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倾情巨献清宫女人大戏:大清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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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倾情巨献清宫女人大戏:大清后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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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所有人都向着祥嫔对不对?”
  香穗听全妃的口气,不由得问道:“娘娘不怕吗?”全妃接着她的话茬便说:“怕,当然怕,不过本宫更怕打草惊蛇,你知道皇上最讨厌的就是会盘算的人,而立后的事又是本宫挑起的,一个弄不好,恐怕会弄巧成拙——”
  香穗问道:“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做吗?”全妃摇头:“当然不是,本宫要等待的是一个绝对有利的时机。”见香穗一脸纳闷,全妃接着说道,“本宫知道你一片忠心,你放心,本宫自有安排。”香穗这才点头,全妃看了看桌上的耳环:“至于这对耳环……”香穗回答:“香穗是万万不敢要的。”
  全妃冷笑:“为什么不要?”说着便站起来替香穗戴上,“看,挺合适的不是?”香穗害怕地跪了下来,全妃扶她:“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本宫一手带大的,难道本宫还信不过你吗?起来,起来,这耳环就当是本宫赐给你的。”香穗这才破涕为笑:“谢娘娘——”
  丽景轩内,雪臣往外走去,吟秋拿了一只风筝迎上来:“安大哥,你要去哪儿?”雪臣有些尴尬:“我……不去哪儿。”吟秋道:“这几天不开锣,关在院子里闷死了,我们来放风筝好不好?”雪臣奇怪道:“放风筝?”吟秋有些撒娇道:“求你了,就当陪陪我——”说着便将雪臣拉到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把风筝塞在他手里。吟秋说道:“我喊一二三你就放——”雪臣见她在兴头上,心中又有所愧疚,只好点头答应了。
  

第四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2)
吟秋刚往前跑了几步:“一——二——”可是又停下了,忽然跑了回来,“等一等——”她夺过风筝,轻轻说了几句话,又将风筝塞回雪臣手中:“可以了。”
  雪臣不禁诧异道:“你搞什么鬼?”吟秋呵呵道:“听人说,风筝是老天爷的信使,假如有什么愿望的话,告诉风筝,它会转达给老天爷的。”雪臣奇怪还有这一说,顺口问道:“是吗?那你许了什么愿?”吟秋一笑:“不告诉你,说了就不灵了,我们开始吧。一——二——三——”
  雪臣松手,吟秋将风筝高高放起。“哇,你看,放得多高啊——”吟秋不由得赞叹,雪臣抬头望着那风筝出神,心中想道:“老天爷,假如你真的有灵,请你保佑我能早日看到她,我不奢望别的,只想多看她一眼,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忽然风筝线断了,风筝袅袅地往下掉去。吟秋着急道:“哎呀,风筝掉了,这是我娘生前给我扎的,我只有一个了——”雪臣抬头看了眼:“你别急,看样子好像掉得不远,我去帮你找——”说完便转身往外跑去,吟秋追上道:“安大哥,不要了,爹说皇宫重地不能乱走的——”可雪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雪臣追着那风筝一直到了御花园,捡起后却听见凉亭那儿隐隐传来对话声。他绕过假山瞧见了全妃和香穗两个人正埋首于书籍中不断地翻看。全妃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香穗摇摇头:“娘娘,您要旧档案里的鸦片记录干什么?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全妃道:“你不明白,皇上为人优柔寡断,不给他点刺激,他下不了决心,本宫想用历年来鸦片引进的数目来提醒皇上白银流失的程度,希望皇上从盛京回来后能立刻展开行动,咱们继续找,我不信这鸦片入境是从天上掉下的,一点记录也没有。”
  闻言雪臣不禁脱口而出:“雍正七年二百箱,乾隆三十三年一千箱,嘉庆二十二年三千六百九十八箱,道光元年四千七百七十箱,道光七年一万零二十五箱——”
  全妃诧异,回头看见雪臣拿着一只风筝站在凉亭下面。雪臣行礼道:“全妃娘娘吉祥。”
  全妃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私闯御花园?”雪臣又行了个礼,才答:“草民是喜荣升戏班的武生安雪臣,刚才放风筝的时候断了线,来御花园捡风筝,不想在这儿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全妃忽然有些紧张:“你姓安?那你的父母是……”雪臣答道:“草民的父母只是普通的乡下人,他们很早就不在了。”
  全妃松了口气:“看来,你对鸦片引进的历史好像知道很多——”雪臣答道:“草民的父母都是被鸦片害死的,所以一直很关心跟禁烟有关的一切事物。”若不是鸦片,恐怕他的父母也不会成那般境况,她也不会离开他。
  全妃不由得感叹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是每一个大清国的子民都像你这么想,国家一定繁荣昌盛、国泰民安。”雪臣道:“娘娘谬赞了,草民愧不敢当。”
  这时香穗上前,凑到全妃的耳边一阵耳语,将祥嫔那日瞧见雪臣的事情告知。全妃看了雪臣一眼:“哦?真的有这样的事?”香穗说:“千真万确。”全妃把手递给香穗,扶着香穗走到雪臣面前:“关心国家大事是君子所为,不过私闯后宫却是死罪一条,虽然本宫很欣赏你,但不能因此而饶了你,除非——”雪臣看着全妃,期待她的后话。
  全妃一笑:“本宫听说前些日子祥嫔娘娘在你面前失仪了,有这样的事吗?”雪臣答道:“草民鲁莽,练功的时候冲撞了祥嫔娘娘,蒙娘娘不弃,不予降罪,草民感激不尽。”全妃冷笑:“你只要回答是就行了,本宫要你帮本宫做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成功了,你就等于在紫禁城里拿到了一张免死金牌,本宫保证,除了皇上和太后,没人动得了你,你的意思怎么样?”雪臣不由得抬头望着全妃,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雪臣回到丽景轩的时候恰是满天的落叶,他有些神色恍然。吟秋见状,赶紧迎上去:“安大哥,你还好吧,你这么久不来,急死我了。”雪臣将风筝递给吟秋:“我没事,去玩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第四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3)
吟秋奇怪道:“怎么啦?”雪臣说:“真的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吟秋讷讷地点头:“那么,一会儿有事叫我。”雪臣答应下来吟秋这才离开。雪臣走至一边的回廊上坐下,抽出背后的玉箫,轻轻地吹奏了起来。
  记起的,仿佛还是五岁时的光景。那时的田野上都开满了黄色的小花,连成一片片的,煞是好看。额娘拉着他两个人就沿着田埂朝前走。那种清新的乡间气息传来,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后来他贪玩跑累了,坐在地上,额娘就细心地为他擦着汗。当时他从额娘的腰上抽出了那根玉箫翻看着,于是额娘就开始耐心地教他吹奏。
  畅音阁的后台因为戏快要开场显得有些忙碌。雪臣装扮完毕,握着那支玉箫呆呆地看着。这时吟秋走了过来:“安大哥,扮好了吗?”雪臣忙把玉箫放下,拿起了油彩笔说:“还有一点点,就快好了。”吟秋伸手夺过雪臣手中的油彩笔:“一张脸谱眼睛最重要,我来帮你勾好不好?”雪臣点头,慢慢抬起了下巴。吟秋轻轻落笔,四目相对时,竟然一动不动。
  沈悦在旁边嘱咐众人的声音传来:“快开锣了,大家动作快点,你呀,衣服穿反了,还有你,这脸怎么勾得歪歪斜斜的,小祖宗们,你们让我省心一回成不成?”
  吟秋这才回神:“好了,你看看可以吗?”雪臣望着镜中的自己点点头。吟秋起身:“我去给你拿衣服。”雪臣也跟着站起来:“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我先去帮我爹——”吟秋转身欲走。
  “吟秋——”他却叫住了她。雪臣心里有些疙疙瘩瘩,总是希望她能明白的,他的心,并不是属于她,甚至说,他欺骗了她。“有时候看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就像此刻我画了脸谱就是薛丁山,薛丁山爱樊梨花,可我不爱樊梨花,你——明白吗?”他打了个比喻。
  吟秋呆呆地看着他,显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雪臣又道:“我的意思是……算了,你快去帮你爹吧,我进去换衣服……”雪臣想了想还是放弃,转身往屏风后走去。吟秋耸了耸肩,不明所以地走开了。
  雪臣走进屏风里,菊笙同样一身薛丁山的戏服从戏衣堆里钻出来。外间的锣鼓声响起,菊笙大喝一声,迈着台步往屏风外跑去。
  台上,菊笙方一出场,便掌声四起。祥嫔正啜一口茶,瞧见他时,茶杯顿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全妃瞟了祥嫔一眼:“妹妹怎么啦?”祥嫔答道:“没什么,茶太烫了。”语毕,只是望着台上的菊笙呆呆地出神。全妃瞧着她聚精会神的模样,露出了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心道:“狗改不了吃屎,看见戏子就两眼发直,这一回本宫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祥嫔的眼睛里,只有菊笙优美的身段不断地闪现。往事如潮水,涌上了她的心头。
  记得那一日,全妃命她在钦安殿替皇上抄佛经祈福,满心委屈的她走至桌前裁纸,一阵风过,白纸满天飞舞,她赶紧蹲下来去捡,捡到门口时忽然就出现了一只手,仰脸去看时是他温和的目光。
  后来,巨大空旷的偏殿内,纱幔飘飘,是他教她唱戏。她一弯腰险些倒下,却被他拦腰托住,就那样四目交望,涌上的是无限柔情。她曾以为她的生命就如一摊死水一样再也起不了半点涟漪,没想到老天爷居然会把他带给她。究竟是他对她下了蛊,还是她的心沉落?为什么不管她怎么逃,他都会在她眼睛能够看到做梦能够做到的地方?他说:“我相信缘分,更相信命,假如爱上你是万劫不复,那么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吧——”她只得推开他,躲到柱子后面。他慢慢靠近她,握住她的手,无限温柔:“淑宁,我跌进去了,就在我遇见你的那个下午,我好像在黑色的云层里看见了一道七色的彩虹,那是我渴望已久的,关于幸福的颜色——”祥嫔心中满是落寞:“那是你的错觉,因为幸福的背后是万丈深渊,只要你往前走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他却坚定地说:“为了你,我宁愿粉身碎骨,哪怕化成了灰,我也要做你鬓边的一缕尘埃。”她摇头:“你不是,只要我握紧你的手,你就只属于我——”只可惜这世上不会有他们的容身之所,可是他说:“会有的,我在你心里,你在我心里,天地再大,也大不过心。”他努力地亲吻着她,她被感动到垂泪,漫天都是抄好的佛经。有火红的纱幔落下来,盖在二人身上,极尽缠绵。
   。。

第四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4)
又记起那日,宫中的长街上,她坐在七香软轿上,与他擦身而过。其时恰好风吹起轿帘的一角,她突然间就将手里的那方手帕扔了出去。手帕被风吹落在他的脸上,那上面绣着的,正是她的心声,“你是为我而来,我是为你存在。”她掀起轿帘冲他微笑,只可惜两个人隔得越来越远,渐渐模糊。
  眼前仍是锣鼓喧天,映入眼中的仍是他舞动着的优美的身段,只是,那身影越来越模糊,有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下,直至腮边,悬而未落。
  “妹妹这是怎么啦?台上这么热闹,妹妹却忽然流起了眼泪,这是不是太奇怪了点儿?”全妃瞧见她失态,故意问道。祥嫔忙掩饰神色:“对不起,扫各位姐姐雅兴了,妹妹不舒服,先告辞了。”说完擦了擦眼泪,匆匆离开。戏台上的菊笙见她离开,目光中也带上了柔软的依恋。
  祥嫔带着常喜才走到御花园,忽然发现地上放着一束系着手帕的桃花。祥嫔看了看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向常喜使了个眼色,常戏忙捡起桃花递给祥嫔。她打开手帕,上面赫然写着的正是——你是为我而来,我是为你存在。他与她依依缠绵的情景依然在目,她亲手用剑结束他的生命的情景也记忆犹新。
  祥嫔突然尖叫,常喜忙问道:“娘娘,怎么啦?”祥嫔神志已然有些失常,只叫道“有鬼”便飞快地朝前跑去。
  晚晴姑姑的肺病又犯了,由于是陈年积痨,竟然病来如山倒,行将灯尽油枯。孙太医开了个祖上密传的方子,只有一味野蜜蜂药引极为难找,晚晴姑姑心如死灰,已不做任何盼望。西林春打听之下,知道北院可能有野蜜蜂,但是一旦被野蜜蜂蜇到,极易感染成疾。
  西林春打定主意,夜里独自一人打着灯笼往北院的荒地去了。蜜蜂窝就在树的前方,她只得搁了那盏灯笼在地上,慢慢攀着树枝向上爬去。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往下跌了下去。这时恰好雪臣夜里逛园子迷了路,转到这树下,西林春刚好跌到他身上,两个人双双倒地。
  再次相见,两人都兴奋不已。西林春细细问了雪臣来由,雪臣沉吟片刻,只说自己随戏班前来唱戏,西林春微微一乐,说了自己采野蜜蜂的原委。雪臣见她已经扭伤了脚腕,忙自己上树采了野蜜蜂,下树后,刚拿着瓷瓶向西林春炫耀,不料身后竟是成群被破了窝的野蜜蜂。西林春吓得惊叫起来,雪臣急中生智,拉开衣服,将西林春护在怀里。西林春靠在雪臣的胸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回到辛者库时,两人已是狼狈不堪,西林春脚腕受伤,雪臣则是被野蜜蜂蜇得不成样子。看着雪臣肿得变形却还对自己咧嘴笑的脸,西林春恍惚极了,想起两个人从相识至今的种种际遇,更是做梦一般,想起当日雪臣吹奏的《长相思》,便央求他再吹奏一次。
  此时香穗正陪着全妃漫步在宫中的回廊里,远处传来《长相思》的箫声,倾耳去听,呜咽似是低语。全妃凝神听去,那声音引得她不由得慢慢放下心里沉重的警备,卸下那些疲累,渐渐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回到储秀宫内,耳边仿佛还响起方才的那箫声。全妃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箫盒,里面是一个坠子。她慢慢地抚摸着那坠子,脸上尽是温柔。“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蹄金井阑,微霜凄凄箪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低沉地吟着李太白的《长相思》,全妃慢慢走到窗前,推开窗,那月色在箫声的缭绕下分外凄凉。
  晚晴的房里,西林春喂晚晴喝完药,扶她躺下。晚晴忽然瞧见了西林春的手包着,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啦?”西林春道:“没事,一点小伤。”晚晴扯掉那纱布,露出里面的伤口:“这是被蜜蜂蜇的?”西林春道:“太医看过了,真的没事。”晚晴叹道:“春儿,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我这么对你,你还愿意冒险来救我,好好好,看来是老天爷不让我死,是要让我活着把你托起来——”西林春忙道:“姑姑,你刚刚服了药,不宜说太多的话,还是先躺下歇着吧——”晚晴道:“没事儿,我精神好多了,春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老是拿开水烫你的手吗?”西林春低头:“姑姑一定是为我好。”晚晴快快地说:“不,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当年我年方十八,青春少艾,是先帝最得宠的妃子,可就因为打翻了一杯开水,被贬到这辛者库为奴。我训练全妃,让她接近二阿哥,是想借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她食言了,我的青春也在这儿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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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此恨不关风与月(5)
晚晴伸手拂开西林春鬓边的发丝,怔怔地望着她:“春儿,看着你,就好像看着过去的自己,这花一般的年纪,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鬼地方?你放心,只要你肯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在这儿耗太久。”
  西林春点头:“春儿一定会很努力地听姑姑的话,姑姑,你快点好起来吧——”说着便扶晚晴躺下,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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