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输别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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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输别耍赖-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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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帮忙做出任何伤害女士的行径!
  他可是一个有品的酒保,Bluestar更是一间正派的酒吧,不干缺德事好不好!老板对元司晨的印象又扣十分,朝负分迈进。
  谁规定天使之吻一定要可可酒加奶水来调?他就偏偏不。
  “你觉得我们订婚要办在哪家饭店?”回到座位后,元司晨继续轰炸范悠悠的耳朵。
  沉默。
  “我要先说,我们家不能接受吃流水席。”
  沉默。
  “对了,我都还不清楚你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沉默。
  “范小姐,你慢喝。”老板又送饮品过来。
  正好范悠悠的酒杯也空了,她端起第二杯喝,口感的落差太大,她以眼神询问正要离开的老板,老板回她一个笑,范悠悠明白了,不多说什么,继续喝著伪装成天使之吻的可可牛奶,幸好酒吧里灯光昏黄,加上元司晨的注意力放在范悠悠喝酒的表情上,没察觉杯中饮料的差异。
  “再来一杯?”
  她不置可否,元司晨又去替她点酒,她喝掉,他再来一杯。
  奇怪了……她的酒量这么好呀?!
  “老板,长岛冰茶。”元司晨这次下猛药,点了有“失身酒”之称的狠角色,他就不信这杯下肚后,她不会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上!
  “好,长岛冰‘茶’马上来。”
  结果老板端上来的,真的是长岛冰“茶”——一杯冰红茶,而不是以伏特加、兰姆酒、龙舌兰等等基酒调出来的正统长岛冰茶。
  “我想回去了。”范悠悠光喝这些饮料就喝饱了,她数不清自己喝掉多少可可牛奶,只觉得喝多了好腻。
  “再把这杯喝完,喝完我送你回去。”至于回去哪里,等她醉了之后就知道。
  “但是你喝了酒不能开车。”她是打算坐计程车回去。
  “一杯马丁尼对我来说像一杯白开水。”元司晨挥挥手,说得毫不在意,但眸子发光注视著她与那杯长岛冰“茶”。
  看他那副样子,范悠悠很清楚没喝掉这杯红茶,他是不会放弃的,她深吸一口气,直接灌光它!
  元司晨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喝长岛冰茶的!
  “呼。”喝光,她抹抹唇。“可以走了吧?”
  “可、可以呀。”应该是酒精后劲还没发作,等等在车上她就会晕了吧?
  他驾驶著车子,沿途不断偷瞄范悠悠的反应,她一点也看不出有醉态,漂亮的双眉轻蹙著,车内音乐热闹激情,旋律让人热血沸腾,他似乎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飘散开来……他暍下肚的那杯马丁尼在胃里发酵,炙热了每一颗细胞,他从车窗玻璃的反射中看到她美丽的五官,她的视线落在车外,又长又翘的睫毛半掩著黑琉璃般的眼瞳,挺直的俏鼻,微张的红唇,那杯马丁尼没能让他醉,倒是她,醇甜得诱人。
  元司晨突然将车子停在路边,范悠悠偏过头觑他,以为他是要下车到便利商店买东西,不料他身躯形成的阴影却笼罩著她而来,她还没能反应,他已擒住她的脸蛋,喃喃低语:
  “悠悠,你好美……”
  他低头,亲吻她。
  范悠悠瞠大眼,呼吸之间全是他的味道。
  她惊呼,使劲推开他,反手解去安全带扣环,拉开车门,在车外的排水沟边呕吐起来。
  她不是作假,她将在Bluestar喝下的所有饮品都吐掉了,双手压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却压不住一波波从胃里逼上来的痉挛。
  “你这是什么意思?!”元司晨从另一边下车,看见她吐得一场胡涂,他知道她没有喝醉,不是因为喝多而吐,是因为他吻她——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难以忍受的侮辱!
  范悠悠无法回应他半个字,她不断地干呕,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元司晨一迳跳脚,气愤不已地在她身边踱步咒骂,完全没有过去扶她的意思——他没有过去使劲摇晃她都算很客气了,还要他扶她?!想都别想!
  “你竟然因为我吻你而狂吐?!你未免……未免太过分了吧?!”
  “咳咳……”范悠悠还在咳嗽,却听见车门甩上的声音,接著是引擎发动、呼啸而去的轰隆声响。
  她好不容易稳住作怪的胃部,吁吁喘了好久的气,稍稍平息下来,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被盛怒的元司晨抛下,丢在路边,鲜红的车尾灯只剩下残影,她双脚有些发软,挨坐在人行道边,稍作休息。
  没关系,元司晨不载她回去没关系,她可以自己搭车……呃,她的皮包和手机全放在元司晨的副驾驶座上。没关系,她被抛在距离Bluestar十五分钟车程的地方,走回去了不起四十五分钟,她走路回去BlueStar,再向老板借电话,打电话叫蓝冬青来接……呃,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再有依靠他的蠢念头,她不行再去打扰他,这个念头要赶快甩掉,她要习惯不依赖他……
  没关系,她向老板借钱坐车回家。
  范悠悠蹒跚地站起,开始步行,她边走边用手背抹唇,唇上残留著马丁尼的味道,她好讨厌,为什么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蓝冬青难得下场陪客人赌几局,他心情很好,来者不拒,脸上挂著笑,痛宰客人也毫不留情,这番笑脸屠杀,换来客人的心甘情愿。
  “唉,又输掉了……”
  “大家怎么都对我这么客气?承让、承让。”把钱大把大把的输给他,真是太谢谢肥羊们了。
  “明明是蓝先生赌运太好,我们才要请你手下留情。”赌桌上一名客人笑道。
  “不然再玩一把就好。”蓝冬青也想收手,回到贵宾室里休息一下,毕竟今晚灌下那么多杯红酒,说没醉是骗人的。
  “不要啦,蓝先生你留下来继续陪我们小赌嘛。”女客依依不舍,来赌场输钱是一回事,输钱给心仪的帅哥又是一回事。
  “对呀、对呀,蓝先生你可不能赢了就走人哦,我还想翻本呢。”另一位女客马上附和,要将蓝冬青留在台桌边的意图很明显。
  大家都很欢迎大野狼留在场上继续屠杀小肥羊吗?
  席间某位赌客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低声说了抱歉,离开座位到旁边去接听,蓝冬青原先不以为意,但是手机另一端的来电者实在吼得太大声,连赌场里如此嘈杂都还能听见他在吠些什么——
  “妈的臭女人以为自己长得美就拿乔也不想想我这几个月对她唯唯诺诺又对她有求必应还把她当成公主伺候她却连根寒毛都不让我碰最气死人的是我亲她她竟然给我吐了——”
  “阿晨,冷静冷静,我听不懂你在气什么啦,有话慢慢说,你说的臭女人是谁?难道是你的新马子?那个漂亮的冰山小美人?”
  “除了她还有谁敢这样对我?!”向来只有他对女人不好,还没有女人胆敢如此恶质不赏脸!
  “情人吵架在所难免嘛,你气成这样干嘛呀?是你自己说过的,她脾气怪没关系,只要那张脸美就好了呀。”
  听到这里,蓝冬青已经可以确定来电者的身分,加上他知道接电话的客人是元司晨的好友蒋钰,他唤来服务人员接手,向其他客人致歉,离席走近蒋钰,在距离他大约两步之处停下,蒋钰和元司晨的对话中不断出现令他感兴趣的字眼。
  “我是说过没错,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一忍再忍,阿钰你能吗?!当你亲吻你的女明友时,她却狂吐给你看,你作何感想?!”
  “呃,亲一下就吐给你看是很不给面子啦……”蒋钰婉转回应,实话是超级糗!
  “对吧对吧!”
  “那……你和她现在在冷战?你把她骂到臭头,她不会正好还在你旁边听你骂吧?”
  “我把她丢在路边了!”
  “你把她丢在路边了?!”蒋钰惊呼,蓝冬青浓眉倏地锁紧。
  “她爱吐就让她去吐,吐够了叫她自己走路回去!她连皮包都还在我车里,哼哼哼……”说到这里,元司晨才终于有了笑声——冷笑。
  “阿晨,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要跟她订婚耶,怎么舍得这样对待她?”
  “订婚?想都别想,娶那种冷冰冰的女人,不出三天我一定会想离婚!订婚是她提的,我随口应她的,完全没当真!我告诉你,等我上过她之后,我一定狠狠甩了她!”
  “阿晨,你好狠,我们一直都以为她迷得你丧失人性,连朋友约你你也不出来,乖乖摇尾巴跟在她后头跑,结果你竟然说要甩了她!”
  “我是喜欢她美没错,但我不信世上没有比她更美又温柔体贴的女人!”一开始被范悠悠的外貌迷惑,到现在元司晨还是觉得她好漂亮,可是她磨光了他的耐性,这种女人他会爱一辈子吗?不,脸孔的迷恋只是暂时的,等她年纪大了、老了,她还能美吗?!
  “那你把她丢在路边,真的不去接她?”
  “不去!”男人有男人的尊严。
  蒋钰手中的手机被蓝冬青抢走。
  “你不去,我去!”
  “我那一场恋爱”/金革唱片/Alex演奏
  范悠悠并没有一路走到Bluestar,她娇贵的双腿不耐操,加上走了一段路之后,高跟马靴磨破她的脚,让她痛得不愿多走半步。
  夜色越来越暗,一栋栋房子的灯光逐渐熄灭,她在走路的期间,不少辆计程车朝她按喇叭,询问她要不要搭,她都不予理会,只顾著抹搓双唇,细嫩的唇瓣哪受得了她持续折磨,她的双唇已经又红又肿、麻麻痛痛的,但她仍不罢手。
  她坐在公车站牌旁的公共长椅上,看著站牌旁的路人越来越少,直到站牌候车区只剩下她一个人。
  比起和元司晨相处,她喜欢这种孤单,台北就算到了凌晨,也不会变成一座恐怖的全黑城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家变多了,她坐的候车区正对面就是一家超商,灯火通明,所以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情绪,只是有点困……
  她垂著双肩,脑袋压低,长发如瀑地披在胸前,夜里有些凉意,她的洋装是无袖的,风一来,她就直发抖,最讨人厌的还是一入夜就出动的蚊子兵团,看准她细皮嫩肉最可口,一下子就让她手臂上、脚上都增加好几个发痒的小红点,但她没有去拍打它们,因为她的手只顾著擦拭嘴唇。
  换作是以前,不管多晚,她都会任性地要求蓝冬青来接她,而且还很恶质地命令他几分钟内一定要到。他就是从来没给过她拒绝,才会把她养刁了,导致现在面临到这种情况,她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方法能用。
  一个人能光明正大地变成“生活白痴”,自然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人帮他具备太多生活必备常识,那种天塌下来有我扛著的放纵,造就出另一个人的无能。
  蓝……
  他一定很讨厌听她这样叫他,每次她一叫,他就有麻烦事上身。
  他以为她不知道吗?她叫他时,他都会下意识地低声叹气,然后问她:又怎么了?
  想到他,范悠悠眯眼笑了,精神放松,睡意累积的速度加快,她靠著椅背,准备小睡几分钟就好,才这么想时,一阵刺耳的紧急煞车声逼近,在安静的夜里听来格外吓人,她张开眼,只看见眼前停了一辆黄色计程车,她以为又是一辆要揽客的车子,车后座却杀出一道好眼熟的身影。
  她眸里占满困惑,傻愣愣看著那人奔近她,她不敢眨眼,以为那是幻觉,一定是因为她脑子里在想他,所以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是她睡著了,他只是出现在梦里的人,她不用急著扑过去:梦嘛,一定是还没碰著时,他就会消失了,扑过去的话,只会抱到满肚子的失望,所以她没任何动作,直到幻影抱住她,又扎实、又温柔,胸口还有强烈的起伏和急促的心跳——
  “你这个笨蛋,不会找路人借手机打回家叫人来接你吗?!再不然招辆计程车回去,再叫家人出来帮你付车资,真的没有办法就坐到场子里来呀!傻傻坐在这里给冷风吹给蚊子叮吗?!”她的身子好冷,抱在怀里感觉不到暖意,蓝冬青试图偎暖她。
  “蓝……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满腹疑问没消散。
  “散步散到这里来。”他将她抱进计程车,司机咧嘴笑。
  “先生,终于找到你要找的人了?我们绕了那么久,还好还好,小姐看起来没发生什么事。”
  范悠悠闻言瞄向驾驶座前的计费表,上头红艳艳的四位数字可不是随随便便散步就能散出来的车资。
  “开车!”蓝冬青赏司机一个冷眼,指示他将车子开回他上车的地方。
  “开车就开车嘛……”司机嘀咕,他是好心好意恭喜这个一上车就叫他开始绕台北市的心急男人,谁知道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算了算了,做服务业的,难免遇上“奥”客,这个男人还不算什么,几个月前他的车子引擎盖还被一个粗鲁男人给捶凹才叫呕哩。
  现在生意好难做,钱好难赚,客人好粗暴呀……
  蓝冬青用自己和外套将她包紧,终于感觉到她的身子温暖起来。
  “蓝,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有怪癖,大半夜招辆计程车逛遍台北市?”他感觉她用手不断地在她脸上磨蹭,“你在干什么?”他低头,看到她红肿吓人的双唇,连忙抬起她的脸,钳制住她的手。“不要再擦了!都破皮了!”
  “可晕……好恶心……”唇上的触感好恶心,味道也好恶心。
  她挣开他的钳制,又要抹嘴,蓝冬青使劲扳住她的手,将它们擒在腰际,不让它们荼毒嫩唇,她可怜兮兮的抿唇模样牵动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他知道她的意思,元司晨留在她唇上的感觉令她下意识作呕。
  “悠悠,把头抬起来。”
  她直觉地听话,螓首仰高的同时,他低头吻住她。
  怎、怎么今天每个人都想吻她呀?!
  “别……我刚刚才吐过……好脏的……”她在他唇舌的缝隙间找到喘息及开口的机会,身子想往后缩,但背后除了椅背之外就是他了,她无处可躲,只能努力偏开头。
  她的坚持让他发笑,他轻轻蹭著她的挺鼻。
  “那是小事,你别在我亲你时吐就好。”他也是男人,受不了和元司晨同样的打击及刺激,那会让男性自尊崩盘。他抚摸她的脸庞,指腹享受她肌肤的滑腻,也感受到她的逐渐放松,他吻她的唇角,并不躁进,他不想吓坏她。“悠悠乖,把嘴张开……”
  她睁著眼凝视他,不懂他为什么想吻她。只是想帮她除掉元司晨留在唇上的恐怖记忆吗?可是……她没有跟他说元司晨吻她的事呀,还是……他只是单纯想吻她?
  不懂……
  “悠悠。”
  能把和香港脚药膏同名的名字念得如此迷人,也只有蓝冬青做得到了。
  她深深吸气,嗅到蓝冬青身上淡淡的烟味,他还喝了红酒,所以不敢开车来找她,让计程车司机陪著他漫无目的地找她……
  他的唇盘旋在她的唇外,吻得好轻,好像在细啄她,蝴蝶恋花那般的力道。她试图微微松开唇瓣,他探得深入一些,没有元司晨突袭她时的恶心感,他非常有耐心地引诱她,适时地浅进浅出,逼得她加重喘息,逼得她不满足于现状,逼得她为他完全开启芳唇,容许他如火一般的侵占。
  原来一开始的轻柔只是幌子,现在的热辣深凿才是他真实目的。
  她此刻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她好热,蓝冬青也好热,他的唇、他的舌、他的碰触,都火上添油地焚烧她。
  她的手脱离了他的钳制,攀上他的肩,他的长发有几绺缠在她指间,不像她的发丝细,呵痒她的掌心,她动情地放任十指潜入那一片黑。
  她越吻越沉沦,他却中途收手了,两人额心抵著额心,他浓重地喘气,气息全喷吐在她脸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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