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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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 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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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哭诉的地方都没有!
  李元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滚蛋了,子夜阁里吃喝继续,司马池不是傻子,略约也猜出来了天丁大人和李元昊是有梁子滴,不然大人也不可能当堂下黑手啊,趁着敬酒,小心翼翼的赔罪:“大人,是下官失策,下官不知道姓李的和大人……”
  “唉,司马府尹哪里话——”天丁大人把酒杯一放,眼中灼灼生光,“我和姓李的是第一次见面,刚才不过出了点意外而以,是吧?”
  “啊是,是是是是,外、意外。”司马池应声不迭。
  既然都定性是“意外”了,那不会有谁再提,反而见到在大宋朝作威作福的西夏人挨了天丁大人一通好整,大家的心情都是格外舒畅地顿本来是例行公事招待上官的酒筵得也是人人爽心、个个开怀、笑声不断。
  四哥是个纯的**——不对,人,也是个正直的人,饮宴进行到**,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司马池拍拍手,那群可爱又乖巧的江南小萝莉们上来开始收拾碗啊盘子什么的了独留了酒杯没撤,反而每桌又都上了几壶。
  天丁大人“不经意”地扫眼周围,附近几桌上的大小官员差不多每个人都有了三分醉意,笑得嘛……哎呀么都有点**呢!霎时明白下边是什么节目了。联想到小宝哥衣锦荣归回扬州,地方官吏热情招待来地方名伶给钦差大人唱曲,小宝哥却执意要听十八摸……四哥是个正直的人,虽然刚才喝得挺多,小腹下头有点烫了,但是,某些有损他钦差威仪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做滴。
  “!”天丁大人一杯子甩在桌上霍地站了起来。
  是觥筹交错、杯光筷影地大厅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大人。
  不是怎么了。难道接下来司马府尹安排……大人不满意???
  天丁大人只是站起脸上并没有喜怒表露。也没有看着众人是极目望着窗外十里烟花地秦淮河。眼神闪烁不定。
  秦淮河远处是什么?花船啊。一条条地花船!
  司马池后悔不迭。哎呀。喝什么酒啊。早该进入正题地。直接把安排好地姑娘们叫上来不就合乎大人胃口了。也不会惹得大人不高兴呀!!!还有。从刚才地情况看。天丁大人说不认识李元昊。其实肯定和他仇怨不小。该死地党项痞子。骗他说想见识见识天丁大人地风采。又送了好些名贵礼物。他才给安排了个位置。谁知道他妈地竟然被摆了一刀。啊啊啊啊啊啊啊。完了完了。惹大人生气了。头顶乌纱要不保了……”
  他可不愿意就这么得罪了天丁大人。连忙补救:“大人。情况其实是这样滴。飘香楼地姑娘马上就……”
  “好酒,好酒啊啊!”凝望远处的天丁大人,忽然感叹起来,一手抄起刚扔下的柴窑瓷酒杯,陶醉地闻着里边散出的浓烈酒香。
  “万顷明珠一瓮收,君王到此也低头——”做为一个文人,一个深具才子之气,折服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未来天下第一文豪(呃,历史上的欧阳修可不就是仁宗、神宗朝第一文豪)的文人,四哥也和那“斗酒诗百篇的”某前辈
  美景当前,黄汤下肚立刻就有了舒感情的冲动。
  “……赤托起擎天柱,饮尽长江水倒流!”
  “好诗,好诗啊!”天丁大人方自吟罢,司马池已经忍不住抚掌大赞,注意,是自真心的赞叹,而不是恭维拍马!
  “大人此诗气魄恢弘雄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述尽胸中丘壑经论。大人虽然年少,却是逸怀浩气、身具英雄豪迈本色,如此高远的气象、如此开阔的境界、如此旷达的风格,实乃近十数年来难得一见的佳作。”
  “是啊是啊,大人文采,天下无双。”“好一妙绝诗文,若是流传出去了怕不要金陵纸贵呀。”“便是李太白再世,杜子美重生,也是大大的不及啊。”这后边的满场赞誉可就有点吹拍的意思了。
  “哎不敢不敢。”天大人非常谦虚,连连摆手:“庞四区区一介弱冠少年,怎敢同李白杜甫相比——哎呀,司马大人,中午暂时就到这吧,我们去衙门,本钦差要查阅一些卷宗,顺便还有些事情要向大人慢慢请教。”
  司马池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天丁大人为什么突然又不要姑娘作陪了(妈的,纯洁的四哥从来没说过要姑娘陪好不好!),猛地一想大人说得是“中午、暂时,就到这里吧”,那不就是再暗示,要他晚上好好安排,把这个地主之谊尽好咯。
  嗯,也对,被姓党项蛮子坏了心情,这时候就是把姑娘叫上来,大人也玩不尽幸,不如等到晚上给大人弄几个秦淮河上最有名的红姑娘来,一起陪大人到床上谈谈人生理想,帮大人舒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司马池一下子就想明了大人的“言外之意”,忍不住捻须微笑,似是已经看到了未来前程似锦、飞黄腾达的官途。
  丁大人也在笑,笑容里乍看有几分“是男人,想到青楼、妓院、姑娘就该有的**邪”,往深了却是谁也捉摸不透的一抹深沉。
  第三百六十二章 火烧七秀坊
  宁府衙,大堂,半个时辰前还是酒意微醺、和江宁大喝得爽快尽兴的天丁大人,已经换过了一身簇新整洁的蓝色襦衫,翩翩儒雅,怡然而坐,仿佛赏花看景般悠闲地翻阅着前边堆积成小山的各类卷册籍本。(…》
  “大人,这些就是近三年江宁城在江宁城赋税、钱谷、户口、徭役、狱讼听断等的相应卷宗了。”司马池领着府衙的师爷把最后一大捆账本堆了上来,在小山旁边又“起”了一层,负手肃立一旁,恭恭敬敬地道。
  “嗯。”天丁大人点点头,扫了一眼“小山”,飞快喊道:“韩琦——”
  “末将在。”
  “交给你看了,好好审阅啊。”
  四哥这么一指,下面全傻,连韩琦自己都懵了。
  “大人,末将一介……一介武官,怕干不好这差使……”
  “没关系,任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嘛——”天丁大人哈哈一笑,“这些东西我从八岁看起,不过用了五六年功夫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你好好看,好好体会体会司马大人和江宁府大小官员为江宁百姓、为朝廷作出的贡献,明白么?”四哥说了一大通,其实就是自己懒得翻——你见过哪个领导下了基层,自己亲自抱着一堆文件翻的,又不是纪委来察人!
  (唉,早知道司马池弄出来这么一堆小包样的文书,就把公孙策带来了,审阅卷宗,丫可是大行家,好在有个韩琦么说人家也是宰相之才,以后要处理的文书多了去啦,现在就当转型前的锻炼。)
  毋庸置,身为那个年代最最慧眼才的四哥,下这样的指令绝对不是偷懒,觉不对嫌卷宗太多,不愿意去翻是为了韩琦考虑,为了他的将来,为了给国家、给大宋培养人才。汉高祖刘邦不是说过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而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不如韩信。此三人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成大事,不一定任何事情都要亲历亲为,知人善用就够了。
  知人用地四哥给了韩琦进步地机会。韩琦愣着没反应过来。还是司马池用胳膊肘他一把“韩将军。大人这是栽培你呢。还不快应下。”
  韩琦猛醒。伏地顿“谢大人提携。稚圭(韩琦表字)这便回去细加审阅。”
  “嗯好干。我很看好你哦。
  ”四哥拍着他地肩膀自己地英明决策而感到无比欣慰。本来嘛。没有咱地提携韩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上他地宰相之路呢。咱这是在培养他不是自己懒。推卸责任哦。
  韩琦感恩戴德滴带着他地禁军弟兄取了卷宗副本搬到台城苑去满满细看了。四哥朝司马池使个眼色。后很知趣地把在场地其他官员全部遣走。然后两个人也不留在正厅了。直接到了司马池地书房。摒退左右。密谈。
  “司马大人。”天丁大人以虎踞龙盘之势坐在属于司马池地那张空精雕紫檀木交椅上。以略带审视意味地眼神看着微微弯着背、恭敬地肃立一旁地司马池。
  “听说你以前是皇上的潜邸亲随?”
  “是,圣上幼时受封升王,兼江宁府尹、建康军节度,是时下官居王府之任,圣上践祚(继位)当年,下官授封右知客押衙,此后历受拔擢,三年前受任江宁府尹、执掌江宁东路……”提到从当年王府的一个负责接待事务的下人,短短几年成了掌权一方的封疆大吏,司马池有些儿哽咽,“圣上恩典,下官永记于心,此生当呕心沥血、效死以保,为皇上尽忠,为大宋朝尽忠!”
  “好,司马大人说的好!”四哥先鼓动一下司马池的报国之心,然后开始转入正题,“这次南下前我到宫中受命,皇上说了,江宁城能有今天全仗司马大人夙兴忧劳之功,司马大人是我天朝大大滴工程,朕是不会忘记他滴!”
  “皇上万岁,谢皇上隆恩!”司马池也着实会配合,四哥才起了个头“扑”地竟跪了下来,抹着眼泪表达心中的激切。
  “司马大人快快请起。”劳累四哥还要过去扶他起来,继续道:“江宁是皇上登基前的封地,皇上对于江宁府的吏治民生尤为重视,也正因为对司马大人你的信任,才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管辖……”
  四哥其实不想说恁多废话,只不过出前,无耻的皇帝姐夫再三说了,司马池在江宁府绝不仅仅只是做府尹这么简单,也不绝不仅仅是靠尚方宝剑和钦差身份可以压得住的,想让他真正听你的话、给你办事,不废点功夫是别想滴。
  而且真的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动用武力强行剿灭空幻,没有司马池的鼎力相助,就是有一百个庞四也甭想成得了事。
  所以了,为了完成安定江南的使命,天丁大人开始了他的御下之术,先施以恩惠,鼓动一下司马池对朝廷
  上的感恩之心,然后……
  “司马大人。”他挨近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皇上让我带密旨给你,时机已经成熟了,对‘空幻’我们可以下手了,只要除掉这支南唐余孽赖以复国最强力量,确保江南州府的安泰,司马大人将来出为执宰,入掌枢府,指日可待。”
  —官诱!
  ×××××××××××××
  夕阳西下,天还没有黑,十里烟月的秦淮河上早已漾满了花船画舫,悠悠地在这春波荡漾的水面划荡,各船尾相衔,有连至十余艇,篷上挂羊角灯如联珠,船如烛龙火蜃曲连蜷,蟠委旋折,水火激射,舟中星,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宴歌弦管沸,里面不时传出女子娇媚昵语调笑,真可谓是莺莺歌歌满船竹管弦不断,男人们的乐园,欢客们的天堂!
  河中最大的一艘花船上,立着一位身形修长、俊逸挺拔的白衣男子,轻轻摇着手中折扇,目光遥望着河边的烟月繁华,他的面貌极为俊秀丰神如玉,目若朗星,白衣白袍衬托出谪仙般的空灵飘逸中又带着一代才子的儒雅,不知引动了周围花船上多少倾慕嫉妒(姑娘钦慕,男人嫉妒嘛)的目光。
  忽然白衣男子摇手中折扇,“唰”地扇面展开,龙飞凤舞的四个行草大字“唯我逍遥”赫然醒目,接着便见他凝望着远处的连天秋水慨然吟道:“桨声灯影连长天花似雪草如烟,歌女曼舞戏浊波,画船萧鼓折其间,秋寒难敛凭栏意,春在秦淮两岸边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娟——”
  “好诗诗啊!”男子方自吟,后边响起一把情不自禁的赞叹之声。
  “尤其是收的那句‘家家粉影照婵娟’写映衬秦淮河的如水月色、又喻这四面花船里和两岸水楼中的美人舞姿袅娜,体态婵娟少时月上长空,清辉漫洒,月光、美人两相辉映,团扇轻绔,缓鬓倾髻,风起动儿女香甚,大人您拥美在怀,对酒当歌,享尽人生乐事,何其快哉!”
  说这话滴人自然是司马池,和天丁大在书房里一番密谈,他看来是彻底想明白了,跟着大人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听大人的话,才有未来无可限量的前途!所以如果说,之前的热情接待是为了不得罪代表皇上南下巡狩、握有尚方宝剑掌生杀大权的天丁大人,那么现在,他就是真心诚意的想协助大人把剿灭“空幻”的密旨办好——这是理所当然地,因为大人许诺的他“出为执宰,入掌枢府”,在那个年代,对于做官的人而言。
  是没有人可以拒绝的诱惑!
  虽然说,他司马池是当今圣上的潜亲随,出身特殊、背景牛叉,不倒四十岁就成了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然而百尺竿头,更近一步难,他想要跻身朝堂,位列中枢,还不知道多少年。
  现在了天丁大人传递的皇上的金口玉言,滋要他协助朝廷平了空幻,一切就“指日可待”,权势、名利,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跟着天丁干?干,干好了什么都有,京城里的高位等着他!
  所以到了夜晚的目,司马大人表现的特别特别特别滴热情,这一点,从他豪掷千金,包下了秦淮河上最大的花船,又把全城各大青楼妓院所有的红牌姑娘全部请了来,为天丁大人重新接风洗尘就可以“充份”看出来。
  “哎呀呀,司马大人——不,司马兄过奖了,兄弟不过有感而,聊做感慰而以,这月下的秦淮河,兄弟还不曾见过呢,啊哈哈哈哈哈——”天丁大人不愧是当今大宋第一风流倜傥、年少英俊的少年英豪,姑娘们都还没到呢,就和司马池一起上船来,临河远眺,亲身感受这天下闻名的***圣地十年如一梦的奢魅繁华,对司马池的称呼也从最初的“司马大人”变成了“司马兄”,足见在书房一番密谈过后二人的交情突飞猛进,这么快就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
  “司马兄,你刚才说……今晚上江宁城各大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的红姑娘都会来?不是在忽悠兄弟吧?”天丁大人笑得问,眼神闪烁的有点****。
  司马池察言观色,能不知道大人想“要”什么,连声应道:“是,是,大人放心,秦淮河两岸,青楼楚馆妓院窑子画舫花船上边所有的姑娘,哪个不是久仰大人英雄年少,才华过人,早就盼着一睹大人风采,就是下官不差人去唤,她们知道大人在哪艘花船上,一个个也会迫不及待地拥过来的。”
  “那七秀坊呢,七秀坊的姑娘会不会到场?”天丁大人怡然自若地摇着那把“唯我逍遥”的扇子,随口问道。
  “七……七秀坊?”司马池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
  “怎么?你没叫人去请?”天丁大人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沉落。
  “不、不是,七秀坊……这七秀坊他它……它……”
  “它什么啊?”
  “
  半个月前,七秀坊被一把火烧了。”
  “什么!?”天丁大人一听点跳起来。
  “怎么会烧了?江宁城最大最有名的歌舞坊,好端端的怎么会烧?地方烧了,那七秀坊的人呢?都死干净了不成???”天丁大人火急火燎的一连串问,弄得司马池懵了,半天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哪里知道,南下离京的时候天丁大人就问过邹熙芸了,江宁确确实实有个七秀坊京城的一样,也是姑娘们表演歌舞,卖艺但是不卖身。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实那根本就是“空幻”在江宁负责对外联络的一个主要据点,从南唐亡国起就是,同时通过姑娘们的表演为复国筹措金银,到了江南,想第一时间和空幻联络,非从七秀坊接上头不来。
  本来呢,有邹熙在一切好办是多情又深情的四哥实在不想娘子夹在母亲和情郎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干脆自己来查——不然你以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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