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河 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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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河 潮-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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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庆轩说完,人们纷纷走出了明珠洞,有的还在这里玩耍。这里人很多,鱼龙混杂。为了安全起见,于庆轩对代表们说:“这里太吵闹,我们换个地方,到别处去。”

  彭国安说:“嗯,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瞿主席,你姐夫的船回来了吗?”

  瞿主席叫瞿茂财,是现任工会主席。瞿茂财说:“回来了。船停在河边的码头上。那我们就到船上去吧。”

  于庆轩说:“好,大家走吧。”他们一行十二个人,相跟着朝码头走去。

  夜仍旧黑压压的,起风了。风儿吹得路旁的树叶子呱啦呱啦地响,路旁的茅草在窸窸窣窣地私语。草丛里偶尔有几只野兔,在蹦跳着。无数的萤火虫在夜空里一明一暗地闪着光亮。一只猫头鹰在河边的大柳树上阴森地叫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在夜暗里闪着白光。于庆轩他们走下码头,离远就看见码头上停着一艘大铁舶船。船后舱的楼台上还亮着灯光。瞿茂财走近前边,轻声地唤着他姐夫的名字。

  何永泉听出是他小舅子的声音,打开船窗,探出头来问:“茂财有吗事啊?”

  “庆轩叔几个人想在你船上商量个事儿,方便吗?”

  “方便。等我过上跳板。”

  庆轩他们上了船。何永泉把他们引到船舱卧室里。卧舱里很宽敞,底下铺着地毯。永泉把茶几放在中间,摆了些水果,瓜子,叫大家吃。他说他到岸上去有点儿事就走了。

第42章、请愿(5)
为了保密,庆轩叫大家把船撑到河中间,抛锚停在那里。庆轩说:“我们放在这儿开个会,主要是有一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同志们,为了维护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和清算厂里的*分子。我们经过多次上访和*请愿,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促动了县委政府与我们进行了几次会谈。但我们工人群众提出的几个主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我想我们应当改变策略。不然就这样上访请愿不济于事,国家的巨额财产白白地流进*分子的私人腰包,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被人任意践踏。为此我们开个会,集思广益,征求大家的意见,看怎样搞才好。”

  彭国安说:“我们现在依法和*分子斗争。可是*分子有职有权,官企形成利益共同体,他们占据着强势地位。他们凭借行政权力,轻而易举地窃取国有资产。可我们工人无职无权,处于弱势地位,就光凭这样上访*请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把我们当猴耍。我想我们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他们的要害,他们的命根子。”

  瞿茂财说:“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但他们的命根子在哪里呢?”

  “这个命根子就在于我们要掌握他们贪污*的真凭实据。掌握了这些,然后向纪检,监察控告。难道告不响吗?”

  “那也不一定。我们送上去那些材料。纪检和检察查了吗?纪检和检察也是人,他们也在大肆捞钱。你看县里那么多案子,查出来了吗?处理了吗?结果怎样?纪检检察他们还不是以罚代处,不了了之。这年头和尚见钱经也卖。我们不要光吊死在一棵树上。”刘克礼气忿地说。

  “克礼讲的也是。我们反映卢运武暗中操控评估小组,贿赂县领导,以超低价三百万就将国家投资一点五亿的工厂轻而易举地弄到了手。他不仅通过贿赂评估组和县领导,窃取了大量国有资产,而且还通过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不想想,卖厂那三百万,卢运武从那里得?按他的工资和承包这几年,在正常情况下,他顶多也只有六七十万元,充其量一百万元。那还有两百万从哪里来?这不是贪污厂里的公款,吃我们工人的血汗吗?难道他会造钱啊?”陈国雄说。

  “他的岳老子是县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吴兆谛,人大主任是县委书记黄晋金兼着。吴兆谛是实权人物,控制着人大的权力。舅佬倌吴猷又是工业改制办主任和工业局局长。卢运武就是凭仗他们,烂便宜顺利地买到了厂子,捞足了腰包。他还把自己转为国家干部,兼着工业局的副局长,连他的堂客吴瑾也转为国家干部,在县计委任主任科员。他们不仅一边揣着国家的铁饭碗,连班都不用上,一边白白拿着国家一千多元的工资;一边办自己的厂子,脚踏两只船。”

  “这算得了什么?县领导还把他们自己连高中都考不起的子女,招工安排在财政交通等好的单位,一边拿工资,一边又用公款买指标送他们去上大学。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的还把自己在家剁猪草的亲戚都招了工,办好手续就退休了,光现拿着国家的工资,吃空饷。还有的把馆子的二奶鸡婆安排进了部委办局。这和封建社会一人吃皇粮,全家食天禄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些事,上面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啊?”

  “那他们就这样装聋作哑?让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为了保密,庆轩叫大家把船撑到河中间,抛锚停在那里。庆轩说:“我们放在这儿开个会,主要是有一些紧要的事情需要商量。同志们,为了维护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和清算厂里的*分子。我们经过多次上访和*请愿,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促动了县委政府与我们进行了几次会谈。但我们工人群众提出的几个主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任何解决。我想我们应当改变策略。不然就这样上访请愿不济于事,国家的巨额财产白白地流进*分子的私人腰包,我们工人的合法权益被人任意践踏。为此我们开个会,集思广益,征求大家的意见,看怎样搞才好。”

  彭国安说:“我们现在依法和*分子斗争。可是*分子有职有权,官企形成利益共同体,他们占据着强势地位。他们凭借行政权力,轻而易举地窃取国有资产。可我们工人无职无权,处于弱势地位,就光凭这样上访*请愿,是永远解决不了问题的。他们把我们当猴耍。我想我们打蛇要打七寸,要抓住他们的要害,他们的命根子。”

  瞿茂财说:“对。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但他们的命根子在哪里呢?”

  “这个命根子就在于我们要掌握他们贪污*的真凭实据。掌握了这些,然后向纪检,监察控告。难道告不响吗?”

  “那也不一定。我们送上去那些材料。纪检和检察查了吗?纪检和检察也是人,他们也在大肆捞钱。你看县里那么多案子,查出来了吗?处理了吗?结果怎样?纪检检察他们还不是以罚代处,不了了之。这年头和尚见钱经也卖。我们不要光吊死在一棵树上。”刘克礼气忿地说。

  “克礼讲的也是。我们反映卢运武暗中操控评估小组,贿赂县领导,以超低价三百万就将国家投资一点五亿的工厂轻而易举地弄到了手。他不仅通过贿赂评估组和县领导,窃取了大量国有资产,而且还通过手中的权力大肆贪污。如果不是这样,你们不想想,卖厂那三百万,卢运武从那里得?按他的工资和承包这几年,在正常情况下,他顶多也只有六七十万元,充其量一百万元。那还有两百万从哪里来?这不是贪污厂里的公款,吃我们工人的血汗吗?难道他会造钱啊?”陈国雄说。

  “他的岳老子是县人大的常务副主任吴兆谛,人大主任是县委书记黄晋金兼着。吴兆谛是实权人物,控制着人大的权力。舅佬倌吴猷又是工业改制办主任和工业局局长。卢运武就是凭仗他们,烂便宜顺利地买到了厂子,捞足了腰包。他还把自己转为国家干部,兼着工业局的副局长,连他的堂客吴瑾也转为国家干部,在县计委任主任科员。他们不仅一边揣着国家的铁饭碗,连班都不用上,一边白白拿着国家一千多元的工资;一边办自己的厂子,脚踏两只船。”

  “这算得了什么?县领导还把他们自己连高中都考不起的子女,招工安排在财政交通等好的单位,一边拿工资,一边又用公款买指标送他们去上大学。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的还把自己在家剁猪草的亲戚都招了工,办好手续就退休了,光现拿着国家的工资,吃空饷。还有的把馆子的二奶鸡婆安排进了部委办局。这和封建社会一人吃皇粮,全家食天禄有什么区别。”

  “难道这些事,上面不知道吗?”

  “怎么不知道啊?”

  “那他们就这样装聋作哑?让哪些吃人民血汗?”

  “上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

第42章、请愿(6)
彭国安见大家把话题扯远了,急忙截住话头说:“我们莫讲那么多了。自己的娘都哭不了啦,还哭人家的孙子。现在我们当紧地主要是把我们自己的事情搞好。我们要发动群众收集卢运武他们的证据,目前我们虽然已经掌握一大部分,但这还不够。一是要弄到清算组清资核产原始帐目。二是要弄清市国资评估组的评估报告。三是厂里亏损的五百万账目。”

  瞿茂财说:“国安讲的那些很重要。这是第一手材料,是反*的主要依据。只有掌握这些依据,我们才掌握了主动权,才能和他们进行有效斗争。但这些资料都掌握在他们的手里,都锁在工业改制办,还有一部分锁在厂财会室里。怎么弄得到手呢?”

  于庆轩见大家都发表了意见,说:“大家刚才都发表很好的意见。我看这样吧。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从两方面着手。一是抓证据。证据主要包括国安讲的那三个方面。我们不仅要抓他们贪污窃取国有资产的证据,而且还要抓他们行贿受贿的证据。中央不是在出重拳在打击*吗?*是国家敌人,是我们人民的敌人。*不除,党无宁日,国无宁日,民无宁日。我们如果不把这伙*分子除掉,我们工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二是抓策略。我们要维护好国有资产不流失和我们工人合法权益,必须要讲究措施和策略。措施和策略是我们战胜*分子的法宝。因为*分子掌握着权力,他们随时会打着改革和维护社会稳定的旗号来*我们。”于庆轩歇了会儿,喝口茶接着说,“在我们抓到了充分证据的基础上,我们可以分两条腿走路:一是形成强有力的不可辩驳的依据。二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上访请愿,同时还可以借助新闻媒体。我不相信没有清官,我不相信级级领导都那么*和官官相卫。好的总是大多数。我们应该坚定不移相信党和政府,胸前吊擂姜杵处心和他们干到底。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关于收集证据的问题,难度确实很大。但毛泽东同志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动历史发展动力。我们要相信工人群众,依靠工人群众,发动工人群众。自古讲人心齐泰山移。我看即是难度再大,只要大家齐心,一定会收集到他们的证据的。另外一个斗争策略问题。现在是法治社会,尽管不健全和存在司法*,但我们一定要依法维权和斗争。以上是我个人的意见,你们看行不行,行的话就按这个路子走下去。”大家都异口同声赞同于庆轩的意见。他们将上述几个问题作了进一步讨论,形成了决议。并将收集材料,起草等事项作了详细地分了工。最后于庆轩强调说:“大家要分工协作,提高警惕,高度保密,有什么情况及时通气,以防不测。” 

  他们一直商量到鸡叫才散。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浓密的云缝里露出来脸来,银色的月光如水银泻地,照得大地明晃晃的。河面上银光闪烁。几条落潭的大鱼泼刺跳出水面,溅起了一圈圈的波纹。河岸两边是高低参差不齐巨齿般黑色的树影和山峰。

第43章、色交(1)
黄晋金从会议室里出来,沿着僻静的林荫小道,溜出县委大院的后门,就钻进了早已停在那里的一辆奥迪牌轿车。轿车就一溜烟开走了。

  开车的是卢运武,他是拿着国家工资,既不用上班的工业局副局长,又是西陵机械厂的民营厂长。

  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她叫刘娜,是刘光汉的闺女,也是卢运武妻子的表妹。刘娜今年七月刚从省重点艺术学院舞蹈系毕业,现在还在“待业”。说是待业其实并不是待业,确切地讲,她是在挑选工作。因为她并不愁工作。虽然现在大中专毕业生国家不包分配,一律进入人才市场,自谋职业,但这仅仅只是对那些既无靠山,又无金钱的普通老百姓而言。

  刘娜不仅有一个有钱的父亲,而且还有一个有权的姑父。她的姑父是西陵县大名鼎鼎的人大副主任吴兆谛。在她还没毕业之前,她的姑父就替她找好了工作,安排在县文化馆当舞蹈专干。但她一直不满意。这并不是她不喜欢自己的专业,而是嫌西陵这个地方太小了。她在省城生活了几年,眼界高了。自然不愿再回到这个小小的县城。她认为县城地方太小,起点太低,不适合自己的发展。她想至少要到市级以上的城市去才适合她的发展。可现在行政事业单位正在进行机构改革,到处在精简机构,压缩人员,下岗分流。他们本身就庙少僧多,人满为患。要进入谈何容易?但鼻孔流血各有路,并不是所有的机关单位的大门都是关得铁桶般的邦紧,不能进人。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而是只要有金钱和权力即是关得再紧的大门同样也可以打开。俗话说有钱有权能使鬼推磨。现在是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是讲究财富和资本的时代。而这财富资本,不仅包括金钱和权力,而且也包括女人的美貌。尤其女的美貌是更重要的财富和资本。尽管她没有权力,但可以拥有和支使权力。不论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大凡漂亮的女人都能依靠这种巨大能量的财富和资本,掌控着自己的命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刘娜根据自身的条件和优势,她对自己的人生和前途作了一个认真地分析和定位。虽然自己在文化知识和艺术造诣上不怎么突出,但她有特殊的财富和资本(姿本)优势,那就是众所公认的美貌。因此,她充满了自信,一定要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财富和资本优势,到大城市里去拼打,闯天下。

  前几天,他的表哥吴猷对她说,到时他给她介绍个特殊的的人物,他有特殊大的社会关系,在武源他能通天,保证能把她弄到市里去工作。

  她坐在那里想着想着,美丽的脸上不禁漾出了自得地笑容。刘娜天生一幅美丽的面容和身材,即使她一本正经地毫无笑容,也楚楚动人,何况她开心地微笑,那就更显得天使般地美艳迷人。

  黄晋金坐在首长的位置上,其实在部队或省市以上官员眼里,这是个副驾驶的位置,是警务人员的坐位。但在基层,都把这位置叫着首长位置,一般的人不能随便乱坐。黄晋金由于上午一连串令人不高兴的事情,搅得他心神不宁。上车后,半天脑子里还乱哄哄地,一直没有摆脱烦恼和不快。尤其是西陵机械厂工人上访,*,请愿的事情,已经不止一两次了。他早想通过武力把它*下去,但是他班子内部不仅不统一,而且人大、政府和政协也不统一。尤其可恨的是手下几位副书记向政农和徐云帆以及人大的孙泽他们不仅不同意,甚至还与他唱反调。好吧,既然你们不同意,那么就让你们区处理吧,我看你们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把这事情处理好。他用金蝉脱壳之计,以市里石舟市长要他开会为借口,出来放松放松一下自己。。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43章、色交(2)
他望着车窗外赏心悦目的初秋景色,紧张烦闷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舒坦了许多。他猛地一眼,从驾驶室的反光镜里,看到一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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