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谁啊,下手这么快”叶枫张大了嘴有些不可思议,光是这个观海楼一带就足有上百栋豪华别墅了,以后那个半山别墅还会更壮观,到底有多少人云集到了这里?
“嘿嘿,李帅,戴维。约翰逊,何孟祺他们都在那里批了地,还有彼得,雅克,乔治,罗伯特,他们都提前准备了,我来的时候就收到了委托,我给他们统一批地,到时跟我的房子一起动工,统一由西北建设夏威夷分公司负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叶枫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笑骂道:“李帅他们不说,雅克他们搞什么,还没退呢,就开始准备,这不是凑热闹嘛。”
席尔瓦哈哈一笑道:“这不奇怪吧,我们年纪大了,到了冬天,北边寒气太重,不利于调养嘛,就算不退休也是可以到这里休假的,就像总统你不是一样嘛,你要退还早着呢,你刚才不也准备在那里建房子嘛。”
叶枫拍了拍额头,最后突然狡黠一笑道:“既然如此,看来等我退休只能另找休养之地了,我到时到台湾去,不跟你们作伴了。”
席尔瓦愣了一下,接着却耸了耸肩道:“这难不倒我们,我有钱,大不了,再在台湾建一栋房子好了。”
这下轮到叶枫没辙了,只能摇头表示交友不慎。
这时席尔瓦才道:“总统,你是后知后觉啊,其实你不用担心,大老板早有准备,就在我的旁边,到时在半山区再建一个观海别墅,这里湿气重了点,大老板准备建两栋,想住哪里可以住哪里,你当然也可以住。”
叶枫倒是不清楚这个事情,兴许是上午刚刚赶到,父亲还没来得及跟自己说,不过这里正位于海边,确实湿气重了点,住到半山区其实更好一些。
“那我就不担心了。”叶枫点了点头,随即又看着席尔瓦道:“退休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
席尔瓦马上笑道:“有什么不适应的,这里这么多老朋友,每天不知道多么开心,再说真要完全歇下来也难,家里这些年也多少有些生意,总要帮衬一下,要知道我可是当过经理的,这才是我的老本行,更得心应手。”
叶枫微微一笑,阿拉斯加这些起家老臣都有钱,每年这么多分红,自然投资有自己的生意,不过叶枫倒不担心他们利用行政便利赚钱,在阿拉斯加,法律可不是摆看的,那些国会议员,省市议员,地方议员们为了政绩或者说出名,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们呢,一步踏错,声名尽毁不说,家产还不得打水漂。还有廉政公署等各大调查机构。交叉多方面监督,绝对比后世的天朝更透明。
“这么多退休甚至未退休高官云集在这一个地方,我认为并不合适,影响也不好,对于夏威夷市方面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晚上酒会散后,在观海楼正厅,叶文德半躺在竹椅上摇头道。
李成玉,刘楚雄,张大山几个退休的老兄弟现在再聚首不说,胡胜龙,岑义和叶枫也利用渡假的名义来此,此时就是他们六个人围坐在一起。向铃和俞安宁带着叶海城等人则反过来去了隔壁的刘楚雄家串门去了。
“是啊,以前只有我们两家,后来兴许就是我们带动的,加上这里气候确实好,弄得退休官员越来越多,现在还没有退休的也开始做准备了,以后只怕我们阿拉斯加大多数官员在冬季都会选择这么做,都来夏威夷像什么话。”刘楚雄也道。
他们这样说是有道理的,今天下午与席尔瓦说话时,叶枫就隐隐感觉到这样下去有些不太好。官员们一退休就在这里置办豪华别墅,甚至还起攀比之风,说出去,影响真不太好。而且高官全聚集一市说起来也不合适。毕竟这里可不是首都,这里不是共和国的核心。
“不过这样做对于加强夏威夷的统治是有好处的,至少这样一来,夏威夷可以说不太可能兴起什么因为距离本土遥远就脱离阿拉斯加的念头,也不可能办到,毕竟这么多高官,每一双都是监督的眼睛。而且对于夏威市来说,虽然压力很大,但何尝不是提升夏威夷市影响力和地位的一个好方式,对于夏威夷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的。像这滨海镇,只怕现在已经是全国房价最高的地方了,但并没有因此对夏威夷普通民众的居住环境带来什么影响,在檀香山的房价还是正常的,毕竟市区对想要休养的高官来说没有多少吸引力。”张大山却似乎并没有认为有多大不妥。
“大山说的是有利的一方面,但相比之下,高官云集一团的影响还是最不利的,不过退休高官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去处,我们是无法干涉,要说不好,只能说我们带的这个头不好啊。”李成玉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
叶枫这时沉吟片刻道:“年纪大了,在这气候温和的地方过冬还是情有可原的,我们本土几乎在冬季都是零下十几度以下的地方,并不利于疗养。他们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不过太平洋上我们并非只有夏威夷,既然这个头已经带了,没有办法,那就再带一个头好了。我在考虑,是否由国家投资兴建几个疗养地,包括冬,夏、春、秋四季的,根据四季的天气,选择最合适的地方,这样就能对退休高官的去处进行一定的协调。”
“嗯,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在阿拉斯加,干部不是终身制,退休了就是普通公民,以前我们是没有什么照顾机制的,有钱的高官还有说,但以后呢,要知道我们这一批人都是不愁钱财的,但以后那些官员就难说了,就是现在我们许多官员也不同于我们了,很多并非家底绝对厚实的。形成攀比之风,这只能让我们的官员在任内去想办法如何赚钱,这问题就会多了。能够解决一下他们的退休生活也是好的,毕竟做为高官,每一个人都是为国家做了很大贡献的,照顾一下解决他们的后顾这忧也行。但应该有一个区别。”刘楚雄马上道。
“但怎么照顾,这样一来,就变成一种变相的干部终身制了,变成一种变相的特权了,而且随着时间日久,阿拉斯加会产生多少高官,每一个都由国家负责退休生活,负担会有多重,这花的可是纳税人的钱。这只会让政府的民意支持率下降。”叶文德却摇头道。
叶枫也一阵沉默,这样下来,跟后世的天朝有何区别,只要当官,就变成了一个特权阶层了。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而是国家的钱,而国家的钱哪里来的,还不是人民的钱,是纳税人的钱。
“这样做不是好办法,我们不能形成华人社会那种古老的官本位制度,任何一个单独针对官员阶层的福利举动都会形成一种不好的影响。在阿拉斯加当官只是一种职业,在任就享受法律规定的官员工资和福利,不在任就是普通公民,做什么工作拿什么工资,顶多就是因为当了官,特别是高官,在任内工资较高,相应的其缴纳的各项保险也更高,退休后肯定可以拿到相比普通人更高一些的退休工资,但这是他正常所得,与国家直接提供特权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叶枫最后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叶文德这时也点了点头,最后看了刘楚雄一眼道:“我看哪,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一个好头,我们在太平洋各省不只一个夏威夷嘛,既然我们的存在,对于将这些远离本土的省市牢牢的绑在阿拉斯加这辆马车上有好处,那我们就不能只固定在夏威夷过冬或渡假。我决定了,明年在南洋,密克罗尼亚西,台湾都买一处房子,哪一个在哪里过冬看天气好了。这样他们要跟我们走随他们,不跟我们走无所谓,反正这样我们自己也不能提前确定哪一年冬天在哪里过。另外在其他季节,在本土气候好时,我们也是可以临时选择一个疗养地,不用总呆在费城或道森的,没有房子也无所谓,住酒店也行。”
“不错,我们阿拉斯加国土辽阔,就算一个月换一个地方住怕也住不完,正好可以感受一下我们阿拉斯加各地的风俗人情和建设成就。”
“选择有限几个地方轮换我是赞成的,但你们你们若真的一两个月换个地方,只怕不行,这样一来,中央警卫局就要抓瞎了,这会加重他们的负担,他们负责重了,开销大了,同样是用的纳税人的钱啊。”叶枫苦笑着摇头。
叶文德这时却突然笑道:“刚刚我们不是说了不在任就不该享受任内的待遇吗,我早就想说了,中央警卫局这个夏威夷分局就撤了罢,我们都已经退休了,中央警卫局还要给我们做保安工作,这本身就是不好的暗示嘛。我们现在就是糟老头子,不在任了,也不能影响国家大势了,还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谁会来刺杀我们,若真有什么要考虑安全的,保安我们自己请,用我们自己的钱嘛。”
“对,既然我们带头这么有作用,我们就带好头,那不好的就要纠正。以免形成一种习惯,以后想改都难改,慢慢就会形成一种约定俗成的不好的制度。我其实一直在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愿意集中到一个地方来渡假或过冬,现在想来,跟这里有一个中央警卫局的分局,保安极为严密只怕也大有关系,假如这里的安全都需要自己负责了,他们还会扎堆嘛,所以撤了,撤了好,兴许还能把现在这种局势扭转一下。”刘楚雄也笑道。
叶枫却一下子愣了,不在任连中央警卫局的保安待遇也不能享受了?但转念不想,这还真是一个忽略的问题,既然不在任了,就不是官员了,只是普通公民了,为什么还要享受中央警卫局的保安待遇?那样做,岂不是一开始就向人证明了,只要你当了官,就不再是民了,就不一样了,就终身享受任内的待遇了,这不是变相的宣传官本位,宣传干部终身制吗?
父亲说没错,既然不在任了,就不能干扰国家政治了,最多提一提建议罢了,谁来刺杀他们,刺杀他们有什么用?如果他们能干扰国家政治,那就只能证明,官员不在任了也能插手政治,这本身就是不好的的现象。是必须禁止的。看来阿拉斯加很多制度还需要完善啊,还需仔细思量啊。
“你们不觉得我们现在就是在插手政治吗?”这时李成玉突然说道。
“啊”李成玉这么一说,让叶文德,刘楚雄等人都哑口无言。
许久,叶文德摇了摇头笑道:“是啊,我们自己都没带好头,这些事情啊,不是我们该管的了,就让小枫他们这些在任官员去考虑好了。”
第602章 温尼伯
1935年华人农历春节前后,春寒料峭时节,叶枫视察中南地区各省市,并与当地居民共度春节。
春节这个农历新年,随着阿拉斯加的影响力日强,已经在全世界各国有了很大影响力。在阿拉斯加本国,更是如此,虽然这是华人的最重要节日,但与西方民族的圣诞一样,在阿拉斯加这个春节已经不只是华人的节日,而是全国各民族的重大节日。
从圣诞到元旦再到春节,每一年的年尾到年初的这两个月总会是阿拉斯加最喜气的时候。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春联,挂灯笼,新年灯会,舞龙舞狮,可说是热闹非凡。
此时的温尼伯同样如此,就像是一片欢乐的海洋,整个城市盛装面世。
当然也有对此很不理解的,阿诺科。费米就是一个。
他刚刚来到阿拉斯加不过半年,对此一切都很陌生,穿着厚厚的棉大衣,缩着脖子,双手笼在袖口,慢慢的走在雪地上,嘎嘎作响。
一路走进校园,看到白雪覆盖的校园却到处是喜气的大红灯笼,每一扇门的两边都贴上了春联。费米只能摇了摇头,虽然能够感受到喜气的气氛,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按道理现在这个时节在阿拉斯加还只是寒假,至少还要一个多月才会重新开学,他本该在这个时候缩在温暖的实验室或者房间里的,而不是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中来学校参加什么新年茶话会。
温尼伯虽然在阿拉斯加是属于处在最南方的城市,但这里的气候并不算好,在夏季,这里是阿拉斯加气候最湿热的地方,温度可达30多度,但在冬季,这里的气温绝不比费城好上多少,动辄气温零下二三十度。
即便已经快到二月,温尼伯的气温也还在零下十度以下,费米很不适应这种天气。来这里才半年,他还无法适应,有时候他总在想,早知道这里冬天的天气这么寒假,他当初就不应该接受温尼伯大学的邀请,也许接受华侨大学的邀请会好的多,在安克雷奇,听说这时候的气温最多也不过是零度上下,比温尼伯好多了,而且在夏季,那里的气候并不炎热,可说非常温和。
“费米教授……”正无精打采的向着大礼堂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非常清脆的声音。
“哦,刘小姐,有什么事吗,对了,这几天是你们的重大节日,为何你还在这里,没有回家吗,听说这种节日,你们总要跟家人团聚的。”
费米站住脚步,回头看去,一个看上去英姿飒爽的年青女子,一头短发,倒是很有男子的英气。这个女子他当然认识,这是他去年担任学校物理系主任后才认识的,物理系的一名女教授,叫刘娜,虽然才只有二十九岁,但在温尼伯大学非常有名。
是西北大学的物理系毕业生,又在西北大学攻读硕士,博士,曾在西北大学留校担任助教和讲师,两年前才应邀来到温尼伯大学担任副教授,去年升为物理系教授。
不这这个女子之所以出名,除了她年轻漂亮,又非常善于和人打交道,在学校认识很多师生外,还在于这个女子在的家世,虽然具体是什么家世,没有多少人清楚,但他住在温尼伯最豪华的别墅区,上下班开着豪华的新式跑车,学校高层隐隐流传着说这个刘娜好像是某一个前高官的女儿。而且还没有结婚,光是在学校她就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
对于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女子,费米这个新来的物理系主任不可能不熟悉。
刘娜走到费米面前,微笑道:“是这样的,教授,刚刚接到校长的通知,要求我们在校的师生到学校门口去,有重要客人要来。”
“什么,到学校门口去,什么人要来,这种天气让大家站在大门口不合适吧。”费米闻言皱眉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校长的通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以前开新年茶话会,市长也是来过的,市长来的时候,一般都会组织师生到校门口迎接。
“上帝,你们的规矩太多了,我很后悔,温尼伯大学并不是我最好的选择。”费米可不管这话会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反感,拍了拍额头道。
“呃,教授,还是去一下吧,不会耽误太久的,听说马上就要到了。”刘娜听了费米的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谁说不是呢,这种天气,站在大门口,只要个十几二十分钟,还不把人给冻僵。但华人社会就是这样的,似乎当官的总是要高人一等,有高级官员来了,似乎不组织大规模的迎接就体现不出尊重一样。对此刘娜也很无奈。
“那么,走吧,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义。”费米嘴里嘟嚷,但还是没有为难刘娜,正值寒假,留校的师生并不多,连刘娜这个没有住在学校的教授都来了,想来迎接的规模不大,校长在动员所有人了。自己初来乍到,总不好得罪人。
到了学校的大门口,高耸的校门下正站着一群人,费米来了半年,但也有许多并不认识,只是站在最前面,正兴奋的满脸通红的校长他很熟悉。
“哦,阿诺科,来,你到我身边来,今天来的可是学校的大贵人,温尼伯大学建校快三十年了,这是第二次迎接总统视察,头一次还是十几二十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