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导演- 第4部分

　　“我们之后可以卖DVD盘把钱赚回来的。”赵青忙补充的说。意思是，要家明明白只是垫付。

　　“没关系啦。”

　　“对了，我们可以请秦瑞当录音师哦。”我忽然想起来这个大事。

　　“小瑞啊？行啊，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家明招呼服务员买单。

　　“不是吧？现在都10点了哦。会不会太晚？”赵青还不太适应刘家明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嘿嘿，没关系啦，晚上10点对于一个酒吧DJ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我笑嘻嘻看家明掏出钱包付账，这种感觉真好，吼吼。女生貌似常常可以感受这个，不过我是针对家明才这么说。跟他在一起…特别…安心…而且…特别…省钱。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节　录音师……酒吧DJ秦瑞
德森酒吧。城市的夜生活就从这里开始。

　　一群男男女女在这里放肆的舞动尖叫着，放逐自己的青春和灵魂。

　　据说这里的软性毒品交易，比如摇头丸之类的东西特别猖獗。据说其实真正的白粉也有哦。我看着狂欢的人群，默默的想，咱现在怎么着也算是色…情产业的从业人员了，跟那些毒贩说不定是同一界线的。不同的是，人家是特别富裕的下三流产业人员，我们是贫穷的那种下三流产业人员。

　　我们在酒吧舞台的一角找到秦瑞。他正在打碟，整个酒吧的节奏掌控在他的手指底下。

　　我们三个并排往他面前一站，他只抬头看了一眼，问：“有事？”

　　“恩。”刘家明作为代表回话。

　　“过来谈。”一句废话没有，秦瑞摘下耳机，旁边的一个小个子立马接过耳机去，接替了DJ的位置。

　　我们尾随着秦瑞走进一条狭窄的过道，外面喧哗的声音瞬间被隔离，在员工休息室门前，我们停下，互相尴尬的看着对方。

　　因为在这里比较安静的环境下，我们清晰的能听见员工休息室里传出的声音………我和赵青非常熟悉的声音。

　　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外加墙壁被撞击的声音。墙壁真可怜。床才是用来爱爱的，墙壁是无辜的，大家不要老是把女人的屁股挤在上面还不停的推啊推的，它会伤心的。

　　“啊……嗯……”那女生听起来似乎要高潮了。片场里，女演员每当这个时候都这么演。其实有点假，那么大声，她到底是把注意力放在嗓子上了还是放在下半身了？真正的情侣之间没有这么夸张，起码比这种嚎叫含情脉脉多了。

　　“砰……”的一声响。秦瑞眼皮也没有抬，就踹开了休息室的小门。

　　“cool。”我心里暗暗的说，并且在心里吹了个口哨。

　　“你妈。”休息室里的男主角回头怒吼。他留着一头夸张的、染的五颜六色的发型，穿着黑色的紧身皮夹克……有很多装饰的那种，下身穿着很宽松的牛仔裤。他前面被他挤在墙上的那个女人双腿环着他的腰，穿的是白色小吊带和及膝的长裙，头发很可爱那种美少女头。

　　恩。我没说谎，他们完好无损的穿着衣服……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难道他们事先就料到我们会闯进来？真他妈牛B。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非常鄙视，虽然也庆幸没有看到光溜溜的两个人………那样会很尴尬。

　　但是那样算什么？性机器吗？只需要男方稍微松一下腰带，女方稍微撩起点裙子，大家就可以方便的一起开心了。

　　没有互相碰触，没有拥抱，也许接吻都没有，就迫不及待的进入正题了。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原来越不像个人，退化了，原始本性比较强悍了。就连，我们三级片，都不带这么拍的。（因为不脱…衣服观众会看的没劲。）有时候想到这些人，其实在做和我与老池做一样的事情，觉得非常侮辱，特别是他们还敢谈爱情，给他们俩巴掌让他们回家吃奶去吧。

　　“你妈。”秦瑞淡淡的还嘴。

　　“瑞哥…我…我。”那个男的开始结巴了。我开始认出来他是酒吧一个驻唱乐队的吉他手。我还曾经为他的嗓音叫过好。

　　“坐。”秦瑞径直走进休息室，若无其事的坐到了沙发上，还招呼我们坐，于是我们傻傻的跟着坐过去。在我们从走进屋子到坐下的整个过程中，那个吉他手和那个小女生就保持那样的姿势一直没有动过，估计脑袋运转不过来。

　　“谈吧。”秦瑞说，一男一女在他身后狼狈的急匆匆的跑出休息室的小门。

　　“他真的只有19岁吗？”我谄笑着，别过脑袋，小声对刘家明说。

　　“当然了。”刘家明小声回答。然后他轻咳了两声，对秦瑞笑了笑，“小瑞，我们想自己组个摄制组拍个片玩。三级片。”

　　“不是那种很俗很烂的那种。”赵青补充道。

　　“要我做什么？”秦瑞直切正题。

　　“就是录音师。现场录音还有后期的音频处理。”我小心翼翼的说。

　　“酬劳呢？”秦瑞淡淡的问。

　　靠。玩音乐的做人怎么他妈比我们搞电影的还实际。完了完了，我心里说。唉，我不要录音师也可以，我自我安慰的想。

　　“酬劳…没有。”我底气不足的回答，有点垂头丧气。

　　“哦。好。可以。”秦瑞依旧淡淡的口吻。不过这次我是真傻了。

　　“哈哈~我就说小瑞没问题吧。那就这么定了，小瑞，到时候我电话联系你。”刘家明特喜欢看我脑袋当机时候的傻样，说起话来已经乐不可支了。

　　回到小窝，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老池已经睡了。我轻手轻脚的刷牙、洗脸、洗脚、换睡衣，然后钻进被窝。

　　刚刚躺下，老池就从后面搂住了我。轻轻在我的头发上吻了一下。

　　“还没睡呀？”我轻声问。

　　“等你啊。不搂着你我睡不着。”他说。

　　其实，有点热。虽然7楼的夏天一直不是很闷。但是我还是默默感受着老池温热的体温，觉得心里安静。

　　后来，耳后的鼻息逐渐平稳，似乎他睡着了。今天一定很累吧。

　　后来我也渐渐睡了。

第十一节　红灯区………寻找女主角（上）
终于轮到我和赵青休班，于是我们一大早就在传说中的“红灯区”汇合，开始“寻找女主角之旅”。

　　“都不知道妓…女会不会起这么早。”我抱怨着，裹紧身上单薄的衬衫。已经是夏末了，在这样下过雨的早晨，还是几分清冷的。

　　“喏。要不要穿？干净的。”赵青脱下他的外套递过来，我毫不客气的穿上。他总是那么体贴，嗯，如果要是给我直接披上就更体贴了。我无耻的想着，完全忽视平时某人是如何一巴掌一巴掌教育别人要尊重有夫之妇、保持男女之别的。

　　“好像是这里吧？没错啊？”我们来到了一条安静的小街。小街上林立着各种美容店、洗头城、足疗店、桑拿馆等等。但是都关着门。

　　“靠。我就说人家都没起床的吧？”我话刚出口，不远处一个桑拿馆的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

　　“我觉得，他很像嫖客。”我低声对赵青说。

　　“啊，那边也有。”那些紧闭的店门好几个都开始敞开了，从里面陆续的走出一些男子来。“八成是过夜的要走了。”赵青揣测的说。

　　“走啦。”我拉起赵青直奔最近的一个敞开的店门。

　　“啊？干嘛呀？”

　　“门开了还不进去？傻等着干嘛？”我们成功的闯入一家男性保健店。写着女性止步的那种。

　　进门之后也没有任何小厅，直接就是一个狭窄的小楼梯，通往未知地。

　　“那些小姐都还没睡醒怎么办？”赵青有点畏手畏脚的。

　　“先去看看再说啦，难道等晚上吗？人家到时候都忙着做生意，谁还愿意理咱们呀？”

　　“看，监视器。”眼尖的赵青发现了门上的小摄像头。

　　“谁呀？”一句慵懒的声音道，一个肥肥的中年妇女从小楼梯上走下来，估计是看到监视器上有不速之客才下来的。

　　“我们…找…找人。”赵青结结巴巴的说。

　　“找人？”胖女人疑惑的反问。

　　“是找小姐！找小姐。”我赶忙插话。

　　“找小姐？”胖女人先是打量了我们一番，然后把视线放到了赵青身上，“你找小姐？还带着妹妹来？”呼呼，虽然我是矮了点，但怎么也比这个胆小鬼看起来干练多了吧，凭什么说我是他妹妹。

　　“不是妹妹…”赵青在胖女人的注视下，费力的挤出一句话。

　　“我们是同事！”我接话道，顺手在背后使劲掐了赵青一把。

　　“你们是同事？！男女同事，搭伴来我们这找小姐？”胖女人脸上出现了戒备的神色，妈妈咪，不是把我们当便衣警察什么的了吧。

　　“是我们老板找小姐！”我忽然灵感大现，平静的、真挚的，有条不紊的撒起谎来。“是老板找。让我们给领回去的。但是老板不相信他的眼光，又怕我一个女的在你们这不好办事，就让我们俩一起来了。”

　　“哦。”胖女人像是恍然大悟。“上来吧，姑娘们都睡着呢。”

　　我们轻手轻脚的跟在胖女人身后走上了小楼梯。路过小楼的第二层我瞄了一眼，整个楼就是几条很狭窄的过道，过道两边是一个又一个的小门，小门都被装饰的比较……比较艳俗。

　　接着我们到了三楼。这是最高层了。哗，装修的很气派倒是。跟二楼简直是有天壤之别。

　　这里的过道宽敞一些，过道中间也是很多小门，但是门的数量相对少很多了。

　　“喏。这里都是比较高级的姑娘。可能会适合你们老板。”

　　“哦，谢谢。”我一边像个乡下人初进城一样四处环顾着，一边谄笑着应承着。

　　“姑娘们都没起床，要不我帮你们去喊？”胖女人的服务态度还算比较热情。

　　“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高级妓…女，那也意味着，很贵。“我们老板其实就是开一个小超市的，您这个，三楼的会不会贵点？”

　　“…开超市的老板也让员工来挑小姐。”胖女人瞬间就冷淡了几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那下去二楼吧，你们自己看哪个门开着进去问就是。”胖女人没有跟我们下楼，而是径直进了三楼那些豪华房间中的一个，估计是她住的房间吧。不过这样正合了我和赵青的心意。

　　已经是上午了。二楼不少妓…女已经开始起床了，都穿着很少的衣服、甚至光着身子在狭窄的过道里走来走去，弄的赵青有一阵没一阵的脸红。

　　“看，她们用公共的洗刷间哎。”我好奇的东张西望。顺手拉住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姑娘，不过她面色很憔悴就是了，“哎，姐姐，你们房间里都没洗手间啊？多不方便？”那嫖客想尿尿了怎么办？再说那个之前，不得先洗澡啊。

　　“有洗手间啊，但是这个时间不供水。”那个和善的姐姐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端着脸盆和牙刷杯之类的东西就往洗刷间走了，也懒得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你们是干嘛的？”倒是我问问题的时候，路边经过的一个丰满的女子停住脚步疑狐的打量着我们。

　　“我们是来谈生意的。”我装作老成的说。

　　“哦？什么生意？”她好像很感兴趣，走近了我们一点。

　　“你…不行。我们要瘦一点的。”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摇摇头。

　　“哦。”她也没有失望，不以为然的走开了。

　　我和赵青就傻傻的站在过道里打量来回经过的女子们，还要不时的给她们让道。终于，赵青瞅准了一个。

　　“小白，那个，我觉得可以。”他指着一个刚刚进去一个房间的瘦小的女生。

　　我们也过去那个房间门口，敲门。“进来…”懒懒的声音说。

　　“您好。”我们俩进去，那个房间很小，比想象的还要小，估计是墙壁很厚吧？设计的还挺人道。房间里有一方小小的被墙隔开的空间，开了一个小小的门，估计是洗手间，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床和一个四方的小茶几。

第十二节　红灯区………寻找女主角（下）
“哎？”她很惊讶的看到一男一女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你好，我叫白飞。我们是想拍一部电影，所在在找一个女主角。”

　　“哦。到窑子里来找女主角啊？”她的声音非常好听，软软的，有一点故意的发嗲。

　　“是三级片。我们是爱玛公司的。”我赶紧说。在这个圈子里，应该知道我们公司吧。

　　“哦，你们就是爱玛的呀，妈妈还让我们一起看过你们拍的电影。原来爱玛公司就在这里啊。”她本来已经缩进被窝里了，这个时候坐起了点身子。

　　“总公司在日本，我们是中国区分公司。”赵青补充道。

　　“不过这个电影不是公司的，是我们自己想拍的，我是导演，他是编剧。”我老老实实的说。

　　“给多少钱呀？”小女人问。

　　“每天两个小时，时间我们定，大约要一个月吧。2000块。”我说。

　　“太少了。”她懒洋洋的说。

　　“太少了？”比我工资都高好吧，还一天2个小时。

　　“是呀。你找别人吧。”她也不理我们了，自己又蒙上被子兀自睡了。

　　后来我们又看到一个感觉气质比较符合的女人。

　　她直接问，“多少钱呐？”

　　“2000。”我直接没有说工作时间了就。

　　“太少了。”她也轻轻摇头。

　　“那我们可以再商量嘛嘛。”我小心翼翼的说。

　　“不行，再多我也不干，那就留下证据了，我逃出去以后还要做人呢。”她斩钉截铁的说。

　　“你不是自愿的？”我一惊。

　　“现在算是吧，等我再多攒些钱，就要回老家去。”她慢斯条理的说着她的打算。

　　一连问了几个人以后。胖女人又出现了，这次却是气势汹汹的。

　　接着我和赵青狼狈的被赶出了这家保健店。

　　正当我和赵青蹲在这条服务业发达的小街的街角一边郁闷的抽烟，一边想着下一家要去哪个门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哎，我翘班出来了，你们搁哪儿呢？”

　　我把我们的行动过程和结果大体的汇报了一遍，听到我们被赶出来，刘家明这个混蛋更是哈哈大笑，开心的像捡了一百块钱。

　　“哎，我说，你们笨不笨啊？跑去窑子找女主角？”

　　“还是你提议的找妓…女来拍的好吧。”我没好气的回他。

　　“得，你们在路口等着我，我马上打的过去，你们怎么去的？”

　　“坐公交车！”我更加没好气了。

　　“哦，还以为赵青有骑他的大红马。没事儿，等下那地儿挺近，咱们就走着去吧。”

　　十分钟之后。刘家明指挥官抵达作战现场。

　　“走。我们去妓…女巷。”妓…女巷？

　　“跟窑子有什么区别吗？”我和赵青紧紧跟上他，三个人一边聊着一边拐进了小街中间的一条巷子。

　　“当然有了。其实应该说窑子里那些都是固定收入者，在巷子里站街的妓…女，才真的是生活窘迫，豁出去了。”

　　“所以，她们要价会低，而且什么都肯干？”我马上一点就通。

　　“YES。所以，你给出2000块钱，而且只是需要她装作“做事”的样子，其实还算做好事。说不定拯救一个差点沦落的灵魂。”刘家明一副救世主的样子。

　　“呸。”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方。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刘家明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