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陪我婆婆去燕京,你这个星期可找不到我了哦。”
赵虎臣的短信刚发出去立刻就收到了她的信息,赵虎臣看着屏幕莞尔一笑。
“这么巧。”
“真巧。”
又是同时的。
赵虎臣轻笑,所幸停下来等她继续发来。
没想到她似乎也抱着跟赵虎臣一样的心思,等了一会估计是没等到赵虎臣的短信这才主动发了一条。
“我说弟弟呀,你是不是从青城那打听到我要去燕京的事情故意处心积虑要和我玩暧昧玩心有灵犀吧?”
“可千万别,我要去燕京的打算是一个小时前定下的,和你没一点关系。”
“弟弟,知道姐姐现在在干什么不?我们那么有默契了,你猜一猜,肯定猜得到。”
“难不成当着婆婆的面给我这个奸夫发短信**不成?”
“哎呀,弟弟,你真聪明,给你猜对了呢。”
赵虎臣额头冒出几道黑线。还没想好措辞,那女人的短信又发过来了。
“我刚从船上回来,现在陪着老太太在家里做面膜聊天,青城在楼上学习,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反正一言不发的,我也没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给我去打探打探,他对你没有防备,我要是去问了八成得不到什么准确的情报来。”
“这是私事,我也不好问,不过尽量吧。”
“知道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给你点甜头,姐姐我现在没有穿小内内哦。”
赵虎臣愕然,这女人。。。“姐姐,小内内是什么?”
“哎呀,弟弟你真坏,小内内就是在人家最私密的地方贴身穿着的那件小蕾丝啊。”
“想不想看姐姐没有穿小内内样子的自*照?”
“想。”
“不给看天知道你会不会拿去做些乱七八糟的坏事。”
“不会,你要相信我的纯洁。”
“就你还纯洁?”赵虎臣甚至能够看得见那女人一脸惊奇语气的模样。
“当然啊,你不知道,我在我们村子是出了名的纯洁童真一条,没爬过寡妇墙没偷看过闺女洗澡更没偷偷摸摸地占过女孩便宜,连村妇的屁股都没偷看过一眼。”赵虎臣忍着笑回复。
“你坏,把我跟那些村妇比。”
“关了灯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关了灯我还是我,村妇还是村妇,村妇能有我这么雪白柔嫩的肌肤么,村妇能有我这么白挺圆润翘的村妇能有我这么修长丰润的双腿么。”
“可最终的功能还是一样的。”
这次她回了无数个点点过来,表示无语。
浴室里传来媳妇的声音,“小老虎,帮我把吹风机拿来,我给胭脂吹头发。”
赵虎臣起身,两人的短信到此告一段落。
别墅里。
石婉晶嘴角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容,把所有短信全部清空删除之后摘下脸上的面膜,走到一个穿着不俗但气质却怎么都不熨贴身上那套非富即贵装扮的老妇人背后拿了一张全新的面膜出来,轻笑道,“妈,这面膜你用用,感觉怎么样跟我说,好的话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多带一点,你那边买不到的。”
老妇人摇头摆手道,“我都一把年纪了,用这些让人笑话。”
“妈,谁笑话你呢,现在不管是十来岁的小屁孩还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谁不知道对自己要好点啊,特别是女人,对自己下手就是要狠一点。这钱都是你儿子挣的,不花白不花,女人越是老了就越是要保养,你是不知道,我认识几个朋友的爸妈都快走不动道了还天天去美容院做保养做美容,您的思想啊,太保守了。”石婉晶微笑道,给老人轻轻贴上了面膜。
“婉晶啊,我们老李家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娶你进门做媳妇儿。”老妇人那双习惯了劳顿困苦的干枯手掌拍着石婉晶雪白入玉的手。
“妈,你又说这外人话了。”石婉晶坐在老妇人身边,轻轻道。
“这不是外人话,是真心话,你这个儿媳妇好不好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婆婆的怎么能不知道?没有你的话我们老李家还在那小农村里面种田耕地,别说这宽敞的大房子还有一身名贵的衣服,就是吃饱穿暖都是个问题,神武那眼睛长在腚上的兔崽子狼心狗肺是他不忠不孝不认得你的好,但妈心里有数,这个家就靠你撑起来的,他除了能挣钱还能干啥?除了钱他还有个啥?啥都没了。”老妇人眼睛昏黄可心底却透亮,说的话掏心掏肺,唉声叹气。
“可那兔崽子长大了,非要做出忤逆的事情,我这个做**除了打他几下骂他几句还能做什么?当初你们要离婚,我让他兔崽子跪在你面前第一个是让你消消气第二个就是指望着他自己要认得自己脚底下穿的皮鞋在认识你之前是草鞋,让他不要忘本。可他不听,我老骨头一把了,只能心灰意冷,这么些年住在乡下他年年也来看望我,我不待见他照样来,我也跟他说过,让他把你重新接回来,他没吭声我就不让他进门。”老妇人拉着石婉晶的手长吁短叹。
“妈,我知道你的意思。”石婉晶摇摇头,看了楼上一眼,轻轻道,“虽然。。。不过您放心吧,您永远是我妈,青城呢,也永远是我儿子,也是他的儿子,这两点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我跟他的事情,您老人家就不要再担心了,没用的,这就好比是一支蜡烛,蜡烛里面的绒线没了,蜡烛再大再漂亮也没用,点不起来了。”
老人长叹一声,不再多说。
紫园。
胭脂捧着蛋糕在吃,刚刚洗过澡的脸上沾了些蛋糕渍也不在乎,一口一口地吃得香甜。
“师父天天都会买蛋糕给胭脂吃。”看着赵虎臣,胭脂似乎能猜到赵虎臣在想什么,朝赵虎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轻声说。“叔叔,师父对我很好的。”
“那就好。”赵虎臣拿纸巾给胭脂擦了擦嘴角的蛋糕渍,胭脂递出手里的蛋糕,“叔叔也吃。”
赵虎臣配合地咬了一口。
吃过蛋糕,赵虎臣去洗了澡,回房间却见到杨采薇和胭脂一大一小已经钻在他的被窝里面眨巴着大眼睛瞅着他。
“三个人睡?”赵虎臣头疼道。
“你赶我?”媳妇可怜兮兮。
胭脂缩在杨采薇的怀里,像是在看抛妻弃子的坏人。
赵虎臣头疼地进了被子。
“我明天要去燕京了。”赵虎臣对媳妇道。
“嗯,知道。”媳妇轻轻回答,她躺在里侧,胭脂在中间,赵虎臣在最外面,虽然中间隔了个胭脂,但杨采薇还是能感受到赵虎臣的手正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咬着嘴唇,眼中含媚,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不作出异常反应。
“你雅思什么时候考?”赵虎臣问。
“快了,大概还有两三个月吧。”杨采薇道。
“什么时候出国?”赵虎臣突兀道。
杨采薇一愣,随即咬着嘴唇不说话。
“从很早知道你爸给你下了死命令要过雅思开始就知道你肯定要出国了。”赵虎臣笑道,对于这件事情他挺释怀,没什么疙瘩,感情需要距离,两个人之间也是这样。
“我不想出国。”杨采薇嘀咕。
“其实你比我更清楚,你爸真正做出决定之后是不容置疑的吧。”赵虎臣道。
'。。'
第303章 百万里烟云浩瀚浮屠
第303章百万里烟云浩瀚浮屠
燕京是那太监的地盘,赵虎臣要去,还是带着胭脂去肯定就不能没有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的时候赵虎臣就让漠河收拾好行礼跟他一起去燕京,在他太监的主场上多做一点准备总归不是坏事,事实上杨霆在知道赵虎臣要去燕京之后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阻拦,不过他表示要让身边的保镖跟他过去,赵虎臣知道所谓保镖指的是谁,就是那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男人,赵虎臣说不用,有漠河在只要那太监没疯了打算玉石俱焚就不会有大问题,杨霆闻言就不再坚持,匆匆出门。
杨采薇上午要去学校,所以就没有来送行,到是给了赵虎臣一个商壬午的号码,而韩书画不知何时也知道了赵虎臣要去燕京的事情,虽然没来但也给了他一个号码,是那个叫刘慧的女人的,其实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赵虎臣都有,但他没说,笑纳。
订的是动车票,赵虎臣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却发现不仅是漠河在,连那条土狗也大包小包地来了,土狗显然有些战战兢兢,毕竟赵虎臣没开口他来了,怕遭赵虎臣的白眼,但出乎意料的是赵虎臣没赶他反倒主动让他提行礼,这不大不小的信号让土狗松了一口气,这马屁没拍错。
加上胭脂,一行四人上了动车,没人送行没有人迎接,很低调。
到了燕京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上午从明珠出发时还阳光明媚到了燕京就是大雨滂沱,天色阴沉低暗。
千载复千载,浮沉复浮沉。这样一座沾染了六朝烟雨气息的城市给赵虎臣的第一印象就是水汽,浓郁的水汽,浩然温婉,能将这两个词糅合得如此纯粹的,也只有这样一座背负着太多太多历史的城市。
站在燕京的火车站外,一路都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的胭脂忽然说想要去清凉山,那就是那在当地人耳熟能详外人眼中却名声不显的石头城,赵虎臣看了眼火车站外面的大雨滂沱,没反对,让漠河跟张荣坤拎了行礼自己去找好酒店开好房间,他抱着胭脂上了出租车。
司机显然是一位健谈的人,燕京本地人,听赵虎臣要去清凉山就笑道,“年轻人是外地来的吧?来燕京玩还是走亲访友啊?”
“来玩的吧,到处走一走看一看。”赵虎臣微笑道,轻轻抚摸着怀里瞪大眼睛望着窗外雨幕垂了天地的昏暗世界。
“我猜也是。不过下这么大的雨还去清凉山不多见啊。”中年男人笑道。
“听说去景点阳光明媚的时候未必就能看到多好的景色,反倒有时候下雨下雪到还有意思些。起码游人少了很多。”赵虎臣随意道,看了一眼司机,很寻常的男人,有着被生活拖得过于沧桑的脸庞,也有着因为市井而折腾出来的侩气。
“这话到是,我就是燕京本地人,其他地方不好说,就燕京的几个耳熟能详的地方平常去看肯定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的,像是夫子庙,莫愁湖,灵谷寺这些地方都要挑个好日子去,说的这好日子就是要像你说的雨天雪天这样,不是我自夸,我在燕京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经验和说道的,燕京这些景点啊,就和这座城市一样,怎么都给不了人太大气磅礴的感觉,就是一堆很有些说道的东西拥挤在一起,小家碧玉的,满眼里都是密密麻麻的古树林道,人多了就没那份空灵,还是人少好,安静。”中年男人哈哈笑道,口音带着浓重的燕京本地腔,说话嗓门也大,南方的男人竟有几分北方汉子的粗犷。
一路到了清凉寺,赵虎臣付过钱抱着胭脂下车,那司机挺会做人,特意找了清凉寺下一家小店门口停下,赵虎臣下了车就抱着胭脂钻进小店里面,然后看着出租车融入了车流中离开。
景点周围的小店大多不太一样,比如赵虎臣所在的这家,老板显然有些商业头脑,这店面便摆着一些纸伞,是那种很秀气很古老的纸伞,赵虎臣买了一把,抱着胭脂独自上了清凉山。
这石头城,当初武侯诸葛亮称燕京中阜龙蟠,石头虎踞,而清凉山就是那八个字中的后四字,石头城,虎踞石城。
只是当初的雄风再浩然磅礴也抵不住岁月的变化,后来长江改道迁徙,踞山而望守的石头城也已经没了当初临江击守的气势,彻底沦落成了遭俗人践踏流连的景点。
清凉山,手执着一把纸伞,外头是大雨磅礴,怀里抱着格外安静的胭脂,这小小的伞下就撑开了一个不大的世界,纸伞到了哪里,哪里的青灰石板上便没有了雨滴拍打,竟有分大千世界中小天地的安静逸然。
两侧古树参天,没有很雄壮很威武的大叔,一棵棵树歪歪扭扭地诉说着无数个相仿的日日夜夜过去的故事,树林里头下面是草地,各种各样的草丛都有,里面藏着哪家的虫鸣哪家的悲欢都是一个隐秘而不为人知的故事。
山不高,但却正如那大叔所说的,拥挤,满满目目的都是古树林道,一条曲径通幽的灰色是石板倾斜着向上,隐约可瞧见山上亭台的一角,古色古香充满了韵味,颜色青灰,跟这地上的石板,周围苍翠的树木到也遥相呼应,很有一番闲情逸致。
抱着胭脂拾阶而上,这样的天气这样并不算显赫的景点是注定没有人的,或许总统府,夫子庙那些个地方还能瞧见一些人气,但这边清清冷冷清清,多了几分萧索少了几分喧嚣。
一路上雨声滴答,兴是瞧见了这大大的天底下两人温馨地拥着拾阶而上的画面,老天爷竟然很体贴地将雨下得小了一些,还在下,却不至于让人觉得惊恐。
胭脂坐在赵虎臣臂弯里,小丫头换上了一双在山下买的小绣花鞋,样子精巧,也贴合她身上的装扮,更重要的是衬着孩子的气质,灵气盎然。
这双鞋子也不便宜,只是胭脂喜欢,那价值在赵虎臣眼里就算不得什么了。
胭脂伸出了小小白白的手掌到了伞外,雨滴滴落在她雪白的手掌中间,清清凉凉,胭脂发出咯咯的笑声,在悠远的山上传开老远。
山上是扫叶楼,跟山腰的清冷不同,扫叶楼上是有人的,不过也不见几个游客,一些是下雨之前没下山被困着的,大多数是扫叶楼里的工作人员,噢,扫叶楼里是开设了个餐馆的,可以吃到素面。
赵虎臣要了一大一小两碗素面,到了扫叶楼风景最好的位置坐下,瞧着窗外雨帘漫了满满的天地,眼下该有的景色都囊括在扫叶楼下,树木山道,隐约可见隐在雨幕另一头朦朦胧胧的城市轮廓,此时瞧见了那高楼大厦的轮廓才恍然,原来还是在现代的。
素面的味道只能说一般,没有传言中的中正,但胭脂吃得很快,这孩子在动车上没怎么吃那些东西,赵虎臣看着胭脂很快吃完了自己小碗里的面就把自己大碗里的面都夹给胭脂,看着这孩子满足的笑容也会觉得格外舒心。
吃过面,赵虎臣抱着胭脂走到了最上面,门口便写着两行字,应有意思,武侯驻马点江山,石头虎踞依秦淮。
“婉约犹豫却终究少了几分大气,说到底还是一个脂粉气太浓,也不是是那秦淮河太艳还是吴侬软语的南方本就不适合帝王将相的雄魁生存。”赵虎臣笑着摇摇头,说了一句。
“胭脂,等会我们去鸡鸣寺看一看好不好?那里有一座胭脂井,到也合你的名字,去看一看,想必是有些意思的。”赵虎臣抱着胭脂站在烟雨楼台上,眺望远方影影绰绰,轻轻道。
“好。”胭脂回答。
一男一女恰好此时蹬阶而上,男人骨架魁梧,走路龙行虎步内敛不张扬,举手投足气势惊人,如蟒王。
女人婉约柔弱,气质圆润无暇,像是韩书画的母亲,却更胜不止一筹,美貌无比,风韵犹存,人过了中年,气质越沉越香,两人应是夫妇。
“日前勾陈曾来过这里,回来便拉着我念叨,说是这石头城虽然没有秦淮的艳媚但却有几分连玄武湖都不曾有过的小大气,这小大气在京城未必算得什么,可在燕京就很可贵,回来便告诉我不愧对你曾经说的那话。”女人在男人身侧,微微笑,婉婉约约,气质风华。
“我说的什么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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