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不是有话要说”放日挽着骆瑶的手笑吟吟地问。
放日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反正他知道现在有了骆瑶在,任何倒霉事都不会先轮到他头上,所以地就尽管放大胆子来问。
这也可以叫做亲兄弟明算帐吧!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谁教阿星要这么整他呢!就只好委屈委屈老二和老四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阿星自言自语地祈祷了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自己先追骆瑶嫂子不就没事?从来我大仁大义地成全了某个人,现在反遭那个‘某个人'陷害,实在狗咬吕……”
骆瑶卟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有如乌云雾然拨露出明月来般动人,看得五个男人都突然傻住。
“小瑶真是美……”齐绽人不由得忘了火气,赞美起新媳妇来了。
“是啊!秀色可餐!”阿星流着日水的恶狼样更明显,如果骆瑶不是他嫂子而是别人的老婆的话,他可能早不顾一切进攻了,当然,现在他是万万不敢的,地可沾惹不起太哥这个悍将。
“爸爸,您就别再取笑我了,您不是有话要说吗,我们都在等呢!”骆瑶抿唇一笑提醒地。
“对!对!”齐绽人振作起精神,主要目的可别忘了。
“你们还记得老爸的好兄弟,梁允奇,粱世伯吗?”齐绽人精神奕奕地间,一边轮流的用眼光审视着放月、阿星、放辰三人。
不怀好意!绝对不怀好意!阿星准确地下了定论。
“嗯。”几个儿子反应不是很热烈地答着。
“梁世伯有个女儿,叫梁朵,记得吧?”齐绽人泛起了笑意问,还好,他们还没忘记梁允奇,虽然己经事隔十多年没见了,当年两家来往频繁的,应该不至于那么快便淡忘了。
“梁朵?他们对看了一眼,这是什么怪名字?阿星、放辰拼了命地摇头,”不记得、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齐绽人舞动着手臂,摆出不可能的表情,马上努力地想唤起他们的记忆,“就是那个啊!家里有六个哥哥,被娇宠着长大的那个小女孩啊!瘦瘦小小的,声音很嗲……”
阿星和放辰一脸的迷惘,身材瘦小不良的女生放眼望去何其多,谁知道是哪一个?
看到他们的样子,齐绽人不死心地又继续说:“还不记得,怎么可能?有一年地的智力测验得了全班最低,打破学校有史以来的纪录,这件事还被阿星嘲笑宣传了好久,后一年梁朵的生日宴会上,阿星又当众嘲笑了她一次……”
“哦!她啊!”阿星和放辰这才恍然大悟。
阿星鄙夷地轻哼:“直接举这个例子就好了嘛!这不是很容易明了吗?讲这么多废话,言不及义。”
齐绽人马上自圆其说,“其实朵朵是个满可爱的女孩子,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做不得准的……”
“难道您没听过,从零岁看一生的教育学观点吗?”阿星找碴地问:梁朵小时候竟然能苯到那种境界,长大了一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况且她长得又不太入流,再加上梁伯母的样子简直半点女人该有的风韵都没有,看来她要美是很难了,多半会像她妈妈。“
“嗯,这个结论很中肯。”放辰猛点头。
“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齐绽人大力地挥挥手,“挑起了眉说:”你们梁世伯这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台湾来定居,他准备发展造船业,算得上是财力雄厚的一支,排在后面想要追求朵朵的人多得不得了,但是你们梁世伯谁都不中意,偏偏选上了你们这四个幸运的小子,放日呢,当然不能啦!剩下的放月、阿星、放辰你们运气实在太好了,门当户对的婚事,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呢!“
运气好?放月、阿星、放辰面面相觑,不见得吧!老爸的价值观真的是很“别致。”
齐绽人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已经答应你们梁世伯了,他回台湾后就安排你们几个其中一个和朵朵见见面,然后正式开始交往,到时候我的第二个媳妇,也就是朵朵,很快就会嫁进门啦!”
齐绽人高兴地自说自话,却没有人敢回答他,谁都知道,接着话尾的人就倒楣,非但会有一个白痴级的老婆儿还会有一个难缠的岳父和一个丑丑的岳母。
终于!终于齐绽人发觉不对劲了,“你们怎么了?一个个全变成道具,以为自己是活动布景啊?话也不应我一句。”
“谁敢?”放辰小小声地说。
“老四,你说什么?”齐绽人听到了。
“我哪有开口?”放辰吓了一跳,但这个否认也未免太牵强了,他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
阿星突然斜斜地站了起来往海边走去,他的眼球翻白成一种奇怪的形状,手脚也怪得像在抽搐。
“阿星,你要去哪里?”齐绽人用奇怪的眼神直看着阿星不寻常的举动。
“不要叫我,我现在不是阿星,我是螃蟹。”阿星头也不回地说话,一面继续往前走去。
“他在干什么?”全都不明所以,几双眼睛一直跟着阿星。
“三少爷……”宋妈担心地叫着他。
“叫我螃蟹。”阿星仍然坚持这么说。
“好吧!螃蟹,你要去哪里?”宋妈改口扬起声问,因为阿星已经愈走愈远了。
此刻阿星仍是保持着斜斜走路的怪姿势,“回到我生长的地方去,这里不属于我。”说完他潜下水去,这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阿星消失在海面上,半晌没有人开口。
“阿星在做什么?”骆瑶不明白地问放日。
放日笑了笑,他懂了,其实他们兄弟全懂了,但没有人打头阵找死地先说。
“这个臭小子!”齐绽人突然一拍大腿地跳了起来儿“又让他给逃走了!”
放日、放月、放辰同时爆出一长串的笑声儿齐绽人迟来的领悟已经来不及。
“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齐绽人咆哮着。
“阻止什么?”放辰故意苯苯地接口:“阻止他回到他生长的地方?还是阻止他潜水?”
放辰话一落下,笑声更响亮了,骆瑶勾起了薄薄的笑意看着他们,她总算弄懂了,这就是阿星,他总能逃于该逃时、溜于不该溜时。
“不要笑!”齐绽人板起了面孔,他一瞥突然瞥到放辰面无表情的脸孔,下子他更火大了,他指着放辰问:“你、你!老四你在玩什么花样?”
放辰没有开口,还是面无表情。
“你变哑巴啦!”齐绽人非要他开口不可。
“我不开口。”放辰有模有样地说,眼睛直视着前方。
齐绽人充满了疑惑,“那你现在不是在开口,不然是在做什么?”
“没有用的,我坚持不开口,施主就不必再多费唇舌了。”放辰双手合十,那可笑的举动使放日和骆瑶都逸出笑声。
“混帐东西儿你是存心气死我?”齐绽人火大地挑起了眉,眼瞳放得老大。
“好说、好说。”放辰做出一个谦逊的表情处变不惊地回答。
无计可施下,齐绽人变出一朵笑脸看向放月,“放月,你一定不忍心让老爸失望吧!”语气中殷殷期盼,只差没露出舌头做出哈巴狗的样子。
放月一派懒洋洋地躺在椅中,他淡淡地看了齐绽人一眼,“好。”一个单字出自放月口中。
“你……你说什么?”齐绽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排时间,通知我。”丢下这句话儿放月的眼睛又闭上了,回到享受日光浴的领域之中。
齐绽人见放月眼睛闭上了,就很快地收起本来要表演的老泪纵横那一套,转而以声音代替行动。
“我就说嘛!放月从小就乖巧动人,没人像他这么贴心的,才两岁就会帮我准备拖鞋,不但如此,他芭蕾学得也很好,钢琴弹得更不错,这样的好的孩子现在己经很少了,我真是幸运啊……”
放日、放辰和宋妈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齐绽人在形容的那个人像谁,但是不重要,齐绽人还在自顾自喜孜孜地说着,只有骆瑶好脾气地在微笑聆听。
反正好戏开锣他们一致裁决,别人怎么样都不要紧,轮不到自己头上来就好,所以何妨呢?就让老爸继续说下去吧!
第二章
一头飘逸及肩的长发,鼻梁上架着墨镜,颀长矫健的身材穿着一色黑衣,纵使在黑镜的掩饰下,仍可轻易地得知此时的他面无表情,而吸引众人的目光则是他一成不变的定律。
齐放月从一跨入这家休闲餐厅的门,就接收到足以电死几千人的电波,波源当然是发自于在座那些号称名门淑女的身上。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这世界上过得去的男人已经剩下不多了,他会被众色女人所凯觎,是可以理解的。
“天,二少,你何不瞧瞧你这颗原子弹的威力,毋庸置疑,绝对可媲美广岛那颗!”
慢他一步进餐厅的阿星,把手随后懒洋洋地搭上了放月的肩头,自忖着:好险他是个男人,否则此时恐怕已被四周围那些嫉妒女人的口水所给淹没了。
“老爸要你跟来,可不是给你机会猎艳。”放月淡淡地一撇唇,他不懂得阿星向来的微笑艺术,实际、冷漠,这样的形容词加诸在自己身上还比较贴切。
“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忘记老爸赋予我的神圣使命。”阿星笑了,笑得玩世不恭,“但是法律不外乎人情嘛!老爸不会介意我在这里找个weekedlover,你说是吧!”
“我期待着当你孩子伯父那天,我想那对你应该不是件难事。”放月迳自往前走,寻找他此行的目标——梁朵。
“如何?看见未来二嫂没?”阿星慢慢地踱着步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随意浏览餐厅的装潢。
舒服的鲜黄色单人沙发,原木没有铺桌巾的长方型餐桌,大颗植物散置成座椅与座椅之间的屏障,大块大块的落地玻璃窗,简单的圆弧吊灯调转成柔和的灯光,而身着轻便牛仔装的服务人员更显出了餐厅里优闲自在的气氛。
倏地,阿星眼睛一亮,那女子不消说,已经吸引了急色如他的全部注意力,简直是天生尤物,一头挑染的咖啡色长卷发,小小尖尖的瓜子脸,轮廓分明的五官,翘而长的睫毛凭添神秘,她白晰的手臂正慵懒地托着美丽精致的下巴,一袭粉色系露肩小洋装令她既迷人又性感……
“你在看什么?”放月将阿星飘远的色魂拉回,顺着阿星的眼光看去,他知道又有个天真可爱的小女人要惨遭蹂躏了。
“二少,你不觉得那女孩比什么朵的要有看头多了吗?”阿星的眼睛还猛吃豆腐不放,嘴角不忘赞叹着,“天!她的胸围起码三十六,你信不信她的腰不会超过二十三寸,哇!她的……”
“她的臀围一定是三十五,对吗?”放月给阿星一个笑容,但是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总算开窍了,如何?把不把?你不要的话,我上喽!”
*
该死的!那混球居然连挑一挑眉的兴趣都没有!倪石楚心里愤恨地绞动着五脏六腑,脸上却依然露出比天使还纯真、还无邪的笑容,她知道这号表情最容易挑动那些自命风流的臭男人,还可以教他们流鼻血。
“倪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温言地问她。
何守宜,就是眼前这个拙拙的男人,这是她从她老爹公司捉来出公差的幌子,一个标准的好男人,长相儒雅斯文、举止得宜有教养,反正跟他的名字一样就对了,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国民。
“没事,我只是有点渴。”石楚低头喝了一口柠檬汁,眼角斜斜地又朝齐放月飘过去。
“倪小姐,你还好吧?”何守宜一脸忠厚老实地问她,“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一日果汁差点喷出来,石楚连忙端坐好身子,对何守宜露出一个醉人的笑容,“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真见鬼了!他才眼睛不舒服呢!
“没事就好,倪小姐要是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向董事长交代了。”何守宜掏出一条干净、折叠四方的手帕抹抹额上沁出的小颗汗珠。
石楚奇怪地盯着他,“喂,你很热吗?要不要教服务生把冷气开强一点?”
“呃……不用、不用!”何守宜一下子涨红了脸,他总不能老实说,他实在是因为太紧张了,这辈子从没和这么美的异性相处过,怎不教他脸红心跳,继而热汗涔涔?
“真的不用?”石楚倾身向前,“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热哦!”
何守宜不禁端起水杯猛然地灌下一大口,她再以这么撩人的姿势及声音和说话,他不发昏才怪,“倪、倪小姐……”
石楚一笑,顺便皱皱可爱的小鼻子,“别那么生疏,叫我的名字,石楚。”
“石……楚……”在她鼓励的眼眸下,何守宜既别扭又生疏地喊出声。
“嗯,你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石楚满意地绽开一抹会令男人疯狂的笑靥,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悄俏地爬上何守宜的手背,同时给他一个笑涡。
“倪小……哦,石楚,你……你……”一阵手足无措向何守宜笔直推进,他愣愣地看着石楚的嫣红丽颜,被她的举动弄乱了心神。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欣赏你。”石楚柔柔、轻轻地说:“你是我喜欢的典型,老实、忠厚、值得依靠终身,我想,做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她小小声地在心里加上一句:但也很无趣。
“石楚……”何守宜被突如其来的好运给愣住了,他实在不敢想像有一天会被董事长的掌上明珠看中,是真的吗?她说她欣常他?他快乐得想飞出去。
“不要怀疑。”石楚催眠的声音又开始了,哑得可以,但又无比的性感,“现在像你这么诚恳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我很高兴自己居然还能遇上一个,哦!守宜你就是我生命里在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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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小丫头在做什么?!引诱男人犯罪吗?!瞧瞧她现在的姿势,大半个白里透红的晶莹肩膀几乎都呼之欲出了,而她的手,居然还覆在那家伙的手背上……
放月早就留意到她了,她几乎是全场的焦点,他敢打赌,这家餐厅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男人都在对着她流口水,而剩下那个唯一不会流的,是个三岁的小男孩。
“喂!二少,你在想什么?我好像看到老爸和那个梁朵了,当然,还有梁世伯。”阿星不客气地用手臂撞了放月一下,放月的镜片成功地掩饰住了他刚才目光的方向,使阿星想调侃都不成。
“看到了吗?在哪里?”放月收回心里那股想将外套落在倪石楚肩上的冲动,转身问阿星。
“诺,那里,看到没,漂亮尤物后面那桌。”阿星道。
放月看到了,越过倪石楚那块丰美领地,他老爸和一男一女正相谈甚欢。
“不是我要泼你冷水,你看看那个什么朵的,分明就是干扁四季豆嘛!
浑身上下恐怕挤不出几两肉来,嘿!我担心你会闺怨难耐。“阿星不怀好意地上最后一句,他的声音仿如吸血鬼。
“同样的问题,担心你自己吧!卢兢彤身上也不见得有多少肉可以供你榨压。”放月淡淡地提醒阿星。
“兄弟,我要严重地纠正你,那个什么朵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的亲亲小兢彤相提并论,如果她们同样都是瘦肉,我的小兢彤绝对是上好的那块瘦肉,明白吗?”
呃……老天,放月同情地望了阿星一眼,这“痴情”的家伙,看样子他是不会放过任何赞扬卢兢彤的机会,纵使大家都心知肚明,卢兢彤截至目前力止,是连看都不屑看阿星一眼。
“我明白。”放月简单地吐出三个字,反正多争辩无益,他很明白,还有什么比一个向来风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