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安于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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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不安于室-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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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既然逃不了,她只能回到他身旁。即使迎接她的将是他再娶的结果。
  “对不起,婉约。”
  “别说了。”她不想听他道歉,冲动的吻住他的双唇。
  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一口,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令她天旋地转,找不回理智,正想撤开,他的手掌却按住她的后脑,把她禁锢在身边。
  她的身躯与他紧贴着,亲昵无比。
  她忍不住饮泣了,想着有朝一日,娉婷也会这么亲近他,蓦然间,婉约胸口抽痛,难受得无法言语。
  她有些怨愤的张嘴,狠狠咬住唐谨思柔软的唇舌,猛烈的进犯着,学不会他的温柔,挤不出缠绵,只能凶狠的啃噬他。
  “婉约?”唐谨思被咬破了唇,轻声低吟,惊讶于她的暴烈。
  “抱歉……”发现他唇上有血,她震惊的退开,如梦初醒,想起他还是个伤者,她羞愧得拚命道歉。
  唐谨思不以为意的笑着,手指轻抚着受伤的唇瓣,双眼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他的妻子。
  他曾以为,她像一杯无味的清水,温和却平淡。没料到,她其实更像浓醇的烈酒,十足的后劲只有长期相处才能渐渐品尝出来。
  “别用手擦。”婉约找出干净的手帕,拭去他嘴上的血丝,没发觉他的气色转好,更没察觉他的神色离奇又古怪。
  在他为她受伤的那一刻,她已彻底沦陷,自愿落入他设下的深渊。
  既然这么在乎他,干脆让他把她的心撕碎了,直到不能再爱他……那会比离开他更有效的断绝她的心痛。
  “我们一起回家。”擦干他嘴上的血,婉约柔声道。
  随他高兴吧!让他去娶娉婷,她会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到康复,亲眼看他如何宠爱她的妹妹……用最强烈的痛楚,让她彻底死心。
  当她能够对他置之不理,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不在意,届时,才是她需要离开之际。
  第五章
  只隔了一天,儿子就把离家出走的媳妇带回府了。
  唐谨思的娘亲十分意外。记得媳妇休夫的那天,明明走得那么决绝,怎么才一天的工夫就回心转意了?
  唐老夫人看见婉约回家后,如影随形的跟在儿子身边,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甚至比决裂之前还尽心尽力。
  唐老夫人匪夷所思,儿子是怎么收服媳妇的心呢?
  听说儿子受伤了,做母亲的本该担忧惊扰。可她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古怪,她直觉认为──儿子必定是耍了什么诡计才会如此凑巧的遇到强盗还受了伤!
  “谨思今天又请假吗?”唐老夫人走到儿子居住的院落,停留在扶疏的花草边,问着在此伺候的丫鬟。
  “是。”
  唐老夫人一叹,回想着婉约从早到晚围着儿子团团转,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她突然同情起婉约来了。
  “谨思,娘又在屋外看我们了。”婉约坐在床边,亲自喂着躺在床上看文书的丈夫吃饭,偶尔视线一转,就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窗外徘徊。
  唐谨思顺着婉约的目光,望向敞开的窗子,不意外的发现母亲正伫立在窗外的花丛边,一边打量他们,一边和丫鬟交谈。
  “她大概是担心我的伤势吧!”唐谨思敷衍一笑。最近,母亲观察他的目光有点可疑,不知是否看出什么破绽?
  他凝望婉约的容颜。她又变回那个百依百顺的好妻子,自他受伤以后,担起照顾他的责任,无微不至的服侍他。
  从她柔和的脸上,唐谨思看不出她的变化会持续多久?
  他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拿着筷子递到他嘴边的菜,送回她面前,“你也吃一点。”
  婉约不好意思的顿了顿,慢慢张开口,正要吃下筷子夹的食物,他毫无预警的一个扯动,硬是把她拉到床上。
  “谨思?”婉约惊呼,放在腿上的食物打翻一地,人跌到他怀里。
  他半撑起身,半敞的前襟内,结实的胸膛清楚可见。
  “别闹了。”婉约不知该看哪儿,感觉他的手掌抚着她后脑,她不自觉的闭起眼。
  如她所料,下一瞬,她的双唇被他毫不客气的掠夺了。
  半趴在床上的姿势好难受,但他轻易就在她唇间点燃激烈的情火,挑拨得她身心酥麻,一点也不想移动,任他一口一口哺予她味道甜美的热情之吻。
  “这样娘就不会再偷看我们了。”等婉约乏力的软倒在他怀里,唐谨思满意的结束这香艳的一吻。
  她闻言,再度望向窗外,唐谨思的母亲果然离开了。
  “娘……没有责怪我。”婉约难为情的说:“我以为回来之后,她会怪我离家出走,但她却只字不提,好奇怪,你们都不生气?”
  唐谨思苦笑,“那是因为她已经骂过我了。”
  同样是女人,婆婆能体会到她的心情……婉约埋首在丈夫的胸口,闭上双眼聆听他稳健的心跳。
  今后,他的怀抱还会让多少女人依偎呢?
  婉约紧闭的眼中有泪水泌了出来。她不想计较了,她默许他了……她会耐心的等待,等到心碎为止。
  她应该不会再休夫了吧?
  唐谨思在夜深人静之时徐缓的起身,不惊动同一张床上的婉约。他随意披了件外袍,悄然走出门。
  进了书房,他刚点起灯,就有一名机灵的仆人赶来侍奉。
  “假期不能再延续,我明天就得回兵部。”总是在家处理公务的唐谨思一边阅览公文,一边问仆人,“那边的事,你处理好了吗?”
  仆人犹豫道:“报酬都给了,可那些人不太愿意离开京城。他们说京城那么大,不一定会遇见知情者。”
  唐谨思放下公文,温文儒雅的问:“动手之前不是交代过你们,一定要找些‘听话'的人。怎么,现在弄得无法善后了?”
  仆人流下冷汗,为难道:“主子见谅。但要找随时能配合的人手,又要求他们有真材实料,还要人家表现自然、进退得宜,而且,只给那么点时间去找,这实在是……很困难的任务。”
  “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找的这批人绝对物超所值,如今哪来这么多困难?”
  唐谨思的态度仍然和蔼,于是仆人大起胆子回嘴──
  “他们确实不错呀!即使刮风下雨,也随叫随到。而且那晚在破庙里,他们从出现到动手和最后的撤退,都表现得完好无缺。就算告诉夫人,那是主子您雇来骗她的假强盗,夫人也不会相信的。”
  唐谨思微微一笑,忽然把桌上的砚台一抛,掷中仆人的脑袋,看着仆人掩头痛呼。
  “此事不准再提,若是你泄漏出一字半句……”唐谨思柔和的威慑。
  年轻的仆人被他差遣多年,清楚唐谨思这下是真的不悦了,于是连回嘴也不敢,只能拚命点头。
  “至于那些你推荐来‘表演'的家伙,你自己打发干净,要是让我在京城里瞥见他们的踪影,你就等着充军。”唐谨思低声交代,突然,眼神一变。
  正抬头看他的仆人,发现唐谨思神色不对,吓了一跳。
  倏地,只听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在书房外响了起来。仆人如临大敌,这么晚了会是谁?
  “去把人带进来。”唐谨思平静的发出命令。
  下一刻,冲出去的仆人如旋风般回到书房,手中抓住一个面色苍白的丫头。
  唐谨思瞧了胆战心惊的丫头一眼,柔声问:“宝儿,这么晚了,跑到这里游荡有何意图?”
  “姑爷……”宝儿唇发颤,站也站不直,惊慌的回道:“是、是小姐知道您这些天晚上都……都有到书房,她担心您处理公务太、太累,吩咐我,若是发现您夜里又起身了,就……代替她照顾您,顺便、顺便催促您早些休息。”
  婉约本是一番好意,宝儿也是尽忠职守,却没想到唐谨思根本舒服得不需要她们忧虑。
  宝儿怯怯的端详唐谨思,他的“受伤”是假装的吗?他骗了小姐?
  “宝儿,你是个乖孩子。”唐谨思朝仆人做了一个手势。
  宝儿尚未反应过来,人已被架出书房外,慌乱中,惊慌失措的她看见唐谨思高深莫测的脸上浮现一片令人心惊的阴暗。
  “姑爷──您要做什么──姑爷──”
  唐谨思平静的等着仆人把宝儿强行拖出书房,半晌,他悠悠低喃,“乖孩子是需要特别照顾的……”
  入冬了,天气却未开始冰凉。
  婉约回家之后,一直负责照顾丈夫的起居。
  虽然,她从没亲手处理唐谨思的伤口,甚至没亲眼打量过他的伤势,总是经由他相识的大夫来家中为他诊治,但最近,唐谨思的气色渐好,婉约相信他已逐渐康复。
  她的心,终于安稳许多。
  这两天,唐谨思恢复了朝务,时常早出晚归。
  婉约发现,她的丫鬟宝儿失去了踪影。无论怎么询问、寻找,都没有宝儿的下落,婉约为此焦虑不安。
  幸好唐谨思不需要她照顾,她可以全心找寻宝儿。
  冬至的傍晚,一丝丝秋天未带走的热气仍在人间徘徊。
  婉约出门两个时辰,回来后,月亮已高挂天空。
  她刚踏入府邸,就见唐谨思让一群下人簇拥着,独坐在竹椅上,左右有人为他提灯倒茶,他身后是能挡风遮雨的大树。
  婉约暗自一叹,她家夫君真够铺张的,在家里也要搞出这样的排场。
  “你怎么入夜了才到树荫底下乘凉?”婉约觉得好笑,朝唐谨思开口。
  “你又去哪了,这么晚才回家?”唐谨思立刻起身,走向她。
  “你是专门守在这里等我回来吗?”婉约胸口怦然,不自在的问。
  忽然间,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彷佛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唐谨思,立场颠倒了。
  以往,在家等待的人是她,她总是牵挂着他;此刻,变成他在等待,而她牵挂的人,变成宝儿了。
  “下人们说你出去快半天了,我不放心。”唐谨思毫不隐瞒他的关心。
  婉约又感动又内疚,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寝室走。“入夜了风很大,你别待在外吹风,以后我会早点回家。”
  “以后?”月光洒落在唐谨思的脸上,照清了他的不满。“你在忙些什么?有需要可以找我,何必在外奔波?”
  “我在找宝儿。”在他眼里,她见到了深切的重视,她感到窝心,手指摩挲着他的手指,舍不得分开。“我告诉过你,宝儿不见了。”
  唐谨思因婉约充满情意的小动作,神魂一乱。
  他抑制住亲吻她的冲动,温文儒雅道:“我不是答应你会帮你找她?别担心了。”
  “可她从没这样不说一声的离开,我回娘家问过了,也没人见她回去,这太古怪了。她从小就被买来当我的丫鬟,能跑到哪?”
  婉约忧心忡忡的颦起眉,唐谨思无意识的抚着她眉心的结。
  “你回娘家过了?”
  婉约苦笑,点头道:“我爹娘还是知道了我做的事情,说了我一顿,不过,我向他们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唐谨思抿了抿唇,心想,他倒不反对有下一次,只要是发生在他公务不繁忙之余,他倒是很喜欢与她玩耍嬉闹……
  “你还没吃?”婉约走到寝室的里间,正欲换衣物,却见唐谨思交代下人准备晚膳,她只得停下整理仪容的举动。
  “在等你。”唐谨思让人把食物端到里间唯一一张桌上。
  “我在家吃过了。”婉约走到他身旁的空位,慢吞吞的坐下,一股奇异的感觉再次笼罩心房。
  真是风水轮流转了,换成她丈夫等她回家吃饭。过去,这都是她时常做的事。
  婉约幽幽一叹,在他动筷进食后,出其不意道:“我见过娉婷了。”
  唐谨思瞧她一眼,不露痕迹的咀嚼食物。
  “我告诉娉婷,你受伤了,她很担心,约好了明天来看你。”婉约平静的说,神色不带一丝芥蒂。
  唐谨思专注的打量她,想从她淡然的容颜寻找出一点破绽……还有妒忌。
  婉约没察觉到他的心事,兀自交代,“明日你忙完了差事早点回家。”
  唐谨思无言。她这算是……在促成他与娉婷?她不再计较了吗?一副释怀的模样,好像不在乎他心里渴望的是谁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失望如冰寒的冷风,刺骨的袭上唐谨思的胸臆。他放下碗筷,没胃口了。
  为什么婉约对他不再那么……痴迷了?而且,从他伤势渐好之后,她就开始冷落他了,为什么?
  唐谨思费心思索之际,冷不防听婉约忧虑道──
  “宝儿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她愁眉不展,慢慢离开他,走到屏风后。“我这几日在城内每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找寻,可都没发现她的下落。”
  唐谨思眼神一闪,开始厌恶起名叫宝儿的小丫鬟。
  婉约是为了宝儿的行踪而分神,不再全心全意对他?或者是,今后她会一天天减少对他的在意?
  屏风内传来衣衫滑落的声响,恰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唐谨思轻轻一震,侧耳聆听,紊乱的思绪中断了,他像受到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迈步而去。
  婉约听见他靠近,急忙出声喊道:“别过来,我在换衣裳。”
  他微笑,温文儒雅的问:“可需要我帮忙?”
  温柔不变的嗓音,婉约听在耳中,却觉得有丝异样的轻佻。
  她来不及反对,就见他走近。她急忙拣起外袍,覆在身前。
  靠着墙的屏风将两人包围在狭小的角落,远处的灯光柔柔的攀爬上他们的肌肤,把两人交会的眼神染上一层旖旎的绮色。
  婉约面颊泛红,羞涩道:“你让开,我……得沐浴了,在外奔走了半天,我还没清洗……”
  话未说完,他的身影迎面罩下,她一个恍惚,人被他拥入怀里。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灼热的气息透露出亲昵之意。
  “谨思……”婉约想到她离家之后,甚至离家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曾与他欢好过,霎时,她全身掠过酥麻的燥热。
  “一起清洗。”他在她耳畔轻语,孟浪的含住她的耳垂,轻舔着。
  婉约瘫软了,让他拦腰抱住。
  他眉目含春,柔情似水,带着她去到床榻。
  她看着他,似乎看到新婚时,恩爱的两人曾经美好的过去。
  他在她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她迷茫的抛弃了理智,任由他摆布。
  灯架上的烛火闪烁着缠绵的光。
  他柔润的唇,一口一口吻遍她颤抖的肌肤。
  “婉约,乖,待在我身边,永远待着……”他把请求透过一个又一个甜蜜的吻,送进她口中。
  她乖顺的承受着,整个人如被束缚。他给的甜蜜从嘴里一直延伸到她心底,激荡起绚烂的涟漪。
  婉约情不自禁的点头,“会的,在我仍然喜欢你的时候,我会守着你,哪也不去。”
  翌日清晨,唐谨思叮嘱了婉约不要再去寻找宝儿,她没答应。
  等他进宫面圣,婉约立即准备出门找人。意外的是,她正要离家,宝儿竟自己回来了。
  “小姐……”数日不见,宝儿憔悴许多,回家见了婉约也不主动说明她为何消失,只是跪坐在婉约跟前发抖。
  “你去哪了?”婉约急忙拉她到面前仔细端详,盯着宝儿青黑的眼圈,婉约忧心的问:“你是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小姐……”宝儿像受到惊吓,口齿不清,话也说不全。
  婉约一问她事情,她就掉眼泪。
  “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婉约不由得往坏处想。
  宝儿不敢答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婉约心一紧,抱住她,承诺道:“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做主。如果我办不到,我去求谨思帮你,他绝对不会让你平白无故的受人欺负。”
  岂料她一番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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