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女人既然来闹,那就说明秃顶男人出事儿了,明白这伙人吵闹的原因之后,就算那些人没发现我和上官云儿,我们也不能藏着了,毕竟那秃顶男人是为了给我们指路才出的事情。
那女人还想过来挠我,但马上就被张妈妈给拦住了,其他那些人说什么的都有,场面乱哄哄的一片,极为失控。
正因为这样,我连着问了好几次秃顶男人出什么事儿了,都没有人回答我。
虽然我知道那秃顶男人很有可能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被鬼叫走再也回不来了,这昨天张爸爸的电话是打通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但这些人乱糟糟的,说什么都听不清楚,我一时着急,就大吼了一嗓子,说:“都别吵了,先说清楚怎么回事!”
但无奈那群人吵的太厉害了,我这点小声音根本插不进去,我挠了挠头,想到昨晚睡觉的屋子里面还有一串过年时候剩下的炮仗,就跑进去拿出来,在院子里面把炮仗给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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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假死
不得不说一点,张晓曦家里剩下的那串炮仗竟然自己制作的那种土炮仗,用报纸包着,又粗又大,一点都不掺假,我刚点燃跑到一边,那炮仗就开始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
隔得近了,那动静就跟放炮似的,砰砰砰格外震人。
炮仗一响,那些人也都吓了一跳,我趁机站到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等到炮仗响完了,马上大吼了一嗓子,对那女人说:“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那女人刚才被突然响起的炮仗吓着了,现在看到我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她又挥着爪子挠了上来。
我顾不得那么多,抓住她用力晃了几下,大吼一声:“把事情说清楚!”
那女人知道打不过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天抹泪的喊道:“我那个死鬼啊,你怎么走的这么早啊,你办好事没好报啊,现在都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
我被这女人整的也有些烦,问了半天没有一句话是有用的,但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任由那女人撒泼。
“什么情况?”
我已经被那女人整的没辙了,秦珂揉着眼睛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这家伙都快睡成猪了,看样子应该是被刚才那一阵炮仗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走过去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当前的情况,秦珂不愧是当警察的,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眼珠一转,走过去拿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一下,说:“我是警察,就是上面专门过来查闹鬼案的,现在你把事情好好的给我说一遍!”
秦珂这家伙唬人很有一套,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给唬住了,马上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之前的事情,秦珂也有点烦,他瞪了瞪眼,吼了一嗓子,说:“吵什么吵,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我说一遍。”
这年头老百姓对官家的人心底里面总会有一丝畏惧,而且秦珂这家伙还扯虎皮说自己是上面派下来的人,所以那些人看到秦珂生气马上就都不说话了。
秦珂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那秃顶男人的老婆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女人说:“昨天晚上玉福送你们,就一直都没回去,我心里担心的厉害,可又不敢出门,就给玉山哥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打不通。”
张爸爸马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摇摇头说:“我昨天没接到过电话。”
女人泪眼婆娑,继续说:“我在家里等了一晚上,一直到天发亮的时候,就想开门出了找玉福,可谁想到我刚开门就看到他躺在我们家门前头,他、他连口气都没有了啊!”
女人刚说完,就嚎啕大哭起来,确实不管谁遇到这种事情都难以接受。
我心里也难受的厉害,毕竟那秃顶男人本来在家里没事,是因为要给我和秦珂他们指路,这才摸黑出了门,被那害人的鬼给勾了魂去。
上官云儿走到前面,问那女人秃顶男人的尸体在哪里,女人哭的更厉害了,旁边有人说尸体就在门外面。
说到尸体,张爸爸的脸上有点不悦,想想也是,谁被人用尸体堵门,心里都会觉得不舒服。
张爸爸只是因为觉得理亏,所以才一直忍着而已。
我们马上走到门外面,看到了秃顶男人的尸体,那男人被放到一张毯子上,身上一块白布盖着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他脸上有一团不正常的死灰色。
看到那个男人,我心里沉重的不得了,格外怨恨自己,如果昨天我们抽出两个人送送他,或许他就不会出事了。
但逝者已逝,我再怎样自责难过都没有办法,可这种难过并不是说没就能没的,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男人送我们来的时候的样子,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看到秃顶男人的尸体,所有人都沉默了,有人说死者是不能见光的,所以有人在旁边一直为秃顶男人撑着伞。
上官云儿好像看出了什么,往前走了两步,挤出人群,蹲到秃顶男人身边,仔细的端详了两下。
她突然说出一句让我们都难以置信的话,上官云儿很认真的说:“他没死,他还活着!”
她的这句话马上就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水面一样,所有的人都炸锅了,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玉福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能为了逃避责任就瞎说话。”
上官云儿没理那人,扭过头对张妈妈说:“阿姨,您家有针吗?”
张妈妈不知道上官云儿要做什么,但还是马上点头说:“有有,我去拿。”
没多大会儿,张妈妈就拿了一枚绣花针过来,上官云儿又把我的火机要了过去,打着火把那根绣花针的针尖烤了烤。
然后,她拿着绣花针仔细的看了看,又抬抬头看看太阳,对那个撑着伞的人说:“请让一让,不要挡着太阳。”
那个人应该是秃顶男人的亲属,虽然看到上官云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但上官云儿毕竟太年轻,很难给人信任感,所以那人还是有点犹豫,说:“这,万一太阳把俺……”
上官云儿很少见的发了下火,略带生气的说:“赶紧闪开!”
我知道上官云儿不会口无遮拦的瞎说话,她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走过去把那人拉了一下,那人马上不悦的看着我,上官云儿却已经趁着这个功夫把那根绣花针扎到了秃顶男人的人中处。
人中,也就是鼻子下边、嘴巴上面那块地方,如果有人昏厥的时候,掐人中是一种救急的方式。
不过,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用绣花针扎人中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那根绣花针扎到秃顶男人的人中的时候,我眼前有点花,好像看到有一抹光芒一闪而过。
看到上官云儿动手,撑伞的那个人也不再说什么,一脸紧张的看着上官云儿,上官云儿把绣花针扎进去以后,用手捻了好几下,但那秃顶男人一直都没有反应。
看到这一幕,上官云儿也有点着急,额头上布满了大汗,一群人在旁边等了几分钟,等到有人失去耐心,又开始闲言碎语的时候,上官云儿的眼睛一亮,猛地一下又把那绣花针拔了下来。
在绣花针拔下来的那一瞬间,秃顶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又剧烈的咳嗽了好一阵儿。
秃顶男人醒了以后,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之前他们都觉得秃顶男人死定了,谁能想到上官云儿这个小丫头竟然能把他给“复活”过来?
反应最大的是那个撑伞的和秃顶男人的老婆,他们马上就一下冲了过去,仔细的把秃顶男人打量了一遍。
秃顶男人醒了以后,有点迷糊的打量着身边的人,说:“我怎么在这儿啊?”
他老婆一直哭,那个撑伞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秃顶男人过来给上官云儿好一通感谢,差点都让他老婆给上官云儿跪下了。
上官云儿摆摆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不是我救的你,是你根本就没死。”
她这么一说,周围那些人就纳闷了,张庄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都跟秃顶男人一样,为什么上官云儿说秃顶男人没死呢?
上官云儿有点为难的说:“具体我也说不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或者可以这么理解吧,您虽然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但您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而是处于医学上所说的一种假死状态。”
听她这么说,所有懂的不懂的都恍然大悟了一下,原来死还有假死和真死,有个心眼多的马上就把上官云儿拉到自家那里去,把一个还没来得及火化的尸体给上官云儿看了看。
上官云儿对那人惋惜的摇摇头,说:“这人脸色黑的透亮,不是假死。”
那人早就认命了,只是看到秃顶男人死而复生所以才生起了一股希望而已,现在听到上官云儿这么说,并没有太激动。
事情解决以后,人群就都散了,张妈妈早就给我们做好了早饭,我们吃过早饭以后,张爸爸和张妈妈下地干活去了,我和秦珂他们一起向那座云山的方向走过去。
张晓曦的老家是在丘陵边上,没有那种名川大河,小山包却有不少。我虽然是头一次来这边,但张晓曦早就跟我说过云山的事情,所以我也知道云山大概的方位。
走在路上,我想起秦珂之前说的话,问他:“秦珂,你真要把庄里闹鬼的事情查清楚吗?”
秦珂当时说这话只是为了震慑场面,可当上官云儿救了秃顶男人之后,那些村民就把我们当成了救星,佩服上官云儿的同时,也在秦珂身边说了不少话,无非就是求我们尽快把事情查清楚,把那劳什子鬼给收了。
秦珂图个嘴快,统统答应了下来,可等那些人走了以后,我们才反应过来,第一我们不是来查闹鬼案的,第二我们小大小闹还行,捉鬼?这是个在梦里才会有的话题。
可有时候命运就喜欢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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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上官失踪
因为秃顶男人假死的事情,我在路上问上官云儿,高尘死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而当他的尸体被偷尸贼偷走以后,他又“死而复生”了。
所以,那天那个偷尸贼通过梦境告诉我的小心高尘,并不是说小心高尘的鬼魂,而是说小心又活过来的高尘。
上官云儿脸色变了变,她说:“我没有见过高尘的尸体,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我想高尘的脸都被人剥掉了,他应该没有活着的可能性吧?”
想想也是,我最近太敏感了,因为高尘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每当我遇到什么事儿,总会跟他联系在一起。
归根结底,是因为高尘在我心里的阴影太大了。
出了庄子,往北走二三百米,就能看到一片小山包,但那些山包基本长得一个样子,大部分还都是连在一起的,我马上就犯了迷糊,搞不清哪一个才是云山。
我仔细回忆着当初张晓曦描述云山的句子,有点捉摸不定的指着一个山包说:“应该是这个。”
秦珂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说:“你确定?”
我挠挠头,又指了一下对面的一个山包,说:“也可能是这个。”
秦珂有点不悦的说:“到底是哪个?”
我有点丧气的说:“张晓曦说出了门往北第五个山包就是云山,可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山包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第五个山包嘛。”
上官云儿因为来的时候有点着急,虽然也有点准备,但她并没有想到还要爬山,当时来的时候就穿了一双高跟鞋,现在在山路上磕磕绊绊的她的脚上已经开始出现磨皮了。
秦珂也有点焦急的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问一下张爸爸他们,没准他们知道张晓曦说的云山是哪个呢。”
我一想也是,就跟秦珂一起带着上官云儿一起往回走,走到半路上官云儿觉得不行了,抬手就把高跟鞋脱下来,在一块石头上敲敲打打的把鞋跟给磕掉了。
我和秦珂在后面悄悄的说:“一直都以为上官是女孩,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有女汉子的潜力的呀。”
不巧,这话被上官云儿给听见了,她拿着一支还没有砸掉鞋跟的高跟鞋指着我,大声说:“你说什么,信不信我马上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女汉子!”
我跟秦珂对视了一眼,一溜烟的逃跑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云山的事情跟张爸爸说了一下,张爸爸回忆了一下,说:“要说这些山包包,除了晓曦那丫头谁会给它们起名字啊。”
他的神情有些伤感,我突然生怕他会问张晓曦什么时候回来,我有没有给张晓曦打过电话什么的,可幸好他并没有问,而是说:“我记得晓曦那妮子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待在那块半拉山上,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才知道她在看云彩。”
竟然连张爸爸都不知道云山,我心里对那个叫我来云山的人更迷惑了,而且心里更有一种非常不好的念头,觉得张晓曦背叛我的可能性大到了一个极限。
不然,那个人怎么知道云山?
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关键的还是要先找到张晓曦才行,找不到她,所有的一切便都是猜测。
有了张爸爸的指引,下午的时候我们终于爬上了云山,可我们在上面找了很久,都没觉得这里跟其他的地方有什么区别,不知道那个神秘人引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秦珂叹了口气,说:“该不会是那个神秘人故意耍你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其实我比他更烦躁,好不容易找到了云山,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上官云儿说:“会不会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她这句话说的有点莫名其妙,那个神秘人明明说了三天之内,为什么说不是时候呢?
上官云儿解释道:“我是说,会不会我们应该晚上过来呢?”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刚来这庄子,这庄子就闹鬼,这肯定不正常,为什么不是我们走了以后,不是很久以前,而偏偏就是我们来的这几天?”
她的话给我们打开了另一个思路,从高尘的视频、偷尸贼的死亡、废弃教学楼等这些事情来看,凡是跟我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不能以正常思维去看待的。
而其中,最诡异的就是那个神秘人,从他给我打电话所说过的话,他很像幕后主谋,但又不太像,因为他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是“他来了”,还让我自己小心点。
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他是什么他,具体指的什么,但我想跟我现在经历的这些怪事大概有剪不断的关系。
现在,那个神秘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确定他叫我来云山,肯定是跟张晓曦有关系。
我呼出一口气,说:“回吧,我们晚上再过来看看。”
回到张晓曦的家里以后,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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