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柳心剑,对他的喜爱始终没变。
秋一点点头,神情略带忧郁:“这是自然,好久没看到剑哥了,我也想他。”言语的时候,秋一回忆起了在梨花镇见过的柳心剑,他俨然换了一个人,却不知那样的邪气由何而来。也暗自决定,如果再见到他,一定要将他从魔障之中拉出来。
临走之前,秋一来到了乾老的床前,凝视了一会儿后,对着昏迷中的乾老说道“乾老的大恩大德,秋一没齿难忘,若此生不能相报,来生定要报答。”随后,又对着嫣儿说:“嫣儿,乾老就拜托你照看了。”
嫣儿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眶依然湿润,她看见秋一一副出行的样子,便好奇地问道:“秋一要去哪里?”
秋一简单地目道:“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狼牙站在乾老的床前黯然了一会儿,随后走到嫣儿的面前,抚着她的头说:“嫣儿,乾老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醒来。”
嫣儿不自地激动起来,扑到了狼牙的怀里,尽情地哭泣着,此时,对于她而言,狼牙是比任何人都要亲的亲人,而狼牙宽厚的胸怀足以安抚她。
秋一眼睛微湿,先行离开了房间,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了凤兰公主。只见凤兰公主面色清幽,如梨花带雨,惹人怜惜。这一幕,令秋一生出了一丝愧疚,但她面上却若无其事,带着关切的口气说道:“公主乃娇贵之躯,要多加休养才是。”
凤兰公主本想为先前看到的一幕指责秋一,但听秋一如此一说,便也无奈了,说道:“凤兰无能,不能为靖王做些什么,但求你不要伤害他。如果你不能给他,就不要给他希望,否则,他会更痛苦。”
秋一心里一酸,强作笑颜,说道.“秋一明自。”
接下来,秋一向鲁化辞行,面对这个深沉内敛,洞察一切的男人,秋一无须多言,只是说道:“靖王若是问起秋一,请军师转告,秋一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还请他多多保重。”
鲁化微微一笑:“秋一无须自责,也不必存报恩之心,靖王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不图回报。想必这也是对他的冶炼。”
秋一黯然垂目,那一到,靖郎神君的影子再次闪过脑梅,“靖王……”她默念着他的名字,在心里深深滴下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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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爱无正邪
赤载着秋一狼牙和兰溪离开了靖王府,当掠过秀丽的青云河时,秋一想到了与上官云剑的那一次对峙,当时,就是在这河上,她使用了海洋女神的力量击碎了上官云剑的船,可曾想到,他们竟是前世的恩爱。
而当看到河边耸立的青立阁时,秋一又回忆起了与靖王的那一次约会,她可以想像,当时的靖王立在阁楼之上是多么地孤单。
阳光下,秋一的眼睛闪闪发光,在和风的吹拂下,飘出晶莹的泪花。她告诫过自己不再哭泣,但是,无论是仙界的女神,还是尘世的凡人,她都无法逃避情劫,注定为爱所困,而痛了别人又痛了自己,又怎能不哭泣?秋一恍然明白,原来,上天并没有放过海洋女神,从她动了凡心的那一刻,惩罚就开始了。
渐渐地,望江城变得模糊了,赤的飞行也慢了下来,因为背负着三个人的力量,它的速度受到了一些阻碍。秋一心疼赤,便让它放慢速度,以免伤了翅膀,而这时,她不自地想起了焰,如果它也在,赤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行至中途,忽见前方有一股黑烟盘绕在半空,秋一和狼牙同时看到,便顺着那烟迹向下看,只见黑烟升起的地方竟是一个村庄,正处在滚滚浓烟之中。
这一看便知是是村庄着火了,却不知为何着火,仔细听来,地面上还有惊叫声。看到这副情景,狼牙立刻说道:“一定是有人作乱。”
秋一猜想的和狼牙一样,并联想可能是九头兵所为,于是,她让赤飞下去,想看个宄竟。
落到地面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秋一和狼牙大吃一惊,只见村庄已经被烧毁得面目全非,并有一些老人和小孩的尸体散落在浓烟之中,这样的情景,让秋一愈发认定是九头兵所为,记得最初见到九头兵时,他们就是这样的暴虐行迹。
此情此景,令兰溪有些胆怯,她曾经在类似的情景下被九头兵残暴地蹂躏过,再见这种情景,不免心有余悸。
秋一记得那段经过,见兰溪眼神惊慌,顿时明白过来,于是,她让赤将兰溪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她和狼牙则继续向前走。
走了不多时,便听到了混杂的人声,有惊叫,有狂笑,还有哭喊声,待风吹散烟霉,便露出了一副骇人的场面,只见二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在肆意虐杀老人和小孩,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一边张着狰狞的面目追赶着,一路狂声暴笑,如同玩着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但随后,那群男人的笑声停止了,动作也在那一到停滞了,所有的目光都忙聚在秋一和狼牙的身上,准确地说,是集中在秋一的身上。此时的秋一,不再是从前的怪相,而是一副玉貌,一身英气,仿若天外飞仙降临,令那群魔态的男人为之震惊。
接下来,那群男人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发出了淫笑,并缓缓向着秋一和狼牙走来。显而易见,他们的目标是秋一。
狼牙对着秋一说:“我来对付他们。”在他看来,那些男人不足为惧,尽管他们数量上占有优势,但以狼牙多年的打斗经验,对付那二十来个男人,绰绰有余。
秋一听从了狼牙的话,退到了一旁,她明自,她安全了,狼牙才不会分心。
接下来,那群男人一拥而上,挥月扑向狼牙,狼牙嘿嘿一笑,展开双臂迎了上去,一时间,纷乱的战斗开始了。狼牙出手威猛,大有万夫莫敌的气势,几个目台下来,便将那些男人全都制服,七零八落地倒了一地,大都是手残脚残,也有当即毙命的。
秋一走到一个男人的面前,俯视着对方,带着冰冷的口气问道:“你们的头领叫什么?”
那个男人仰视着秋一,顿时被她绝世的美貌和冷僦的气势震住了,只顾张眼看着,忘了说话。秋一不想多费口舌,一反手,利索地抽出了背上的玄风,突然问架到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厉声问:“谁是你们的头领?”
玄风的寒光一下子惊醒了发呆的男人,他连忙目道:“是柳大人。”
“柳大人 ”秋一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仿佛被雷电击了一下,紧接着,她又追问:“他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人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们都叫柳大人。”
“他长什么样子?”秋一有些激动起来,进面逼问。
男人跪在地上,一边胆颤地盯着脖子上的剑,一边像背词似的回答:“柳大人眉清目秀,玉树临风…… ”
没等那个男人说完话,秋一便挪开了玄风,插目了背后的剑鞘,神色黯然地对着狼牙说:“一定是剑哥,他真的变了。”
狼牙看着秋一,问道,“就是你以前的结拜兄弟柳心剑吗?”
秋一点点头,随后仰头看着天,一副极其无奈的表情。在她心里,柳心剑一直是亲人一般的感觉,是兄弟般的情义,他曾说他永远都不会变,可是,他还是变了,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正直善良的男人会堕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与吴越云有关吗? 狼牙盯着秋一,叹了一声,说道:“如果真的是他,你要怎么做?”
秋一苦笑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可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让剑哥继续下去,如果他还认我,也许我能让他目心转意。”
狼牙看到,秋一的苦笑似乎含着另外的意思,便问:“你是不是在担心他?”
秋一看向狼牙,又是一番苦笑:“看来,我的心思都瞒不过你。”接着,她沉下了脸,带着忧郁的眼神说道:“这事一定和白蛇哥哥有关,最终要阻止的人是他。可是……我不许任何人伤害白蛇哥哥。”
狼牙无奈地说道:“既然是战争,总会有死去的…… ”
“不会的我不会让白蛇哥哥死的!靖王也不能死,大家都不要死! ”秋一激动地叫了起来,再现黑木林里那种灵动而狂野的眼神,接着,她露出倔性的面色,决然说道:“我想和白蛇哥哥永远在一起,如果他要为蛇族而死,我绝不答应,如果……我宁愿形神俱灭,也不要他死。”说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地伏上狼牙的肩头,埋头低泣。
秋一感到了强烈的不安,因为她意识到吴越云面对的是整个人类,所挑战的是靖王和上官云剑两个强大的对手,在天威之下,她的白蛇哥哥能幸免于难吗?
最后的眼泪被秋一忍了目去,她再次告诫自己不要哭,眼泪流得多了,就愈发难以面对,于是,她抬起了头,看着狼牙,笑了,说道:“谁都不能死。我会保护白蛇哥哥的。”
狼牙也随之笑了,但与此同时,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为秋一适才的话而强烈不安,害怕她真的会不顾一切。因为吴越云即便再邪恶,在秋一的眼里,却是最爱的人。
随后,狼牙指着那些已经残废的男人问秋一:“怎么处置他们?”
秋一扫了一眼,漠然目道:“他们残暴,我们却不能,就自他们自生自灭吧。”说完,她又走到适才那个问话的男人面前,问道:“你们的柳大人在哪里?”
那个男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呆的地方没准,我们也不知道。”
“噌”的一声,秋一再次拔出玄风,将剑尖直对那个男人,一声不吭地冷视着对方。那个男人顿时吓住了,连忙说:“听说柳大人去了林城。”
秋一不自地暗自庆幸,嘴上念道:“如此甚好。”
…
第220章林中对话
从村庄再度起飞后,秋一的心情比先前更加迫切了,恨不能立马见到吴越云和柳心剑,当面劝阻他们停止邪恶,断了战争的念头,她相信,若是她苦苦哀求白蛇哥哥,白蛇哥哥一定会动心的。
从前,秋一不想因为爱吴越云就去束缚他,希望他本色地生活,但随着事态的演变,她感到不能再保持沉默了,这一次,她要以爱人之名强迫吴越云住手,哪怕是跪在他的面前也好。总之,为了他们的将来,以及那些爱着她的所有人,她必须阻止。
这个时候,吴越云正骑着马奔驰在树林里,饶有兴趣地追捕着一只羚羊,他的身后紧跟着另一个骑马的男子,正端直了身子,张弓搭箭,将箭尖对准了前方,只见那箭尖一会儿对着奔跑中的羚羊,一会儿又悄悄对准吴越云,在两者之间徘徊。
这个举剑的男子就是柳心剑,刚到林城后,便被吴越云邀出来捕猎。两个人各自骑上了一匹白马,直奔林城附近的这片树林,并很快地找到了猎捕的对象,有些兴奋的吴越云抢先奔在了前面,柳心剑则有意地跟在了他身后。
吴越云身穿白色劲装,脚蹬黑色长靴,在白马之上迎风而笑,一副风流英姿。而他身后的柳心剑也是一身劲装,眉目俊朗,目光则带着得意之情,并有一股阴冷的火焰燃烧着。
手持弓箭的柳心剑面对眼前绝好的机会,自然动心了,想乘机杀死吴越云,但一阵犹豫后,他最终将箭尖对准了那只奔跑的羚羊,因为他又十分清楚,即使弓箭命中了吴越云,可不可能致他于死地。
“嗖”的一声,柳心剑发出了一箭,只见那箭擦过吴越云的身边,然后不偏不倚正中羚羊的脑袋。羚羊当即倒地。
吴越云停下了马,带着莫辩的眼神注视着地上的羚羊。随后,柳心剑骑马奔来,一到跟前,便听吴越云说道:“你的箭法可谓出神入化。”说完,他又以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对着柳心剑,问道:“适才,你为何犹豫?”
柳心剑会意,在避开吴越云的眼睛后,一边看着地上的胜利品一边回话:“既然元帅什么都可以洞察,又何必问呢?”
吴越云闭上眼睛,嘴角微笑,仿佛沉浸在某种喜悦之中。随后,他睁开眼,盯着柳心剑的面庞说:“秋一没有死。”
柳心剑猛然转头,直愕愕地看向吴越云,一副惊喜交集的表情。吴越云将柳心剑的震撼全部看在了眼里,看到这个男人依然对秋一恋恋不忘。
吴越云看着柳心剑的目光邪魅中透着好奇,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秋一?”
这冷不丁地一问,令柳心剑措手不及,面现尴尬。他愕在马上不知如何回答,心想着吴越云何来如此一问,难道又是在暗算着什么?
知道秋一仍然括着,柳心剑激动不已,很快将难堪的问题回避过去,转而问道:“秋一在哪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吴越云追问过来,目光七分冷三分暖,魅中带笑。
柳心剑知道逃避不了,沉静了一会儿后,低着头简单地说道:“秋一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会不由自主地被牵引。
吴越云哈哈一笑:“这算是回答吗?”随后又问道:“你喜欢秋一,秋一喜欢你吗?”
柳心剑感到十分诧异,难道吴越云将他带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些问题?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为什么要告诉他秋一还活着?
一连串的疑问让柳心剑怀疑吴越云别有用心,于是,他为了探听虚实,直言不讳地说道:“元帅有话直说,这样的问题还是免了吧。”
吴越云的目光流露出了一丝欣赏,接着又故意问道:“你想知道秋一喜欢的人是谁吗?”
柳心剑更加吃惊了,看到吴越云压意的微笑,不自地心头一沉,“难道是他吗?”对于脑海里出现的猜想,柳心剑几乎产生了恐惧的心理,无论如何也不想听到那样的事实。
吴越云透视着柳心剑的眼睛,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恐惧,他冷冷一笑,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也就不必说了。”其实,吴越云没有打算以此来炫耀什么,只是想确定柳心剑对于秋一的感情。
紧接着,吴越云话锋一转,正色道:“你的才能毫不逊我,所以,我希望你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助我成就霸业。夺得天下后,我会拥你为王,繁荣我蛇族。”
对于吴越云的话,柳心剑只是稍稍吃惊,更多的是一种不屑,认为吴越云想以王位引诱他,好让他为他全力效命。吴越云洞悉了柳心剑的心思,紧接着以十分肯定的口气说道:“我说的话千真万确,不会儿戏。”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柳心剑依然不信,平静地问道。从前的事实让他清楚,眼前的男人阴险狡诈,断不可听信。
吴越云的眼睛看着前方,凝视问无限憧憬。只听他轻声说道:“我想带秋一过隐居的生括。”
柳心剑的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身心暗自发颤。尽管一百个不愿相信,但他在听到事实的同时,并且也看到,吴越云一向冰冷的眼神所现出的柔情并非伪装,而是真情的流露。
“怎么会这样?秋一会喜欢上他?他是怎样对待秋一的,秋一难道忘记了吗?一定是他给秋一施了咒语,秋一才会迷失了心志。”柳心剑一边想着,一边将嫉恨的眼光投向吴越云,他不能接受秋一和吴越云在一起的现实。
吴越云挺拔着身子端坐马上,即使侧面对着柳心剑,那份傲气和自信依然强势,而仅仅一个冷然的目眸,便将柳心剑的气焰压制,并不窖置疑地说过来:“秋一的可贵就在于原始天然,如果给她施加咒语,那她无异于傀儡,我又怎会喜欢?我们之间的事情说来话长,以后你自会明白。我现在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在告诉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