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这对母子,只能无力地摇摇头。
下车后,齐夏果抱着苏杭走在前面,苏耿更是紧跟在后面,齐夏果本来就有气,看他这样更生气,“别跟着我了,看见你就烦。”
苏耿走在她前面,“我回自己家。”看齐夏果狐疑地看着他。
为了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苏耿拿出钥匙,“走吧,就算是跟踪狂,也不会跟着你一带孩子的。”苏耿不知道这句话成功砸中齐夏果今天的雷区,她狠狠瞪苏耿一眼,“是,我是带着孩子,你别跟着我啊,我让你跟着我了吗?”
苏耿看齐夏果今天这么容易被影响情绪,他这才正视她轻易动怒不是因为每个月那么几天的大姨妈而烦躁,“你怎么了?我没嫌弃你。”
“你嫌弃我吧,都已经离婚了,字也已经签了,你总出现在我面前做什么,你已经影响我正常生活,苏耿,我不想看到你。”齐夏果被那个嫌弃两个字再次戳到,嫌弃,不想结婚是一回事,被人嫌弃更是另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苏杭是她爱如生命的,现在被以累赘为原由,让她不由得怒火中烧,在别人面前不能发泄,这个时候看着苏耿更觉得他讨厌。
苏耿被人吼被人骂也不恼,嬉皮笑脸地换条腿支撑着身体,“这是谁惹你了?你说不让我出现我就不出现,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看齐夏果闭紧嘴巴暗自懊恼的样子,苏耿更是心情大好,“杭杭,想不想吃冰淇淋?”
“可以吗?”苏杭刚才还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听到那三个字,支起脑袋兴奋地问。
苏耿对苏杭动动右边嘴角,“作为男孩子要有风度。”
苏杭十分迅速地领悟到这句话的其他意思,“妈妈,我们去吃吧,好妈妈,我想吃,不吃杭杭会睡不着觉。”
苏杭本来就是坐在齐夏果的手臂上,他这么左右磨蹭着挪移,很快齐夏果就支持不住,被苏耿有眼力劲地接手过去,“晚上吃了你会拉肚子。”
“我只吃两个。”苏耿伸着小手指讨好地靠在苏耿肩膀上,对着齐夏果讨价还价。
“不行。”齐夏果义正言辞地拒绝。
苏耿看苏杭扁着的小嘴巴,再看看齐夏果有立场地虎着脸,他一手抱一个,另一手拉着另一个,“每人一个,不许讨价还价。”
小孩子肠胃脆弱,苏耿并不会真的让苏杭吃冰淇淋,只是那个比较有吸引力,一份蛋糕就搞定了闹情绪的小人,苏杭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漂亮小朋友吸引过去,匆匆吃几口就跑开。
苏杭吃得少,齐夏果却显得吃得稍显多,她一口一口抿着奶油吃掉,苏耿看着面前另外两个盘子,无声地推到她面前,齐夏果头也不抬继续吃,是谁说,女人最好的朋友是钻石,那么闺蜜应该是甜食,心情不好的时候吃这些软乎乎的蛋糕是最好的发泄,尤其是对齐夏果这样呆愣发泄不出来的性格。
“甜的也吃了,说说今天到底怎么了?”苏耿按住齐夏果又要挥起的叉子,他看得出来,齐夏果已经饱了。
齐夏果放下叉子,避开苏耿的手掌,“没事儿。”
“你是不是例假快来了?”苏耿试探着问。
齐夏果抬头瞪着他,“你才是那几天呢。”
苏耿不由得笑出声,这样次次呛他的齐夏果,苏耿倒是第一次见到,“我每天都是,你以前没发现。”看齐夏果又低头不说话,他不由得皱眉问,“谁给你气受了?”
“都说了什么都没有,你问什么。”齐夏果的怒气再次被点燃,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控制不住情绪,“不要再问我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好吗?”齐夏果有点哀求地请求苏耿。
苏耿看她低落的情绪,“你不用说话,点头就行。和他有关?”
齐夏果迟疑地点点头,她知道苏耿说的他是谁,但是她对他的理解和苏耿是不同的,她只是以为那是个能吐露心声能帮她想起点关于美好的人,超于朋友是类似亲人的人。
“今天算是见家长?”苏耿回想早上顾歌出现时候的样子,再联系齐夏果现在的模样。
齐夏果摇摇头又点点头,觉得这样表达不清楚,只好发音回答,“我事先不知道,也不是,如果事先知道我是不会去的,不对,我还是会去见孙姨的,但是不会和顾歌一起去……”齐夏果后面又在念念叨叨说着什么,只是她声音太小,更像是一个人的低喃。
苏耿看着齐夏果自言自语的模样,他伸手附上她的手,“别被别人的话影响情绪,你很好,杭杭也很好,他是小天使是你的宝贝,他有你就够了。”
“我知道。”这些齐夏果知道,只是心里面还是有些失落,为某种希望的失落,她希望能接触更多的人,希望苏杭的生活的环境能是温暖多彩的,而不是单调阴暗的单亲生活。
等到苏杭玩累,苏耿才抱着苏杭离开,这次苏杭没有挣扎,他安静地靠着苏耿的胸膛睡得安稳。齐夏果看着苏杭今天一天的烦闷才烟消云散,是啊,她喜欢的别人不一定认可,苏杭有她就足够,而她有苏杭就足够。
苏耿一直把苏杭送回到齐夏果家,放在她床上。他在客厅内站了一会,在走到门口时候又回头,齐夏果警惕地看着半转身的他以为他会说什么,苏耿似乎是笑了,他看着她似乎说了几个字:晚安。
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是不是:我站在原地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保护小幼崽的麻麻都素只母老虎……呼呼~齐夏果的反应是大了点,可能是她生活的环境有关,她不需要爱情,但是她需要家人,她需要接触到关于幸福阳光的人和事物,才能让她性格开朗起来,她就是只没头没脑只顾冲着火光飞去的飞蛾
51、结婚前,离婚后
齐夏果坐在床边看着苏杭的睡颜;长长的眼睫毛安静而乖巧;苏杭是齐夏果得到的意外奖励;惊喜且超出意外的的满意。抬头狠狠地瞪着天花板;好像还能看到苏耿离开时候那个可恶的笑容,他仿佛知道她所有的担忧;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齐夏果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别人无关轻重的看法而已。
突然想到什么;齐夏果站起来快走几步到门口位置,平复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门外,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抬手又落下,反复数次;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他只是那么站着,面对着门板挺立站着。齐夏果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外的人,看着他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息。
在男人再次抬手的时候,齐夏果突然拉开门,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齐夏果清晰扑捉到,这样生动的表情鲜少在他脸上表现,这刻觉得分外有趣。齐夏果板着脸恶声恶气地问,“你要做什么?”
“在想一个能让你开门的理由。”
“那你先想到了吗?”齐夏果把门只开了极小的缝隙,以至于两个人的谈话防备而安全。
苏耿嘴角含笑似乎心情不错,看着她说,“还没想到。”他在想一个合理的能让她不防备的理由,看着她的脸,苏耿突然觉得什么理由都是自寻烦恼,他不就是想看看她吗。
“那你想吧。”齐夏果说着就要把门板关上,苏耿更快一步把手臂伸在门缝内,齐夏果看着突然伸过来的手臂,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只得抬头瞪他。
苏耿说,“我想到了,晚安。”说完真的把手臂缩回去,举止优雅步履稳健地离开,留下齐夏果看着他的背影气得干瞪眼。
经苏耿这么一折腾,齐夏果晚上的那点小郁闷彻底消失不见。
她今天的失态是因为她对顾歌有什么奢望吗,或许有那么一点,那微弱的感觉称为好感更合适。或者是她摇摆不定的态度给顾歌希望,让他造成误解。齐夏果叹息一声,遗憾地想,她失去的是一个亲人,而不是爱情。
手机蜂鸣音,齐夏果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苏耿,齐夏果拿着手机去阳台接听,苏耿很久没说话,开口声音有些低哑有些激动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齐夏果,你准备好重新开始了吗?”苏耿很少这样问,他一向是自信满满的,他只会吩咐发号施令,又犹豫地问,“能优先考虑我吗?”
齐夏果很久没说话,苏耿也选择沉默,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压抑而又似乎在期待什么,苏耿选择再度开口,“我要离开段时间,你等我。”
“苏耿,如果你没同意离婚该多好。”齐夏果说完就挂掉电话,如果他们各自坚持下,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狼狈,她不需要爱情需要的是一个安息的雀巢,她和苏耿都不热衷于费脑力去思考情爱等纠结问题,他们需要的只是家人,而这些她之前不懂,以为那不是她的安息地只是束缚,她只顾着逃脱,那何不是她一直奢望的。现在回头看看,一段婚姻,一个可爱的孩子不就是她需要的吗。
很久之后,手机再次蜂鸣,提醒着新来电,这次不是苏耿,却是顾歌。
顾歌似乎在跑,他急喘着叫齐夏果的名字,“果果,无论我妈说了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什么也代表不了,我只要你,也只能是你,你明白吗?”
明白吗,齐夏果不明白,她不想再要爱了,本来她已经心如止水,是顾歌扰乱这池春水,但他只是投入的一颗石子,早晚有静止的时候。
“果果,我想见你,我有很多话对你说,你见见我好吗?”顾歌苦苦哀求她,今天带齐夏果去家里面的确是他考虑不周,他以为因为夏青的关系,母亲能轻易接受齐夏果,当齐夏果离开之后,顾歌有些失望地上楼,孙玉英看到顾歌就拉着他问,“你不能犯糊涂,你以后还怎么抬起头,不听我的话你迟早后悔,等那时候后悔就晚了。”
母亲说的对,顾歌追求齐夏果面对的阻碍不仅是苏耿和苏杭,更是那些无形的压力,他们的身份限制,他们所生活的环境的压迫,一切的一切都可能让那个轻易退缩的女人放弃,齐夏果今天的反应也说明了,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向前走一步。
“顾歌,你回去吧,我不会下去的,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如果我以前的态度让你误解了什么,我很抱歉,我以为你明白的,我不会再接受一份新的感情,无论是为了杭杭是我自己,我承认自己胆怯了,我希望过平静的生活,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不被别人的言语困扰的生活,顾歌,我累了,我只想和杭杭过着最简单的生活。”苏杭,齐夏果的唯一,她仅剩的宝贝。
顾歌仰头看着黑暗的窗口,他抬头看着,“果果,我爱你,爱了十几年,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渴望变强,能和你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希望能变成你的依靠。如果你不讨厌我,就不要拒绝我好吗?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不要拿苏杭和其他人来回绝我,我只要你的想法。”也许顾歌是年轻,也许是他一帆风顺没经历过失败,所以他才能轻易做出承诺。就是因为他年轻,他不害怕失败,但齐夏果怕,怕到骨髓。
“我不会下去的。”齐夏果看着楼下那微弱点点的蓝光,她想那应该是顾歌。
顾歌苦笑一声,“你还是不敢,你到底在怕什么,因为苏耿吗?果果你还是戒不掉他么,我不会是下一个苏耿的,你相信我一次。”
爱吗,或许,但是已经不重要,无论是苏耿还是顾歌,齐夏果都不想要了。
“果果,你不见我我不会走的。”
这场恋爱或许是顾歌的一厢情愿,但他想要把自己敲醒,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他的爱就要勇敢去追求,他并不比苏耿差,他只能比苏耿做的更好。齐夏果的敏感和故作坚强都让他心疼,他还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
齐夏果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一个冷战让她惊醒,她在做什么,她还想看着顾歌能不能坚持下去吗,他做到她又会怎么做。去浴室洗热水澡,又去卧室为苏杭盖被。齐夏果捧着牛奶站在窗帘后面,看着楼下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她想顾歌应该已经离开。
齐夏果去卧室睡觉,她看着苏杭睡着的小脸,和苏耿相似的脸,脑海中是苏耿的询问,是顾歌的哀求,她还能拥有幸福吗,如果可以,那一定是和苏杭有关。
齐夏果做了很长的梦,梦里面苏耿一直在前面走,齐夏果加快步伐要赶上他的步子却只能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她叫着苏耿,让他慢些,苏耿置之不理依旧走得飞快,后来齐夏果渐渐累了,她走不动了,而苏耿的身影也消失不见,齐夏果迷茫地叫着,有个陌生小男孩蹲在齐夏果面前,他朝齐夏果友善地笑着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追他呢,不是非他不可的,我陪着你好不好?”齐夏果摇头说不好,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走,蹲着的小男孩像是突然长大,竟然变成顾歌,他说,“果果,你为什么总是坚持追求得不到的,他不适合你,你忘记他怎么让你孤单的吗。”
这时候男孩又伸出手,“别害怕,我陪着你,站起来,我们慢慢走。”齐夏果慢慢站起来,男孩的步子很慢,和她同节奏,他为她指着四处的风景,齐夏果渐渐忘记她要追着的人,握得住,她现在的就是握得住吗?
齐夏果从梦中惊醒,她梦到那个男孩也转身走了,他说,“你根本就忘不掉他,既然这样,你去找他吧。”齐夏果想要开口叫,但是她说不出话来,她想恳求男孩别走,她不想一个人。
看手机时间,凌晨三点,齐夏果拥着被子坐好,她咬着手指想要抽泣。
苏杭生物钟十分准时,起床会先穿着小睡衣去阳台上做人工体温计,这次他去了很久没回来,齐夏果去阳台找他,苏杭踮着脚看着楼下,“妈妈,那个是顾歌叔叔吗,他要来带我玩吗?”十几层楼,三十多米的高度,其实楼下的那个人身影十分模糊,但是苏杭却看得出。
齐夏果终于平静的心再次噗通跳起来,顾歌还没走,他真的站了一夜。
“妈妈,我们叫叔叔上来吃饭好吗?”在这之前,顾歌也曾来家里面做客,苏杭并不意外,却不知道此刻他的这句话在齐夏果心里面起到什么样的催化作用。
齐夏果看着认真模样的儿子,“杭杭喜欢顾歌叔叔吗?”苏杭用力点头,“我喜欢妈妈,我也喜欢顾歌叔叔,顾歌叔叔也喜欢妈妈。”
顾歌吃惊地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齐夏果,齐夏果踱着步子慢慢走过去,“饿吗?”顾歌摇摇头,他想要问齐夏果是否同意。
齐夏果看着四周,现在还早,小区内并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还是有些心虚仿佛后背被人注视着。顾歌痴缠地看着她,又是兴奋又是担忧,竟然说不出话来。
“杭杭让你去吃饭,以舅舅的身份。”齐夏果平静地说,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齐夏果和顾歌基本上是没可能了,其实齐夏果心里面还是舍不得苏耿的,但是她又不敢轻易回头……搬家加上身体不舒服,这几天过得十分错乱,让亲们久等了……嘤嘤
52、结婚前,离婚后
顾歌用力点头;“哈哈;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真的挺饿。”上前几步;揽着齐夏果的肩膀,有些僵硬地往前走;这刻握住她的手;没人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无论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陪在她身边,顾歌都已经知足,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亲姐弟,到底她还是下来了。
无人注意到,某层的窗口飘动的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他穿着白色的家居服,和同色窗帘融为一体,他定定看着楼下的两个人,看着两个相携而去。虽不想承认,男人还是不得不发现,竟然有心碎心疼的感觉。
苏耿是真的有事情要忙,只是这个忙不能告诉齐夏果。以至于齐夏果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