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驰双眼冒着爱心,声情并茂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爱慕之心。
“五皇子能看中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如何一点也不知感恩?”
夕颜淡淡的扫了李建辉一眼,难怪牙齿掉光,那夏俊驰还是不嫌弃丢脸和他一起,这样的马屁功夫,对他这样的色胚草包而言当然是最为适用的。
夕颜方才进来便将四周快速的观察了一遍,这房间虽大,可除了那床,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很有可能是被夏明旭藏在了别的房间。
夕颜隐了怒气,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对着夏明旭福了福身子:“敢问我家王爷可在此处?”
“也不知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的,居然让美人如此挂心。”
夏俊驰不屑又愤怒,表情略显狰狞和丑恶:“本皇子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貌比潘安,跟着本皇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随你穿,那个傻子有什么好的,你何必跟着他受苦?”
英俊潇洒?仪表堂堂?貌比潘安?她如何一点也看不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纵情声色,长久以往,身子定会被那些女人给掏空,说不定比那太子死的还要早,跟着他,岂不是守活寡的命。
夕颜心里虽然愤怒轻视,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波澜,依旧是一副谦逊的模样:“夕颜福薄,恐怕要辜负五皇子的一番美意。”
夏俊驰见她一副恭敬矜持的模样,便以为她心里是甘愿的,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想想也是,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与一个傻子共度一生,不由的有些得意,整个人靠在床上,双腿一伸,闭着眼睛,对着夕颜招了招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故作矜持,夏夜白那傻子如何懂得鱼水之欢,巫山云雨吧,你到现在该不会还是完璧之身吧,肌肤赛雪,如凝滞白玉一般,像你这般的美人,压在身下该是何等销魂,快过来让本殿下尝尝你的味道。”
夏俊驰说完,不由的转过身,对着空荡荡的床单便扭动着身子,还不断发出叫声,像是夕颜就在他的身下一般,那动作,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简直就是让人作呕。
夕颜站在一旁,想到自己竟被他当成欢爱的对象,顿时怒火冲天,双拳握紧,咯咯作响。
“五王爷是没听明白夕颜的意思吗?你的一番美意我无福消受,你要找就找别的女人,我家王爷有什么好的,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有什么好的?仗着自己是皇子,强抢民女,府里的一百零八名姬妾还不够,还整日到这倚翠楼寻欢作乐,我家王爷虽然无权无势,不能给让我过上呼风唤雨的话好日子,不过整日粗茶淡饭也好过和一群女人争宠吧。”
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穿不完,她上辈子,能吃的不能吃的,好吃的不好吃的,还有什么是没吃过的,纸醉金迷的日子不是没有,她早就厌倦,至于呼风唤雨,若是她想,何必要靠男人?
“你这女人一一”
夕颜看着开口的李建辉,截住了他说的话,笑道:“五皇子能看中我,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怎么一点也不知感恩,是吗?”
李建辉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还一一”
“你的意思是我该叩谢他的恩德吗,然后叩首谢恩?感谢他在拥有了数百美人之后看上了我?可方才夕颜不是也说了吗?夕颜福薄,受不起这恩。”
“你若是不喜欢,我把她们通通赶出王府,要是你不想当小的,我便把王妃休了,让你当家,而且今后再也不来这倚翠楼。”
夕颜闻言,险些笑出了声,这夏俊驰莫不是杀了不成,她以为她是谁?那王妃是能随便乱休的吗?他莫不是以为这琉璃的一切都是他可以做主甚至是为所欲为的?
“王爷。”
李建伟为难的叫了一声,那五王妃可是他妹妹,几年来,王爷花天酒地,她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还处处给他遮掩,并无任何过错,如何说休就休了,那他李府的面子往哪里放?
“那一百零八个女人都给你了。”
李建辉一听,双眼登时就亮了,看着夏俊驰的眼神,就像是狗见到了骨头,要多亲密便有多亲密,激动的放光。
“这样可以伺候我了吧?”
夏俊驰一副赏赐的模样,像是能伺候他是何等了不得事情。
“你看上的不过是我的美貌,你为我一人,可以休弃那一百零八美人,还给出再也不来这倚翠楼的话,若将来有一天我年长色衰,谁知今日那一百零八美人不是我明日的下场?朋友妻尚不可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弟弟,我莫夕颜才不愿和你这促生不如之辈发生芶且不如之事,你现在得宠,不过是仗着兰妃得宠,你还不会不知道我今日见的是谁吧,我与国师交好,不要说是兰妃,就算是皇上见到国师也要客客气气的,若我把今日之事告诉国师,身为朋友,你认为他会怎么做?”
国师?王权?李建辉看着夕颜,似是不敢相信她居然和那高高在上的天人国师也有关系,不过二人都是好色之辈,自然便也将那国师归位了同辈,如此美人,就算是仙人,动心也不为过。
夏明旭先是愣了片刻,表情有些犹豫,不过对于这样一个色胆包天的草包而言,费尽心机,如何舍得让到手的没人飞走。
夏明旭睁开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到夕颜的跟前:“良禽择木而栖,你嫁四哥不成,反成了那废物的王妃,你现在这样的身份,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过不惯苦日子,便来着地方勾引我,你看到时候大家相信谁?就算是你认识国师又怎么样,你这样一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看国师到时候还会不会替你说话?”
“对,到时候大家肯定不会相信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
李建辉现在是巴不得夏俊驰休了他的妹子,纳夕颜为妃,那一百零八个女人,虽比不上莫夕颜,可也都是上等货色啊。
这五皇子,果然是天生多了色胆,那一刻草包脑袋为了占莫夕颜的便宜居然也能转得这么快,这倒真是个奇迹了。
废物?夕颜的双眸险些喷出火来,她的小白,即便是个废物,也就只有她可以这样说,谁也无权指责,夕颜低着头,敛这眸子,浑身的杀气倾泻而出。
“更何况那废物还在我手上,你敢去告吗?这样的人,反正活着也是丢皇家的颜面,还不如一死了之,就算是我杀了他,父皇大不了就是责骂几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夕颜的双拳握紧,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鲜红的液体一点点的渗了出来,虎毒还不食子,杀了他也只是被骂几句吗?
“我要见王爷。”
夕颜蓦然抬头,夏俊驰只觉得周围一阵黑风刮过,整个人像是跌进了一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四周全是冰,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生出恐惧之感,本能得向后退了几步。
夏俊驰吓得跌坐在床上,再见夕颜,她的身上并无一丝一毫的异样,绝色容颜,美丽动人,那双眸子虽然没有仵翠楼那些女人的媚意,却更能夺魂蛇魄,一时间又是色心大起。
“想要见那废物可以,先让我香一个,否则你永远都别想见到那傻子。”
王府风云 063 反击
“想要见那废物可以,先让我香一个,否则你永远都别想见到那傻子。
夏俊驰撅着唇,半闭着眼睛,极尽享受的模样,那张脸虽说长的不丑,可在夕颜看来却是面目可憎,和猪头脸无异。
嫁(又鸟)随(又鸟)嫁狗随狗,夏俊驰原以为夕颜为了见夏夜白定会上前吻他的,可等了半天,却不见夕颜有半点反应,这么半天,还未能占得半点便宜,不由气恼了起来,瞪大着眼睛,怒指站在原地的夕颜:“我命令你主动亲我,如若不然,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手足之情?”
夕颜盯着怒气冲冲的夏俊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好笑的事情,捂着嘴,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夏俊驰莫名其妙,见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由的愈发气恼。
“是啊,你在笑什么,还不过来把五爷伺候好了。”
李建辉也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夏俊驰的跟前,狐假虎威。
夕颜止了笑声,可嘴角依旧向上扬起,那双眸子,冷冷的,没有半分笑意。
“觉得好笑自然就笑了,五皇子觉得不好笑吗?左右不离废物二字,千方百计想要将自己弟弟的王妃占为己有,这便是你所谓的手足之情?五皇子每日左拥右抱,吃的是山珍海味,美味珍馐,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我家王爷呢?原本就不多的俸禄却被用来养那些好吃懒做,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每日吃的是清可照面的汤水,还有那没有一点营养的青菜萝卜,穿的是粗布衣裳,整日被那些身份低贱下人,市井平民,甚至是乞儿的欺压,身为顾念手足情谊的哥哥,你依旧过着神仙般醉生梦死的生活,可有谁关心过他的生死?”
夕颜一番羞辱,夏俊驰自然史听出来,不由恼羞成怒:“你这女人,我好说歹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夕颜敛聚笑容,面色不改,眉梢微挑,这突然的转变,愈显阴沉。
“五皇子和国师太子一流都是贵人,记性果真不好,我还是那些话,任何人休要以王爷的性命威胁,那对夕颜而言无用,若夕颜发生发生什么三长两短,这世上在无其他人能如我这般护王爷周全,他堂堂王爷之尊,我如何忍心见他一人在世上受苦?我若因为救王爷委身他人,谁知他日不会再发生今日之事,王爷若是知道,情何以堪?我家王爷虽傻,却有一颗真诚善良的赤子之心,残花败柳之身还有和何颜面继续在他身边伺候?若王爷离开了,就算是你,我也要将害他之人千刀万剐,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定生死追随。”
字字坚定,如那日一般,没有任何的动摇,双目真诚,全是她一番肺腑之言。
夏俊驰一听,脸色难看的紧:“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又不是个瞎子,如何会看得上那傻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反正是个废物,你要是再不同意,我便让王权把他的手给剁了,看你还敢不敢忤逆我。”
剁了他的手吗?夕颜一听,眉头皱起,嘴唇带笑,那绝美的脸光华万丈,明明该是蚀骨销魂的,可见者却不由的生出寒意,惬意,那笑容该如何来形容,冰冷似铁,无一丝暖意,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刀。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她更加不接受别人的威胁。
夏俊驰见她如此,吓了一跳,身子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倒在床上,让李建辉挡在他的身前,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莫夕颜:“来人,把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我拿下。”
夏俊驰的话刚说完,便有十来个大汉从那宽五米长五米的大床后走了出来,十几个人脚步一致,每走一步,整个房间便像是地震一般,这些人先是站成一排,将夏俊驰护在身后,在听到夏俊驰的命令之后,齐齐大吼了一声,明显能感觉那身后大床短暂的摇晃,纷纷向夕颜扑了过去。
这些个大汉,皮肤黝黑,肌肉结实,比起夕颜不知强壮了多少倍,若是其他人见到这阵仗,早就瞪大着眼睛,吞着口水,害怕的开口求饶了,可夕颜依旧是冷冷一笑,表情未有半分改变,更不见一丝恐惧。
“你现在要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夏俊驰站在床上,见夕颜为一群壮汉围着,昂着头,一副高高在上施恩于人的模样,让人如何都舒服不起来。
“既然想死,我如何阻拦。”
夕颜一声冷哼,浑身的气息一瞬间改变,上一刻还是个温婉动人,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这一刻,却变成了地狱来的恶魔,那双眼睛,空洞麻木,仿佛这世间什么东西都无法融进去,宛然成了杀人的机器,外面乌云压层,这屋子里面明明是金碧辉煌,还放着热气,可她却被层层的黑气笼罩。
只见那一团黑气快速移动,快如闪电,只听得嘭的一声,接着,噼噼啪啪一阵阵鸣响,碎片撒了一地,檀木制成的桌子飘荡在半空之中,夕颜腾空而起,灵活如飞燕,脚尖踩在半空的桌脚上,那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瞪大着眼睛,夕颜冷冷一笑,目空一切,娇小的身子,朝着那十几个大汉袭去,动作之快,有如神助,双脚藏了刀剑之锋利,众人只感觉有一阵旋风从身前刮过,胸膛像是被刊开了一道口子,那道身影像是旋风一般席卷而来,其势强大,无人可挡。
只听得连续撕的几声,那几十个壮汉上身的衣裳划开了好几道口子,四分五裂,掉在地上,黝黑结实的胸膛上,鲜血顿时流淌,而其中的几个,脖子歪歪扭扭的,上面隐隐有一道勒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李建辉看着正中浑身煞气的夕颜,脸色惨白,上次她就是在弹指间就打掉了自己的牙齿,他愤愤不平,总想伺机报复,现在看来,她根本就算是手足留情的,这哪里是什么女人,分明就是庵鬼,冷血的魔鬼。
夏俊驰见了,整个人躲在李建辉的身后,动了动因害怕而颤抖的身子,饶是如此,他仍要逞口上之强,比之嘴上不饶人、爱煽风点火的夏夜白而言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谁要是拿下这个女人,赏黄金千两。”
他站在床上,指着正中的夕颜,饶是如此,他还不忘意淫一番,这美人果真是美人,温婉的时候有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之美,可现在这模样,浑身煞气,也无法掩饰她的出尘脱俗的样貌,能把这样凶狠泼辣的女人压在身下,不知是何等的滋味。
千两黄金,选一处像样的宅子,再娶几房妻妾,购置些良田,脱了这俘虏的身份,还可一生无虞,这些个壮汉都是从匈奴俘虏来的奴隶,平日里最受压迫,过着的本就是猪狗不如的生活,左右不过是一死,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哪个不是放手一博了。
方才还有些因贪生起了胆怯之心的,个个牟足了力气,双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脚,整个倚翠楼都震上了三震,呈破竹之势朝夕颜扑了过去。
夕颜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动也不动,这在夏俊驰眼里无异于寻死,他顿时收起了方才的害怕,将李建辉推开:“可别把美人的脸打坏了。”
内衫亵裤,走来晃去,再配上那动作,简直猥琐至极吧,不堪入目。
“王权,把那废物的手给剁了。”
“哼,又是傻子,又是废物,我看你还如何喜欢,就老老实实从了爷吧。”
言罢,喜不自禁,双手置于腋下,得意的大笑出声,而一旁的李建辉也学着夏俊驰的模样,狂笑不已。
夕颜闻言,睁开眼睛,拿起一旁的檀木桌,用力一跃,踩在其中一个壮汉的肩上,身子后仰,对准正朝外走的王权,用力将手上的桌子扔了过去,刚好砸在王权的背上。
那桌子可是上等的紫檀木桌,又是实心的,沉甸甸的,砸在背上,方才的局势对夕颜明明是不利的,王权虽知夕颜的狠毒厉害,也没料到她会拿那檀木桌砸自己,可见其后果,王权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前趴,脸色惨白,以狗吃屎的姿态向前倒去。
房门是关着的,相思红豆二人站在门外,夕颜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消息,来回踱步,担心不已,二人并无任何武艺,心里明白,若冲进去,并无任何帮助,是以虽然心急如焚,堪比热锅之上的蚂蚁,仍然没有冲进去。
直到房间里面传出砰砰乓乓的打斗之声,相思虽然谨慎,可哪里还呆得住,看也不看红豆一眼,推门就冲了进去,大喝了一声:“王妃,我们来了。”
经过这么些事,红豆对夕颜自是非常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