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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那些古老的学徒歌谣所提醒我们的：“织构法术时，最好不要欺骗。”
──阴影谷的伊尔明斯特
不等我回答，艾莎就自顾自地猜道：“被魔法飞弹命中的屁股？”
屁股妳妹口牙！这记吐槽的威力简直比酸液飞溅还强！女孩子怎么说话如此不文雅，眼光如此之差？什么“被魔法飞弹命中的屁股”，明明是“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好嘛！这可是地球位面上家喻户晓的3c大厂商标啊！
──原本我是打算使用核爆蘑菇云作为个人法师符文的，然则相似的标记早已被众多喜爱犯下爆炸案件的塑能师捷足先登了。后来我又尝试了勾勾、猎豹等图案，都早已被先辈注册过，甚至就连知名连锁快餐店m记的招牌，也被一位带着粉红色泥怪魔宠，名为巴比迪的傻叉术士占据，真是没有天理。
我向艾莎公布了答案，她失礼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啊……我的“手艺技能：绘图”被鄙视了，敢情我的图画与女巫赫敏。格兰杰的织物处于同样的水平？亏我还打算在不远的未来靠咒法学派“制作魔法刺青”法术混口饭吃，美好的蓝图被一棍子打死，感觉不会再爱了。
唔，要当一名法爷，就不能偏科，最好是多才多艺，近乎全能──毕竟有些法术的施展条件比较特别。
看来“寻找一位美术家教”这码事要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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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卧槽这也能加入已知列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讲堂逐渐被在校学生、冒险者、塔拉斯镇民填满。主讲人艾爸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偌大的空间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听众们纷纷拿出纸笔严阵以待。
“本次演讲为期三天，内容是法师/术士列表上的两个咒法学派法术：一环的王车易位和二环的任意门。”艾爸说完，注意到台下听众哗然的反应，皱着眉头道：“有什么问题吗？”
一名举手以后得到艾爸发问许可的小胖子同学尖声叫到：“导师您说错了，任意门法术应该是四环法术才对。”
“愚蠢！难道你不知道有同名的不同法术吗？”艾爸毫不留情地呵叱，“同学我建议你平时多读一些讲述地城风貌的游记，这样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名为“构陷师”的特殊盗贼职业。”
“如果法师找到一位懂得抄写卷轴技巧的构陷师朋友，可以在已知列表中添加一环的加速和解除魔法，二环的弹力法球和任意门，三环的高等解除魔法。”
“等等，导师大人，这么乱搞难道被魔网规则允许？”小胖子一副san值降低的抓狂模样，语无伦次道：“明明在法师/术士列表上，加速和解除魔法是二环，弹力法球和任意门是四环，高等解除魔法是六环！全部环术都除以二加入法师已知列表感觉好灰啊！”
“然而同学你不能否认法师/术士列表上确实有同名（加重咬字）的法术吧？”艾爸俨如庭上胜诉的律师般露出微笑，周身散发“请dm吃豪华兔肉火锅”的魔（滥）法（强）灵光，整个人看起来越来越像九层地狱里的魔鬼了，“莫非只允许卷宗学者的列表能含括所有神术施法者列表以及领域神术、神圣术者提供的全部种类防护预言死灵系法术、打造领域友情赞助的任何八环以下法术和带有特定描述符的某些九环法术，而法师却不能抄列表上原本（加重咬字）就有的法术吗？”
小胖子犹有不甘，嘴唇嗫嚅道：“这、这是偷窃！”
为了让演讲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坐在小胖子后方的我戳戳他的肩膀，小声劝说：“偷？怎么叫偷？构陷师能叫的卷轴答应他么？抄法术怎么能叫偷呢？法师能叫偷吗？”
话说完，我彷佛感觉到我的节操瓶子上面出现一个好大的漏洞，不过此类虚假幻觉一向是动摇不了我的坚定意志，随即就抛诸脑后。
小胖子有如石化般一动也不动，理智值狂降，我猜他的人物卡上大概新增了“克苏鲁神话技能”一栏吧。
图样图森破！孩子，你太甜了啊，欢迎来到nba……呃，我是说欢迎来到滥强眼中的托瑞尔世界。
如同伟大航路后半段的强者都掌握了霸气，跑过团的人都明白专长和法术列表对一个角色的重要性，除了艾爸提到的那些基本上见光死的花招之外，神马缺陷换专长、污化送专长、龙种转生刷专长、弃避混沌改专长、讨好dm蹭专长，这些黑暗学识可是隐藏在新世界大门之后的真实啊。
安抚完小胖子以后，我专心听台上的艾爸讲解，不时低头在羊皮纸上记录法术的各种细节。
王车易位，又可以称作“国王入堡”、“移形术”，名字出处来自于西洋棋中一种特别着法，可同时移动己方的王和其中一只城堡。走法是把王向一城堡的方向平移两步，再把该城堡越过王，停在王旁一格。
“移形术”为具有言语法术成分，标准动作施展的立即性、无豁免、无视法术抗力的法术，距离为中距离（100尺10尺/等级），目标为两个体型在大型以下的有意愿生物──其中一个可以是施法者本身，一旦施展此法术，目标生物即使处于敌人的武器威胁范围内也不会引发借机攻击，立即变换他们的所在位置（包含身上不超出负重的装备与物品）。
很多咒法系传送子学派的法术仅需言语法术成分便能施展，这意味着根据施法者等级和所要面对的敌人强度，准备适量的默发传送法术会是很棒的保命方案。
──那些不这么做的马猴烧酒们，后来都断头或黑化了。然则马猴烧酒们面对的触手怪比较特别，若是不幸被各种触手擒抱，默发的传送法术无法成功施展，必须搭配定发超魔技巧才行。
眼下我就想到一个实际的用法，比如说被敌人接近时，和魔宠（米奇传给我一股哀怨的情绪）或是队伍内的菜刀（艾莎打了个喷嚏）交换位置，重新拉开距离。
而在法师/术士列表上还有比移形术更高级的二环法术：‘移形幻影’，差别在于移形幻影的目标可以是敌人──只要你能突破他的法术抗力和意志。准备一个合适条件下触发生效的移形幻影，是一个非常幽默，也非常致命的回击手段。
至于任意门更不用说了，能够带着接触到的物品或自愿生物，距离为远距（400英呎40/每施法者等级）的传送法术，不管是传送突袭还是逃跑避免团扑，需要用到的场合实在是太多了，很难一一尽数。
怀着对散发黑（灰）科技的艾爸的感恩之心，通过花费价值300金币的魔法药水，以及为期三天的法术讲座，我成功往法术书里添加了这两种新法术，衷心期盼思维早日触及二层魔网，拥有二环的施法能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演讲举办期间，身为女儿控的艾爸总是不停瞪着我，恨不得把我传送到其他位面。
“啧，还是不要再刺激艾爸会比较好。”
我想到，明智地选择道别离去，逃开女儿控大叔的固有光环/结界。
“快点看我啊！学长！”
踏出讲堂大门时，我被一位专攻专精幻术法狗从后方叫住了。我曾经说过，所有禁了咒法系的专精法师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而不单是禁了咒法系，还禁了塑能系、变化系的专攻专精幻术师，已到达了脑残无极限，迟早加入野外怪兽豪华早午餐菜单的境界。
我为何会使用“法狗”这个称呼？难道一口气放弃魔法学派中前两名学派，以及拥有触发术的塑能学派，可以说是完全放弃了静态防御和动态防御的幻术一生粉（无怪乎有人说“一粉顶十黑”），未来每一场战斗结束后（如果不死的话），不会累得像狗一样吗？
别和我说什么幻术系有“幽影咒法（只能模拟创造和召唤子学派）”和“幽影塑能”系列，这两个系列可是隶属于“幽影幻觉”子学派啊！最大的特征是具有“真实度”，对相信的生物发挥全部效果，对不相信的生物产生一定比例的效果──重点来了，“若是受术者意志足够强大，可以选择不相信，此时法术效果无效”，非常不稳定啊。
虽然有很多途径堆栈真实度，甚至能堆到“不相信的受术者，反倒承受160％以上效果”的地步，但是我不认为专攻专精幻术法狗能活得那么长久。
我回过头，将视线依循声音来向往下移，才看到那位叫我停下脚步的学妹。
只见她的身高大约只有三尺四吋，有着尖耳朵和轮廓分明的面部特征，和很多类人生物不同，她有着一张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大嘴巴，头发如秋叶般火红，肤色呈土黄色，两颗眼珠就由黑曜石组成，机灵地在眼眶中转动。
眼前的专攻专精幻术师法狗，是一个密语侏儒。
即使是小体型，密语侏儒仍然拥有人类、精灵、半兽人等中型类人生物般的移动速度，矮人般的身体素质，以及半身人般的敏捷身手，除此之外，还拥有昏暗视觉、黑暗视觉，并且擅长躲藏、潜行、聆听、侦查，绝对的丧心病狂。
当我第一次见到学妹时，恍若见到坚固地基上盖了一栋海砂屋，“卿本佳人，奈何作贼”是经过修饰过后的文艺版感想，内心的真实写照是“卧槽”。
“学长，不要忘了我们接受的任务。”
“不会忘的，为了口腹之欲和免费获得一环咒法学派法术：树脂焦油的材料。”我擦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正色道：“需要用到的法术我在三天前就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
学妹点点头，于是我和她结伴前往镇上的委托人处。
哈鲁阿为一个施法者遍地的法师国度，社会的各个层面上都可见魔法的影响和介入。以生产环节为例，不仅有许多影响天气的法术，还发掘出很多法术的妙用。
我和学妹的任务委托人是塔拉斯镇上的农民伯伯，可以算作是教会学校要求的一种“小区服务”课程。
任务的内容是辅助采收蜂蜜。
每年的5、6月份，是塔拉斯镇的蜂蜜收获期，由于千人小镇中拥有足够施法能力和掌握合适法术的法师太少，教会学校的学生时常接到来自镇民的委托。
想到这次任务要对付的生物，我的脑袋一阵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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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烟墙术和无声幻影
既然任务目标是协助农民伯伯采集蜂蜜，那么“如何搞定蜜蜂”就是我和学妹必须攻克的难题。通过检索脑海中的自然知识，我知道蜜蜂这种虫类生物有着无心智的特性，这代表对所有影响心灵的效果（魅惑、胁迫、魅影幻觉、心灵幻觉）免疫──用一环奥术七彩喷射对付虫类生物的尝试注定是徒劳无功。
除此之外，蜜蜂作为一种社会性昆虫，一个蜂巢的蜜蜂数目有上万只，单只或小群蜜蜂没有什么威胁，可是一旦牠们以数千为单位组成集群，就变得非常危险──用物理攻击是很难消灭集群生物的。
当然，手持火把当作临时武器或施展攻击性的魔法，能够轻易对蜂群造成伤害，但是由于这些蜜蜂属于农民伯伯的个人财产，暴力手段肯定是行不通的。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发现农民伯伯十分机智，特意把任务委托给禁了塑能、咒法、变化的脑残专攻专精幻术师法狗……
凡人的智慧啊，农民伯伯并不明白面对虫类生物时，幻术学派中的法术会被废了大半，我不认为学妹能在这次的任务中发挥多大的作用。
──或许还是有用处的，当仇恨值拉不住，不得不逃跑的时候，可以作为施展油腻术的对象──遭到敌人的追击时，先对同伴放油腻术，然后使用脚底抹油逃逸，可是无数低等级法师冒险者的锦囊妙计──毕竟你只要跑得比队友快就好，如果队友是矮人、侏儒或是半身人这些移动速度比人类慢的小体型类人生物，那就更好了。
一路无言，我和学妹穿过塔拉斯镇外的漫漫花海，来到委托人居住的农舍。我上前敲门，对前来应门的农民伯伯说明来意，并且在他的带领下，抵达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看着眼前的蜂箱孔洞和空中密密麻麻的蜂群，我的后背忍不住冒出许多冷汗，由衷庆幸自身没有罹患密集恐惧症。
“先说好，如果只对俺拍了个法师护甲就想交差了事，俺可是会给乃们差评滴。”农民伯伯用充满不信任的眼光打量着我和学妹，语气带有淡淡的悲伤：“乃们这些法师学徒办事太不牢靠，去年那位咒法师跟俺说他可以加强俺在采收蜂蜜时的防护，结果法术时间仅持续一个小时，害俺被蜜蜂叮了个满头包；前年俺请了一位塑能师……后来俺对丰收女神发誓，再也不盖木头房子咧。”
大概是叼着烟斗的农民伯伯那副蛋疼菊紧表情太富感染力，我和学妹不由自主地点头做出保证，以免来年农民伯伯的黑名单上又新增了通才法师和幻术师。
我卷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指，准备开始干活。安静地观察蜂箱上的蜜蜂集群以后，我得到“除了保卫他们自己或巢穴，否则牠们不具有攻击性”的观测结果。
“这就好办了，基本上可以确保在蜂群行动前，先手施展一个法术。”我踱步上前，尽可能在不吸引蜂群的前提条件下拉近距离，“什么是先攻？无数提督的经验告诉我一件事：先攻就是手速，手快金刚，手慢扶桑啊！”
当我和蜂箱之间的距离接近到40、50呎的警戒范围时，引发了蜂群的骚动，数不清的工蜂震动翅膀朝我飞来。然而蜜蜂40呎的飞行速度在我的计算之内，龙语构成的魔咒自我的口中吐出，同时我以一个圆周运动摇动手臂，黑色的烟雾凭空冒出，在我身前不远处旋转着，组成一堵面积达20平方英呎的真实黑色墙壁，遮蔽场上双方的视线。
藉由聆听翅膀拍动的嗡嗡声，我清楚知道蜂群正在尝试穿越我创造的黑雾薄墙。可惜蜜蜂不会说话，就算会说话，相信在呕吐个不停的状态下，也很难表达内心的感想。
“吸烟有害健康，可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话语落下，透过眼角余光，我似乎瞄到农民伯伯紧张地把烟斗塞进口袋。
我施展的是一个优质的一环咒法学派法术：烟墙术。烟墙术除了兼具雾类法术的隐蔽效果、墙类法术的分隔战场功能，还能对体弱的敌人造成长达6秒呕吐的负面状态──最可怕的是：在低等级的战斗环境下，“反胃呕吐”是一种很难被免疫或解除的负面状态。
12秒之后，烟墙自动消散，我、学妹以及农民伯伯欣赏到几千只蜜蜂一齐“反胃呕吐”的壮观场景──我猜其中应该有不少蜜蜂呕吐超过了12秒。
蜜蜂集群摇摇晃晃地重新飞起，打算对我这个始作俑者倾泻怒火。然而不需要我再放一面烟墙，学妹早已做好了施法的准备。
学妹飞快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