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抬头,灯光若隐若现,相思鲤鱼一旁,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瞧着夕颜手上的剪子,紧抿着唇,双手紧紧交缠,额上都岑出汗来了。
“奴婢不放心,还是在里面守着吧。”
相思头摇的想拨浪鼓一般,即便是紧咬着唇,隔着一段距离,夕颜仍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偏偏就是不肯出去,即便要死,那她也要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是否命不久矣了,更何况小姐在这里,她如何能先离开?
“那便留下吧,五皇子觉得可好?有天下第一美人做伴,又有我如花似玉的丫鬟作陪,也算是牡丹花下了,那若是死,你也可以作那风流艳鬼了,不过你的那些风流韵事便只能成为过去了。”
“五皇子,我可要动手咯。”
夕颜挥着手上的剪子,笑得比天仙还要美,在夏俊驰看来,比恶魔还要恐怖三分。
我剪,我剪,我剪剪剪……
相思站在一旁,因为太过震惊,此刻真的是石化了,眼尖夏俊驰的裤子被她挑开,此事她正沿着裤裆一路向上,距离夏俊驰的命根子一点点的逼近。
“你……”
“你……”
夏俊驰睁大着眼睛,手指着兴致勃勃的夕颜,你你你了好久,半天却为说出一句话来,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瞪,便晕了过去。
李建辉瞧了一眼晕过去的夏俊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命根子,双手紧紧的捂住,正在一定对付夏俊驰的夕颜突然转过身子,拿着剪子的手突然对上了夏俊驰,做了个咔嚓的动作,李建辉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转,也跟着晕了过去。
“王妃,五皇子的裤子怎么被你剪成了这模样了?”
相思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转过了身子。
“怎么说也是我家王爷的兄弟啊,身为皇室的儿媳,总不能让他太过丢人吧,羞愧而死吧,你家小姐我菩萨心肠,便赏给他一条三角内裤好了,哈哈,我这脑袋怎能如此聪明?”
夕颜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般,一双眸子绽放出兴奋的色彩,拍了拍手,左看右看,对于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没出息,一点也不经吓,真没意思。”
不顾只是最简单的心里考验而已,居然连这都承受不了,难怪那兰妃要和皇后走的近些,生了这样的儿子哪里还有什么指望?不给自己添乱便是阿弥陀佛了。
“三角内裤……”
相思自言自语,似是好奇:“奴婢是不知道这是何东西,不过王爷若是知道了这三角内裤,还知道这是王妃剪的,王妃又该要嫌他胡搅蛮缠了。”
“就你多嘴,你照着我的样子,把李建辉那碍眼的裤子也给我剪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就当是给(又鸟)拔毛好了,哪有那么多的顾忌。”
相思心里忐忑,抬头瞧了夕颜一眼,见她双目清明坦荡,未有半分戏谑玩弄之意,这才接过了剪子。
相思蹲在地上,依葫芦画瓢,照着夏俊驰身上的模板,原是给李建辉剪的是三角内裤,可到最后,变成了四角裤,夕颜见了,也不再强求。
“王妃,这边可以了吗?”
显然,以她对小姐的了解,方才那些个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女人都被折磨的生不如死,这两人,小姐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的。
夕颜瞥了她一眼,笑了笑,夺过她手上的剪子,在手上旋转了几圈,仍在了地上,愣愣的哼了一声:“你说呢?相思,把那笔墨给我取过来。”
相思依言取过笔墨递到夕颜的手上,夕颜借故毛笔思考了片刻,一双眸子盯着夏俊驰李建辉二人的身体,突然露出了笑容,下笔如有神,不过一会的功夫,便见夏俊驰的胸膛上写满了字:“我是色魔,猥琐(禁止)的色魔,三岁偷摸了宫女的屁股,五岁偷爬上是女的床,七岁调戏父皇的妃子,八岁便上了瓦房,十岁混迹街头称霸,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有夫之妇,定要强掳回去,占为己有,我不是人,我是禽兽不如的夏俊驰。”
“王妃……”
相思咽了咽口水,虽然那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心里想的和写出来的又是另一ma事了,更何况这位置……
是不是太狠了啊,瞧小姐诶嘴边那笑容,她不相信,小姐写这些只是为了给她一个人看的,相思不由得又有些同情起来。
“等我写完了再说。”
相思别过头,看着夕颜在李建辉身上写的:“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加重的婢女年轻貌美,时长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辉。”
“好了。”
夕颜转过身,毫不留情的将手上的毛笔扔在了地上。
“我们朝阳城哪处门是最热闹的?”
夕颜的笑容诡谲,却让相思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王妃,他可是皇子。”
相思的眼神带着不安,她原以为小姐会像对待王权一般对付他们,但小姐并未那样做,可见她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若是把他们悬挂于清晨最热闹的东城们之上,被上朝的文武百官瞧见,这成何体统啊?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他趁着我进宫与国师见面绑架小白,以他来威胁我,还让别的女人(被禁止)小白,何至于会落得如此下场,相思,你不喜觉得他们可怜,收起你的额同情心,这世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夕颜蹲着身子,将捆绑他们的绳子拉在手上:“我记得,东城们好像是最热闹的,那些赶市集的百姓见了,一定会在心里感激我的。”
王府风云 067 小白出手
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觉得万分的压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作响,偶尔会有惊雷响起,轰隆隆的还有那如流星一般的闪电,照亮整个天际,眼看着就要变天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被挂在城墙之上,他们二人身上除了一条三角的内裤,再无其他东西可以蔽体,方才被那冷水一泼,现在整个人立于寒风之中,冷的瑟瑟发抖,嘴唇早就成了青紫之色,可额头上却在不停的冒汗。
城楼之上,是来回巡逻的守卫,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来回踱步的声响,他们的手被绑住,嘴巴被夕颜的布块塞得满满的,想要尖叫呼救,到最后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随着夜风一同飘散,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心急如焚。
这二人原可以用脚揣在城墙之上,那楼上寻楼的守卫势必可以听到声音,可那身子被挂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这东城们是四大城门之最,足足有数十米高,看都不敢往下面看,更何况正佳,只在心里祈祷天早些亮了,可早点从这惶惶不安中解脱出来。
两人又是饿又是冷又是害怕,这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想晕过去,那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手腕上的痛,刺骨的夜风,还有心里的恐惧之感,他们便是想晕过去装死也不能,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若知道那女人如此凶悍狠毒,他们便是没有女人,也不会去招惹。
不过幸好,下(禁止)并无疼痛之感,命根还在,两人又觉得宽慰了不少。
两人在城墙之上,正暗自会很,楼上的守卫巡逻的走动时的脚步声,突然就消失了,可二人自顾不暇,却没有发现。夏夜白站在东城们城楼之上,极目远眺,夜色弥漫,隐隐可以瞧见那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要干挺得笔直,心里不由觉得暖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公子,那些人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过来了,还有,你方才笑得好(禁止)。”
一旁的萧剑见了,凑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并未因这句话掀起波澜,依旧直直的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直到那清丽的背影凝聚成了一点,消失不见,才转过身,瞧了身后的莫离一眼,指着被挂在城墙之上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闪电划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在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显得愈发的残忍。
那张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脸,此刻却显得有些愤怒,走到城墙之上,受快速划过,很快手上便多了两根绳子,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带。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正靠在城墙上,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一晚上两人备受折磨,还以为是夕颜想将他们拉上去再剪断那绳子,晃着脑袋,想要张口,想要挣扎,可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人恩赫作用,光落地额背部沿着城墙,被那粗糙的城砖划过,刮开了一条条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岑了出来,可他们却恍然未觉,整颗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了。
“公子,难怪你会看上夫人,这城墙之上,如此多的守卫,戒备森严,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还能把这两个男人送到半空中,果真是女中的巾帼啊,这世间,也就只有她配得上公子。”
萧剑见夏夜白依旧半点反应也没有,奸笑了几声:“小的我更加想见见了,这些年天机楼在我的手上不停地壮大,就算是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公子您就替我引见一下吧。”
言罢,萧剑还觉得不过瘾,不由得瑟的加上一句:“还是公子担心夫人被我的神采吸引?”
夏夜白突然摘下面具,那双眸子就像是被淬了毒的箭一般,直击萧剑心脏,萧剑不由的一愣,一只手不由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夏夜白的脸,惊的说不出话来,公子不是毁容了吗?怎么?
他和公子认识虽长达七年之久,至今却未能目睹他的庐山真颜,外界传言,他痴傻癫狂,他自是不信的,可他整日带着银白面具,他一直以为他的脸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没想到,没想到……
“我说过,她不是你能想的,若是想死,你便继续。”
绝世的容颜,配上那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眸子,如此的真实,比那戴着银白面具的模样还要骇人。
这张脸,和当朝最受宠的四皇子夏天辰竟如此相像,公子戴了这么久的面具,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隐瞒他们已近十年,何故现在摘下面具。
萧剑侧过身子,瞧了那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的夏俊驰,突然明白了过来,不愧是公子,不出手则已。以出手绝对就是惊人的的大手笔,那四皇子也真是够不幸的,今日过后,怕是要被五皇子一派的势力彻底的恨上了,倒是让那病怏怏的太子捡了现成的便宜,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惊魂未定便被拉了上来,眼看着就到城墙了,再上一点点便可获救了,闭上眼睛,悲哀的等待死亡,他们二人此刻的位置,恰好是城墙的顶端,屁股刚好够着城墙,却又不上去,侧过身子,借着灯火,完全可以将城楼之上的人瞧得清楚。
莫离单手紧握住绳子,取过一旁的宝剑,银白剑芒,照亮一方夜空,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了,心突的一跳,闭上眼睛等死。
莫夕颜,你果真是个蛇蝎女人,心肠狠毒,我们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定会托梦告诉我的母后(父亲),让他们彻查此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莫离将自己的刀鞘(禁止)了那城砖之内,另一只手的绳子快速绕过那剑鞘,将他们二人固定,然后提了上来。
二人双脚着地,似乎见双脚着地,竟有种不真实之感,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竟忘记了方才在小屋子斗殴结下的梁子,在城墙之上,奔跳了几下脸上露出了劫后重生的愉悦笑容。
萧剑被夏夜白骇的不轻,眼见着两人被莫离处理好了,忙急着跑了过去,一手一人,对着两人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敲,还不忘训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这两个色胚,自命风流,强抢民女,强迫女人,用的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活该今天被人脱光绑在这城墙之上。”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心,便被人敲打着一阵训斥,若是在平时,定要让他尝尝厉害,可现在,脚着地,他们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开心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萧剑的不敬之罪。
萧剑一通数落,手敲得酸痛,方才停下。
他最是看不惯这等仗着势力,强迫女人的男人,简直是无耻至极,女人是用来疼的,生气反抗的时候那该是用甜言蜜语哄着的,强迫女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萧剑深吸几口气,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公子和那夏天辰长得相像又如何,他丑也好,美也罢,戴着面具,定是有自己的计量,再怎么样,他永远都是公子,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被骗了这么久,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人家也没说自己是丑八怪啊,也算不得骗了自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人云亦云,这样想着,心里便平衡了不少。
不过看莫离那模样,定是知道的,该死的,为什么他知道他却不知道。
萧剑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在心底把莫离埋怨了一顿,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另一只手扶着腰,大笑出声,别过头,又敲到李建辉的胸膛,笑得愈发的大声,半天才止住。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萧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不由的低头瞧了一眼,原是兴奋的猪头脸,顿时变成了酱干色。
“莫离,你快来瞧瞧,我倒是不知,我们琉璃的五皇子原来是个猥琐(禁止)的色魔,不过这话说的倒是贴切。”
莫离早就习惯了萧剑没事找事,一张嘴巴没个停歇,自然没放在心上,不过见他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再看那两人的脸色,想来是夫人又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凑了过去。
“五皇子,你是不是太早熟了?三岁偷摸了宫女的屁股,五岁偷爬上侍女的床,七岁调戏父皇的妃子,八岁便上了瓦房,十岁混迹街头称霸,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有夫之妇,定要强掳回去,占为己有,你的确不是人,禽兽不如,只是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莫离走了过去,看着两人的熊样,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身上也有啊,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轻貌美,时常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辉。”
萧剑大声念了一遍,眼角不时向后瞟,嘴角的笑意愈盛,坐在地上,乐的拍掌跳脚:“哈哈,竟是个不孝子,还玩LuanLun。”
莫离瞧了一眼坐在地上夸张的萧剑,就差没捶胸顿足了,不由的满头黑线,就算是想引公子注意,也不必日次吧。
夏夜白站在一旁,一双眸子又尖又利,像是打磨的像刀剑一般的寒冰,盯着夏俊驰身上那仅剩下的蔽体之物,成倒三角包裹住他的终点部位,男女授受不亲,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去碰其他男人。
城墙之上的灯火在风中忽明忽暗,他向前走了两步,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这才察觉他的存在,华丽的艳红,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每走一步,那艳红的色彩在空中飞扬,煞是抢眼。
细长的眉毛如鬓,从远处瞧去,那双眼睛就和他的衣袍一般,微微一挑,便是满世界的桃花盛开,高挺的鼻梁,嘴唇抿起,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张冰冷至极的脸,因那一身红装柔和了不少,让人完全移不开眼来,当朝的四皇子夏天辰。
夏俊驰眨了眨眼睛,再睁开,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