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你要去哪里──?!」
「这一切都是我害的,如果我当初没有答应唤醒偌衾,现在天界就不会那麽凄惨了!」我含著泪,自责的说著,「都是我不好!」
子书顿住了,一时间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随後反应过来之後,司徒净早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丢下了伊莎,她的出现,如果不是有伊莎留在这里,他大概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怎麽可能司徒净会去唤醒偌衾呢?这一切都如同幻觉一般…
都是我的错!我发现自己真的做错事了,但是却全部都晚了,当初衾问我的时候,我却还坦荡荡的说──不後悔,而现在,我却又怎麽能因为这样子,告诉衾说,现在的我,已经後悔了?
「你是?」子书有一些疑惑的看著正在掉眼泪伊莎。
「我叫伊莎,请你告诉我,蝶小姐这一去之後会平安无事的回来;请你告诉我,蝶小姐并没有错,蝶小姐只不过是心地比别人好,为什麽,好人总是会没有好报?这个世界怎麽了?」伊莎持续的掉著眼泪,喃喃自语著,「为什麽这个世界也不学著回应蝶小姐?回应的反而都是一些大坏蛋?」
「蝶…」子书皱起眉来了,「戴亚,你带伊莎小姐去宫里面休息,我去找女王,如果有什麽事,你叫其他长老负责协助,说──这是大长老的命令。」子书见领队的戴亚点头後,才匆匆忙忙的离去。
现在的他,要在魔界找到寻找司徒净的他们。
「衾!」我红著眼眶打开了大门,里头还是如当初一般的华丽、黑暗、阴森,「衾!你在哪里?回答我啊──!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里头空无一人,我跌坐在地板上,难过的望著前方,只希望这时候偌衾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衾…我错了,早该听你的!我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不行。」一道熟悉的身影,蹲在司徒净的面前,「你说过你不会反悔的,所以自你走後,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即使出现了什麽状况,都是我,不会是你,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最初的人是你。」他伸出了手,摸著司徒净的脸颊,「现在的你,没有任何权利反悔。」抹去了她的眼泪。
「可是你害惨了天界!」我激动的说著。
「那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
「假的,现在的我,只不过是在回应你,你希望我说这样,我就这麽说,反正你也有自知之明,早就知道肯定是我做的,不是吗?」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背对著司徒净,「你心地善良,能活到现在,我只能跟你说一声,你真的很厉害,世界这麽尔虞我诈,不容易。」
「你想杀我?」我退了几步,他的话语冷冷淡淡的,即使是开玩笑,也容易使人当真。
「如果不杀你,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眼前的人转过身来,脸上带著一抹微笑,非常的险恶至极,「如果是你,一定不愿意,像你这麽善良的人,有什麽资格要你因为我留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我不是圣人,没有办法看著自己所爱在别人身边,如果自己得不到,别人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得到,你这样子明白了吗?」
我的脸色瞬间刷白,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就如同狮子和小绵羊一样的处境。
「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来软的,既然没有资格要你留下,不一定没有资格强迫你留下,我只好来硬的,你逼我的。」他的笑容更加的深,「让你猜猜看,我接下来要做什麽?」
「做、做什麽?」
「你会知道,而且很快。」
「你不可以对尧他们动手,其他界也不能因此受风波!你太偏激了!」
「谁要对他们动手?我当然是要对你下手,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明白吗?而且我不杀你,我要让你变成我的──偌衾妃,这是我期待很久的事情。」
「你把我当成了你去世的妻子吧?」
「不,你不一样,跟小雪比起来,你又更让我喜欢,让我恨不得,好好的收起来,所以呢,你不会是她的替代品,这一点你就放心好了。」偌衾笑了一下,神态非常的自然,但是却给了司徒净如同要上屠宰场一般的压力,「爱本身就没有错,谁说结过婚,就没有办法再另外找新欢?」
「可是,你不能这麽做!」我推开了他,有些慌张的说,「我并不喜欢你!」
「不能?」偌衾微微皱起了眉,「为什麽不管我怎麽样子来追求你,你总是可以狠心的拒绝我?而且丝毫不在意的?」
我没有话语可以反驳他,而是紧咬著下唇,内心的纳闷,永远都是一个死结,不懂,为什麽那一些人,总可以把爱说的那麽简单,难道嘴上说是爱,就会是爱了吗?或许,真的是爱没有错,可是自己却可宁愿来撒了这一种不爱的谎,难道自己命中注定,就这麽多情吗?
「我知道你在说谎!」我抬起了头,认真的看著他,虽然内心有著许多的不确定存在著,「可能,你说的爱是真的存在,但是我不相信你是会那一种宁愿对我说谎,也不会告诉我实话的人,天界并不是你的错,不是吗?而且你并没有任何的恶意面对我,如果我和你说,你一切都在说谎,你会认帐吗?衾。」
「你认为呢?我这麽认真的人,还会像你说谎吗?我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真的,那麽,你又要拿我怎麽办?杀我?封印我?你又能奈我何?」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他所做的,但是怪罪下来,肯定有他的份,所以他不要给她希望,他要重重的打击善良的司徒净,他早就警告过她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善良的,这其中,还有著她不知道的大坏蛋。
──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大坏蛋,不会让别人信任他的大坏蛋,所以他不要让司徒净也沾腥了,一定要划清界线!但他总是克制不住他对她的欲望…
她的善良,是他罪恶的特效药,感觉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什麽罪恶都被净化了,但是这只是感觉,坏人就是坏人,除非他真的做了几百万年的好事,不然永远他都是罪恶的根源,暗黦宫的段厌和他一相比,他就完全输给了段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赢过段厌的。
明明同样都是罪人,他却要下地狱王特别为他家开的十九层地狱,而段厌,他做的并不是只有坏事,偶尔还会有一些好事,最多下得了十八层地狱,这一些比起来,他是真的没有资格留在她的身边没有错…
「衾!你要去哪里?!你还没有回答我啊──!」我拉住了偌衾的长袍,让他无法再前进任何一步。
「我想,我没有理由回答你;但是你,我有理由要你回答我,那麽你呢?你的答案又会是什麽?」偌衾看著司徒净的神情,有些迷惘。
是吗?面对这一个问题,原本早就心知肚明的他,被她弄得一切都打乱了原本该有的计画,所以,他也迷惘了。
他有必要回答她、她有必要回答他,他们都各自知道,只是迷惘都的不敢说,宛如一说出事实,彼此就会都被彼此伤害。
作家的话:
对不起,拖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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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拯救失误
「你要去哪里?」正当司徒净找到机会要溜走的时候,後头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让前面的人吓都吓死了。
「衾,我有必要离开这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我看著他,有些害怕。
「更重要的事?如果当真你要走,别怪我心狠手辣,现在的你,留再这一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偌衾淡淡的看著,不断想要解释的司徒净,他并不给她任何的机会来做任何的解释,「如果你要跟我杠上,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衾!你该要清醒了!你怎麽能这样子限制我?如果你爱我,不就是应该要放手吗?」我有些气愤的看著他,更多存在的是那一些内心的挣扎。
「清醒?那麽你又多清醒?」他一手放到了司徒净的脸上,轻轻的,不留任何痕迹。
「我终於找到你们了!」子书急忙的再魔界发现了一群人,「你们有看见蝶回来了吗?!」
「蝶?子书你有遇见蝶?!」司徒昀比较理智,所以也没有很著急,反而是很冷静的问著子书。
子书顿了顿才缓缓开口说:「你们都来到这里了,没有看见她?她和一个叫做伊莎的女孩子从魔界掉到天界来,我和她说最近几界很躁动,她就慌慌张张的说要回去找衾。」
「找衾?」宗里不解的想了又想,「该不会是因为最近出现魔界一边倒的大事吧?蝶那个笨蛋!这一去,我哥一点都不会放过她!得要快一点找回她才行,不然我哥到底会做出什麽事情真的很难理论!」宗里烦躁的在附近走来走去,「而且她的味道真的都消失在魔界了,到底是为什麽…」
「会不会是衾再蝶身上动了什麽手脚,刻意不要让我们找到蝶?」段厌抓了抓头,十分疑惑的道:「这一种小事,对衾来说,一点都不困难吧?毕竟衾不是什麽小脚色,如果封印真的被蝶给解开了,就糟糕了。」
「蝶说已经解开了,所以她必须要制止衾,因为这样子,她才匆匆的跑回去的!」
一瞬间,宗里的脸色发白,不该如何是好,「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个封印哪有这麽好解开?难道说她的内心真的和我哥是契合的吗?蝶曾经是什麽巫女吗?比如,阴阳师、祭司或者是暗黦宫里面的圣女或者…」
「没救了…」段厌扶著额,喃喃自语著,神情十分担忧。
「怎麽了?」宗里完全状况外的看著段厌。
「她的前世就是圣女、祭司、阴阳师啊──!」蓝绝望的大叫出来,「而且还保留了一些些的力量!」
「我的老天爷?谁来告诉我,我是在作梦?」宗里的脸部瞬间僵硬住了,连想都不敢想,原来衾抓走的,是这麽有份量的人物,「会出现这一种人,肯定是要灭界啊!要世界末日了!」
「不,我相信蝶,就算她做出了这一种会毁灭世界的事情,她也会好好收拾残局,这就是她。」司徒韩也异常的冷静,话语中是满满的信任,没有半点迟疑。
「我们快一点找到她才是。」麒依旧面带笑容,只是笑容有一些的变调了,不再是打从心底的微笑出来,「就从你哥的宫殿开始找,如何?」
「好是好,只是眼前有著很大的阻碍…」宗里指著眼前茂密到无法容下人们行走的森林,「除非可以飞的够高,然是过不去的…」
「说的也是…」麒不禁皱了眉头,「可以放一把狐火把这里烧了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必定要花上好几天,而且要动作快,如果被人提早发现这一边再火灾,一定会马上被灭火的。」
「知道了。」麒的双眼唤为红色,自周围跑出了许多的昆虫纷纷飞向树林,头上顶著一把青色的狐火。
不久後,森林起了熊熊大火,却还不够抵御这一座茂密的树林。
还不够、这一点狐火根本就不够…
麒望著眼前青色的火灾,紧咬著下唇,烧起来的,只有一点点,而且他们都不知道这一片树林的面积到底有多大,这一点小火,怎麽能够救出他们最爱的妻子?忽然间,灵光一闪。
「蓝!这一种事情只有你可以做到,相信我!」麒看著在一旁不该如何是好的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蓝,你是凤凰,可以飞,而且凤凰本来就是管火的圣兽,只靠蛊去传达那一些火苗,根本就不够,所以,你可以先到另外一边吗?」
一听,蓝也恍然大悟的道:「你是指,我先去另外一边引起火源?然後顺便去救蝶吗?」得到麒肯定的答案之後,蓝便想了一下,「这是一个好方法,但是我不能肯定火能不能引过来这一边,不如我在途中就开始散播火源吧?或许这样子会比较快!」
「好主意!」麒回复了最原始的笑容,虽然其中还添加了几分的担忧,但是找到了方法,总要一试,谁叫雪狐族没有办法飞,不过在树林中乱窜是足够的,只是恐怕这一座树林就如宗里说的,一个人都寸步难行了,更不要在提起他们庞大的原型可以过去了。
宗里笑了一下,他以为这一些人为了找司徒净早就丧失了该有的理智,没想到其实每个人都还很清醒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事情嘛!「那蓝快一点去吧,耽误就不好了。」
「明白了。」蓝也露出了一抹微笑,闭上了眼,化为一只艳红的凤凰,飞上天际。
众人看著蓝的身影离去後,便也使尽力气的放出火源。
我看著镜子中狼狈的人,镜中的人脖子处有个红色的血咒图记,最让人不解的是,原本鲜红的图记渐渐变成褐色到有一些泛黑。
因为自己不断的拒绝了偌衾、因为自己不断的想要逃开这里、因为自己思念了自己的所爱们、因为…
镜中的人掉下了眼泪,丝毫没有声响的哭泣著,哭的不是替自己哀悼那将逝去的生命,为此哭的,是没有办法在见上他们一面,如果自己不要那麽鲁莽了回来,其实一切都不会那麽糟糕。
──只是可惜都太晚了。
「蝶?」蓝不明确的看著站在镜子前面恍神的司徒净,不确定这个憔悴的人,会是那个乐观开朗的司徒净。
我的心一惊,脸忙抹乾眼泪,转过头看著蓝,什麽话都不敢说,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旦开口了,偌衾就真的会置我於死地。
「果真是蝶!你最近还好吗?你瘦了很多、脸色也很不好,衾有没有虐待你?」蓝走上前,就是想要把司徒净看得清楚一点,意外的发现了她的眼眶泛红,「你怎麽哭了?」
我连忙摇头的,退了几步,想叫他离开,却开不了口。
「怎麽了?我们因为很担心你,所以就麒叫我先来把你救出去,跟我走!」蓝拉起了司徒净的手。
「想带去哪?」偌衾双手环胸的看著蓝以及司徒净恐慌的神情,「在我的地盘抢我的人,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
「蓝!快一点跑啊!」我拉住他的手,往偌衾堵住的反方向跑,只觉得心脏一阵难受,最後一次看见偌衾的表情,是冷淡、是无情。
我带著蓝再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快走,前面就是出口了,记得出去了,不要在回来了,因为这里…不会有我了…」
「你在胡说什麽?」
「我在被衾带过来这一边的时候就被下血咒,一旦只要在他的面前跟谁开口,我就会马上死,所以,你快一点逃,不要白费我了。」我露出了一抹微笑,血自嘴角缓缓流下,「他一开始本来就没有想要让我活下来过,所以带走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倒不如,在最後,我还可以帮助你逃脱这一个地方,不至於被抓住,快一点走。」我拨开了丝发,露出了深黑色的血咒图记。
「不可以!即使你是死尸了,就算要我冒著风险,我都要带你回家,因为你是…我们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取代的。」蓝拉住了司徒净的手,往著前方司徒净刚才所说的出口跑。
不料才走了没有多久,後头的司徒净就开始咳嗽甚至直接跌倒在地,他则担忧所以才停下脚步,没想到司徒净全身几乎都没有力气了,没有办法再跟著他往前跑。
「别管我了,快一点跑!」我支撑起跌倒在地的自己,只是不管再怎麽支撑自己,都使不上任何的力气,「我相信你可以的,快一点跑、我求你啊──!」眼泪不断的滑落在地,而自己只不过是苦苦的哀求蓝快一点逃跑。
「没有地方可以跑。」偌衾双手环胸的出现在司徒净身後,「在我这里,她永远都不会死,如果你想带走她,我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