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指挥,各有分工,保证军令畅通,也是叶卡捷琳堡近百万苏联军民云集在数十平方公里城区内还能屹立如此之久的原因之一。
在铁木辛哥下达了坚守的命令之后,日丹诺夫点了点头,所谓的坚守,其实就是死战,其实他们一直希望阿军跟他们进行你死我活的正面对攻,只是不知道何故,前几天,阿军的攻势非常消极,甚至在遭到一点点打击后就会选择撤退,本来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敌军进攻消极,看上去,他们活命的希望就大些,但事实不是如此的,他们的补给已经不多,而阿军这样消极导致铁木辛哥想最大限度消耗阿军实力的目的一直无法达成。
一旦补给正式断绝,就算士兵再英勇,也没有力气跟阿军死战了,还好,看今天这种炮击程度,似乎阿军终于按捺不住了,根据经验,日丹诺夫也相信,这可能是阿军一次大攻规模强攻的先兆,的确是拼命的好机会。现在他们不是怕阿军拼命,就怕阿军不给他们拼命的机会。
日丹诺夫拿起桌上的电话,对着话筒大声的下达命令:“喂我是总政治委员日丹诺夫阿拉斯加人已经向我们发起了进攻我们要坚守到最后一人不许再后撤一步,只要我们坚守住伊赛特河防线,守住北岸这块根据地,我们就始终都有希望”
此时的北岸防线东南一带,遭到炮击最猛烈的地方,随着几声巨响传来,躲在防炮掩体中的苏军士兵都看到在自己很近的地方,有几团橘红色的火焰猛烈爆开,他们赶快用双手捂向耳朵,希望能够减低对身体的伤害。
一些经验丰富的士兵的并没有捂着耳朵,而是埋着头听着炮弹飞来的声音,有的炮弹发出吹哨子般的尖啸,这是威力不大的野炮弹或者是中国人的重型加农炮。有的炮弹发出从高音到底音的啸声,这是榴炮弹,有的炮弹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这是迫击炮弹。
这时一批拖着如野兽般嘶吼的炮弹逼近时,“嘣”、“嘣”的几声就在其触击地面时炸起,沉闷的爆炸声并不猛烈,就像被人捂住嘴一般,显得有些低闷。接着就好像有一股并不算强烈的气浪席卷而来。
在气浪袭来的同时,数百团白色的烟雾贴着地面仿佛如有生命的物体一般,缓缓向四周扩张开来,烟雾如同洪水一般淹没坑洼不平的俄军防御阵地,懒洋洋的覆盖着地面上的一切,很快便吞没了苏军战士花费了无数努力才构筑好的战壕。
和晨雾混在一起的烟雾几乎并不显眼,至少这时很用肉眼识别出什么是炮弹喷出的白雾,什么是清晨的浓雾。
藏身在防炮掩体和战壕中的大部分苏军官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开始模糊起来,不一会儿变得一片漆黑,他们的嗓里好像在长着什么东西,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十分困难……
几乎是同时,战壕内开始响起了可怕的哭喊声和绝望的尖叫声,一些被惊吓的失去理智的战士,无视先前指挥员的严令,本能地向自己认为是安全的方向冲去……但是未跑出几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面废墟之中,或者直接趴在了断裂的墙体之下。
“咳、咳、……”数秒钟后,红军的防线内开始不断响起更多的痛苦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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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死神降临人间
“毒气毒气……上帝啊,这是毒气”
战场上同时开始响起大片苏军士兵惊恐的叫喊声,尽管他们有反应快的迅速撕下衣服沾上自己的尿液作为临时的口罩,但带着这种“防毒口罩”却似乎并没有任何效果,当他们准备逃离这个地狱一般的所在时,他们发现自己浑身已使不出一丝的力气,在战壕和防炮掩体中的苏军官兵此时大都耷拉着脑袋,满脸通红,手死死地攥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张大的眼睛不断流着眼泪,浑身上下不停的冒着汗水,唇角向外喷吐着吐沫,肠胃痉挛时生产的剧痛让他们痛苦的呻吟着,甚至于一些士兵不自主的开始排泄,恶臭笼罩着整个北岸防线。
更多的人则是用尽最后的一点气力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以便让自己能够呼吸到空气,而更多的人则是周身抽搐着、口吐着白沫,不断呻吟着,他们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而与此同时空中依然响彻着那种有如野兽嘶吼般的炮弹破空声,从重型迫击炮阵地发射的大型化学毒气炮弹沿着在地图方格上标定的方位倾倒着死神的烟雾,从落地的炮弹中喷出的白色的烟雾混杂在浓雾中后,成功的掩饰了沙林毒气的存在,直到混杂在雾气中的毒气切实伤害到他们之前。
那些反应较快,戴上了浸泡着尿液的简陋口罩在防护气、光气时或许有着良好的效果,但是对于沙林毒气,却没有任何防护效果,它是通过呼吸道或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杀伤力极强,沙林是有机磷酸盐会破坏生物体内的神经传递物质乙胆碱酯脢,生物的所有自主跟非自主肌肉运动是乙胆碱跟乙胆碱酯酶之间的一个平衡,破坏这个平衡的话,肌肉会只收缩而无法扩张。
它通过过度刺激肌肉和重要器官影响神经系统产生致命效果。受害者会因为肺部肌肉萎缩窒息。死前会出现抽搐、口吐白沫和视力模糊等症状,而且剂量足够的话死亡时间仅仅是2分钟左右。
通常雾天的出现意味着无风的环境,而今天恰恰就是这种大雾、微风之日,无风的环境进一步助长了混杂着高浓度沙林毒气的雾气的杀伤力,在被毒雾笼罩的战壕内,苏军的战士挣扎着、呻吟着,由于他们身体的神经传递物质乙胆碱酯脢被沙林毒气破坏,这些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的士兵的嘴唇不断的涌着白沫,周身陷入一种病态而恐惧的抽搐之中。
由于肺部肌肉的萎缩为了呼吸他们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浑身赤裸的在战壕颤抖着他们的身体,可以看到他们由神经刺激产生的肌肉收缩而不停抽搐的身体上,不断的冒着如雨水般流淌的汗水,这些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折磨的苏军官兵在极度的痛苦中挣扎着。
“嘟……”
数分钟后,在阿军的阵地上响起了刺耳的进攻哨声,尖锐的哨声瞬间撕破了被炮声笼罩的战场,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间。
“哗啦、哗啦……”
随着哨声的响起,数万名穿戴着全套防化服装、面具的官兵随即跳出了散兵坑和废墟掩体,在烟雾笼罩的废墟坑地上拼命的前进……
“呼、呼……”
项小飞做为第一波次攻击部队中的一员,当先跃出掩体,提着手中的武器、猫着腰拼命向前奔跑,他觉察到脸上戴着的橡胶制成的防毒面具的滋味并不好受,空气过滤罐过滤的空气显得十分薄弱,薄弱到让人觉得自己的肺几乎要爆炸了一般。
不放心的项小飞的前进当中也不时看一眼周边的战友,发现大家都是一样,每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战士都在用力的拼命呼吸着,似乎是想让自己呼吸到更多的空气,在这种高速狂奔时,人需要更多的空气。
高度的紧张、拼命的狂奔、薄弱的空气使得战士们浑身涌出了大量的汗水,尽管每个人都希望脱掉该死的防毒面具,但没有任何一个战士敢把自己的防毒面具摘下来,反而在心中祈祷着菩萨、佛祖保佑防毒面具和身上的防护服不会泄露。
三分钟后,当透过雾气冲在最前方的战士看到前方大地上突然裂开的一条黑线,近了近了那是敌军的战壕,苏军的士兵在长官的驱赶下拼了命用火烤、铁锨挖出防御战壕,战壕胸墙上被炮弹翻出的黑土远远的看去连成了一条黑线。
那是苏联红军乌拉尔第3集团军的防御阵地,这还是从谢罗夫逃出的原北乌拉尔军队,整个集团军约还有三个师部队,近六万人,依托北岸构筑的防御纵深为15公里,三道阵地组成的防御地带,配以斜切阵地和河岸阵地,已经抵挡了阿军十余天的攻击,今天将是他们的末日……
尽管冲锋在前的突击部队距离苏军的前沿战壕仅数十米,但是曾经熟悉的枪声并没有响起来,苏军乌拉尔第3集团军的前沿阵地反而呈现出一股死寂般的寂静
“难道他们还要放近些才会开枪?”阿军战士有些紧张的望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苏军前沿,他们一边狂奔着一边举着冲锋枪,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狂扫一梭子,以压制苏军可能的还击。更多的战士则是取出了手榴弹,像过去一样随手甩出手榴弹以炸碎依托战壕抵抗的苏军。
“轰、轰……”随着如雨点般的手榴弹落入战壕,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在苏军的战壕内响了起来。但出乎战士们意料的是,既便是如此,他们仍然没有听到熟悉的呐喊声和枪声,甚至被手榴弹和子弹击中的惨叫声都没有。
难道这么密集的手榴弹和这么近距离的步枪冲锋枪射击准头奇差如此?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对于随时有可能见不到明天太阳的突击部队来说,敌军不反抗或无力反抗这是好事,心中兴奋的呼喊着的战士一跃上战壕的胸墙,几乎未加思索的就冲着战壕内拼命的扫射着。
“啊……”
突然间战壕附近响起了战士们发出的些惊骇的叫喊声,他们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这些身经百战的官兵发出这般有些惊恐的叫喊声,尽管因防毒面具的关系叫声显得有些沉闷。
地狱坟场
当项小飞也踏上敌军战壕上时,猛的按住了自己胃部,死力的压着心中的那不断翻涌的胃酸,他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苏军深达近三尺的前沿战壕内躺满了尸体,除了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被手榴弹炸的肢离破碎的尸体外,更多的是躺在尸堆中拼命挣扎的苏联士兵,他们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嘴角冒着白沫,他们的手中甚至都没有武器,即便是隔着雾气,都可以看到他们脸上、身体上涌出的有些诡异的汗水,是涌出的汗水,他们所有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而更让他们感觉到恐惧的是,他们看到的似乎是一具具泛着异样青绿色的尸体战壕之中成百上千个上身赤裸的苏联士兵,他们姿势好像仍然保持着最后的挣扎,透过仍然未完全消散的烟雾,项小飞还看到他们脸上临死前恐惧而痛苦的表情。
“哒、哒……”
项小飞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跳入战壕中,踩在一具尸体的手上,像是踩中一堆烂泥,哧的一声响,项小飞心中一悸,像发了疯一般大声的尖叫着,同时拿着冲锋枪冲着战壕里扫射着,似乎这样可以驱逐他心中的恐惧。
而在战壕的后方,他看到每条战壕之内或战壕胸墙这上趴着、坐着躺着更多的泛着异样颜色的尸体,望着那些人保持着的临死时的姿势,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们所承受的痛苦,这里就像是被恶魔横扫过一般……
项小飞甚至看到许多具尸体都在用双手按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他们临死前恨不得自己掐死自己一般……
“嘟……”
就在阿军战士们目睹着眼前的惊恐一幕而不知所措时,无数声长长的哨音再一次响了起来,这是进攻的哨声,听到哨声的战士几乎如本能反应一般跃出战壕,在雾气中朝着苏军的下一道防线冲去,很多战士在冲锋时都不住的回头望着那条如地狱般诡异的战壕。
如此诡异的战场震憾着他们每一个人的心灵,
战壕之中和战壕周围的尸体惨状或许永远都会停驻于他们的心中,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死神的话,那么今天……死神在今日降临人间,那些尸体就是死神降临人间的第一批祭品
“长官,我们已经突破了苏军第一道防线未遭到任何抵抗是任何抵抗”
在冲锋的队伍中,戴着防毒面具的军官冲着话筒大声的叫嚷着,防毒面具内的震荡钢片传出他有些兴奋的吼声。
相比于一些官兵对所看到的一切产生的恐惧,更多的军人则是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们原本以为像过去一样,施放毒气之后,他们会向往日一样的进行一场驱散追击作战,但此时他们发现自己竟然是在……行军
这种毒气居然如此恐怖,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化学毒气了,这是死神遗留人间的不该出现的毁灭之雾
……
城北地下指挥所外的蓬布门被掀开了,电池灯的灯光明亮的射到外间的战壕,指挥所内的灯光照着一个外表严肃、四十岁左右的指挥员,他那又高又白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这是参谋作战处长萨尼亚夫。他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总指挥同志,在阿拉斯加人炮击后,我们的北岸东南翼第一道防线的乌拉尔第3集团军11师的阵地遭受了毒气攻击前线的指挥员和政委在发出遭受毒气攻击、大量官兵受到伤害的信息,就失去了联系”
尽管处于指挥部,并未亲临前线,还不清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毕竟是有经验的人,凭着过去的经验,他隐约猜测出了11师的防线上的守军发生了什么。
那将是比噩梦更为可怕的事情短短几分钟内一个师的部队就失去了联系,这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惊失色的日丹诺夫一把抓住萨尼亚夫衣领惊声尖叫着。而正趴在地图上铁木辛哥则愣愣的看着惊慌的二人,红色铅笔从他的指尖掉了下来。
“总指挥同志、总政委同志……根据刚才11师西面附近的15师的电话汇报,阿拉斯加军队的突击部队己在半小时前突破了11师驻防区域,同时15师防御阵地与11师交接区域一些官兵不同程度的受到毒气的伤害。目前阿拉斯加军队没有向西攻击,而是正在向纵深的12师驻守的二道防线推进,我尝试联系12师的阵地,但也在几分钟前突然中断……”
“12师的防线又被阿拉斯加人突破了”正在这时一名通讯军官突然满头大汗的放下手中的电话惊声报告……
整个指挥所内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站着,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日丹诺夫还死死的抓着萨尼亚夫的衣领,在唇间喃喃自语着,突然又大声的尖叫了起来。
“是毒气是毒气杀死了所有人”
“该死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毒气”
一个尖厉的声音打断了日丹诺夫的惊叫:“不不可能全是毒气的原因,世界上从没有这么可怕的毒气,从没有能如此大规模应用的毒气,毒气的作用只能摧毁心理,不能摧毁所有人的身体……”
指挥所内一个军事专家大声的叫嚷着,耸起狭窄的肩膀,身手微微前后摇晃着,两眼直视着把目光投向自己的日丹诺夫总政治委员和一脸铁青的总指挥铁木辛哥,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如果有这么厉害的毒气的话,战争早已经结束了即使是毒气之王的芥子气和路易士气也不能做到上帝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半个小时,就毁灭两个师的防线没有一种毒气可以做到”
这个军事专家有些惊恐的叫嚷着,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存在在几分钟之内就让近三四万人失去防御能力的毒气,显然他比这里的其它人更了解毒气的种类。
“或许阿拉斯加人又发明了更先进的毒气它可以短时间内杀死暴露在毒气中的战士不要怀疑,这是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包括大多数毒气在内的许多新式武器都是首先由他们研发出来的,研发出威力更大的新型毒气,他们同样有这个能力”
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