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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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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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蔻年华咋地了,豆蔻年华就不是女人!”庞昱最烦审案时动不动就喊大但,X他娘的吓谁啊,以为下头站的个个都没见过世面。
  “我告诉你!”他火气上来冲包拯就吼,“女人九至十一岁就开始葵水初潮了,这之后用不了一年第二性征就——啊呸,我跟你扯这玩意干嘛,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要是不信你问她、问她是不是自己投怀送抱,问她问她问她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瞧过去,发现丁月华扑在展昭怀里“呜——呜——”的哭泣着,小小肩头不住耸动,单薄的身子颤抖如风中枯叶!
  “混帐、孽畜,岂有此理!”包拯看在眼里直气得浑身战抖;厉声道,“分明是你故意草料房布局,引诱丁姑娘……”
  “包黑子!”庞昱重重一脚踹在摆出来唬人的狗头闸上,“嗡——”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人一时镇住,诺大的开封府衙内瞬然静寂无声。
  “你丫的身为开封府尹,掌京中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权责重于泰山。而今城南最大的锦熙客栈把火烧成白地,你不思推鞫侦讯;殿帅府八名府卫中毒暴毙你不予检断勘问,反而揪着我一小小家丁威胁逼供。包拯啊包拯,你抬头,抬头看看,匾额上公——正——廉——明四个大字你受得起么!””
  包拯大惊,讶然看着堂下傲然伫立的庞昱,他一生断案无数,哪次犯人进了开封府不是吓得面色发白,两腿瘫软,簌簌悸颤如三秋败叶;便是偶尔有一俩强硬抗拒者也只是强词夺理不肯招供,哪有像庞昱这般上来就指着他一通骂的。
  “哼,久闻包大人与我家太师素有不睦,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休得胡言!”包拯身畔,公孙策扬起羽扇指其喝道。
  “你才***胡言,若无积怨何以包大人对两桩震动京城的大案视若无睹,非要把一桩你情我愿的好事说成‘强绑民女,施以淫辱’。莫非是想从我抓起,公报私仇,乘着太师不在京中把庞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给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里外抄个底朝天,就此毁了太师府。哼哼,好手段,真是好手段啊。”
  “世人皆道包大人断案如神,刚正不阿……”
  “断案如神,断的尽是芝麻小案;刚正不阿,对我这等下人小厮当然用不着阿;铁面无私,嘿,对待政敌需要手下留情么?”
  “……”
  “包大人,刚才那两桩案子你究竟管是不管,莫非要朝中有识之士上达天听禀奏皇上‘公正廉明’的包大人您才能给京城百姓、给一个交代?”
  “你……”
  “你什么你!为打压政敌,舍京中百姓不顾;为打压政敌,坐看军中义勇枉死;为打压政敌,不惜颠倒是非黑白,公堂之上携一众党羽三番五次威逼胁迫,诟陷良民!包黑子啊包黑子,你扪心自问当得起这开封府尹麽!”
  “哇——”庞昱话才说完,包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大人!”“大人!”府衙内顿时乱作一团。
  “苍天无眼,神佛不公啊——”庞昱往地面一坐,捶胸顿足仰天悲呼,“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枉您盖秦皇、压汉武,文治武功犹过大唐太宗,堪称千古一帝,为什么受这包黑炭蒙蔽,委以京中首府之任。千里之堤溃于蚁,太祖太宗血站杀场辛苦打下的万里河山、百万军士前赴后继用命换回来四百州府,终有一天要败在这黑厮手里!苍天呐你开开眼,救救大宋,救救百姓们吧!”
  “扑通——”
  包拯捂胸直直往后躺倒,桌案上的卷宗、籍册还有惊堂木等洒落遍地。
  “大人,您醒醒、醒醒啊。”
  “快找大夫,找大夫来。”
  公孙策及一众衙差惊慌失措的急叫声夹杂着庞昱“哈哈哈”的仰天狂笑在开封府神圣肃穆的大堂里不住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侯爷,醒醒,您醒醒,您快醒醒。”庞昱正自得意非凡,耳边不合时宜响起吹雪招牌式的猥琐声音。
  一瞬间,吐血倒地的包拯、惊慌失措的公孙策,还有乱作一团的开封府衙差们全都消失不见,映入眼帘的只有吹雪那张麻子脸和四面空荡荡的大屋。
  “我X!这***是哪里!”
  “侯爷您忘了,这是您的睡觉的房间呀。”
  “啥!?”
  庞昱摸着脑袋,半天想起来是在做梦。
  呀呀个呸的!
  他从床上跳起来刚要破口大骂发泄一下猛地想起昨晚脑袋被敲那是。
  “我……我不是在花园那间木屋里么,怎会……”
  “侯爷您睡着了呀,就在门那头,小得推了老半天才把门打开呢。”吹雪谄着脸地笑着,“小的猜想约摸是给臭丫头开苞太带劲了吧,折腾了整晚累得直接躺下。侯爷您高,高啊,实在是高,整整两个半时辰……”
  “她人呢?”
  “没见着呀,不是给臭丫头伺候得侯爷您舒服了,所以……把她放走?”
  “我脑子被猪踢了?满意还放他走!”
  吹雪一哽,哑口无言。
  庞昱低头沉思,同样没有说话。
  不用想,丁月华肯定是被人救走了。
  谁救得她,展昭么?
  如果是展昭,看到他一个小小家丁这样“对待”自己的义妹,不当场给他一剑都有鬼了,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么。
  庞大侯爷/家丁四哥现在可是一点伤没有,浑身上下好得很呐。
  白玉堂?
  白玉堂更加没理由饶他,就锦毛鼠大爷那性子甭说挑拨离间害得他和展昭大打一场,单是那天在大庭广众下踩的他出丑,发作起来就够庞昱死上三五回的了。
  除了这俩,还有谁会来救丁月华?
  庞昱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因为无论怎样只要丁月华逃离太师府——在被他生米煮熟饭之前,两个人之间梁子就就结定了。
  ——丁月华不可怕,小萝莉一只,只有被四哥玩得份。
  但是展昭棘手呀,除了白玉堂天下还真没有可以和他匹敌的人。
  吹雪见主子脸色难看,虽然人挺笨大致也猜到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建议道:“侯爷,要不咱今儿别出门了吧,万一碰上……”
  “碰上好,老子巴不得碰上。”庞昱冷笑截断,在吹雪愕然的目光中昂首阔步大喇喇地走向门外。
  是啊,除了白玉堂世上还真没人挡得住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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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定!?”
  “你确定昨晚展昭和白玉堂斗了整整两个时辰,期间谁都没有离开过?”庞昱抓着高大威肩膀,拼命摇着问。
  “是、是啊。”高大威人都快散架了,忙不迭地答道,“我家少爷按照您说得,派了殿帅府最最最最厉害的高手藏在一边远远盯着,亲眼看见姓展的和那白什么猫的打了一晚上。姓展的想走,白什么就是不放,最后打得惊动了巡城的守军他俩才被迫离开,白什么猫的还一直嚷着说……”
  “说什么?”
  “说这次没分出胜负,下回找机会再打。”
  邪门了!
  庞昱一个脑袋两个大。
  展昭、白玉堂都没出手,那会是谁救走了丁月华?
  或者老子实在背到了极点,推开门进去屋子的时候刚好撞见横梁啊木棍啊什么的掉下来,把我敲晕了!?
  扯蛋!
  庞昱不是傻子,不会傻到用这样几万分之一可能都不到的巧合来安慰自己。
  但他确确实实想不通,丁月华怎么会凭空从太师府里消失。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四哥我出来混得还能怕了谁不成。
  庞昱一把拉过高大威,低声嘱咐了些什么,潇潇洒洒站起来昂然出了茶铺。
  “吹雪。”
  “哎——”
  “陪爷出去溜溜,到开封府转两圈。”
  PS:本章题名“梦里”,想歪的统统打脸!四哥是个纯洁滴淫,怎么会随随便便“做”这种事情呢。
  第五十章 开封府尹
  “侯爷,咱去开封府干啥呀,这一大清早的……”
  “干啥?告状!”
  “告告告告告告状!?”吹雪眼睛瞪圆了,差点没咬着舌头。
  对于这种智力低下、悟性几乎没有的脑残,庞昱已经懒得踹他了——脏脚!面孔一沉,齿缝里蹦出来仨字。
  “对,告状。”
  “告谁?”
  庞昱头一甩,仍然仨字。
  “不知道。”
  “啊!?”
  “太师府昨晚遭人纵火,烧毁房舍七间,走失丫鬟一名,你知道是谁干的?”
  吹雪拼命摇头。
  “那就对了,走。去开封府登个记备个案,请他们派人查。”
  登记!?
  备案!?
  吹雪摸着脑袋,半天没想明白。
  妈的蠢驴,逆向思维懂不懂?世上没人笨的会不打自招,老子偏反其道而行之叫全京城知道太师府丢了人,他展昭就是再聪明这一次能疑心到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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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出府的日子总是春光灿烂。
  在猥琐小厮吹雪的带路下,庞昱昂首阔步往地传说中“膏梁纨绔败家子们的天敌”——开封府走去,明媚的阳光倾洒下来,照在他一身簇新的青衣小帽上,奕奕生辉,大摇大摆走过的地方感觉连路上尘土都比之前少了些。
  走着走着,忽然前边一阵喧哗。
  但见路人纷纷避让,潮水一般往两边散开,庞昱凝神一看发现远处走来大群举着“肃静”、“回避”木牌的衙差,后面一顶绿围红障泥大轿,鸣锣开道、仪仗威武的排场在庞昱看来,是相当相当相当滴壮观呐。
  官轿出行,老百姓们自要避让,可庞昱是谁啊——大宋皇帝的小舅子、当朝第一人庞太师的儿子、还有头上这个相当顶用的侯爷头衔……呃乘轿子的见着他得乖乖避开才是,要他闪那除非皇帝姐夫溜出宫来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庞昱大步走着迎过去——就算一身家丁装那他也是贴身服侍安乐侯的家丁,京城里横着走都不惧,往前怕个鸟!
  庞昱走进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小跳。
  列队走过来仪仗还真是不一般。
  队首以以小红亭为导,次为红伞(避雨)、绿扇(障日)和四个敲着铜锣开路的衙役,再往后是最显眼的肃静、回避木牌和刺绣绘画的各色的旌旗,旌旗后边一少年骑高头大马在前引路,穿戴红黑帽的皂役各四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路呼喝不绝。再再往后才是官员乘坐的大轿,四人抬之,四人左右相扶(即八抬大轿)顶上题衔大乌扇、三檐大黄伞罩着,比以前电视里看过的什么钦差出巡壮观多了。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肃静肃静众人回避。”单只看那仪仗庞昱已是一怔,等听到锣声敲了整十一下才停……
  他唇边不由得勾出一抹邪笑。
  依大宋常例,州县官等出行鸣锣,打三响或七响,称为三棒锣、七棒锣,意为“让让开”、“军民人等齐闪开”;道府州官出行鸣锣打九棒锣,意为“官吏军民人等齐闪开”;节制一路(北宋时全国分京东、京西、河北、河东、陕西、淮南、江南、荆湖南、荆湖北、两浙、福建、西川、峡(即峡西)、广南东、广南西等十五路,相当于今天的省)的大员出行,要打十一棒锣,意为“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而有资格打上最多的十三棒锣,意为“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滴除了他亲爹庞太师整个大宋不会抄过仨。
  换言之,敢在京城大路上敲十一响开路的官儿,品级绝对低不了!
  作为一个从小沐浴在和谐阳光下、受过良好教训的穿越男,庞昱对大宋朝的仪仗礼数多少还算有点见识,加上窝在太师府这段时日的耳濡目染,若是皇亲国戚、世袭勋贵的坐轿单从制式和外形他就可以认出来。
  庞昱很肯定,眼前这官儿既不是国戚世袭也不是世袭勋贵,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乘轿的是高官。京城百官云集,除了他的黑心老爹还真没谁随便就敢摆出来“大小文武官员军民人等齐闪开”的架势,就连宰相、枢密使这俩可以敲十三棒锣呃通常也只敲十一下——京里多得是公侯王爷,那能随便叫人让道么。
  除此之外,敢这么敲法同时还摆出这样诺大架势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京城的最高长官、统揽汴梁一应行政、司法、民生要务的开封府尹包拯!
  单是看轿子四周穿着衙役服色维持秩序呃各色汉子,庞昱就肯定自己猜对了九成,等到看清楚队伍前面高高举起来的嵌着“开封府尹”四个字的官衔牌,他100%肯定轿子里边坐着的就是那丫!
  六个字差点冲口便出。
  天杀的包黑子?混帐狗官恶贼?
  不,是“青天大老爷”外加一个感叹词“哎”。
  青天大老爷哎,您给草民作主啊——
  庞昱一冲动,差点扑过去拦轿喊冤。
  ——房子着火府里丢人这事他只怕闹不大,别的考虑都不需要。
  很可惜,庞昱遗憾的没扑成,准确说是来不及扑。
  因为有人快他一步。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抢在庞昱之前,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攘臂奋出,旁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穿越了警戒线,一个箭步冲到府尹大人的轿子面前,双膝跪倒,一纸状纸高举在头。
  “青天大老爷在上,为小民做主!”
  落魄书生捣头如蒜,脑袋“咚咚咚”地在地上磕着,不一会就敲出了血,引得周围一片大哗。
  轿子停住,两旁的衙役抄起铁尺锁链正要上前驱赶,忽听里边一声沉喝。
  “慢着!”
  帘隙挑开稍许,约摸在观察喊冤的倒底是什么人。
  “大人。”主簿第一时间凑过来,“时候不早了,高太尉那里还等着呢,眼下是不是放一放,等到……”
  “岂有此理!”轿子里威严的声音截断他,“本官身为京畿首府,掌全城司法刑狱,百姓当街喊冤岂能置之不顾。”
  “哗——”
  话音方落,轿帘倏地被掀了开来。
  开封府尹大步跨出,屹立在落魄书生面前,正义凛然道:“你说,状告何人、有何冤情,本官查问得实定将其依法查办!”
  阔口微须,方面大耳,双眼神色凛然,满面黑漆生光,好一个包黑……
  哎!怎么头发灰白灰白,连胡子也是!!!
  包包包、包拯有这么老!?
  盯着前边威仪昭昭,但是少说六十有余的白须老者,庞嘴巴长得老老大大,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这……开封府尹不是包拯么?”他揪着吹雪领子,一把拽他到了面前。
  “包包包包包包拯!?”吹雪的样子比他还惊。
  “对,包拯,那个长成黑炭一样的混蛋,你不知道?”
  “知、知道啊,他是我们太师府头头头头、头号死敌,小的怎能不知。”
  “嗯?”
  “包阎罗他……他是御史中丞,掌御史台台、殿、察三院,负肃正纲纪,纠正刑狱、肃整朝仪之责……”倒底是太师府的小厮,吹雪虽然脑子不灵光对官场倒还挺熟悉,一番“介绍”说出来头头是道,“包阎罗有权监察朝中百官,以往在朝上没少参太师本子,府里上上下下谁都恨的他牙痒痒。侯爷您不记得了,去年七夕那一个月您抢了十八个姑娘……不,十九个,包阎罗居然上朝参了二十本要皇上严办削掉您侯爷的头衔……”
  吹雪滔滔不绝的控诉着包拯和太师府结下的种种梁子,已经弄明白了大概的庞昱没有了听的心情,目光转向大轿。
  落魄书生伏跪在地,口中号叫冤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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