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王?”话出口时,慕容依心下大惊,如此的虚弱无力,她双手扣在椅子上,暗自用力,却在刚才那瞬间,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突然,绝对的危机感铺天盖地而来。
究竟是谁?
是谁在她没有防备之时,对她动了手脚?
是谁,要让她毫无反击之力陷入危险之中?
是谁?
是谁?
贺兰廷……轩辕剑……还是……楚冥……
“你体内的药力发作了。”宫斐声音一场柔和的说道。他一步步缓慢的朝着她走去。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那坐在窗前瞬间没有反击能力的女子,美艳而柔弱。在短短时间内,她无需做出许多妖娆魅惑的动作,就已经是绝对的诱惑。
慕容依半眯着双眸,看着浑身危险气息的宫斐逐渐的靠近,她冷静自若的平稳着气息,尽量让虚弱的声音让人听上去有力,“南清王想要什么?”话落,眼皮无力的垂下,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渐渐失去。
是谁?如此强硬阴狠无情的手段?让她在面临危机之时,让她没有一丝的反击能力?
宫斐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滑嫩白皙的脸颊,轻缓的爱抚着,每一下都似乎是挑逗,他俯下身,头靠近她的耳朵,伸舌舔弄了一下她耳垂,喷出暧昧的火热气息,“要你……”的命!
他抬起她的下颚,不带有一丝情欲的眼落在她娇嫩欲滴的红唇上,正欲吻上之时,慕容依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凛冽,寒气逼人。宫斐眉心似乎轻轻的蹙了一下,随即笑了,轻柔的笑道:“本王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话落,将一粒药丸送入慕容依的口中。
药丸带着一丝凉气,他用内力推送,不容她有半死反抗拒绝的权利。
“好手段……”她声音无力的说道。
这一切是一张天罗地网,一步步,不容她有半丝反击的可能!
那带着一丝凉气的药丸,在她的身体内融化,渐渐的变得热,狂热,骚动着她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陌生的感觉蔓延着全身四处,吞噬着她的理智,她低吼一声,灵魂内的坚强喷薄而出,全部的力气,汇聚掌心之中,一掌击出。
宫斐身形未动,已伸手握住她的双手。
他轻摇着头,笑着,笑声中似有几分不屑,“你身上有两种最顶级的药,能让你不知不觉间失去内里,浑身无力,一个时辰内你都不会恢复力气。另外一种是让你欲火焚身的媚药,如若没有男人,你必死无疑。慕容依,求本王。”
在他的眼中,女子那隐忍而坚强的模样,似乎有些可笑。一个曾经生育过的女子,经历过人事的女子,面临着情欲,不是更应该放得开?更应该对男人渴望?这药放在她的身上,还真是有些浪费了!
慕容依紧咬着唇,口中似有血腥之气,她的神志渐渐的被吞没,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不由得,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阴冷无情的望着宫斐,“你会后悔。”算计她,让她仅在一日之内坠入万丈深渊的那些人,她记住了。
此仇,深入骨髓!
宫斐手指轻点了下她嘴角上的血丝,“没用的,无人会救你。而你,今夜注定要在本王身下承欢。”
话落,他手放在她的腰间,一下,解开她腰间的束缚,并未有一丝犹豫的褪去她的衣衫……
……
客栈内的另外一间房。
房中洋溢着酒香,吕慕泽看着贺兰廷喝下一坛酒。
暗淡的烛光下,贺兰廷一杯一杯酒大口大口的灌下。
“主子,不过就是一个残花败柳的女子,她与南清王一夜欢爱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况且,无论如何,她始终是逃不了一死。而她的孩子会有万贯家财,同时不会有人再对她的孩子下手。”吕慕泽沉声道。
贺兰廷正欲饮下又一杯酒,听闻吕慕泽的话后,便双目盯着杯中透明的酒水,无言。
吕慕泽跟随贺兰廷身边许久,自然能够感觉到贺兰廷对慕容依心软了!
可事情到了现在,就到了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心软!否则前功尽弃,就再也没有了机会!
“主子应该无人能与苏小姐相比吧?在苏小姐的面前,慕容依不过就是一个残花败柳,低微的女子。主子,酒多伤身。”吕慕泽又接着说道。
贺兰廷闭上眼,忽略心底那陌生而复杂的感觉,是的,她经历过人事,与南清王欢爱一夜对她而言,应该无碍,应该是无碍的。只是,真的要她死?
“闭嘴。”他一声历喝!残花败柳?残花败柳?就因为她是残花败柳?他将所有的心思放在那如白莲花纯洁的苏慕烟。一个狡猾多端让他几番不屑的女子,一个是他心心念念,曾舍身就他的女子。
混混乱乱的二人身影,在脑海中交替。
隔壁无声音,安安静静的。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千年寒冰地下。
每一块冰都散发着白白雾气。
雾气缭绕之中,一名身无一物的男子稳坐其中,他满面涨红,表情痛苦,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而四周的冰冷仿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当然,与他全身的疼痛相比,冷不足以让他在意。
王彦站在一旁,神色沉冷的望着在寒冰之中忍受着极致痛楚的轩辕剑的道:“主人何必忍受痛苦,只要对那慕容小姐下手,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
在极致痛苦中,轩辕剑手朝着王彦挥去,比剑气更具杀伤力的掌力朝着王彦而去。
就算王彦有深厚的内力,但是在轩辕剑的面前,也难以有抵抗能力!生生受了一掌。他按住胸口,喉间一股腥气上涌,刺目的红自嘴边留下来。
“滚!”轩辕剑寒声命令道。
王彦紧咬着牙无声退下。
……
宁和寂静的夜色下。
楚冥轻轻的推开门,朝着床的方向而去。
虽然在他的面前,是黑雾茫茫,看不清。可他却能准确无误的坐在床边。并伸出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府像床上的小人儿的小脸蛋儿摸去。
不到三岁的小奶娃,肌肤滑嫩而软软的。
似乎在黑暗中,楚冥看到了一个粉嫩的小包子。
“冥王叔叔,你是来看天儿吗?天儿睡不着,天儿想娘,冥王叔叔,娘什么时候能来接天儿呢?”天儿忽然睁开眼,看向坐在床边的楚冥,大大的眼睛里是好奇疑问。
楚冥手轻轻颤抖了一下,苍白的面容缓缓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很快。”
“嗯嗯,娘一定很快来接天儿的。宸王叔叔,你是天儿见过的最好的人!”天儿望着楚冥,天真灿烂的笑道。
软嫩的声音如钟被敲响,突然又美好变得刺耳。楚冥嘴角温和的笑渐渐的有一丝裂缝。
……
“你的身体比本王想象中的更加诱人。”宫斐一双炙热的手在眼前已经被他褪去全部衣衫女子诱人的身体上,每抚摸过的地方,都仿佛点燃起了星星之火。
他知道,她的神志已经全部被药物控制。
可她的身体却未曾因为药物而变得放荡。
这是因为她那仅存的理智在控制着她的身体。这一点,让他意外不已。对她的轻蔑中,似乎已有了几分的另眼相待。
“何必如此强求自己?”他声声魅惑着。每一个字都是在引诱着她堕入地狱。
空气之中淫靡之气越发的浓郁,经历过欢爱的他已经忍耐不住。
随着她的身体因为药物而越发滚烫时,他无情,没有犹豫,闯入!
出乎预料的一道阻拦。
出乎预料的处子般的紧致。
没有了神志的女子,痛呼一声。
“你还是处子?!”
她怎么可能是处子?!
已经放在她颈间锋利的匕首寒光慑慑,冷光刺入他的眼,他的手一颤。刀光更加冷冽如寒霜。
第六十三章
寒冰洞。
轩辕剑潜心平静体内横冲直撞的真气,没由来的,从未有过的,心口似乎被巨大的石撞击,一下,一下。
痛!
心仿佛被撕开的疼痛!
无论多么强大的坚忍力在面对这样的疼痛时,都是难以控制!
他难以控制的朝天嘶吼一声,“啊!”痛并未因为他的嘶吼有所减轻,反而是越发的加重。
撕裂,重击。
如一道强烈的闪电,划开他一颗本就不太完整的心!
生生的劈裂两半。
究竟怎么回事?!
……
烛光摇曳,夜色更静。
那本该紧闭双眸失去理智和反抗力的女子忽然睁开双眼。那双眼中寒光更胜凛冽刀光,不见一丝迷离与痛苦之色,反而是杀气逼人。
室内仅存的一丝淫靡之气也因女子的清醒而瞬间消散。
宫斐手中寒光四射的匕首颤抖,待他意识到心底的震惊时,匕首险些从手中脱落,他反手握住,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迟疑。只见刀光映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只要他用力划过去,一切皆可结束。
就在他迟疑之际,慕容依已握住他的手,掌风用力一劈,那匕首掉在地上,叮当之声打破窒息的沉默。
宫斐眼中迟疑之色瞬间被森冷之气掩盖。
慕容依身体后退,脱离宫斐身下掌控,刚要弯身捡起衣服遮盖身上一片狼狈时,那成为碎片的衣物处处显示着刚才的侮辱,目光一顿,她手一转,扯下窗帘。
转身之间,窗帘代替衣服遮盖身体。
当站稳之时,她的脖颈间出现一把凛冽寒光的长剑,她无惧看向宫斐。
他身无寸缕,阴柔森冷的面容无一丝表情。没有往日的轻柔,更无那如影随形的阴冷。反而是冷漠如霜,无情无爱。
“你怎么还会是……”他疑问。余光扫向床铺之上刺目的落红,他久经人事,阅人无数,分得清是否处子。
她的的确确是处子!
她怎么可能是处子?宫翎必定碰过她,否则不会有天儿那个孽种!
难道……难道……
“原来,你们几人一步步的将我算计,引我入局,就是为了我在欢爱忘情之时沸腾的鲜血?以我血入药是吗?”慕容依冷笑问道。
宫斐神色冷冽,继续听慕容依说下去。
“要让你们失望了,我并非真正的慕容依。”慕容依嗤的一声笑,声音仿佛与寒冰相溶。当迷雾散去,曾经让她疑惑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时,她才惊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恶心!她并非真正的慕容依,原来只是一个卑微的……
并非慕容依?
并非慕容依!
这怎么可能?!
似乎极不情愿的,又似乎嘲讽,又似乎用最为让人琢磨不透的口吻,慕容依望着宫斐那不可思议的样子笑道:“至始至终,这具身体都是慕容依的替身。”
是的,这具身体是一个从来没有自己思想的人,从有思想以来,她的世界便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慕容依。慕容依哭,她哭。慕容依笑,她笑。慕容依喜欢宫翎,她也喜欢宫翎。是一个彻头彻尾被控制了思想的人。
宫翎脚下酿跄,手中紧握的剑狠狠一颤。
“南清王,对你得到的还满意吗?”她侧目看向床上那刺目的红,眼底波光反卷着,卷动着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痛意。就这样失去了呢……
“你!”宫斐随着她的目光再次看向床的方向,同样看到那只属于处子的落红。仿佛在洁白的床单上开放了一朵极致美艳的红花,耀眼,只是多看一眼,便是再以难以忘怀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眼,便是觉得那血有多么的炙热。炙热的温度足以烫伤人,烫伤坚硬如铁的心。
慕容依顺势握住他的剑,朝前逼近。宫斐没有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剑,足够锋利。
细嫩的手碰上了,便是被刺破出血,更何况她紧紧握住。
她面色平静,丝毫没有感觉到痛,那么的平静。
“知道你们多疑,未免你们再用如此荒唐的想法来打扰我,我便主动送上血,找个人来鉴定一下,这血里是不是你们要的东西!”话落,她手用力。锋利的剑上渐渐的布满鲜红刺鼻的血。
“明明只是要沸腾时的鲜血而已。却连带着想要我的性命。是怕我用日后我用鲜血向你们下蛊毒?嗬!真残忍。真是残忍。”慕容依笑的妖娆,苍白的面色丝毫不损她的妖娆之资。
宫斐紧皱眉,望着那剑上的鲜血,似乎在朦胧的烛光下还在冒着热气,眼前的情景转换,是她隐忍而无助反抗的在他身下的情景。他面色一沉,欲抽回剑。
“怎么,不信?”慕容依眉梢一挑,手上更加用力。同时在宫斐复杂的目光下,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宫斐沉默。鼻尖飘来一阵阵浓郁的血腥气。
慕容依唇角的笑容渐渐的消失,另一只手隐藏在长袖之下暗暗一动。
扑哧……刀入体的声响。
……
贺兰廷扔下酒杯,起身。
“主人,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现在应该是成事了。慕容依应该是死了。”吕慕泽见贺兰廷起身欲再次出去,便冷声提醒道。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但该发生的一定是发生了,无论是谁去都不会改变什么。
贺兰廷身体僵硬,双手紧握成拳。
她死了?
……
慕容依低头,看见自己的手上沾染到宫斐的鲜血。
她缓缓松开手。
宫斐难以置信,她竟然要杀了他!若非刚才有所防备,她这一刀便会刺向他的心脏之处。这一刀,距离他心脏的位置只有一寸。她恨他!绝对的恨!
“南清王的东西果真是好,够锋利。”他用来要挑开她大动脉的匕首,她还给他!
“慕容依,你……”宫斐按住伤口,可身形却为因为突然被刺伤而挪动,反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望着她。
慕容依两眉轻蹙,后退一步,她讨厌血腥味,特别是他身上的血味!
宫斐以为她会再对他说什么,可她却冷漠的转身,比之他刚才掠夺之时更加冷漠。她走到衣柜处,拿出包袱走到屏风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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