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张荣坤偶尔还会想起自己在乡下的老婆,想起自己做出来的禽兽事情,可时候一个一个收拾死了那些个参与侵犯自己老婆的“兄弟们”之后,从开始到最后始终未曾感到过半点后悔的张荣坤觉得自己就是再选择一次,还是会这么选择,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此时的张荣坤心无旁骛,专心扮演好自己狗奴才的角色,恭恭敬敬地弯着腰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后,面对着那群分散坐在会议室里其他位置上的男女老少们时又摆出一副狗仗人势的标准恶仆嘴脸。
要说欠揍和贱骨头,这货的确是炉火纯青的大师级人物。
人不是不可以无耻,但好歹大家都还带着一张面具,就是再无耻也顾忌脸上这张面具在,一些事情总不好做的太露骨,可张荣坤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就是一个狗奴才,他面对赵虎臣时恭敬到恨不得把赵虎臣的鞋给添了的表情跟面对那群身价不菲的男女老少的表情时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而且切换速度之快也令人咂舌。
看着会议桌两边男女老少一副鄙夷他又很不爽又不敢说出来的憋屈样,张荣坤就觉得特爽,在他还是小混混的时候见着这里头那位不要点头哈腰地当爷爷奶奶伺候着的?就是想要伺候人家都未必领情,可现在却能站在这里给他们脸色看,这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赵虎臣看着眼前这会议室里坐着的十来个年龄不一的来人,无意表现出太漫不经心的感觉但面对这群本就轻浮况且始终对他带着一股子由衷敢怒不敢言的人他实在提不起太大的兴趣来。
他不开口,谁也没说话,下面坐着十来个男女老少,大多光鲜亮丽,从衣着和首饰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寻常人家庭出身,家底殷实是最起码的。
实际上这些人都是永珹集团的股东,随着张家的覆灭永珹集团的股份就成了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原本张家还在的时候,他们凭着这样一家对外是集团其实就是一家有限责任公司制度的企业内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插手插手经营管理,比如每年靠着收租金的巨额分赃,比如安排一下周围亲朋好友的工作问题,待遇当然没问题,工作能力在公司里当然是不需要的,唯一需要的就是会拍马屁,拍得上司舒服了,满意了,那当然有升职的机会。而现在张家倒了,这群人当然不可能懂什么管理和经营,公司里面也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指望他们撑起公司当然也不现实,于是永珹集团旗下的一些产业就成了这群人打算临走之前撬下来的最后一块血髓,永珹集团做建的那些个商城可是日进斗金的宝贝,谁不眼馋?与其白白让别人给吞并了,还不如自己主动拿出来拆分卖了,这笔帐怎么划算怎么赚,谁都会算。
这些人的来路大多也很杂,但有一个特性,家里人或多或少都会掌握着点权力,或者说是跟国土资源,建筑行业,审批部门沾点关联的。
赵虎臣没主动说话,底下的人到也沉得住气,没那脑残出现公开挑衅的事情发生,其实若不是这群人都心知肚明张家就是给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搞垮的话恐怕脑残狗血剧情真的会上演,只是现在谁都知道这貌似无公害比他身后的那狗奴才要顺眼的多的年轻男人就是张家这棵大树倒下的始作俑者,这些个大多只是帮家里有点权力的那位收点灰色收入然后跟着沾点光狐假虎威一下的寻常人当然不敢造次。
有点城府的也知道有个下马威这么一说,只是这下马威不是他们这些人对付赵虎臣这初来乍到的,而是反了过来,即便如此他们大多也都很沉得住气,一个个玩起了闭目养神敌不动我不动的把戏。
城府稍浅点的则频频看手腕上光灿灿的手表,用这样好不掩饰的方式提醒坐在上头的赵虎臣,“您玩也要看着点火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虎臣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会议桌旁的人精神一震纷纷转过头望着坐在主位上的赵虎臣,正菜上来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永珹房产的股东。”赵虎臣的开场白很没营养,也很有大人物不急不缓张嘴说话的范儿,虽然第一次这样端着架子正儿八经地装逼,但不得不承认这厮的确有几分装逼的潜质。
底下的男女老少一个个作出侧耳倾听的模样,等着赵虎臣继续。
“想必各位也都猜到了,我今天之所以把各位以股东大会的名义召集到这边来,自然就是掌握了一部分永珹房产的股份的,张家总共有永珹房产百分之四十六点五的股份,现在,那些股份都在我的名下,因而我也继承了张家大股东的位置。而今天召集各位来,也是希望能和各位商量商量永珹房产未来的发展的。”赵虎臣的笑容很精致也很轻缓,跟他说话的语速相匹配的是他轻轻敲打在桌面上的手指,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
底下还是没人说话,所有人就看着赵虎臣,仿佛在看一场个人表演。
赵虎臣也不觉得尴尬,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
“当然了,既然换了大股东,公司内原本的一些风气和制度也要改一改,为了方便公司日后的改革与适应发展,我决定收拢一下公司的股份,这就需要在场的各位多多配合了。”赵虎臣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拳场,把所有人脸色的变化都一一收入眼底,有人惊讶有人了然也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赵虎臣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上却说着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的话。
“你打算………收购我们手上的股份?”打破了股东沉默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体态雍容,所谓徐娘半老跟她完全扯不着半点边,她似乎想要用无数的化妆品浓妆艳抹地挽留住青春,一张脸少说也拍了半斤的粉上去,一说话,猩红肥厚的嘴唇跟粉得令人喉咙发腻的脸颊在脸颊上的肥肉上颤抖,营造出一种非同寻常的视觉冲击。
“可以这么说。”赵虎臣点点头,淡淡道。
“我们不卖。”说话的还是那女人,瞧着旁人都沉默她一个人跟赵虎臣正逢相对让她颇找到了几分女中豪杰的自我良好感觉,这话说的到是的确没错,坐地起价的道理谁不懂?就是街边的地摊老板还懂宰急放缓的一个道理呢,谁见过下雨天雨伞涨价卖反而降价的?
“你他**了个逼说什么?”赵虎臣没开口,眼神也不阴沉不冰冷,而他身后的狗奴才张荣坤则心领神会地跳了出来,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表情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猛地吼了一嗓子震破了这会议室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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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你他妈了个逼
第198章 你他妈了个逼
你他**了个逼。
这句话就像是在滚油里头倒了一瓢水下去然后马上盖上了锅盖,炸翻了天,可却掀不开这个锅盖。
在座的这些个男女老少脸色肯定难看的很,这些人大多家底殷实,因为并不缺钱加上明珠人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们始终觉得自己属于上等人,自然是上等人那当然是要将礼貌将风度的, 有个词叫啥?叫绅士
这些个用精致的外包装努力地包裹自己丑陋身躯的绅士小姐们就是骂人也会放在肚子里面骂,谁曾被人家指着鼻子国骂的?
他们的日子过得诚然没有赵虎臣这样漏*点四射,但也能算得上精致,在这个年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总是能过上舒坦的日子的。日子过的舒坦了,他们当然就退化了街头泼妇骂街的本事,这个时候被正宗混混出身的张荣坤指着鼻子骂虽然气的差点没出内伤可竟然抖了半天的嘴唇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
“荣坤,回去。”见那被指着鼻子的女人又惊又惧又怒的样子实在寒颤人,其他人脸色大多也都阴郁不明,赵虎臣这才不轻不重地呵了一句。
让所有人都觉得好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的是听见了赵虎臣的声音之后那狗奴才竟然做出毫不遮掩的谄媚表情点头哈腰地倒退回去,仿佛刚才那凶神恶煞要咬人模样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张荣坤不屑地看着眼前这一群目光或者阴沉或愤怒地看着他的人,虽然各有不同但有一点到都是统一的,那就是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像是看着一个最不要脸的狗奴才。连他这个读过了初中就辍学认识的大字加起来都不超过一箩筐的粗人都知道一个审时度势,偏偏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东西竟然还玩什么待价而沽,在张荣坤看来,如果不是赵虎臣不想把事情办得太血腥恐怕他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抄这些人的家去了。
冷笑一声,站在赵虎臣的身后,张荣坤心满意足的很,因为他知道他刚才的聪明劲是用对地方了,起码之前天尊可从没叫过他荣坤啊,这是啥?这就是荣誉
“既然是买卖嘛,当然有商量的余地,当然了,大家都是生意人别把话说死了,有个合适的价钱还有什么东西是买不来的?而且大家也都是文化人,拐弯抹角的也没意思,所以我就直来直去了,像是我身后的这手下,就是一个粗人也没什么文化,容易得罪人,刚才得罪大家的地方可不要介意才对。”赵虎臣淡淡道。
生意人?文化人?在座的人只是觉得嘴角抽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赵虎臣玩的伎俩不算高明,可却很实用,他唱一张不怎么白的白脸,不过有了张荣坤这个比墨汁还黑的黑脸在其他什么颜色都成了白了,一黑一白两个人一唱一和,底下的人愣是给咋呼得一愣一愣的,虽然感觉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次你卖也要卖不卖也要卖的霸王交易,但谁也不敢明着多说什么,之前跳出来的那女人?被张荣坤指着鼻子一顿骂之后她是想要愤然离场什么的,可听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什么,这个女人再瞧张荣坤的脸色就带着由衷的敬畏了,一直到最后竟然管牢了自己那张嘴,再也没吭声。
打了一次头炮之后这些个股东们迎来的不是满地开花的胜利,而是彻底哑火。
“那,赵。。。赵先生打算怎么个收购法?又打算收购多少股份?”毕竟我们当初拿下永珹集团的股份时也都是实实在在地出力了的,现在总不能白白地用白菜价格给卖了。”说这话的是一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有些胖, 显得很富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没捯饬五颜六色的头发,就一头和赵虎臣很像的板寸头,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看得出来面对的他有些紧张,但总算还是问出了大家比较关心的问题。
赵虎臣敲了敲桌面,绝大多数上了些年纪的男人女人们都没开过口,就是交头接耳也很少有,摆明了就是一副缩起脖子做人的姿态,让这样一个后生晚辈做挡箭牌出头鸟的伎俩用得竟也这么得心应手,心里所想并没有打扰他开口说的话,“当然是有个打算,我打算把各位手中的股票都收购回来,当然了,自然不会是白菜价格,当初各位投资了多少贡献了多少手上又有多少的股份这卖给我股份的张家可是有着详详细细的记录,我会按照这个记录对各位当初所付出来的东西进行换算估价,可以承诺的是各位得到的不会低于当初所投资的两倍,当然,一些类似技术参股都会经过合理的换算和折价,总而言之不会亏待各位才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座的哪个也不是糊涂人,都懂得一个说话带弦外音和听别人弦外音的本事,况且赵虎臣这话说的也不晦涩,当初的投资,贡献,所持股份,张家都有记录
能坐在这里的没几个傻子,听到这句话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的确没想到,张家的那孙子竟然为了活命不但把手上的股份用令人无法想象的低贱价格抛给了赵虎臣甚至还附赠了张家对这些个人进行灰色贿赂的记录。
能扳倒张家,上头会没人吗?上头一有人,这些个记录万一曝光个只字片语的,在场的人一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猜,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赵虎臣的话落音许久,也没人再说话。
一个个眉头紧骤跟天塌了一样。
赵虎臣也不催促,其实他现在的心态和上山下套子逮山跳是一样的,上山你要先找到有山跳出没的地方, 找到了地方你要选好位置,选好了位置才开始下套子做陷阱, 陷阱要做的精巧,不能被山跳一眼就看出破绽来,山跳虽然是畜牲也没人的脑袋可却比人更灵敏,胆小谨慎的山跳一察觉到风吹草动铁定跑个没影,所以套子陷阱一定要做的小心,做完陷阱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耐心,耐心的等,跟个猴一样静不下心来隔三差五地跑去看陷阱铁定连个屁都没有,要懂得等。
赵虎臣不急,他是真不急,可眼下这些个男女老少急,他们就像是缩在窝里本来很安逸可是忽然发现屁股着火了的山跳,急急忙忙要窜出来,前面有陷阱,跳下去未必会死,可屁股后头的火不管肯定会死,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该知道自己要怎么选。
赵虎臣一脸平静,不说话也不觉得气氛尴尬,而站他身后的张荣坤则满脸都是让人厌恶和戳脊梁骨的狗仗人势,这货的嚣张就差在脸上摆着谁敢反对谁就横着出去了。
果然,这群山跳没让赵虎臣等多久,兴许是之前还算和气的对话让他有了些底气,还是那胖子先开的口。
“这个事情是不是让我们回去先考虑考虑?毕竟这忽然召集开口又忽然提出要收购股份,我们总要回去仔细地琢磨琢磨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赵先生,您看怎么样?”小胖子有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张荣坤阴毒的眼神让他觉得如芒刺在背,而更令他感觉忐忑的还是赵虎臣那分不清喜怒的眸子,第一次觉得面对别人没底,瞧着眼前这其实年龄和自己相差不了多少岁的“赵先生”,胖子只觉得自己二十来年跟活到狗身上去差不多了。
“当然可以,今天本就没打算让各位立刻做出决定来,既然是召集开会,顾名思义就是集思广益嘛,大家有不同的意见当然也是正常的而且也是我希望看到的,既然各位觉得要回去商量商量琢磨琢磨,那我就等各位的好消息。”赵虎臣微微一笑,这话说出来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说完,赵虎臣朝后头招了招手,张荣坤连忙点头哈腰地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张荣坤把文件袋打开,从里头抽出十来份装订好的文件,一人一份送到了手边,一直坐在上头的赵虎臣这才说:“各位手上的是我起草的一份股份收购合同,大家也可以拿回去作为参考,上面说的很清楚也很详细,在收购了各位手上的股份之后各位依然是公司的股东,当然,是只具有分红权力的股东,该分红权力将按照各位现在手中持有的股份百分比享受公司在年终时的企业分红,这项权力保持五年。等于就是我白白送各位一大笔钱,而且还会连续五年再准备一笔钱送到各位的手上,我要求不多,各位手上在公司内决策,管理,行政的权力。”
赵虎臣在说,下头十来个人也都埋头在看手上的文件,正如赵虎臣所说,这份合同可谓是非常丰厚,几乎让他们占尽了便宜,特别是五年的分红权让这些本就只是打算每年吃红利的股东们心花怒放, 这就像是赵虎臣自己说的,白送上门的钱。
有了这份合同,他们对之前赵虎臣郁积下来的不满也消散许多,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况且是明着送上门的钱?这些钱甚至不需要你弯腰去捡,只用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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