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惊世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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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惊世医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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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礼一见着她,劈头盖脸便道:“许侍卫,不好好尽职,又到哪儿偷懒去了?你,快把许侍卫带过去,皇上的安全最重要,片刻马虎不得!”

 ;。。。 ; ;    欢颜的字是真写得丑,在她自己刚刚抄写完那四个字之后,秦非墨的脸色顿时就黑下去几分,他撑着额头靠在旁侧,满眸不可置信,竟真的有人可以将字写得这么丑,欢颜一见了,顿时吹胡子瞪眼,她站起身来,将秦非墨往内室推去:“你去睡觉,我自己练字,不要你在这里笑话我!”

    她这样子,实在是胆大妄为,可秦非墨竟觉得生气不起来,反倒觉得她羞愤的样子可爱至极。

    他笑了笑,喟然长叹一声道:“好,朕去睡了便是,不过,可别写一晚上都写不好,朕可不希望自己明日带着一位熊猫眼的护卫出去,那样太引人注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虐待下人呢!”

    欢颜咬牙瞪他一眼,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只觉又一阵冷汗涔涔,不过,秦非墨分明没有生气的样子,她这才放了心,施施然回去练字去了。

    这一练,竟然就是一个晚上。

    欢颜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是怎么过的,她无论如何也写不好那几个字,最后,还是那白纸放上去,生生将字拓了下来,这才心满意足,可是,毕竟不是自己写的。

    她又摩擦了一个时辰,最后,实在困极,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可谁料,第二天早上起来,竟然是在龙榻上,而且,身边躺着的那张俊美如天神的睡颜,不是秦非墨的又是谁?

    怎么平白无故,她竟睡到了床上呢?

    欢颜浑身僵得笔直,脑中竟不自觉掠过教习嬷嬷告诉自己如何伺候人的方式,顿时脸色一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她这一坐,自然拖走了一半的被子,那原本熟睡的人,便缓缓睁开了睡意朦胧地眼睛。

    四目相对,欢颜脸色爆红,迅速地,便要掀开被子下床去,不过,她仅仅只是做了一个掀被子的动作,人已经被压到了床上,近在咫尺的人,用慵懒的声调说着蛊惑醉人的话:“天色尚早,做什么这么急着起床?”

    欢颜身体绷得更加僵直了。

    男性沉稳的身躯悬于身体上方,隔着薄薄一层衣衫,衣服相接的部位,皮肤的温度熨帖着彼此,而他那一张刚刚睡醒的脸,竟带了几分妖孽之姿,幽深的眸光透着几分慵懒,姿态随意,只是稍稍一瞥,便已足够令人心跳加速,更何况,此刻以如此暧/昧的姿态?

    饶是欢颜平日大胆,此刻,面对男女这种事情上面,也忍不住心跳如鼓。

    “我……我的字写好了……”像是终于找到了一样可以岔开此刻暧、昧的话题,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急忙道,“对……写好了,我拿给你看!”

    她说罢便想要起身,可是身上的人压着她的腿纹丝不动。

    “字昨晚朕便看过了,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在床上?”

    欢颜面色一僵,是了,她昨晚在御案上练字,就算睡着了,也该是趴在御案上睡了,而今,她却在床上,便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她睡着了之后,他抱着她来到床上的,想到这里,欢颜脸上便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的眸光不住闪烁,末了,看了一眼两人奇怪的姿势,眸光一闪,又带了几分巴巴的语气问他:“那现在,是要做什么?”

    这话问得……

    肯定不是她说的!

    欢颜就差咬舌自尽了,果然,话音刚落,身体上头便传来了愉悦的笑声,秦非墨伸出两根手指来,挑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随即缓缓压下来道:“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那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原本她的身体还分外僵硬,可是渐渐地,终究是软了下去,秦非墨不愧是碰过太多女人的人,尤其对她这种未经人事的少女,经验充足,不过片刻撩/拨,她已气息不稳,恍如飘在云端。

    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她是他的妃子,他是皇帝,她已入宫近一年,今日才做这样的事,其实已经太迟。

    就在一切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殿外忽而响起一道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张礼。

    “皇上,今晨暮霭太重,恐怕行军多有耽搁,所以李将军前来请示,是否可以早些开始准备启程?”

    秦非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

    他与原本已经迷乱的欢颜眸子对上,他已然清醒,恢复深幽的眸色,而她陷在浓情中,须臾之后才清醒过来,脸色爆红,猛的便再不管不顾,一下子推开他,将锦被卷过,遮在自己身上,连头也一并遮住了,捂着脸,心跳加速,脸色滚烫,她都觉得心跳得要飞出来了!

    那一旁的人,还没动作,就被卷的被角都没有,空留一个身子瑟瑟处在冷空气之中,秦非墨脸色分明是黑了几许,却又无可奈何。

    走到殿外去穿衣服,眸光一眼便扫到那满桌子的蚯蚓字体,他嘴角不自觉一勾,随即朝殿外唤道:“进来吧。”

    张礼很快便走了进来,宫人们端来了洗漱用具,很快便伺候秦非墨妥当,他这才走进内殿,看向床上那见着自己进来,重新将自己裹得死紧的人道:“再不起来,朕可就走了,不带你了。”

    欢颜闻言,一下子就跳坐起来,露出半个脑袋:“现在就走?”

    秦非墨点了下下巴:“对,现在就走。”

    欢颜忙的便要掀被子起身,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便使劲朝秦非墨摆手道:“你出去,出去!”

    秦非墨的视线理所当然的便落到了她冰清玉洁的玉臂上,那一颗守宫砂点在腕口尤为明显,欢颜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臂上,忙的便又收回手,瞪着他,催促道:“你出去!”

    秦非墨见了眉角一勾,也不知是因为她的玉臂,还是因为她的话,唇角的笑容愈发邪肆了些。

    他到底还是施施然转身,不过,却没有忘记提醒道:“你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欢颜闻言“啊”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秦非墨没有回头,却不自觉勾起唇角,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一盏茶功夫,对于一个还要梳妆乔扮成男装的欢颜来说,着实有些难度,不过好在,她动作足够麻利,又赶着时间,竟如愿在规定时刻打理完毕,又恢复成了那个小侍卫的样子。

    外头有人敲门,进来的,却已经不是秦非墨,而是张礼。

    张礼略略躬了身,随即对着欢颜道:“许侍卫,皇上让你归入护卫队,静候出发。”

    见竟是真的要带她出去,欢颜眉眼一亮,随即急忙低下头去,声音也洪亮了几分道:“是!属下遵命!”

    她快速出去,张礼与她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便将她交给一个太监,不过,那太监倒是尽忠尽责,很快便到了驻扎地的城外,静候指令。

    那城外离京城足有八十里,欢颜上了别人早准备好的马,这才知道,原来队伍又是如上次一般,被打乱了,根本就不认识谁是谁,也就是说,她这一路上,没到目的地,是别想着跟秦非墨见上一面了,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众人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当马车一个个往队伍中插去,很快便填满了整支队伍,马车每一辆都一模一样,也就根本分辨不清了。

    果然找不到秦非墨,欢颜只有认命赶路,可她终究是太长时间没骑马,初次骑,只一上午之后,大腿便痛得厉害不说,腰酸背痛的,根本就有些支撑不住。

    然后,欢颜就看到了张礼,中午休息的时候,张礼穿过重重人群来到自己身侧不远处道:“听说张侍卫略通医术?我有一个小侄子,腿痛的毛病又烦了,烦劳张侍卫给看一看。”

    欢颜自然不会多说什么,老老实实被带着往张礼小侄子的地方走去,可是,距离明明很近,两人却绕了一大圈才抵达目的地,然后,张礼指了一个斜坐在那里,猛喝水的人道:“就是他,烦劳许侍卫了!”

    欢颜看了一眼,顿时一惊,思维还没跟过来,她已经疾步上前走去,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她已经确认出那人是谁了,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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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地上一片银光,已是戌时,欢颜对着模糊的梳妆镜照着那张陌生的人皮面具,她身形娇小,那侍卫服侍穿在身上,便显得整个人越发娇小玲珑,倒半分不像是男的。

    不过,既然是秦非墨要她穿,总有道理,欢颜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忍不住便做了个鬼脸,看着镜中完全陌生的一张面孔如此奇怪的模样,她忍不住便“噗呲”一声笑了,又生怕自己动静太大,吵到了冷宫的人,她急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外头一片漆黑,只剩月光一片,根本什么人都没有,她这才放了心,后背抵着门,扶着胸口,只觉自己心跳如鼓,紧张极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她怕让人看到这样子的自己,故而不敢点灯,戌时三刻一到,外头果然传来了动静,欢颜只觉自己的心跳得更乱了。

    “许采女。”外头的声音期待已久,熟悉之极,不是张礼的又是谁?

    欢颜急忙小心翼翼将门打开,外头露出张礼的一张脸来,张礼瞧见她的模样,微微一笑道:“为了方便在宫内行走,奴婢会唤许采女为许侍卫,多有得罪。”

    “张公公说哪里话,一切听从张公公的吩咐便是。”

    欢颜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虽然明知此刻自己已经贴了一张人皮面具,不会被人认出来,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张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微微一笑道:“许侍卫不必担心,皇上早已安排妥当,请许侍卫随杂家来。”

    闻言,欢颜脸色一红,忙的跟上张礼的步子,低着头跟在后头。

    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此刻是夜晚,张礼又是秦非墨的贴身内官,外加内侍总管一职,就算有人见着不妥,也无人敢询问,是以,小半个时辰之后,欢颜已经身处广陵宫内。

    广陵宫,秦非墨的寝宫,大得吓人。

    张礼将她送到这里后,对她微微一笑,旋即转过身去,退出了殿内,甚至,还体贴地关上了殿门。

    欢颜一颗小心脏顷刻如鹿撞,殿内循着龙涎香,暖意融融,虽然此刻已经春日,但夜里终究还是有几分寒意,欢颜走了一路,被冷风吹得发凉的身子,此刻被里面的暖意熏着,竟觉出几分汗意来。

    殿内的台烛在两边角落点着,故而,殿内并不十分亮堂,欢颜小心翼翼往前走了几步,待到了殿中央,这才看到,远远的帘幔内,男子一声白衣,容颜清隽俊美,鼻梁英挺迷人,深幽的凤眸狭长,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手中的奏折,俊眉时而拧起,时而舒展,唇角有时也会勾上一丝弧度。

    欢颜从未见过他穿白色,如果说,黑衣的他冷峻无情,那么白衣的他便多了一丝清逸如风,温润柔情,欢颜一时看得痴了,怔怔站在那里,半天都忘记往前行去。

    “不是都来……”秦非墨说话的同时抬起头去,看到殿中央停了一名男子,下意识怔住,随即触到欢颜的目光,竟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过来?”

    他这个样子,该是认出自己来了,欢颜犹如被他脸上的笑容蛊惑住,下意识便往前行去,直至即将来到他身前时,她才猛的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竟被男瑟佑惑,猛的便脸色爆红,低下头去,急忙行礼道:“我……臣……臣妾给皇上请安。”

    手臂忽而被人握住,欢颜抬起头去,便看到秦非墨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道:“许久未见,怎的生分了?是怪朕没有去看你?”

    他逼近自己,身上的龙涎香便萦绕在鼻端,只觉让人阵阵晕眩,有些意乱情迷,欢颜的脸色不由得又红了几分,却还是壮着胆子抬起头来,目光之中,透出秦非墨盈盈含笑的凤眸,深幽的眸光此刻竟盈盈亮如星辰,波光璀璨,看得欢颜忍不住痴迷。

    她摇了摇头:“皇上能唤我来此,便证明皇上并没有忘记我。”

    秦非墨微微一笑,手指缓缓上衣,落到她的耳后,他十分顺利的便摸到了人皮面具。

    稍稍用力,那人皮面具便缓缓与她的皮肤分离开,直至整张面具撕下,露出她那一张清秀无比的脸来,秦非墨看了会儿,微微一笑道:“你随朕来。”

    欢颜不明所以,此刻却觉得满心甜蜜,他说什么,她自然照做。

    却没想到,秦非墨竟将她拉到了自己的御案旁。

    他将桌上的几份奏折收起,然后安置在一旁,又从一旁的几本书下面抽出一张白纸出来,看向欢颜伸出手道:“过来。”

    欢颜不明所以,却还是走近几步,在他身侧站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腰间一紧,待回神,她竟然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秦非墨圈着她,倒并没有任何不妥亦或生分的样子,倒是欢颜,紧张得连坐都坐不稳了,整个身子绷得笔直。

    “呵呵。”

    身侧传来一道悦耳的笑声,秦非墨从一侧穿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过她的右手,然后在她手心放了一只笔,随后握着她的手便在纸上细细写了起来。

    一笔一划,待成型,竟是“唯愿心安”四个熟悉的大字。

    欢颜一时臊得耳根子都红了,硬着头皮道:“皇上,您都看见了?”

    那是她在万花节那日放的花灯,祈求的,其实只是让自己放下执念,安安稳稳过现在的日子,不存有奢想,才能走得更长久,生活得更加简单快乐,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被他看到,那自己当时放花灯时幽怨的模样,岂不是也被他看见了?

    欢颜只觉糗得要死,只想着找个地方钻进去,故而,头越垂越低,都要栽到御案上去了。

    秦非墨顺手一捞,已经托起她的下巴,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唯愿心安,怎么样才算心安?”

    欢颜不得不斜倚在他怀里,触到他黑深的视线,呼吸一滞,那曾是此前在以为他忘却自己后做的事情,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又如何说得出来。

    她没有说话,秦非墨却已经在她轻颤的眸光中读懂了她的意思,他忽而便低下头来,轻轻吻住她的唇,浅浅一吻之后,这才道:“还会想要心安吗?”

    欢颜眸光一颤,如果说刚刚她是不知道怎么说,现在,她是彻底说不出话来,她眸光有些发红,凝着他深幽的眸色,忽而就壮着胆子伸出手去,一下子圈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黑深的视线之下,倾过身去,吻在了他的唇上。

    这样大胆的举措,不仅仅是把她自己吓着了,把秦非墨也着实惊着了一把。

    他六岁登基至今,女人,自是多不胜数,他性格阴晴不定,在这样的事情上面,自然从来都是他驾驭这主导权,从来无人,即便是在他动情的时候,也无人敢这样公然主动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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