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逆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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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逆风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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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难怪的,在这一桌老少中,徐斯的皮相力压群雄,兼人才挺拔,一米八八的高个子让小姐很能在他身边小鸟依人一下。
  坐在小姐另一侧的就是张文善。
  实话实说的话,张文善也是卖相相当不错的一个富少,不然也不会在演艺圈享尽艳福。只不过有比较就会有鉴别,他同徐斯一比,难免会教人厚此薄彼了。
  那位张文善看这位小姐对徐斯的态度过分亲昵,不知怎地心里就生出一点酸,他端起酒杯用不三不四的话调笑了这小姐几句,又存心灌了她几杯酒。
  徐斯本来同江旗胜及几位前辈正在讲正事,也没关顾到这上头,结果回转头来,见被灌得五迷三道的小姐竭力避着张文善的劝酒,他就把手盖到了张文善递到小姐面前的酒杯上,讲了一句:“适可而止吧!”
  徐斯本来就自认不是个会抗拒软玉温香的道德君子,同时又认为关键时刻的挺身怜香惜玉是当男人的基本责任。他当时的行动,不过基于这项责任而已,但张花少则当做被扫了一个很大的面子,之后对徐斯的态度就微妙了。
  徐斯何等敏锐,自然了解这段公案的案底,不过当这些芝麻蒜皮不会影响他的大事的前提下,他都可以忽略不计。
  江湖被张文善拦住,明显就是张文善来者不善。他又对江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分明是揭他人疮疤撒盐。
  不过徐斯没有动,他还间中同齐思甜讲了一个笑话。其实他在等江湖的回答。
  江湖是这样答的:“是的,张先生。这一起产业要找新的买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然现在生意不好做,有些东西都跌价了,不过还是要看具体环境的。就像这一阵猪流感,活猪的价格虽然跌了,但外来的企业家圈不了几头猪,不过像张先生您这样的业内人士就不一样了,谁都抢不了您的猪。那些跨行的企业家还真没办法在猪圈里发展事业。不过像我们做服装的,是很欢迎新伙伴加入的,毕竟和猪圈还是有差别的。”
  这一段话江湖讲得抑扬顿挫,语速又极慢,口齿却十分清晰。她讲完以后,还拿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张文善的酒杯,施施然离开。
  落在徐斯眼中的张文善的那张脸,可就精彩纷呈了,眉毛眼睛鼻子都快挤到一处去了。
  齐思甜“噗嗤”一笑,把徐斯的神思拉了回来,见眼前小美女促狭的目光,想,原来她也听到了。
  齐思甜笑道:“我想起一个八卦。”
  徐斯但闻其详。
  “当年张先生想要追求江小姐,在江董事长面前落了不少功夫,江董事长同江小姐转述,江小姐大怒,说,我干嘛要睬那个养猪的。”
  徐斯笑起来:“你知道的八卦真不少。”
  齐思甜撅一撅嘴,这是江湖喜欢做的动作,齐思甜做出来也同样娇美。
  她说:“江小姐也曾做过我的老板,我为红旗下头的休闲服牌子拍过大片。那天江小姐发火是在拍片的大仓库。”
  徐斯想,在外人及下属面前发小姐脾气,太任性了。
  齐思甜也许并不这么想,她的漂亮脸蛋上毫不隐藏地给予一个歆羡表情,说:“江小姐自然有说这样话的身价和资格,而且于老总新公司公关这一块儿她胜任得相当不错,在业内是有名声的。”
  徐斯得承认对面前的电视剧小公主刮目相看了。她讲完这个话,笑容甜美可爱,也确是个矜贵的小公主。
  他对齐思甜颔首微笑。正好舞曲响起来,便伸手邀请齐思甜共舞。
  转一个身,再往那边看去,江湖已经没有了踪迹。
  灯光暗下来,今宵的快乐正式启动,饶是辉煌宴会厅内,是谁也看不清谁了。
  无疑的,这一晚的宴会相当成功,也得到相当高分的赞赏。因为主办方是实实在在为两国的商务合作建立了一个很好的讯息交流平台。
  就在舞会完毕,中日官员浅述两国合作项目和应对恶劣大环境的相应政策,当然也放了不少鼓励商界的利好消息。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在场人士伸长了脖子期待的。
  而后又有一些计划在华投资的日本企业做感谢词,其中有一间百货机构的代表是中国人,叫做高屹的,也是一位风度翩翩,斯文俊秀的男士。
  徐斯瞅着这位男士,心想,他是不是刚才同江湖在后花园里讲话的那一个?
  这位高屹是代表机构来宣布今年在华投资的意向的。在座的不少中方企业是快销和耐销两大领域的龙头大佬,闻言纷纷将这位高先生围住,问询项目细节。
  徐斯没有去凑这个热闹,也没有继续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在后花园里看到的那一个。他管自同齐思甜继续闲聊。
  只是万事未必如愿,才聊不到一刻,他就被表舅抓个现着。
  这位表舅,从来是机关做派,最见不得外甥不务正业。
  方墨剑把面孔一端,齐思甜这位见惯人眉头眼额的就速速撤退,留下徐斯无奈耸肩。
  后来的两个小时,徐斯跟在表舅身后做了应声虫敬酒徒,洋酒茅台清酒都灌了不少下去,思维更昏沉。
  方墨剑斥他:“这么没轻没重,记不得要点,抓不得思路。”
  洪蝶不知何时跟在甥舅二人身后,对方墨剑讲道:“别这么严苛,徐斯是难得有个休息机会,您这位舅舅就饶了他吧!”
  方墨剑见是洪蝶,面色不由软了几分,落到徐斯眼中。
  他今天为婶婶选的是GUUCI上一季的V领深海蓝色低腰天鹅绒相拼双绉丝晚礼服,以匹配洪蝶一身媲美白种人的皮肤。
  徐斯曾在朋友们面前这样赞叹女性之美,说:“要一身剥壳鸡蛋一样皮肤,才叫精彩。”
  现实中周身边的女性,统共只有婶婶洪蝶能完美诠释这份精彩。
  这位婶婶的美丽,已经跨越了年龄的界限,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不能用语言描绘一二。但凡男人站到她跟前去,就不得不被她吸引着带上一份男性的自觉。
  徐斯为婶婶选的礼服,配她的皮肤,也配她一头利落优雅的短发,露出她优美的颈脖和白玉一般的双臂。洪蝶根本不肖佩戴任何首饰,就能走到哪里都带一团淡淡艳光,是有惊艳效应的。
  就拿刚才徐斯演讲时瞥见的情形来说,婶婶身边围拢了一群未携女伴的男士,一众人谈笑风生,简直是唯婶婶马首是瞻,这同年轻了她二十好几的江湖的受的那份冷落简直是天上地下了。
  徐斯借醉戏谑地望牢表舅。
  方墨剑在洪蝶面前点个头:“就是你们宠得他没了边,我教训一句两句就来护犊了。”话是这样说,可脸上到底露出了笑容。
  洪蝶也微笑:“你用大棒,我也得添一根萝卜,才有益徐斯成长。往后面对大风大浪才能沉得住气。”
  这话方墨剑表示了赞同,洪蝶拍拍徐斯的肩膀,低声讲:“早点回去休息。”
  徐斯如蒙大赦,心花怒放。
  他一个人在一楼大堂坐了一会儿,醒了会儿酒,然后上了楼。
  旅社最高一层也不过是五楼,电梯门开之后,一路铺着软软的地毯,走在上头根本悄无声息。
  徐斯是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把门卡□卡捎的时候,才发现有人跟着他。
  他转个身,江湖跌跌撞撞走过来,脚步分明不稳当。徐斯怕她跌倒,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位千金一定喝了不少酒,徐斯被她迎面的酒气一熏,自己又昏沉了几分。
  江湖的整个人就软在了他的怀里,手无意识地攀住他的腰,在他的丹田下二分处抚扫。
  这太要命了,徐斯捉住她的手,但又没动。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她停止,还是想要她继续。
  江湖歪歪地靠在他肩头,双颊酡红,醉眼迷离。
  不过两个小时,她竟能醉成这样,不知喝了多少酒精下去。
  徐斯拍拍江湖的脸,她的脸蛋似苹果,还是熟透的,伸手可摘取的样子。他不自禁就舔了一舔自己的唇,才方觉适才不停说话不停灌酒,让嘴唇都干涸了。
  江湖微微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她抬头凑到徐斯面前,她的唇贴牢了他的唇。
  江湖有很漂亮丰满的嘴唇,徐斯吻上去,才知道不必口舌交缠,唇齿相依一样可以缠绵。可她偏偏探出了一点舌头,灵巧得像条蛇,似无心,但这勾引着实有力。
  女人的舌头灵巧,像香滑的巧克力,真是丝般感受。除了那点酒气。
  徐斯丹田之间有股气往上窜了出来,有点点动情,也自认是乘人之危,他按住她的下巴,以便抬高她的唇,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臀部。
  他就这样靠在自己的门前,接受这一番投怀送抱。撕扯纠缠之间推开门,两个人重重跌倒在门里的地毯上。
  先是江湖懵懵懂懂自己爬了起来,一个趔趄靠在门上,又将门关上了。
  门里是一个黑暗世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徐斯跟着爬了起来,对面的那个女人伸手拽住了他的手。她在四下摸索,无法站牢,好不容易摸到他的手,便紧紧攥着,不放开。
  黑暗里可以将欲望放大,徐斯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真实的反应,在酒精的催化下,要逐步逐步吞没他的理智。
  如果对面的女人理智一些,应当速速离开。
  但是江湖贴了上来,揪住了他西服的前襟,仿佛想在黑暗里仔细瞧清楚。
  徐斯握住她的手,承担她的重量,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再要倒入床上的前一刻,他问:“江小姐,你知道我是谁?”
  江湖咕咕哝哝,口齿不清:“徐——”
  原来她知道。
  徐斯又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这一次江湖把话讲清楚了:“你觉得我漂亮吗?”
  她问好,又抬头吻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间的激情,可以燎原,而黑暗,助长了激情,可以不问原因地肆意地去燎原。
  徐斯推高了她的船领上衣,扯开里头的衬衣,就坐在床沿,吻着她的腹她的胸。
  江湖的身材不错,原来她穿着蕾丝胸衣,轻轻软软,让他很直观地就感受到她胸口的温度。
  徐斯反身将江湖压倒在榻榻米上的时候,又听见她迷迷糊糊地问:“这里是五楼?这里的窗子是不是能看到悬崖上的朝阳?”
  他胡乱应和,忙于舔舐吸吮她的身体。
  全凭感官的反馈,他能知道她也有一身丝滑的好皮肤,正是娇生惯养出的出水芙蓉,该丰腴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
  酒香和女性的体香,如同日本海上的完美风暴,一波接一波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徐斯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他甚至在想也许这位失去父亲的孤儿需要抚慰,故此选择一种极端放荡的方式来发泄。
  他褪去了江湖的长裤,把手放在那一点敏感的地方,她的欲望之源,诚实明白表示出她亦有此渴望。
  徐斯微微支起身体,先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还是又给了江湖些许考虑的时间。不管她有多醉,她都有是否继续下去的主动权。
  但江湖没有动,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让徐斯没法看清楚她在那刻的表情。
  实则徐斯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江湖就好似感到被闪电灌顶,直逼逼地劈去她些许清醒意识,人更迷惘,只能跟着感官行动。或许她已无力去分辨其中陈杂的百味。
  徐斯在进入的时候,感到了江湖的退缩。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胸,感受到她的心跳。至少两个人的身体都是诚实的,律动和呼吸都是急促的。
  她是清醒地,自愿地,荒唐地在同他发生了这样的关系。
  那么,且先好好一通享受。
  整个过程中,徐斯流了汗,江湖似乎也流了不少的汗,脸上都是湿漉漉的,像被雨水打湿的苹果。
  但是到了半夜,她让他差点当了杀人嫌疑犯。她还一改先前的沉默和迷糊,变得伶牙俐齿,竟然能把握话语主导权。
  徐斯按住江湖,看她气喘的胸脯渐渐平静,不再言语。
  窗还开着,他转头看看窗子,再看看床上的女人,异常恼火。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扯了毯子过来把江湖裹了个结结实实,江湖就是个破麻袋,随他便。但他还不敢掉以轻心,又捞起自己先前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皮带,把江湖连手带腰绑了个结结实实。
  等他再抬头望向江湖,借着月光看到她竟然闭上了眼睛,脸蛋红扑扑的,真是苹果正熟透,同刚才在他身下婉转呻吟一个样。
  这样一想,徐斯又懊恼又愤慨,坐起来穿好了裤子,又穿好了衬衫。
  这时候,门“卡擦”一声,被打开了。
  外头有人低声问:“徐斯,你在吗?你怎么把房卡插在外面?”
  这位半夜的不速之客竟是洪蝶婶婶,她“啪”地一下扭亮了灯,然后走了进来,手里还捏着房卡。
  徐斯这时堪堪才立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灯光炸了一个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挡。
  洪蝶才是大吃一惊。
  面前的地毯上躺着女人的外衣内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床上。面对眼前混乱情状,她只一眼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洪蝶来的正是时候,也正不是时候。她是又气又恼,伸手拽了徐斯就到门外,又将门虚掩起来,而后目光严肃,盯牢他。
  徐斯用手挡一挡长辈利剑一样目光,解释:“她刚才想要跳窗。”
  洪蝶还是严肃地凝视他。
  徐斯无奈放下手:“嗨,我没□她,您别这样看着我。”
  洪蝶恨铁不成钢一般摇摇头,推开他说:“你去我的房间,收拾好你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
  徐斯百口莫辩,也是无处可辩,又在长辈面前惭愧万分。确实是自己昏了头,色迷心窍,该当死罪。且他的荒唐立刻有了现世报。
  他回房很快将自己的物品收归好,再望一眼床上的江湖。
  虽然她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整个人蜷起来,像一条洁白的蚕。
  这样她不会再去跳窗,徐斯一颗心荡一荡,再放下来。
  他差一点就要去体会日本国的刑事流程和拘留所现状,想完这些,他已经被洪姨推出门外,那扇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这辈子,他是头一回这么狼狈。

  四

  江湖在半个小时后再度醒转过来,她躺在舒适的床上,一睁眼就能看见明亮的月亮正在当空。
  月亮下面的也许是仙女,周身有淡淡光晕。
  那仙女真是美丽,从月光深处走过来,面容和月光一样皎洁。
  当眼瞳的焦点明晰,她认出来那是“徐风”的副董事长洪蝶女士。
  父亲曾经为她介绍过这位长辈,让她唤她为“洪姨”。
  江湖张了张嘴,没能把“洪姨”两个字叫出声音来。
  洪蝶俯身下来,用手拍拍她的面孔,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在爱抚她的小女儿,她在催促她:“起来泡汤,明天回国了就没有机会了。傻孩子,不要盹在这里。”
  洪蝶的声音很好听,不是那种伶俐的嘹亮,是微沙的,又很醇厚,听到耳朵里,能知道她的诚意。
  她还是一位长辈,俯身过来屈就,带着关心。
  江湖翻身起来,皮带已经松开,她可以自由地跟着洪蝶走到一楼的温泉。
  此间的温泉,由山上的泉眼涌出流淌下来。旅社建了返璞归真式的池塘,迎接这一股温泉。池塘建在山腰,临着悬崖那一边没有护栏,只有人工垒砌的圆润的带着火山红的山石几。
  洪蝶将自己倚靠在石几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讲:“是不是发现从这里跳下去要比从徐斯的房间跳下去更容易?”
  江湖站在温泉里,没有坐下来,只是看着远方的海面,有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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