这么说多少有点故意做给梁温看,因为梁温讨厌他喝酒。
  阮驰森笑骂着又说了什么,黄醒突然怪异地问,“你旁边那个亢奋怪叫的人是苏耿?”黄醒往旁边走几步,听着阮驰森在听筒内三言两语总结苏耿的怪异。黄醒心虚地看眼望这边张望的梁温,心一横,一咬牙说,“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刚挂电话,就听旁边女人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黄醒狗腿地给她递剪刀,“你也见到了,这次真不是我想要喝酒的,是苏耿,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了,大早上就去喝酒,阮驰森怕制不住他。”
  “苏耿?他怎么了?”梁温迟疑地问,她今天也没看到齐夏果,甚至连苏杭都没有。
  黄醒皱眉,“把你听到苏耿时候眼睛里的亮光收一下,你男人还站在这里呢。”
  梁温红着脸叱他胡说,“我这是八卦的眼神,据观察,齐姐今天也不在。”
  黄醒摸着头一副痛苦的样子,“又是女人,估计我今天是挂定了,你记得去给我送醒酒汤。”梁温故意说,“明知道是去喝醉,不去就是了。”黄醒坚定摇摇头,“女人要哄,兄弟也要哄,省得你将来把我甩了的时候,没个人陪我说说知心话。”
  黄醒到的很快,但是还是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阮驰森这家伙衣冠禽兽多少年了,这会外套脱掉,领带扯掉,衬衣皱皱巴巴的,苏耿也好不到哪去,他倒是乖,不像阮驰森坐在地上,他躺在沙发上,低垂着的手上夹着烟,领口扯开,露出泛着不正常红色的胸膛。
  阮驰森看到黄醒扔给他一瓶酒,黄醒稳稳接住,走过去坐在地上,“有你们这么做兄弟的吗,有酒竟然不叫我。”
  三个人的酒瓶相碰,一饮而尽,想着心中各自无法割舍的人,把不舍不敢不痛快全部都压下去。从上午到下午,三个人喝喝停停几乎都不怎么清醒,说话大着舌头,黄醒扯着嗓子吼,“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阮驰森呵笑一声,“你这调都找不着了,听我的,‘兄弟我们都像是,山坡滚落的石子,都在颠簸之中磨掉尖牙’”阮驰森唱的是庞龙的《兄弟抱一下》,三个男人一哄而笑,只想做个有爱的傻瓜,只想有个家,多么平淡的梦,又是多么虚无的美梦。
  三个人酒喝得差不多了,开始谈心事儿,女人会在清醒的时候谈心事,在喝醉之后发泄,而男人会在清醒的时候发泄,在喝醉之后说心事,用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说出平时一直压制的话。
  “不就是一个齐夏果,大不了再换一个。”黄醒说道,阮驰森笑得怅然若失,“你别扒着梁温,再找个试试。”
  黄醒摸摸鼻子,是啊,给别人提议的时候总是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又行不通。三个男人,今天为之喝醉的女人不同,共同的就是她们都是这三个男人心中独特的那个。
  黄醒和阮驰森说着话,却不见苏耿回答,黄醒有点喝醉,手下力气也大了点,啪啪拍苏耿的脸,“这小子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这么安静?”
  喝醉的苏耿嫌弃地拿开黄醒的手,“你丫别碰我脸。”
  阮驰森噗笑出声,“这小子还惦记着他的脸,那就是还没喝醉。”继续给苏耿递酒瓶。黄醒滑落在地板上,“什么女人不女人的,阿耿要不,咱俩都离开女人凑一对得了,知根知底的。”
  苏耿鄙夷地叱一声,“就算做基佬,也是找阮驰森,和你这小受没感觉。”阮驰森赞赏地和苏耿碰瓶,黄醒扶着受伤的小心脏滚到角落里。
  “酒喝得差不多了,说说今天怎么回事吧。”阮驰森问苏耿,虽知道是和齐夏果有关,却还是问明白。
  “没事儿。”苏耿只肯说这一句话,最初压在心头的心痛烦闷似乎消失一些,苏耿有些好笑地发现,他在做什么,是在为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摧残肠胃,他又有什么立场。
  阮驰森踹他一脚,“陪你喝了大半天,你丫就一句没事。”
  苏耿把酒瓶扔在地板上,手抓着心口的位置翻身坐起来,说,“身体没事,就是这里难受,像猫爪一样,一下一下,我难受,我这里难受,难受的我受不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苏耿说着有些哽咽,在洗手间他呆了半个小时,真想就那么走了,他反复呼吸半个小时,还是没能说服自己不难过,他难过,难过的快死了,却还不能在齐夏果面前表示。
  “疼就是一阵,疼过就好了。”阮驰森拉开苏耿用力抓着心脏位置的手,“阿耿,你是倒下过一次的人,我知道你疼,就像眼看着别人拿刀开破胸膛,拿出你心一样,是疼,但是那阵疼过了就好了。”
  苏耿低喃着说,“这次不是掏心,我恨不得是掏心,可是她不要。”
  黄醒不合时宜地打个酒嗝,“说什么刀啊掏心的,多血腥,按我说,阿耿你既然舍不得,那就把她追回来,像我一样,死皮赖脸的,女人虽嘴上说着讨厌不愿意啥的,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开花。”
  阮驰森听黄醒的话鄙视地斜他一眼,“按我的经历,直接拖上;床,什么时候愿意再下床谈情。”黄醒笑得捶地,“时殊是不是就是这么被你拿下的,阮驰森,你这人忒不要脸。”
  苏耿蜷缩着身子,喃喃低语,“我也恨不得直接把她拖走要么强行进入她的生活,但她是不一样的,只会更恨我。”说完呵呵笑出声,“你们知道吗,我儿子,我苏耿的儿子,当着我的面,说要别的男人当他爸爸,是不是忒喜感,现在想想都觉得高兴,我高兴,我他妈的高兴死了。”苏耿把瓶子摔在地上,像困兽一样叫嚣着。
  黄醒和阮驰森对视一眼,拍着苏耿的肩膀,无声地安抚他,苏耿抬头摸把脸把烦闷擦掉,“不说了,喝酒。”喝酒吧,喝醉就什么都不想了。
  三个男人直到彻底喝昏头,黄醒是被电话吵醒的,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梁温,嘶哑着声音问她怎么了,梁温说,“你们在哪呢?”黄醒报了地点,“给我带点药,头疼的厉害,顺便叫两辆车,把这俩酒鬼给我送走,叫了一晚上。”
  梁温挂了电话,小心翼翼地看眼齐夏果,“齐姐,我先走了。”齐夏果微笑着点头,梁温又补充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黄醒说苏耿喝得最多,还一直说话。”
  “你把他送回苏家吧,他妈妈会照顾他的。”齐夏果脸上表情依旧淡淡地,梁温想,齐夏果是真狠啊,苏耿都喝成那样了,她也不动容,竟然还送去苏宅,那不是明着被父母训吗。
  梁温打车去会所,在路上又电话叫了两辆车在会所外等着。推开门,梁温有点傻眼,三个男人躺在地板上,样子都不怎么好,黄醒更过分,衣服都脱了。梁温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疯,走过去拍他脸,黄醒眯着眼睛困难地睁开,一看是梁温,抱着她的脖子无比委屈地哭诉,“老婆,他们欺负我。”
  睡了一觉,阮驰森有点清醒,撑着地板站起来,又叫了经理,几个人合力把始终叫不醒的苏耿送上车,阮驰森听到梁温说齐夏果让把苏耿送回苏宅气极反笑,“这女人真狠心,他都这样了,还不忘折腾他,就按她说的,把他送回苏宅,让苏老爷子再给他上上政治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