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谁这样摸我?
四哥迷糊了,完全想不明白,偏是
,血气俱亏,完全睁不开眼睛看。
但是无疑,这双软嫩西手一摸,摸出了四哥活下去的勇气。
啊,活着多好啊,有姑娘这样子摸你,摸兴奋了还可以上床。
就得先把命捡回来!
人生是美好的,活着是有意义的,咱不能就这么死了!有了“生”的希望,半只脚踏进阎王殿的四哥,又回来啦!!!
胸口中了两箭、身受重伤的四哥,开始了堪称神速的康复。
接下来几天,每天那双手都来摸他,摸脸、摸脖子、摸肩膀、摸胸口、摸小腹,顺着往下……一直摸到腿心里边,摸啊摸啊,摸的四哥战胜了死神,踢开了索魂的黑白无常,一天一天好起来。
但是毕竟四哥受的是厉剑穿心的重伤,虽然日渐好转,仍是时晕时醒,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的,眼睛始终睁不开来,只能靠听来感觉周围的一切。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如果庞昱的生物钟没有错,那双把他阎王殿前头,从死神手边“摸”回来细滑玉手,已经有两天不曾过来“摸”他了。
四哥寂寞了,难受了,想她了,受了重伤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慌。
是积血,还是寂寞?
日子一天一天过,摸她的姑娘还是没来,四哥越瘪越难受,终于憋不住了,要把寂寞和积血一起吐出来,忽然听到一阵细碎足音,恍若莲花漫洒,进得屋来。
哇,来了来了,救命恩人来了。
四哥心里一阵激动,若非眼睛睁不开,身子起不来,只能乖乖躺床,早扑过去抱上一把,用实际行动感谢人家了。
莲步姗姗,送来一股幽幽甜甜的麝兰香,入鼻并不怎么浓烈,却是薄而不散,萦绕鼻端,仿佛置身于百花盛开的山谷,芬芳自每一口吸进的气息沁入心脾。
庞昱慢慢享受着醉人的少女体香,接着在一阵轻响后,身体被扶了起来,倚在少女香怀中。
哇哈哈,飞来艳福啊,这位姐姐你好体贴!
四哥更加激动了,激动的想抱着好姐姐亲一口,嘴巴才张开呢,口中一暖,喂进来一勺暖烘烘、甜滋滋的羹汤,依味道看应该是银耳莲子粥或百合燕窝粥之类的补品,嗯,是秀香亲手熬得吧,爱心补品,味儿美啊。
爱心补品一喝,四哥渐渐的有了力气,仿佛千斤之重的眼皮渐渐变得轻了,这一轻啊,嘿,慢慢的就睁开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近在咫尺的竟然是杨排风冷俏清丽的娇美玉颜!
是……是排风姐姐,怎么会!
四哥吃了一惊,大大的吃了一惊,吃惊之余,四哥决定,装晕。
对,装晕,咱得想清楚,排风姐姐为什么会来照顾咱、给咱喂粥,还有那个成天摸咱……啊不对,是让咱看到了人生的希望,给了咱活下去的勇气,把咱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那双纤玉嫩手,是不是属于她。
杨排风专心地喂庞昱喂粥,没有注意到他已经醒转,庞昱闭上眼睛,继续靠在她香怀里,尽管隔着层层衣布,仍能清楚感觉她的肌肤细如敷粉,曲线润滑如水的肩肘浑无半分积赘,纤匀之余,偏又不露一丝硬峭,胸衣下的一对丰盈美乳,虽不及花妖女之巨,形状却是无比浑圆,彷佛只有表皮一层薄薄的细滑乳肌,其中贮有甘洌清甜的泉水,积成一只七分满的薄膜水袋,沉甸处极富触感,轻轻一碰又余波荡漾,软滑无比,又像是怎么揉也揉不散的水豆腐,软滑之余自有一股诱人魅力,可惜四哥现在是“晕”的,就算不晕他也没这……胆儿,嘿嘿。否则定要把玩上一辈子,如何抚爱揉弄都嫌不够。
两个人贴面而对,相距只三两寸,彼此呼吸可闻,庞昱眼睛忍不住睁开一线,觉火帅姐姐修长的身子当真薄到了极处,浑如一片冷玉雕成,肩若刀削、鹅颈尖颔,这严肃起来能和神仙姐姐一样冷冰冰如霜刃般的妙龄女郎,身子却是柔若无骨,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抹笑靥都如此滴真实,紧致姣好的身材俨然触手可及,令人生出难以自瞒的欲念。庞昱不由得口干舌燥,怦然欲动,耳根微微一热,心神略一恍惚,胸口的箭伤不痛了,手上的力气恢复了,悄悄地伸出一对禄山之爪,往火帅姐姐差可盈握的纤柔柳腰摸过去。
还没摸着呢,窗外蓦地响起一声如银瓶乍破般的清冷娇斥。
“庞四你大胆,敢对排风姑姑动手动脚!!!”
第两百七十八章 火帅姐姐的沉沦(一)
大小姐一声吼,整间屋子都在抖,连久经战阵、处变排风都微微吃了一惊,唯独见惯大场面的四哥,眼睛一闭,然后又慢慢的睁开,装成是才刚被惊喜的样子,“软绵无力”的身子就那么“有气无力”地枕在杨排风胸前,枕着两只薄膜水袋似的温绵细软,慢慢地、一点点地睁开眼睛。
“啊,排风姐,你……”他全然不理俏脸寒霜,雌威大的杨滟,只睁大了犹带血丝(受这么重伤当然有血丝)的眼睛,诧异的看着把他搂在怀里、给她喂粥喝的杨排风,“我这是在做梦么,老天爷,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排风姐怀里,老天爷!”
杨滟是来兴师问罪滴,岂容庞昱当她游丝一般?一个箭步冲过来,悄脸含霜,晶亮的眸子瞪的老大:“做梦?做你的春秋大头梦,还不快放开,放开你的臭狗爪!”愤愤然地盯住就算了,杨大小姐还一拧粉拳作势要打。
“滟儿,别胡闹!”杨排风急忙放下手里的羹碗,阻住杨大小姐的冲动。
“姑姑,你干嘛护着她。”杨滟急了,小脚儿轻撺“咚咚咚”地冲了过来,“这小子好不要脸,刚才一直盯着你的身子看,还有动手动脚。
”
“滟儿,你……你别胡说,天丁大人他哪有……”
“就是嘛,我哪有……咳咳咳咳!”四哥飞快接口,然后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故意,或真的一口气没接上来,捂着胸一阵剧烈的咳喘。
他一咳,杨排风就心疼了,庞昱心口中的这两箭可是庞四为了救她才捱的呀!急忙瞪杨滟一眼,让她别说话,然后转过去关切地问:“庞四,你怎么了,没事吧?胸口疼不疼?疼就赶紧躺下,你伤得很重,要多休息。”
庞昱感动地眼睛红了,哽声道:“嗯,谢谢你,排风姐,不过我不疼,真的,有姐姐你在身边,我真的一点也不疼!”火帅姐姐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的小女孩,甜言蜜语对她是没有用的,反而是这种朴实的、甚至有点笨拙地感激话最能触动她的心灵。果然杨排风听了,粉脸微红,不但没有站起身离开榻席,反任由庞昱靠在枕在自己香怀里,颈后肩背挨着她触感曼妙的绵滑胸乳。
—庞四为了救她。伤成这个样子。杨排风心里愧疚不已。既然愧疚。让他稍稍占点便宜也没什么嘛。是吧?
杨滟一看。心里只有更急。
“姑姑。我没有胡说!”她冲到床边。不依不饶地指着鼻子。大有跟他誓不罢休地气势。“你。老实交待。刚才是不是想轻薄排风姑姑?”
是。是想啊。火帅姐姐这样地美人儿哪个带把地不想染指?
庞昱一边咳。心里一边嘀咕。嘴巴却死不承认:“没、没有啊……咳咳咳。怎么可能……咳咳咳。我对排风姐……咳咳咳。敬重都来不及……怎么敢有……咳咳咳。敢有亵渎之心……咳咳咳咳咳咳咳!”不光不承认。还说半句咳三声。越咳。就越表明伤得重。杨排风就越愧疚也越感激。越由着他靠在怀里。四哥当然不能辜负火帅姐姐地好意。身子随着轻咳这里动一下。那里蹭一蹭。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坚实地厚背揩磨着她衣下两点微凸起地豆蔻。磨得她粉颊晕红。絮絮娇喘。偏是又不能推开。摆明了是在存心气我们杨大小姐呐。
“你、你狗胆包天!”杨滟说不过他。只好动手了。一耳刮子扇过来。
“啪——”清脆的声音,四哥还没出手呢,杨排风替他拦住了。
“滟儿,别胡闹。”
“就是啊,大……大小姐,你别胡闹。”四哥学着也说,依然“有气无力”地枕在火帅姐姐怀里,朝她眨眼睛,还扮鬼脸。
“我……我……”杨排风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着,竟然撒泼起来,柳眉倒竖,插着纤细腰儿嚷嚷道,“我刚才就是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这小子贼眉鼠眼,盯着姑姑你地身子看,他、他就是想调戏轻薄姑姑你!”
杨排风听她这样嚷法,门外隔着几片宅子怕不都要听见,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战场上英姿飒爽、威震边关的杨门女将,竟然被太师府一个小家丁调戏……哎呀,这怎么可以传,这不是要羞煞人么!
“滟儿,别说了!”她急忙阻止,俏脸流露的羞急表情连杨滟都看出什么意思,蛮足狠狠一跺,嘴巴撅的老高,“谁敢,谁敢胡说乱传我打烂他嘴!”
“闭嘴!”杨排风喝道,凤眼冷乜,似是真地动了肝火,“你知不知道,那日若非天丁大人挺身而出,替姑姑挡了
你现在已经见不着姑姑了。天丁大人是姑姑的救命是他轻薄姑姑,姑姑也心甘情愿!”
哇呀呀,庞昱心里一阵狂跳,火帅姐姐这话都说出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要以身相许报答我地救命之恩呢?
杨排风一急之下说出这话来,自己何尝不是脸红心跳,十几年了她从来不曾对男人动过心,唯独在庞四这面前,她……她真的……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杨滟恨死了庞昱,兀自夹缠不休:“姑姑,这怎么可以,这无耻不要脸的臭狗东西,给你提鞋都不配,他敢轻薄你,滟儿第一个不让……”
“轻薄”“轻薄”嚷得震天价响,真怕外边人听不见似的,杨排风哪能让她继续这么喊,先扶庞昱下,“腾”地站起来,怒道:“够了,滟儿,你出去,滚出去,自个儿回天波府,姑姑以后再不带你出来了!”
杨滟吓了一跳,从小到大,姑姑都是最疼她的,这么多年连一句怒话都不曾对她说过,不想竟然为了该死地臭家丁,指着她,要她滚,心里又苦又悲又难受,再也喊不下去了,只余一双泪光闪闪的大眼,恶狠狠地瞪着躺床上眯着眼冲她贼笑地庞昱,踩脚冷哼一声,破口大骂,“你、你这混帐东西狗杂碎,不要脸的下流痞子,挨千刀地蠢猪,被反贼射死了活该!”
“啪!”一耳光扇在她娇嫩如玉的脸蛋上,打她地是杨排风。
杨滟被抽傻了,捂着辣辣生疼的面颊,仿佛石化了一般,呆呆立在那里。
“姑姑……你打我!”杨滟一对美目泛红起来,哽咽了一句,眼角忽然溢下两滴晶莹的泪珠,猛地转身,就那么哭着夺门去了。
杨排风一怔,始醒悟这一下打的太鲁莽,也打的太重了,刚要追吧,后边躺床上的庞昱忽然“啊”了一声。
杨排风急忙回头,关切问道:“庞四,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四哥捂着被绷带扎了一圈又一圈的胸口,摇头,头摇着,嘴唇却在抖,牙关咯咯咯的打战。
这样的“表现”在杨排风看来那就是有事,当下顾不得追杨滟了,急忙坐下来,检视了一番没见着伤口复裂,急道:“倒底哪里疼?哪里不舒服?你快说呀。”
庞昱仍是摇头:“不,真的不疼,有姐姐在身边,庞四真的不疼。”说话间,那汗水啊,就从额角渗出来了,豆大的一颗呀。
杨排风见他强忍,唯恐自己担忧,心中感激更甚,眼眶竟泛红起来。
女人呐,当她被一个男人打动了,从心底感激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也就留下了他的影子,以后再别想忘了他咯。)
“排风姐……”庞昱躺在床上,说话仍是有气无力,“这里是哪儿啊,我不是中了箭,我怎么……怎么没有死……”
“这里是太师府,你的家。”杨排风带点感激又有些歉疚的看着他,把从遇袭当日一直到这几天来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来。
那日庞昱为了救她,胸口连中两箭,惨然倒地,是杨排风一手抱着他被鲜血浸满的身子,一手提着烧火棍往外杀,凭着多年征战的经验和新学的三式杨家枪法,硬生生地杀出重围,骑上马就往汴梁赶,连杨滟都抛下顾不得了,直接造成的后果是,杨大小姐一口恶气没出成,索性拿一帮不开眼的反贼下刀,等京郊驻军校尉闻听剿匪钦差、天丁庞四大人遭反贼袭击,身受重伤,急忙点齐兵马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尸体,半个能喘气的都没找着,不过很明显,地上散路的兵刃制式和他们衣衫所用的布料,都和凤临阁袭驾当日擒获的反贼一般无二。
闲话莫表,庞昱被快马送回的时候就剩下一口气,和死人已经没什么差别了,守城的兵丁一看不好,急忙飞马禀报高太尉,然后不到半个时辰,全京城都知道忠心为国、铁血丹心的太师府家丁庞四为了完成皇上交付的使命几乎把命赔掉,唯一明白“真像”的杨排风心急火燎地把庞昱送到宝芝堂,请林大国医医治,林大国医的医术确实很高,但是一看庞昱这状况,摇摇头,手一拱,扔下四个字。
另请高明!
第两百七十九章 火帅姐姐的沉沦(二)
请高明,通常这句话从大夫嘴里说出来,意思就是了,要死啦。
这等于就是宣判了庞昱的死期。
杨排风没有办法另请高明,她抱着庞昱杀出重围,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求医,途中还不止一次的输真气给他,帮他吊命,此时早已经是精疲力尽了,一听这句另请高明,“唰啦!”烧火棍架林大国医脖子上,凸出来的枪尖顶着他鄂下。
林大国医吓得尿裤子了都要,别的不说,光是天丁大人死在他这里,门口那块“国医”的牌匾怕不就要给太师府砸了,还有指着他的这位,林大国医是认识滴呀,那不天波府的杨将军么,十年前就到这里砸过店的,这这这……这杨家和太师府不是世仇么,怎么杨将军抱着重伤的天丁大人来宝芝堂,逼着他给他治呢。
私情?难道他们两个有私情!?
这人呐一淫荡了,想的也就淫荡,他林大国医一个专喜欢XX幼女的色医,当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去。没办法啊,枪都架脖子上了,就算知道没得救了,也装模作样的来两下。林大国医赶紧动手,给天丁大人止血包扎,血是止住了,四哥的命也差不多了,林大国医还白白搭进去了一根珍藏的千年老山参。
“杨将军,天丁大人伤势太重,老夫……老夫真的……实在是……是无能为力了……”这话出口,杨排风双膝一软,“扑通”瘫在地上,眼泪滴滴嗒嗒的淌流下来,看得林大国医眼镜都瞪直了哭成这样子,还没私情!?
四哥眼看蹬腿要挂,忽然又有一大群人闯进宝芝堂,领头的竟然是……
庞太师!
“庞太师!?我……我家太师爷?”四哥一急,差点把“我爹”说出来,幸好及时收住了,“太师爷来了,带了灵药仙丹?”
“姐姐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太师爷拿出一个玉瓶。从里边倒了几颗红色地药丸喂给你。然后就把你带走了。”此时地杨排风。对庞昱只有愧疚和感激。破天荒地竟然以姐姐地口吻和他说话。
“带……带走。带去哪?姐姐你快说呀。”庞昱胸口仍隐隐作疼。说话有气无力。“姐姐”却喊得不知道多快。
“不知道。姐姐本来想跟着去地。可是庞太师说。天下只有一个人能救你。而那个人只有他请得动。那个人在地地方。姐姐不能随便进去。”杨排风说地很慢。罕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