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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私的想法一直在佟徽脑海里根深蒂固地存在了20多年，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可怕。
“我知道你对周臣弈没感觉，那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和他断干净，现在语婕是他的妻子，你总不能这么不清不楚的跟了他一辈子。”佟徽敛眉：“要不然大哥给你一百万送你出国留学，你不是对文学很感兴趣，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出去见识见识。”
太迟了……
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是七年前她还能义无反顾，现在的她已经没有自由。
佟静回眸对他笑：“哥，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可以这样飞啊飞，飞累了便在风里睡觉，这种鸟儿一辈子只可以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的时候。”
“小静，这次你回来就不要走了。”吃完晚餐后，佟镇勋挑起精明干练的眉眼把目光落在眼前的大女儿身上：“你年纪也不小，现在就连语婕都嫁人了，接下来就是该操心你的婚事了。”
“爸。”
张月的余光在父女间淡淡逡巡过，饶是漫不经心道：“呵，这就交给我，我的那些太太团里可有不少好女婿的人选。”
佟镇勋不予置否，食指轻轻敲着桃木桌面，伴随着叩叩的响声说：“你确定不是什么乌烟瘴气，纨绔无能的角色？”
“你大可放心。”我也想把这尊大佛给送出去，越远越好，心中这么想着，张月端起水杯，掩住唇角，眼角有岁月爬上的笑纹：“包君满意。”
尽管对于妻子的突如其来的干劲表示怀疑，佟镇勋询问起佟静的意见：“我们当然不是在逼你，你长大了，交友是你的自由。”
佟静怔了怔，最后没有丝毫地挣扎只是妥协：“都听你们的安排。”
第八章
一日张月和她的太太团又围在一起搓麻将。
张月：“你们都说说现在手头有没有什么好人选，给我介绍介绍。”
张惠茹是张月的私房密友，再加上是远方亲戚的份上平日里和她走的最近，口无遮拦道：“还给介绍，饶了我们吧，上次那个都给你家小子给吓跑了，这次你又要祸害哪家姑娘？”
“啧。”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说那个佟静，老佟想给她找对象。条件么，过的去就行，长相周正。还有……最好不是本地的，嫁的越远越好，给我省心。”
外人全当时玩笑，有人提起：“那怎么成，你们家女儿的婚事怎么可以那么敷衍了事，语婕都嫁的那么好，这佟静怎么说也得门当户对，风光大嫁才是。”
只有明晓张月心意的张惠茹笑了笑：“大姐，我这里倒是有个人选。”
“哦？”张月从台桌前睨眼，颇感兴趣。
张惠茹停了一下，细细介绍：“人么是c市的，名牌大学毕业，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听说就是在臣弈手头下做事，说不准还和小静是同事。”
张月听着，微微纠着的眉心也舒展开，当即拍板定钉：“事情成了我一定给你这个红娘包一个最大的红包。”
佟静出门的时候刻意的打扮了一下，施黛脂粉的面容显得更加娇艳，她换上了衣柜底下一件合身宝蓝色及膝裙后站在门口嚼着瓜子的佟语婕大拍马屁：“姐，你就是随便打扮打扮这世上的男人也没有一个能逃出你的手掌心，真好奇我的未来姐夫是何许人也。”
“说笑，不过你就穿这样跟我出去？”
佟语婕撸了撸手上的袖子，拽了拽t恤下摆吐舌：“你没看出来，我这是煞费苦心，没有对比怎么能让未来姐夫对你神魂颠倒，我这叫日行一善。”
张月约的地点是a市有名的茶楼，到的时候佟语婕跟她咬耳朵：“据说这里是相亲圣地，十对里有八对都是来相亲的。”
佟静点了一壶西湖龙井，默默地观察着周遭，果不其然，这时有一处就传来嘈嘈切切声，突然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拍桌而起。
“你耍我？”
男方磕着瓜子挑剔：“怎么，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的长相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方：“我怎么了，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我这类型算什么类型。”
男方：“第一次见面，我还不想把话说的才伤人。”
女方怒极，抬手就泼了对方一脸茶水，破骂：“滚！”
“泼妇。”男方咬牙，咄咄逼人地瞪了一眼，甩脸就走。
除了电视剧佟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心底立下也有些悬：“如果等下发生这种事，你可要拦住我。”
佟语婕脑海里立马有了画面感，噗地笑出来。
“不过这人怎么还不来，没见过这么没诚意的，女方都到了，他都还没来，又不是我们求着嫁他。”她们又等了一会，而佟语婕却是坐不住，气地直哆嗦，一连往肚子里灌了好几杯水，她不稀罕地拉着佟静的手说：“你等我，我先去一趟洗手间，什么贱男人，看我回来不骂衰他不可！”
的确对方迟到的离谱，佟静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他们约在了2点，而现在已经2。25分。
就在佟静想把手机塞到手提包里的时候手指一滑，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倏然前方的阳光被一截身影遮挡住。一个穿着合身西装的男人跪下来，捡起手机递了过来，佟静愣了一下接过。
“等了很久。”对方的声音又沉又亮。
佟静刚抬眸，触到他的脸，嘴角的笑意就结上了冰霜。
“江建宇？”
“是你。”江建宇挑眉，似是感叹：“这个世界还真小。”
可不是。
为什么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对了，佟语婕！就在佟静绞尽脑汁想把江建宇支开的时候，她的背后冒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声音。
“建宇？你……你和我姐……”
“学妹。”
江建宇眼里仿佛有刹那的波光流动，但眨眼之间又是目光如炬，丝毫有半点芥蒂，轻描淡写，模样简直堪称浩然正气。
佟静再侧目望了望停在原地的佟语婕，在她脸上多少看出了点，已嫁作他人妇，新郎不是你的失落感。
“好久不见，我也没想到今天我的相亲对象是，不说了，坐吧。”
佟语婕不发一语，捂住唇，用力地摇了摇头，脚步凌乱地退了两步：“是我来错地方了，姐，我先回去了，不妨碍你们。”她的话干净利落，分明是不高兴了，把不妨碍了这几个字咬的很重。
佟静要去拦她，佟语婕扭脸就走，她只能触到她的指尖。
冰冷的，正在不断用力颤抖。
佟静丢下江建宇就跑出去了，等追到佟语婕的时候她险些为了躲佟静被一辆卡车撞到，佟静用力地拽了一下她的手臂，喝止住：“佟语婕，你觉得你这么一声不吭跑出去合适吗？”
佟语婕甩开她的手臂，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你们都是混蛋！”
接着脱下手上的高跟鞋泄愤地扔在佟静身上：“你懂什么，现在遭罪的是我。我恨你，凭什么一夜之间我的生活全变了，我也不过才22岁。而姐姐你呢，凭什么想得到什么就有什么，甚至现在就连和江建宇相亲的也是你，我一刻都无法想象我曾经最喜欢的人会成为我的姐夫。”
高跟鞋迎面砸在佟静的额角，鞋跟带着棱角，很快一道血柱就从眉梢上滑了下来。
佟静知道她这个妹妹一向是一个倔强好强的人，佟语婕的人生过的太过于顺遂，一生来就是千娇万宠于一生，而她掐恰然相反。
现在佟语婕为了和周家联姻被迫困在婚姻的枷锁里，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却能逍遥自在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在外人看来也觉得实在可恶。
佟静的心底像被一根针刺痛了一下：“那周臣弈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一直以来苦苦强撑的佟语婕突然沉默了：“周臣弈？他是很好，但又如何。”
“姐。”她的眼里蒙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冷淡：“我怀疑他在外面有女人。”
第九章
佟静送完佟语婕回去，要绕回茶楼去拿落在里面的手提包的时候却远远的看到了背对着她坐在那的江建宇。
正是傍晚时分，茶楼里人去楼空，他一个人靠在窗边抽烟，烟蒂夹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听闻见脚步声，他微微侧过身，低头把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
“反正回去也没事，你等了我这么久，礼尚往来，我也该等等你。”江建宇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站起来把佟静遗失在座位上的手提包递给她。
佟静接过后道了一声谢。
“我送你回去。”说了，江建宇就不发一语径直往前走。
楼道是木板铺陈，走路的时候吱吱呀呀的，像是随时要坍塌下来。
佟静跟在后头瞧他削的很短的头发后面露出的细白脖颈，对方虽是沉默但无声中却很稳重，她想起来上次在酒席间他为她挡酒的事，突然了然佟语婕为什么会为江建宇这么着迷，如果学校里出现这么一款男生相信没女人会不疯狂。
江建宇现在自己开的是一辆2手本田，车厢里有着一股陈年的皮革味。
一路上开开停停，不多久就兜转到佟家。
下车时江建宇要了她的电话，话不多但很精辟：“有空多联系。”
说实在话江建宇无论长相气质都很好，对女人不过度殷勤，细节上又懂得体贴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如果她还是一个年少不更事的少女或许就会立马心花怒放，陷入其中。
都说多年媳妇熬成婆，在她看来多年少女熬成娘也不过如此，她现在是该能离江建宇多远就有多远。
佟静刚要往佟家大门的方向走，走动间身后好像传来碎叶的声音，她狐疑地转头，一把手就从暗处伸了出来，把她拽到一面墙上。
来没来的及看清来人，就被人衔住嘴唇，钻了进去，他的舌头又湿又滑，不断地游走扫荡着她口腔的每一处角落。
“唔……嗯……”
佟静喘不过气地要去推他，却被反咬了一口，她用力捂着不断发热红肿的唇，破口大骂：“周臣弈，你变态！”
周臣弈的脸微微移开，隐匿在昏暗中的半张脸五官深刻明朗，他的手指摸了摸佟静额角的伤问，语气里有隐隐的危险：“我一不看住你，就搞成这样。”
“那你得去问你的好老婆。”
周臣弈轻笑，手指摸入裙子在她大腿根部寸寸游离，凑到她耳边低咛：“穿的这么漂亮，背着我去找男人？”
“你恶心不恶心。”佟静截住他的手，声音却在慢慢发虚，稳住自己诚实地不断发软的身体：“我总要摆脱你，不能和你这个混蛋耗一辈子。”
周臣弈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手掌直接覆盖在她的衣服上捏住她的胸/脯。
“啊！”力道大到佟静觉得又涨又痛，短促地低叫了一声，她掩过身要躲，而周臣弈顺势把她牢固地按在墙上，顺着她的股/峰就把内/裤撕扯了下来。
佟静全然没想到周臣弈会来真的，倏然惊恐到浑身簌簌发抖，睁圆了眼睛：“你……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周臣弈的话里带着不予置否的狠劲，用力一送，就把那玩意顶到她的体内，嫩肉被迫撬开，佟静痛到一下软了手脚要滑到地上，周臣弈却洞悉地用手掌夹住她的腰，腰杆挺了挺，又是一阵眼皮前发晕的痛楚。
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手掌和膝盖不断被撞地蹭在冰冷发硬的墙上被细碎的石子磨砺到划出血丝，还有挣扎时不断被打压制服的残忍手段，在这个阴暗的，随时会有人经过的角落，佟静觉得自己的自尊和唯剩的良知都要碎成一片一片……
她想，如果她能就这样死去就好了……
完事后，周臣弈蹲下身给佟静去系身上的扣子，清朗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现在，你回去和他们说，你要搬出来住。”
“嗯？”
见佟静没有丝毫反应，他反手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听到了没有。”
“我，不……”在佟静触到对方狼一样嗜血的目光后，避开眼改口：“你得给我一点时间。”
周臣弈嗤笑：“你以为我有时间过来是向你询商量的，什么时候我在你眼中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你别逼我。”
“我就是逼你了又怎么样。”周臣弈抬起佟静细致的脸孔，拇指轻蹭着她哭红的眼角：“怎么，瞧你这个清高的样子，嗯，还不给我/操/了，碰你一下就给我来脾气，又什么好哭的，这么想哭你就回家给我慢慢哭，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周臣弈冷眼端倪着佟静受伤惊恐的样子，转而又说：“我现在不打你是不想你在佟家人面前难堪，给你脸你就好好受着，今天如果不是我收到电话说你去和别人相亲，是不是改明你就躺到别人床上去了。”
佟静听不得周臣弈的污言秽语，推开他站起来，走之前只说：“你等我一下。”
佟静回去，关上门而后站在烟台上抽了根烟，远远地她静眼观望着稳稳停在楼下凯迪达克，夜幕重重，寥有一盏薄灯点亮那片漆黑。
两道车头灯照亮阴暗的草丛，似是无声中有双幽绿色的眼睛在窥探。
等佟静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手指甲上已经被自己咬出了一个坑，也不是刻意跟自己过不去，只是她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佟静的行李本来就少，收拾完重要的证件和银行卡她就和佟镇郧摊牌。
佟静意料到佟镇郧会被气的不轻，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盛怒，佟镇郧浑实的掌心又稳又沉地拍着桌面质问：“搬出去？你是哪里来的想法，这个家是哪里让你呆不下去了！”
“爸，你也说我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是该独立。”很自然的这些一早在心底腹议的台词顺口而出。
“你就是太有想法，爸知道有时候你受委屈，但你现在是越大越任性。我给你找对象有错吗？你妈平时就算再对你不好，但这次的事她也是卯足了劲，托人托关系，你现在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说要搬出去住。”佟镇郧声音拔高，像是心肌梗塞般捂住心口：“你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
书房的门被张月敲开，她立刻顺势站过来搀扶住佟镇郧，抬头剜了佟静一眼后柔下声安慰：“老佟，你又是何必呢。”
张月不断逡巡打量着佟静：“有人的良心被狗吃了，佟静，我们佟家养了你这么大，就是让你说出这种混账话？你以前出去鬼混，一个女孩家天天出入酒吧，赌场，我们有说过你半个字，哼，现在你自甘堕落想必是喝了哪个男人的*汤。”
“好吧，你走。”佟镇郧见佟静不发一语，吃了秤砣贴了心的模样，拳头沉闷地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