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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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全职高手同人 红尘列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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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看着魏琛,目光凛然,语调嗟叹,“魏前辈,能天高海阔闯江湖的地方,你真的以为有么?”

    那句话一下子戳进了魏琛的心窝子。他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我才要拦着。”喻文州也不辩驳,只是说,“他待我很好。”

    他极巧妙地用了一个对魏琛口味的说法,喻文州对黄少天的好,在他眼里总是模糊不实,兴许还带着点点机关算计的刻意在里面。而只有黄少天对喻文州的好,能让魏琛从主观的角度,认识清楚义子那从里到外全心全意的信任。

    也许这句话不适合男女之情,但在黄少天和喻文州的世界里,感情这东西,不过是互相的等待,互相的纵容,互相的宠溺,互相的保护……其实互相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互相,除了彼此,谁也没多给什么。

    魏琛沉默,说,“你又怎能保证,不把少天变成你一样的人?”

    “这个简单啊。”喻文州饮尽杯中最后一点茶,抚摸杯口的动作,像是抚摸另一个人的头发一样的温柔,“我刚刚从那里逃了出来。”

    下江南的路上他碰见另一个男人,极理智极优雅地询问他要不要继续做探子,一张脸上的笑,譬如喻文州这样的聪明人总看得出来,那是假的,是金纸的面具一张,上一秒还是阴沉狰狞或是冷若冰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秒就是春风和暖就是人畜无害。

    喻文州想起江下游有他的故乡,有荣城千里江南,有那一年夜雨声烦高挑青松一样的残影,玄衣墨发冰雨像一幅色彩分明的画;甚至也有那一年五岁的黄少天,抓着他的衣角对他说快来看我新发明的剑招。

    他也笑,敬谢不敏。

    魏琛看向面前人的眼睛,有着出乎他意料的坦荡无波。因为看清了这一点黄少天才义无返顾地信任他吗,他想,或许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人,始终执迷不悟。

    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才不会再一次泥足深陷。

    小兔崽子,聪明的过了头。魏琛在心里没什么恼怒意味地骂了黄少天一句。他挑起眉头,“老夫姑且暂时信你。”

    喻文州笑,“也可以暂时不信。”他看着魏琛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悠悠把剩下的话补全,“但慢慢地,总会信了。”

    “少天不能吃亏。”

    “我不会让他吃亏。”

    “嫁衣,你要穿。”喻文州笑了笑答应,略无难色。让本来有几分挑衅意味的魏琛脸上出现尴尬。

    那一日秋风乍起,黄少天特意请了城门口说书的包荣兴,跳脱的小伙子跑去霸图客栈转了一圈,又跑去兴欣的点心铺子溜了趟腿儿,酒宴结束之前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黄少天被魏琛苏沐秋联手灌得五迷三道,差点钻桌子下去跟叶修凑一对,听见包子大嗓门抱怨,说你们这三家店怎么连在一起啊,走迷了走迷了,太不好认了,对了今天是谁要生孩子来着?

    魏琛掰着黄少天的耳朵,这人你哪找的他?

    黄少天吧唧一口啃在他脸上,魏老大,喝,今儿你儿子高兴,跟哥喝。魏琛一巴掌呼歪了他。

    包子两口酒下肚话更多,比起清醒时候的黄少天也不遑多让,你们这三个店呐,他用筷子指点着成犄角之势的茶馆客栈点心铺,应该连起来,连成一家,这多好找。连起来,保证日进斗金。

    说者无心。韩文清和张新杰对视了一眼。魏琛点着下巴自己寻思着,黄少天抱着他一条大腿吐的正起劲,陈果不客气地把叶修扯着领子从桌子底下往外拽。

    又几个月之后大匾落成。

    其实大匾落成倒算不上什么难事,难的是把蓝雨的后院打通,跟兴欣的侧院跨在一起,霸图客栈的门脸往前拽了拽,几乎要亲上小点心铺的匾额。

    喻文州题了个荣,张新杰题了个耀,一个是端云流水一个是厚劲雅正,刚柔并起,相映成趣。本来是跃跃欲试想要亲笔题字的叶修和魏琛看了看终于放下了罪恶的笔。

    天下重镇荣城,南来北往的客商多啊,谁打这经过,都知道荣耀客栈的名头,伙计心细,点心好吃,茶馆里终日有个跑堂的,往往是拿着半壶茶就能跟你唠上一整天,嘴里冒出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奇人异事。

    自此江湖安稳无波。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个大婚番外,就大功告成!

    

    第21章 番外篇  大婚风云录

    

    “我就是想看看,他能为少天做到哪一步。”魏琛这样讷讷争辩的时候,苏沐橙和楚云秀一人拿着一把松子儿在嗑,嘎嘣嘎嘣毫不客气地乱响,好像丝毫没把说话的人当成个正在喘气的活物。

    苏沐秋没嗑松子儿,他昨儿晚上去帮魏琛接货,饿得狠了,这时候正在头不抬眼不睁地吃面。叶修听了这话,眼神都没甩一个过来,魏琛提高了声音,“我说你们听没听见啊?”

    “吵什么?”叶修笑,“早听见了。要我说,你还是别找理由的好。你这就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想想这个衣服你要怎么说服喻文州穿在身上。”

    魏琛想起自己那句掷地有声的“你要穿嫁衣”,再想想李远宋晓俩人欢天喜地捧回来的那件娘得不能再娘,艳得不能再艳的大红裙子,他的脸和胃同时就是一阵抽抽。

    做衣裳的裁缝跟魏琛是老交情,长了二三十岁,黑白局里认识的忘年交,一听说黄少天要成亲,高兴得像是自己孙子娶媳妇儿,赶着给做了一套繁琐的嫁衣,连带着买一送一给了凤冠霞帔,拔秃了自家后院养的两对鸳鸯一只雉鸡。

    看着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蹲着,从鸡屁股上往下拔毛,魏琛一句“少天要娶个男人”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老裁缝带着夹鼻的水精眼镜,一粒一粒往凤冠上给穿珍珠。魏琛道了扰退回去了,临了打发李远等工期到了把东西给拿回来。

    谁知到了时候拿出来的成品,还是极大程度上刷新了魏琛的世界观。他看着那身嫁衣,红的像个枣馒头,俗艳得像个枣馒头,最要命的是,还张扬地蓬蓬着,看着也像个枣馒头。

    至少枣馒头还能吃了管饿呢!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不光看着不赏心悦目,吃了都还嫌夹生。魏琛想着要是有人哄着自己把这么个不像话的玩意儿穿在身上,他能直接拿着带着兄弟打到那人跪在地上,爷爷都叫不出来。推己及人了一下,他想起喻文州那句他穿嫁衣,猛然清醒了这很有可能只是张没边没沿的空头支票,是喻文州为了把黄少天骗到手特意开给他的。

    掐指一算,离婚宴只有三天不到的时间。魏琛犯了愁。

    有心拿着去重做,人家老先生巴巴儿地给做了出来,要是不穿,看着总不太好。

    有心真让喻文州穿了,可这嫁衣……魏琛自己看了都觉得寒碜。

    你,想个办法来,越快越好。卢瀚文看看左,又看看右,最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颤颤巍巍地问,师爷,你是说我吗?

    对,就是你。魏琛正烦着,口气很冲。卢瀚文看着那件大红的衣裳,急得要哭出来,我……我没有办法啊。

    到底还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孩子,魏琛把他拽到身边的小凳子上坐着,和颜悦色地哄,你想想啊,你少天哥这是头一回结婚,一辈子的大事啊,可不能马虎,你回头跟你喻文州哥哥说说,好好劝劝他,说什么也得让这嫁衣出现在婚宴上。

    小孩卡巴卡巴眼睛,那让少天哥穿呢,他最听师爷您的话了。

    魏琛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抬起巴掌,有心想给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来上一下,掂量再三,没舍得,手还举在半空没放下来。

    后脚正赶上喻文州往茶馆后院里迈,卢瀚文看着了他,“蹭”地一下从魏琛的魔掌里猴子一样窜了出来,瘪着小嘴躲到他身后,师爷他要打我。

    喻文州像看小孩一样瞧着这一老一少,把委屈的卢瀚文拉到怀里藏好,眼睛瞧着魏琛,瀚文闯祸惹您生气了?

    我没有!卢瀚文争辩,小手伸向魏琛面前的桌子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大包,师爷让我把这个拿给你,我说为什么不给少天哥,师爷就恼了,要打我。

    什么东西呀,我看看。喻文州笑眯眯地牵着卢瀚文走上前去,魏琛在心里跳着脚骂街。

    展开那几层严严实实的包袱皮子,俗气的艳红色一下子铺满了整个台案。

    “这是……”

    “你的嫁衣。”魏琛腆着老脸说下去,语调还是很硬气,丝毫听不出端倪,“就这一件,爱穿就穿,不穿这婚就没法结。你自己看着办吧。”

    “穿,怎么不穿。”喻文州欣欣然把包袱拎了起来。魏琛大喜,“当真?”喻文州郑重地点了点头,“自然当真。”他说,“不过这样的衣裳,我从前并没穿过,还请前辈应允,让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

    ……

    “你也真就答应老魏了?穿一件这么奇葩的衣服?”

    黄少天几乎是闭着眼睛往屋子里摸,为着练剑他一向极少沾酒,今儿算是破了例,被苏沐秋撺掇上后来的包子一起联手灌得不知东南西北。要不是徐景熙留个心眼看着他,说不定这时候他早就踹开东厢房,跟郑轩李远哥俩挤一个被窝去了。

    他进来的时候人并不太清醒,脚下走着之字,手在半空中乱摸,像打醉拳。

    喻文州从早上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更不要提喝酒,他眼睁睁看着黄少天绊了一下,整个人要往地上砸,赶紧站起来向前一步捞住他。却不料他来势甚猛,又把喻文州连人带衣服推回床上。

    黄少天不管,抱着人在床上滚了两滚,伸手去扭那些错综复杂的盘扣和系带。脚下还乱蹬着,意图抢先除掉碍手碍脚的鞋子。

    人喝醉了,手本来就抖,更不要提喻文州身上穿的衣服多繁琐,便是个清醒的黄少天来了,只怕一时半刻也奈何他不得。

    喻文州一道想笑,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糟践着那件衣裳,却又不忍心推开他。冷不防头发被压住,束头发的玉冠被铆足劲儿扯了一下,疼可是实打实的,不由“哎哟”了一声。

    黄少天吓了一跳,以为闹得过火,伤着了他,赶紧把人拉起来一遍一遍仔仔细细地看。直到确定了是毫发无伤,才大大松了口气,不怀好意地打量起了喻文州脑袋上那个被扯歪了的东西。

    喻文州让他看得发毛,刚想问,就见黄少天用着出幻影无形剑的速度闪电一样地伸手。“哗”地扯散了喻文州的头发,然后像个小孩似地,扬起那张带着酒意的脸冲他笑。低头继续对付他腰上重叠迤逦的系带。

    折腾了半天,无果。黄少天含含糊糊地抱怨着这是那个天杀的设计的衣服,小爷好不容易结次婚,这不给我添堵吗?他转而又问喻文州,这衣服你究竟是怎么穿起来的,真是太难为你了。

    话音还没来得及把地砸响,就觉怀里忽然一轻,他刚想扣紧,却已经晚了,喻文州已轻巧地从他怀里脱出身来。

    胸口一松,大襟被人用极其巧妙的手法挑开,黄少天反身想抓住,可喻文州手极轻,兼着黄少天酒醉迷糊,又跟衣裳斗了半天,战斗力早没了七八。

    腰间透来凉风,黄少天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裤子也掉在地上。喻文州握住他的手腕,轻松地夺取了这场小小战役最后的控制权。

    黄少天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落的一干二净的时候,除了被解开的头发之外,喻文州身上没再掉下来任何一样东西。

    他侧头,笑眯眯地回答黄少天的问题,“难为吗?……不至于。”

    “至多算是有利有弊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说吧……一开始跟点文的姑娘讨论的时候想到了曾经写过的八艺一系列,直到现在我都很少再去翻八艺,因为每次一翻都会被虐的瞎瞎的。

    这样的想法是在写着写着的时候不自觉就冒出来的。

    可以的话,这一次想要给他们一个温柔的江湖,最好再有一个最经典的大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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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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