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是到和您约好的那家咖啡厅，因为您还没来，所以她先点了一杯美式冰咖啡，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和我刚刚讲的一样了。”
黄鑫的这一番话，除了加上了李雪选择的交通工具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不同了，并且因为李雪选择的是公交车，所以基本上也能排除是有人在路上动手脚的可能，那么如果不是咖啡厅里面的那一杯美式咖啡或者是那杯水有问题，那么久应该是在李雪出门之前，就出现了问题了。
冷慕梵想到这里，马上拿起手机给警察局局长打了电话。
“李雪的死因是中毒，那么咖啡厅里面，李雪接触到的东西，检验出什么有毒物质了吗？”冷慕梵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有，咖啡厅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含有毒物质，现在还在调查之中。”
通过冷慕梵和警察局局长简单的对话之后，基本上是排除了李雪是在咖啡厅中毒的嫌疑，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李雪在出发之前的一些反常的行为了。
“你仔细想一想，李雪在出门之前，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冷慕梵看着黄鑫，又重新问道。
“没有啊，我跟了她这么多天，她每天在家里几乎都是一样的，七点钟起床做早餐，叫女儿起床，一起吃早餐，待在家里，有时候也会在小区的公园里转一转，有时候也会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些东西，但是今天早上，她出门就是为了来见慕小姐，所以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黄鑫努力的想了一阵，还是没有想到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自己忽略了。
“这就奇怪了，在家里也没有反常的举动，在路上也不可能被下毒，在咖啡厅也没有检查出来些什么，那么李雪到底是怎么样中毒的呢？”冷慕梵喃喃自语道，这确实是最让他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就没有可以被害的地方，但是李雪却偏偏中毒身亡了，究竟是哪一个环节他们没有注意到呢？
“真的没有反常的地方了吗？你再好好想一想，不只是李雪的，还有她身边的人，总之是她一切可以接触到的人，都没有反常的地方吗？”慕诗颖再一次问道，她跟冷慕梵一样，满脑子都是一堆大大的问好，让她头疼不已。
“所有跟李雪有过接触的人有没有跟平时不一样的？好像也没有吧。”黄鑫挠了挠头，却突然抬起头来，说道：“有一个，但是不是反常，就是跟平时不一样，那就是李雪家里的那个送奶工，平时负责过来送牛奶的都是一个年级比较大的女人，但是那一天却突然换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但是我觉得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住在李雪家楼下的一个住户，在出来拿牛奶的时候，真好看到那个女孩子，他们还说了几句话，那个住户问她怎么今天换她来送，她说是因为她妈妈这两天身体不好，所以她就帮她妈妈送几天，所以我觉得那个女孩子应该是那个送奶工的女儿。这个应该不是什么反常的地方吧？”一直说到这里，黄鑫又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
“你是说，那天送牛奶的人换成了一个比较年轻的女孩子？是这个人吗？”慕诗颖拿出手机，翻到照片那一项，然后将梁思怡的照片拿给黄鑫看。
“好像不是，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她那天带了一个帽子，还有一个口罩。”黄鑫看了一眼照片中的女孩子，照片中的女孩子看起来青春靓丽，跟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送牛奶的女孩子，完全就不一样，早上的那个女孩子，穿着打扮完全比不上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子。
“不看长相，你看看身材还有背影。”说着慕诗颖又翻出另外一张梁思怡的照片，这张照片还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她和梁思怡做社会实践的时候拍的，那个时候两个人社会实践的地方是敬老院，并且那天因为要做很多事情，所以慕诗颖和梁思怡那天穿的都是那种比较方便和耐脏的衣服。
“这样一看好像差不多，特别是这件衣服，好像是一模一样的。”黄鑫拿着慕诗颖的手机，看着慕诗颖手机里的那一张梁思怡的照片，今天早上，他见到的那个送牛奶的女孩，和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子穿的是一样的衣服。
“果然是梁思怡，毒应该是下在了牛奶里。”慕诗颖沉声道，然后接着又看向黄鑫，说道：“李雪喝完牛奶之后，那牛奶瓶呢？”
慕诗颖是知道这种订的牛奶的，基本上是用玻璃瓶装好，送给住户之后，再定期会被回收回去循环利用。
“今天早上正好牛奶公司过来收牛奶瓶的日子。”
黄鑫的话让原本还觉得事情有进展的慕诗颖几个人更加的沮丧起来。今天正好是牛奶瓶被回收的日子，那么那个被梁思怡下毒的牛奶瓶肯定是找不到了，并且还很有可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不过现在起码还是确定就凶手就是梁思怡，加上黄鑫举证的话，那慕小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诺风站在一旁说道，现在既然黄鑫已经认出来梁思怡是去李雪家送了牛奶的，那么不就是可以证明，嫌疑人是梁思怡而不是慕诗颖了吗？
“没错，我可以去警察局提供线索给警方，那么警察们就不会再把矛头对准慕小姐了。”黄鑫听了诺风说的话，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行，黄鑫不能出面，先不说黄鑫是我的人，警方可能会怀疑你的证词有作假的成分，另外一个，警方很有可能在黄鑫上面大做文章，说黄鑫是诗颖派去监视李雪的，虽然他其实是去保护李雪的，但是这个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到时候诗颖的嫌疑不但不会被洗清，甚至还会让警方更加的怀疑，所以黄鑫一定不能出面作证。”冷慕梵的一句话，将原本觉得比较明朗的局势，又重新全部打回原点。
但是冷慕梵考虑的事情确实又没有错，如果黄鑫真的出来作证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张秘书却突然打来电话，说是刚刚警察过来慕氏集团了，现在已经从慕氏集团出发去梦梵集团找慕诗颖了。
挂掉电话之后的慕诗颖，先是让诺风和黄鑫都先出去，才将刚刚张秘书跟她说的话说了个明白。
“你说警察这次过来，是因为什么？找到新的证据了还是别的什么？”慕诗颖有些紧张的看着冷慕梵。
“这一次，他们恐怕是来着不善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冷慕梵拍了拍慕诗颖的肩膀，想要给她安慰。果然慕诗颖在听到冷慕梵的这一番话之后，顿时觉得安心不少。
“我不担心，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担心什么？”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慕诗颖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说：“不过我这次的预感很不好，他们之前还是以案件协助调查人的身份在问我一些问题，但是这一次过来，恐怕是已经确定我为犯罪嫌疑人了，要不然张秘书的语气不会这么不安。”
“虽然现在的情况确实对你很不利，但是他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就算是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他们也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直接带慕诗颖回警局接受他们的调查，但是时间也不会太久，一旦是规定的时间内，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出现，那么他们就只能放慕诗颖回来。
“恩，最坏大的结果也不算是太坏。”慕诗颖笑了笑，接着又与冷慕梵聊了些别的轻松的话题缓解现在紧张的气氛，没多大一会儿，警察就到了冷慕梵的办公室。
这一次过来的还是当初的那个高个子警察和那个矮个子警察，因为之前就见过，所以两个警察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废话，只是说：“慕诗颖，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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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审讯
慕诗颖跟着一高一矮两个警察来到警察局，直接就进了审讯室。负责审讯慕诗颖的，是这一次案件的负责人，王警官王旭。
“慕小姐，虽然很不好意思我们在这里进行审讯，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对您有任何不妥的行为的，现在您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了，到时候有罪没罪都另说。”慕诗颖听了王警官的话点点头，她知道王警官这么客气，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慕氏集团的总经理，但是更多的是卖冷慕梵一个面子。
她知道，其实在她在梦梵集团冷慕梵的办公室被警察带走了之后，冷慕梵就动用了自己的一切关系，给警方施压，让警察局这边的人，不敢对慕诗颖怎么样。对于冷慕梵的这一举动，慕诗颖不感动是骗人的。
“您愿意配合当然是最好的，我们先问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王警官对于慕诗颖表示会配合调查的态度很满意，于是很快就回归正题，开始专业的问道：
“您和李雪的关系如何？”
“相信王警官在审讯我之前也看过了刘安和郑俊两位警官的调查笔记了吧？我说过了，虽然我和李雪之前确实有误会，但是在我跟她第三次见面的时候，误会就已经解除了，不止是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还算不错。”慕诗颖有些无奈的说道。明明他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说辞，但是却又要一遍又一遍的问她。
“您说的这个，有没有人可以证明？”王警官在记录本上记了一笔，然后又问道。
“有啊，我的秘书，还有冷慕梵都可以证明。”慕诗颖很是镇定，因为她知道，反正警察局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了她就是杀人凶手了，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辩驳的。
“第二个问题，我们在李雪的身上，找到了两张支票，一张是五百万，一张是五千万，这两张支票都是出自慕小姐之手，不知道慕小姐为什么要一前一后开出两张不同面额的支票给李雪呢？”
慕诗颖看着摆子自己面前的两张支票，然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支票确实是我开的，也确实是给李雪的，我给她是因为，她说她要离开b市了，所以我就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在离开b市之后，能够和她的女儿好好的生活下去。”
“按照慕小姐的说法，那李雪跟您的关系应该是特别好的，要不然为什么李雪说要离开b市的时候，您却这么大方的给了她这么大一笔钱呢？”
“王警官，你不需要这么绕弯子，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好了。”慕诗颖有些好笑的看着王警官，他想说的明明就不是这个不是吗？
“这些钱，在我看来，其实是李雪因为之前你当了小三，所以拿来勒索你，一次两次，终于你不堪受扰，对她痛下杀手，你觉得我分析的有没有道理？”
“如果坐在你对面的不是我，而是别的人的话，可能真的觉得你说的这些话很有道理，但是坐在你面前的人却是我，对于我来说，不管是五百万，亦或是五千万，我都没有看在眼里，这两笔钱，不过是我买上一件珠宝的价格，所以，王警官觉得我会为了区区一件珠宝，就杀人？”慕诗颖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警官，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这加起来五千五百万，她确实没有看在眼里，想当初冷慕梵给她买的一条项链，就抵得上三个五千五百万。
“我知道慕小姐很有钱，但是这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慕小姐还是有可能下杀手的不是吗？”王警官被慕诗颖看的有些心虚，他确实是在审讯中带了自己的一些主观臆断，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慕诗颖的眼神会这样的骇人。
“这个分析倒是有些道理，但是王警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我要是真的觉得被李雪抓住把柄，感觉很差的话，那我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并且当天还去见她呢？那我不是把自己暴露在警方面前，然后让你们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就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吗？”其实慕诗颖的分析确实没有错，任何一个人在杀人之后，都会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就被警方怀疑到的。
“或许，或许是你在杀人的时候只是临时起意呢？”
“临时起意的话会选择毒杀吗？毒杀应该是提前就计划好了的吧？”慕诗颖刚开始还觉得这个王警官算是比较专业的，但是通过这一系列的审讯问题，慕诗颖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王警官算是那种智商令人着急，又不肯承认自己智商低下的那一类人。
“没准，你是想反其道而行，让警方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一番话，排除掉你的嫌疑呢？”王警官被慕诗颖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弄得很生气，于是对慕诗颖更加怀疑起来。
“我申请换一个审讯警察。”慕诗颖翻了一个白眼，真是见过白痴的，没有见过这么白痴的！慕诗颖现在心里真是无力吐槽了，这个王警官真的是太白痴了，并且还一根筋，他要是继续和他说下去，估计说一晚上都不能把一件事情说明白。
因为冷慕梵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所以在王警官审讯慕诗颖的时候，在警察局局长就坐在监控室看着审讯的全过程。
整个过程下来，局长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丢人！亏王警官还是这次毒杀案的负责人，在审讯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智商，让局长都觉得不忍直视，所以当慕诗颖要求替换审讯警察的时候，局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应该说，就算是慕诗颖不要求换人，局长也会主动换人的！
但是通过对慕诗颖的审讯，局长确实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第一就是慕诗颖看上去显得过于淡定，如果说慕诗颖真的是凶手的话，那她在面对审讯的时候，她不可能做到这样淡定的。第二就是在刚刚她回答王警官的问话的时候，关于杀人时间上的那一番话，也确实有道理，凶手选择毒杀，确实应该是事先准备好了的，所以如果凶手真的是慕诗颖的话，以她的社会地位，她绝对不会选择亲自动手，更加不会让自己暴露在警方的怀疑之下。但是李雪女儿说的话……
想到这里，警察局局长翻开之前在调查李雪的时候，李雪的女儿说的那句话：我和妈咪明天就准备走了，妈咪说，都是因为这个大姐姐，我们才要走的。
这句话难道不是他们之前所理解的那样，其实不是慕诗颖逼迫李雪离开b市？因为如果慕诗颖真的逼迫李雪离开b市的话，那李雪既然已经妥协了，那慕诗颖又何必再痛下杀手呢？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
这次的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慕诗颖太过狡猾，她真的是杀人凶手，还是说，其实她也是被陷害的，真正的杀人凶手的目标其实不是李雪，而是慕诗颖？
警察局局长想到这里，重新透过监视器画面看着慕诗颖，越看他就越是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诗颖的审讯结束之后，因为还没有到达最后的拘留时间，而几乎所有的警察都觉得慕诗颖就是杀人凶手，所以都一致决定先不放慕诗颖走，而是让她继续留在警察局。
审讯警察出去之后，整个审讯室里就只剩下慕诗颖一个人了。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她面前的这一张审讯桌，唯一的光亮就是审讯桌上的那一盏台灯，这不禁让她想起了前世的时候，好像也是同样的地方，她当时被警察带进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害怕极了，尽管她一直都不承认李雪是她杀的，但是警察却在杀害李雪的凶器上发现了她的指纹之后，就直接认定她是有罪的了。
接着就是漫长的监狱生活，后来赵孟康找了精神病医生，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