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淡淡地笑了笑。“只是小钱。”半天帮那些钱还不够他打赏手下,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好吧,既然陆帮主有雅兴,我就再奉陪。”方超豁出去了,如果连五十万都输不起,岂不是让人小看了他这赌王之子?
于是方超硬着头皮跟了,不过这局可想而知,方超又输了,陆非的赌技在港澳也是闻名已久,要赢他彷如登天,他未曾有过输的记录。
“陆帮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方超灰头土脸地说。
陆非不甚在意的啜了口酒。“请便。”方超挽起女伴要走,他的女伴却不甚愿意,美眸一直凝睇着陆非,眸中蕴藏无限情意。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方超当着陆非的面,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那名美艳女郎一见到方超走了,立即妖妖娆娆地起身走向陆非,自动自发往陆非大腿坐落下去,一点扭捏也没有。
“陆帮主,你好讨厌,这么久不来看我,害人家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女郎磨蹭着陆非胸膛,不依地娇嗔。
陆非任由女郎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肌上着力,性感地露出一记笑意。“你不也找到新欢了吗?”
澄澄不置可否的扬扬眉梢,原来她就是陆非的老相好呀,难怪她不肯跟着方超离去。
女郎挑起细眉,勾出一朵慑魄的笑容。“你是说方超?他哪能跟你陆帮主比呀,我每夜每夜的想,想的还不是你陆帮主一个人。”
陆非撇撇唇。“可惜的很,你看到了,我有女人。”
“她?”女郎的眼光往澄澄身上瞧过去,轻敌地说:“她的功夫有我好吗?她能让你满足吗?”
说着,女郎捉起陆非的手往她美挺的胸摸去,陆非也不推开她丰润的身子,手指隔着女郎的紧身衣料,捏弄了起来。
“哦……”女郎销魂地闭起了眼睛,也不管旁边还有酒店的服务人员和保镖在场,她把上衣拉高,露出不着胸罩的浑圆双峰来,一个媚劲地直往陆非身上磨蹭过去。
澄澄瞪着这一幕,他们该不会在这里要“做”起来吧?看那些服务生和保镖见怪不怪的表情,嗯,非常有可能!
“给我一杯伏特加。”澄澄连忙对服务生吩咐,她需要一点酒精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以免眼睛看这种妨害善良风俗的戏码会坏掉。
“陆非……我要……”女郎嘟起红唇,她已经离谱地把白皙的大腿跨在陆非腿侧。
陆非的手在女郎的腰际间摩挲,但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这滞留不前的局势惹得女郎更加欲火焚身。
“你想要?”陆非微微一笑,唇际轻扫过女郎的乳尖,造成女郎性感的胴体一阵颤栗和酥麻。
伏特加来了,澄澄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对碍眼的男女,她把那杯液体一仰而尽,喝得又猛又快。
奇怪,她干么把酒喝得那么猛?陆非喜欢和什么女人做爱是他的事,就算他中意和男人上也不关她的事,莫非……莫非她在吃味?
哈,不可能!
当这个滑稽至极的想法潜入脑海时,澄澄立即摇了摇头,火速地摇掉脑中这荒谬的结论。
笑话!她为什么要在意陆非和什么女人上床?她又不是陆非的什么人,他们不过萍水相逢了几天,根本一点交情都没有!而她之所以留在旗帮没走,纯粹是为了查出旗帮的底子,这跟陆非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陆非吻过她、摸过她的身体又如何?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当作一回事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女接接吻、摸摸身体是很平常的事,大家都不必太认真,对嘛,不必太认真……
“再给我一杯!”澄澄在瞥见陆非开始攫着女郎的双峰吻起来时,她扬了扬眉梢,又叫了一杯酒。
“哦,非!”女郎在陆非技巧性的爱抚下兴奋了起来,连声音都变调了,她撩高裙子,隐约可见火红底裤。
“咳咳……”第二杯喝得太猛使澄澄乾咳了起来,她眼角的余光瞧向陆非,正好看到他性欲勃发地含住了女郎的丰胸挑着、逗着,这个画面使她浑身不舒服了起来。
该死!陆非简直就是只不挑食的野兽!
“我还要一杯!”夹带几分酒意,澄澄向服务生要了第三杯酒。
陆非的笑容带着优雅魔力,他饶富兴味地搔弄着怀中女郎的敏感地带,但他同时也没忽略澄澄反常的举动。
有趣,小妮子吃醋了。
他以为她对他无动于衷,早上在书房里听到她告诉童雪均她想走时,他只想狠狠吻住她,再找个笼子把她关起来。
看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如果她想走,那么她此刻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调情应该毫无反应才对,何必激烈地连喝三杯酒。
“哦,非……快……快脱掉我的束缚……”女郎摆动着身躯,娇美的躯体像着了火似的扭动不停。
听到女郎春情无边的请求,澄澄的心情更是荡到谷底,她斟饮着服务人员自动自发送上来的一整瓶伏特加,希望酒精可以麻醉她,别让她听到那对男女欢好的呻吟。
于是她越喝越多,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头脑一片昏昏沉沉,再也无力去思考时,最后的记忆是有副厚实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其余的,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第六章
娇小玲珑的身躯,陆非不费吹之力即将澄澄给抱进了房间。酒醉的她似乎重了些,但那无妨,在他眼里,她轻得就像根羽毛。
“我还要喝……”澄澄手臂挂在陆非的颈项上,她知道自己的胸口在发热、发烫,而且浑身都不舒服。
陆非亲昵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微微一笑,在她烧红的耳根呵气道:“你不能再喝了,小美人鱼。”
天知道她喝酒的潜力如此无穷,在他和那女人调情之际,她居然一个人悄悄灌掉两瓶伏特加,无怪乎她现在会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再给我一瓶……再给我一瓶……”澄澄下意识的躲着陆非呵近的热气,更往他怀里靠近一些。
陆非微笑摇头。“你真的醉了。”
进入房间之后,磁卡自动落上锁。陆非将澄澄平放在床上,他按下一个键,将总统套房里的灯全都打开。
铺着他惯用的黑色床单,大床上,澄澄那身银色紧身小礼服令她宛如暗夜女神般迷人。小山的般的姣好胸部,不盈一握的细细腰肢,恰到好处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及散在床单上的樱桃红长头发……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陆非脱掉衣物压上她的身子,今晚她是他的猎物,如果她愿意的话,他们将结合为一体。
当然,如果她不愿意的话,他不会勉强她,陆非没有要不到的女人,对女人用强不是他的手段。
“好……好重……”当陆非健壮的身子压上澄澄之后,她挪动了动身子,对突如其来的重量不是很满意。
陆非不理她的抗议,他用大手固定住她嫣红的脸蛋,灵活的舌尖倏地钻进了她口舌之中,热烈地翻揽她的甜蜜。
吻的热力无远弗届,被酒精催化了的澄澄,不由自主的抱住陆非精瘦的腰身,男性的体温透过她身上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肌肤之中,她像迷失了自己似的,在他不断的狂吻中本能地扭动身子。
“你没有拒绝我,是不是?”陆非满意了,他亲吻着澄澄美丽的眼皮,强迫她将一直合着的眼睛睁开。
澄澄在他极有耐心的骚扰下睁开半醉的美眸,陆非正在吻她形状俏美的鼻梁,他的手也没闲着,在她隆起的双峰上不停抚摸着,这刺激性的动作使她体内的情欲悠悠转醒了,她弓起身子,火山似乎要爆发了——
这燥热的感觉太奇怪了,澄澄知道自己该躲开,可是老天,怎么……她竟不想拒绝陆非!
哦,不会吧,瞧瞧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在迎合陆非对她的……她瞬间也想沉溺在这股爱欲狂潮里,她发热的脸颊和颈子都在说明了她的欲望!
她的肩带在陆非熟练的巧手下褪去了,他一路亲吻着她的肌肤,从白皙的颈子到平坦柔美的小腹间,雨点般的吻一寸寸亲下去。
像在膜拜般,他的舌尖小心翼翼的在她双峰的蓓蕾上舔吮。
“啊……”陆非的舌尖令她狂乱,澄澄低声呻吟了一声。
二十四年来,她从未有过如此晕头转向的感受,火焰与热流无法控制的集中在她的小腹间,仿佛身处于热浪之中,她无法脱身。
是时候了!
狂欢的风暴已过,她的处子之血留在黑色的床单上。澄澄满足地闭上了眼睛,在陆非的拥抱下,疲累地沉沉睡去。
激情过后,在一夜无梦又舒服的长觉之后醒来;澄澄缓缓睁开眼,却惊诧地发现陆非竟像个勇猛的武士般骑乘在她身上摆动。
陆非对着她微笑,笑容十分性感又迷人。“喜欢我这个闹钟吗?”
昨夜他们才疯狂了数小时,他几乎只差没把她吞下去而已,她真怀疑他的精力有那么旺盛吗?啧啧,才一早就要,可怕……
当结合过后,他们放松的躺在大床上,澄澄慵懒地低垂下睫毛,陆非的手从背后圈住了她的颈项,唇跟着凑上来吻住她的唇瓣。在一记绵长的深吻后,他兴味盎然地端详着她微红的脸颊。
“嫁给我。”
就在澄澄累极,以为自己可以好好再睡上个回笼觉时,陆非的声音冷不防的钻进她的耳里。
不——会——吧!?
陆非在向她求婚?
或者说,生平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耶!真是破天荒的事哪,而向她求婚的人更是出乎她自己的意料之外,完全是匹半途杀出来的黑马。
虽然她自己也是黑道世家出生的女儿,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统领香江黑道的老大,黑上加黑,妈呀,如果她真的跟陆非结婚了,将来她的后代可怎么漂白才好?
“嫁给我,旗帮需要一个女主人。”陆非笃定的声音又跟着传来,一点都不像戏言。
“你不是认真的吧?”澄澄霍地转过身去面对着他,连要遮掩裸露的胸口也忘了。
没错!过去她以为有男人求婚是无上光荣的事,所以在初初听到陆非开口说“嫁给我”三个字时,澄澄几乎以为自己会雀跃的跳起来;但是她没有,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
这家伙是因为她是个处女,而想要对她负责任吗?
“你想娶我,因为我是处女?”她冲口问出。
“处女?”像听到天方夜谭,陆非嘲弄地挑高眉毛。“听好,如果我要对处女负责的话,在十六岁那年我就应该结三次婚。”
或许大半的男人很乐意对把第一次献给自己的女人负责任,但很可惜,他不是那些男人,处女情结不存在于他陆非的定律之中,是处女或不是处女,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澄澄扬起眉毛质问:“那么,你为什么要娶我?”
不是因为她是处女,那么总也不会因为他爱上了她吧?才相处短短几天,谈到“爱”这个字未免可笑,又不是生死相许,认识了几百年……
可是……可是昨晚看他和那名美艳的喷火女郎公然调情,她又有微微的酸意,恨不得他们两个从她眼前消失,让她眼不见为净!
忆起了这个令她醉酒的主因,她就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那么铁齿哦,虽然相识时日不多,但陆非爱上她也不是全然不可能的事,谁叫她龙三小姐那么有魅力,连纵横港岛的旗帮帮主也无法免疫,哈哈!
但是她怎么可以嫁给旗帮的帮主?老大知道了不打死她才怪!况且她混进旗帮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当什么莫名其妙的帮主夫人,她是为了搜查旗帮的底才赖着不走的,她对陆非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一点感觉都没有,谁会喜欢那种情欲当头的色魔嘛!一个狂妄的男人才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哩……
“因为我想独占你!”陆非侵略性十足的将她揽进怀里,不容置喙的声音飘扬在澄澄耳畔。“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回到香港之后,我们立刻结婚。”
“不要!”澄澄本能抗拒着,为什么拒绝,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总不能陆非一向她求婚,她就答应,那多没格调呀!
“你说什么?”陆非眯起眼睛。
他被拒绝了,他居然被拒绝了?难得他一时想不开要投入婚姻的坟墓,这丫头却不领情?
“我说不要,我不要跟你结婚!”澄澄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
“再说一遍。”陆非逼视她的眼。
澄澄挑衅地看着他。“说十遍都行,我不要和你结婚!我不要和陆非结婚!不要!不要……”
陆非忽尔霸气地堵住她的小嘴,他吸吮着她的舌尖,把她吸得好痛。
他在惩罚她的拒婚。
面对陆非侵略性十足的吻,澄澄的脸色微微躁红,该死!名份未定,他怎么可以吻她吻得如此容易。
吻了许久,陆非终于甘心放她的唇自由,他挑起剑眉,轻藐地睨着她。“说说看,你是我的人,不和我结婚,你要和谁结婚?”
如果她敢说要离开他的那种鬼话,他会找个笼子把她给关起来,他虽然寡情,对她却有特别的感觉,他不允许她离开他半步。
“我……我自有对象。”真气人呵,陆非吃定她将身子给了他,就没有行情了吗?
陆非沉着脸,目光冷冽地刺向她。“什么对象?”
一想到她有可能与别的男人上床,他忽然妒火横生,压上了她的身,残酷地冷笑。
“不必回答我了,不管你的对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
澄澄惊骇莫名。“你当真疯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心里头又觉得甜滋滋的?
为他的霸道占有而喜悦,龙耀澄,你真的有病耶!
陆非哼了哼。“为了要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既是我的女人,就不许别人碰你一根汗毛!敢碰的,就等着截肢断臂。”
他是栽了,栽在这名小女子的手里!
过尽千帆,他这一代豪杰总算也要定下来了。
在澳门整整十天悠闲的假期,澄澄愉快地享受了澳门独具的葡萄牙式风情,也彻底地领略了陆非口中的“我想独占你”是什么意思了。
每日每夜,陆非都会霸住她不放,她像是他专属的女奴,寸步都不得离开他身边,只能在他眼见所及的范围里活动。即便在陆非的跟前消失只是因为去上了个厕所,他的一干保镖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所以喽,为了那些可怜的无辜人,澄澄几乎只差没挂在陆非的身上做一只小袋鼠;一点都不夸张,她甚至还真怀疑陆非到最后会干脆在她头顶架个监视器来监视她呢!
假期再美好,总也有度完的一天,终于要整装回香港了,澄澄听说这次是因为旗帮里有解决不了的大问题,所以陆非非得亲自返港处理不可。
太好了,回到香港之后,陆非总没有时间时时刻刻守着她吧?她也该向南方会馆报个平安,失踪了这么久,耀月怕不被性情急躁的老大黑龙五马分尸才怪,她可不能残害亲手足呀!
经过舟车劳顿,大班人马回到旗帮时已是黄昏,澄澄才跟着陆非踏进正堂,童雪均立即笑面如花地迎上来。
“你们回来啦!”童雪均美丽的脸上有着掩不住的欣喜,她的眼光全落在陆非身上,像个逮着猎物的猎人。
澄澄敏锐地察觉到童雪均的笑容似乎有些古怪,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让她觉得不怀好意,而那个与她有过二面之缘的陆希打从她一进来就死命地盯着她看,脸色也是出奇的古怪。
“等我很久了吗?”陆非的手指轻佻地拂过童雪均的下巴,他一双深邃迷人的黑眸注视着她,极尽挑逗之能事。
童雪均由于陆非的青睐而嫣红了脸颊。“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