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境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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癔境官途-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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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此兴佊亡,浪起涛伏。浊酒三杯且醉去,任由流水落英去他处!”

  明天就要回湘北,张有道提出要去灵隐寺烧香拜佛,求签问卜。廖淑琼不假思索地拒绝:“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们共。产。党员不信那一套!再说要是让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你烧过香拜过佛?”

  廖淑琼还是不想去。

  “据说灵隐寺的庙神灵验无比,只要是有缘人,手拿檀香,诚心祈福,可与其心灵相通,凡许愿者都能心想事成。”

  廖淑琼动了心,“那我陪你去,反正我一人玩也没意思。”

  天上下着小雨,廖淑琼和张有道两人共用一把新买的杭州出产的天堂伞,步行到寺院里去拜佛参禅。灵隐寺自古以来就是灵山圣地,有关诸仙神灵的传说,自是数不胜数。今天的人特别多,张有道一打听,原来上个月的某天,一香客看到寺顶处金光耀眼,几道华丽的光彩笼罩在寺庙之上。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什么观音下凡,财神显灵,众说纷纭。灵隐寺灵验之事,在神秘色彩的渲染下,更加引人,这段时间慕名来者顿时增加了好几成。张有道听后颇感好笑,他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商业策划者所使用的手段罢了。

  灵隐寺夺天时地利,取天地精华。其前面流水潺潺,曲径通幽;寺院内外假山古树,亭榭错落,香客熙来攘往。寺院里面香气袅绕,烟雾弥漫。顺着拥挤的人流一进入,张有道就跟着四周的信徒一起,满脸虔诚,上香叩拜。

  “庙神啊,庙神,你真有有那么灵验吗?”张有道心里默念道。

  “老友,我神通广大,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我助你实现。”一个苍劲的声音在张有道耳边响起。

  “是吗?这几年来我事事不顺,夜夜难眠,疾病缠身,你能帮我?”

  “当然,我今天就是来点化老友的。”

  张有道虽然紧闭双眼,就在一瞬间,他感觉四周的景物变成了一片虚无。

  “老友,别来无恙?”苍劲的声音再度响起。

  张有道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四周烟雾笼罩,杳无声息,有些诧异,“这是哪里?是谁在跟我说话?”

  “前世有缘,今时相见。”

  话一落音,烟雾尽散,一头挽高髻、鹤发童颜、手拿拂尘的道士飘然而至。

  “你是什么人?”张有道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道。

  “我是西汉张良,老友,我们又见面了……”那道士哈哈笑道。

  “张良?你是张良?那我是谁?”

  “你是季布第三世的肉身。”

  张有道头痛起来。

  湘北市山水天庭小区,张有道和姚霜的家中。姚小刚站在旁边,英铁正在和处于潜意识状态的张有道沟通。姚小刚是接到姚霜的电话后赶到山水天庭小区的。走出家门时姚霜就隐隐觉得张有道可能要出事,到坐上去武汉的大巴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于是给张有道打了个电话,张有道始终没有接听。姚霜慌了,连忙给曾护理过张有道的堂哥姚小刚打了个电话,要他去自己家看看张有道的情况。姚小刚赶到张有道和姚霜的家中时,张有道正呼呼大睡,但任凭姚小刚推搡、喊叫,张有道始终没有醒来。姚小刚感觉有些不对劲,把张有道的状况告诉了姚霜。姚霜想起英铁说过他已在张有道的的潜意识层面做了一些事情,便又给英铁打了个电话。

  姚小刚看了眼英铁和张有道,很显然,英铁已进入张有道的潜意识,改变了张有道的意识状态。

  张有道含混不清地说道:“张良?你真的是张良?”

  英铁缓缓答道:“对,我是张良,你是季布的第三世肉身。”

  ………

  张有道无语,看了看自己和自称张良的道士所处的环境,他发觉他和张良此时正坐在位于一直耸入云的奇山山腰的一块平地上,不远处有一座荒庙,荒庙破败不已,杂草丛生,只剩下断壁残垣。山腰到山顶悬崖峭壁,直插云端。峭壁根部约50米悬崖处有一山洞,山洞内流水滔滔不绝,咆哮而下,落在一庞然巨石上撞开万朵莲花,水雾氤氲,水声轰鸣。巨石下方流水成一方潭,经方潭后,流水顺势成溪,曲折冲向山腰下的山谷。

  张有道收回眼光,看向张良。

  “就算你是张良,我是季布的转世肉身。可你是刘邦的手下,我是项羽的干将,我俩会有什么交情?”

  张良缓缓说道:“高祖刘邦平定天下后,卸磨杀驴,滥杀功臣。淮阴侯韩信死后,我对刘邦彻底失望,便产生了效法当年越国范蠡,隐匿江湖的想法。正在我犹疑不决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救了正东躲西藏的季布。楚汉相争时,季布为项羽出生入死,屡立战功,刘邦对季布恨之入骨,此时他正千金悬赏,捉拿季布,言窝藏季布者‘诛灭三族’。我敬重季布为人,自然不会将他交给刘邦,但刘邦说过窝藏季布者‘诛灭三族’,于是我决定和季布一起去过隐居生活。可是到哪里去好呢?入江淮,乃刘氏腹地;到留县封国,不能久安;秦岭、巴山虎豹成群,不是养生延年之处;西北方,匈奴骚扰……我与季布思来想去,决定去南方,找赤松子仙师去!昔日屈原被放,曾游荆州、武陵,还给沅、澧二水诸名山留下了许多诗句:‘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广开兮天门!纷吾乘兮玄云’……想那里必有人间仙境,必多养生乐趣。于是.我与季布便循着赤松子的足迹,经长江,跨洞庭,沿澧水而上了天门山。后得知仙师赤松子在青岩山修行炼丹,我们又辗转登上了青岩山。我俩觉得这里别有天地,正是我俩要寻求的‘世外仙境’。从此,便在这里隐居下来,修行学道,造福青岩山百姓。”

  张有道疑惑地问道:“青岩山?这里是青岩山?”

  张良点点头,“对,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张家界!”

  张家界?

  张良看了张有道一眼,继续说道:“我与季布情投意合,似伯牙、子期之交。平日里我修行学道,栽花种竹,他则渔猎习武,有时结伴去天门山云游。不久季布因旧疾复发,弃我而去。季布死后,我落落寡欢,了无生趣,不再食人间烟火,一心向道,后来得道成仙。季布死后,经历了两次次轮回后,因功德无量再次转世为人,这人就是你。”

  “他因功德无量而转世为我,我运气怎么那般不好?”

  “这是因为季布在楚汉相争中杀生太多,有些怨鬼一直阴魂不散,报应在你的头上。”

  张有道哭笑不得,“他杀生太多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报应在我的身上?我太冤了!”

  “你确实有点冤,我这不帮你来了。”

  “怎么帮?”

  “我教你一套道家玄学,一套季布独创武功。你学会后,以后的仕途就会平步青云。只是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害,那套道家玄学学成后,会结下太多桃花孽缘,欲。望也会大大提高,你自己要尽量控制自己,不要祸害太多良家妇女。”

  张有道大喜过望,“我自有分寸。”

  “那我现在就教给你。”

  张良说完即把道家玄学和季布的独创武功教给了张有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章 怎耐孤眠
张有道正练习季布的独创武功,只听耳边有人叫道:“有道,你怎么了?”

  张有道慌忙睁开眼睛,楞了一楞道:“啊?!”

  廖淑琼正站在蒲团旁,关切地看着张有道。

  原来是一场梦!可我在这里怎么会做梦?张有道使劲摆了几下头。

  “没事吧,有道!”

  “我会有什么事?刚才竟然通灵了。”

  “啊?!”许愿廖淑琼本来并不信神,来这里只当观赏一种文化现象,看张有道一副虔诚的样子起初觉得有几分好笑,现在见张有道好像真的通灵的样子,竟也来了兴趣,学他的样子上香叩拜,闭目许愿。

  走出灵隐寺以后,张有道问廖淑琼在菩萨面前许的什么愿,她红了下脸,随即莫测高深地笑了笑,说:“不告诉你!”

  看看天色还早,俩人又去了飞来峰。飞来峰林木繁茂,怪石嶙峋,从射旭洞洞中抬头仰望,洞顶间隙微露一线天光,被称作“一线天”,与张家界天门山的“一线天”相比,各有千秋,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离开飞来峰,在廖淑琼的威bi下,俩人又去了纺织城。杭州的丝绸是出名了的,廖淑琼很感兴趣,购买了一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丝巾,张有道看得直摆头,那么一大堆,一天换一根花色,恐怕一个月都不会重复。在内衣店,廖淑琼为自己买了几套内衣后,又帮远远站在一边的张有道买了几件三枪*。在廖淑琼和导购小姐谈论*尺寸时,张有道哭笑不得,这姐姐也太热心了吧!

  当廖淑琼在床上用品专营店看上一套粉红色的床单和被罩,与老板讨价还价时,手提大包小包的张有道终于受不了了,“姐,买嫁妆也不用在这买吧!”

  廖淑琼脸一红,大声嚷道:“我就要在这里买,你能拿我怎么办?”

  张有道被吓一大跳,“你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一旁只想做成生意的老板娘没有听懂张有道俩人的话,热情地用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对廖淑琼说道:“你做得很对,女人结婚之前不把男人降服,婚后就惨了!我就是个极好的先例,老公整日对我大呼小叫的,我话都不敢回!”

  廖淑琼一愣,也不反驳,付了钱把东西往张有道身上一塞,冲出店门。张有道难堪地看了眼专营店老板娘,一路小跑追向廖淑琼。你生什么气?我又没招惹你!

  本来有说有笑的场面冷了下来,俩人一前一后闷闷地走着。在茶叶店采买了十多袋各式包装的龙井茶后,采购终于结束。

  在外面跑了大半天天,已经走得很累了,回到宾馆,张有道留下廖淑琼为自己买的三枪内衣,把其他东西送到廖淑琼的房间后,冲了个凉,换上三枪内衣,躺上松软的席梦思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天快黑时,廖淑琼叫张有道去吃晚饭。一顿饭下来,廖淑琼始终满腹心事,不言不语,搞得张有也道郁闷不已。看来她一直为床上用品专营店老板娘的误会而介怀。

  张有道回到客房,回忆起在灵隐寺的奇梦,试着把梦中所学的招式复习了一遍,没料到自己的拳脚虎虎生风,凌厉无比,跟往日气势大不一样。张有道被吓了一跳,一阵心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愣神间,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提起听筒,那头响起廖淑琼的声音:“有道,你过来一下,姐与你说点事。”张有道没说行与不行,廖淑琼的声音戛然而止。张有道摇摇头,穿上外衣,走出房间。

  进入廖淑琼的房间,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兰花幽香扑鼻而来,在上海为廖淑琼解围的那夜张有道因为这股香味根本没睡好觉,在梦中还梦见了她。房间没有人,上午才买的那套粉红色的床单和被罩此时铺在宽大松软的席梦思床上,张有道一惊,觉得廖淑琼的行为有些怪异,今晚可能要和廖淑琼发生点什么事。不行,我得离开!

  正转身要离开,廖淑琼从卫生间走出,“事都没告诉你,就急着走,怕我吃了你?”

  张有道尴尬地止住,“我以为你不在!”

  廖淑琼穿着粉红色吊带裙,一头青丝披散在脑后,粉致的脸蛋充满了青春靓丽的光泽,瘦肩在粉红色吊带裙的映衬下显得雪白细嫩,一双*裸露在一双水晶凉鞋里,清纯中透出一番妩媚的风情。俩人的距离太近,那股兰花幽香浓了许多,闻起来让人浑身舒坦。

  张有道看着眼前的廖淑琼,眼都直了,这不诱惑我犯罪吗?!

  廖淑琼娇嗔道:“没见过吗?”

  张有道忙一边“我,我,我…”地掩饰自己的失态,一边走向沙发。

  廖淑琼随后也走向沙发,沙发太短,俩人不得不挨着坐下。

  “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被分配到市农委。”

  张有道“啊?”了一声。

  “怕了?怕周焕天报复你?”

  张有道恢复过来,“我怕他做什么?‘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只是觉得这世界太小了,小得让冤家总是碰头。”

  廖淑琼试探地问道:“要不我叫伯父重新活动一下?”

  “别,姐!不要为难他了,他为我求人我本就于心不忍。再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最喜欢挑战!”

  “是吗?”

  “当然。要是怕事,当天我最多把周焕天拉开,不会给他那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一拳。”

  廖淑琼语带歉意地说道:“有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张有道豪气顿生,“说什么话,你是我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尽管我马上会成为他的下属,他敢骚扰你,我照样扁他。”

  廖淑琼眼圈一红,眼泪出来了。

  张有道以为她是想起那天之事,便安慰道:“姐,别哭,我说话算数。”

  廖淑琼哭出了声,弱肩耸动起来。张有道不得不苍白地说着安慰话。

  张有道正不知如何开解她,她突然偎向张有道。张有道被吓一跳,抬起手试图推开她,谁知刚好推在她胸部。俩人同时愣住。廖淑琼迟疑了一秒,仰起头,樱唇轻启,突然吻住了他,没等他反应过来,嫩滑的小舌已滑进他的嘴里,如耦般的玉臂缠上了他的脖子,幽兰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有道拼命压制住体内缓缓深腾起的欲望,用力决绝地推开廖淑琼,“姐,我们是姐弟。”

  廖淑琼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你已经在我心里了,我也想进驻你的心。”

  “姐,我们是姐弟。”张有道看着梨花带雨的廖淑琼作着努力,试图抽离按在一团绵软上的手,但怎么也挣不脱。

  “你知道上午我在灵隐寺许的什么愿吗?”廖淑琼抬起头来,泪眼迷离,问张有道。

  张有道摇摇头。

  “其实我求菩萨保佑让我能拥有你。”廖淑琼说完,眼泪开始唰唰地流。

  张有道彻底迷失,“我值得你这样吗?”

  “值得!”她闭上眼,等候张有道的双唇。

  张有道男人的本性疯狂地滋长着,把她的头扳过来,开始用舌头舔她脸颊上的泪水;她也伸出臂膀,紧紧抱着他的头。俩人终于吻在一起时,一双大手开始解她的吊带裙……

  整晚,廖淑琼和张有道所作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爱。当廖淑琼稀泥一样摊在张有道怀里时,张有道还在为自己的疯狂吃惊。自己可从未如此蓬勃过!难道梦中所学的道家玄学能提高欲。望?我和她怎么轻而易举就走到了这一步?看上去似乎一切水到渠成,但冷静地分析,该不会是灵隐寺那个奇梦作怪吧?

  月浸相钩,鼠筛水覃,哀鸿叫得霜天远。追维往事,重忆前缘,不惯凄凉情绪,更兼寒夜如年。道堪怜,挑却残灯,拨尽余烟。虽然花笙尚然,这风。流未了,怎耐孤眠,念身无双翼,有梦难圆。懊恨更深,情剧焰腾腾,却对睡言。人儿体冷面苦,嗟埋怨。

  飞机从杭州向湘北飞去。张有道是在幻境中第一次坐飞机,心情激动,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舷窗。他对廖淑琼开玩笑说:“姐,真美!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们刚离开苏杭,便上了天堂。”

  但激动之余,张有道意识到,短暂的天堂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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