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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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芷若之只想种种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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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远达笑道:“你当我如此不省事么!”

 第廿四章 郭家来访

    二人调笑了一回,但是心中却自惴惴不安。那边周芷若也是有些忐忑,不知这何齐修是个什么意思,也只得等父亲晚间去了这何齐修的家里回来后再说。

    为了这事,周家提前半个时辰吃了晚饭,周远达提着些腌肉腊肉之类的,还有一只鸡,一包下午去特地买的茶叶,一包糕点。

    周芷若和沐英待在薛氏房里,一个在做绣活,一个在练字——周芷若的字写得又好又快,旁人也只当她是天份高,从来没想过这是她“娘胎”里就带来的,根本不用练。

    将将到了戌时七刻,只听得门一响,周远达回来了。

    沐英掀开了里屋的帘子,周远达还未来得及关上房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原来竟下了雪了,几片雪花被风裹着冲进了屋,周远达携着冷风,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

    沐英忙去关上门,周远达却是一身的雪花,先自冲进屋里,口里叹着气,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一边扑打着身上的雪,一边道:“这何齐修不收我的东西,嘴里只说事关重大,不肯容情,看来明日要难过了。”

    沐英跟着周远达转身过来,帮他一起扑着身上的雪花,周芷若却是心中略有不安,走到门口关门,却见那雪被风卷着,一阵紧似一阵,便道:“村西的祠堂已经年久失修了,今夜下这般大雪,明日里如何去得。爹爹请放宽心,明日定然是不会去祠堂吃酒的。”

    周远达一想也是,沉吟片刻道:“便就如你所说,只怕雪停了,仍然躲不过这一动呢。”

    薛氏道:“先缓上一缓也好,总能托托关系,想想法子的。”

    周远达道:“便是如此。今日已经晚了,我明日便去打探,看谁家与那族长相厚的,托他家说个情。只盼这雪再下大些个,务必阻了明日的族会才好。”

    沐英这时忽道:“那祠堂甚是破旧,若雪下得大了,怕是要压坏祠堂了。到时只怕又要传出些风言风语来,说是我们这些外来的,冲撞了何氏的先人。”

    沐英平日里少言寡语,但往往说出话来,却是一语中的。他这次说的话,果然令周远达和薛氏又皱起眉来,周芷若却笑道:“便就是压塌了祠堂,也得过些日子再说了。总比明日便开族会的好。”

    二人一想也是,周芷若又问道:“爹爹,那日死的三个人,现在都埋了么?”

    周远达道:“社长本来派人去通知了城里,但是城里的那些官爷,哪有空来管这个事。让他们来验尸收尸,反而要塞钱给他们。而且一听说是江湖仇杀,更懒得来管了。”

    周芷若听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跟她估计得也差不多。

    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大抵便是如此吧!

    第二日起来,果然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雪下了一夜,还不曾停歇。周远达心中不安,冒雪出门去,先去祠堂看了一眼,却见破屋败瓦,果然许久无人修缮了。再看这雪,已经厚厚地压了一层,却不知这祠堂的屋顶还能支撑多久。

    只是看这雪和这祠堂,估计的确是无人来了。但周远达还是想再看看,等了一回,硬是无人前来,便一咬牙,再去了一趟那族长何齐修的家里。

    何齐修见又是周远达,脸上便拉长不少,只说这雪太大,待得雪尽天晴了再说。

    周远达见何齐修面色不善,便也不打搅,告辞了出来,便又去找了何圣。

    何圣对周远达略和善些,但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想来是知道何齐修要拿周远达来作文章,所以连带着也对他不甚友好起来。

    周远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诈做不见,便只拿出一两银子来,强塞给何圣已经的四岁幼子,当做过年的压岁钱,何圣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点。

    周远达对何圣道:“我适才倒是去了祠堂,却见那祠堂破败得紧,想是这几年的饥荒闹的。这雪也不知何日才停,若是压坏了顶,岂不是罪过,还是去把那雪铲一铲吧。”

    何圣道:“祠堂的事,不是说动便能动的。天灾不可违,但你我去动手的话,无事还可,若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任。”

    何圣也是小心,现在何齐修正在找他的岔子,若他带了人去铲雪,便就是无意中损坏了祠堂顶上一片瓦,何齐修若是抓着不放,也是件讨厌的事。

    周远达也知道何圣的意思,便也只好无奈转回家中。

    薛氏听周远达回来说了,也是无可奈何。周芷若却是另有计较——若是这何齐修实在是讨厌,便想办法去杀了算了。

    周芷若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上辈子能为了对师父的誓言杀殷离(虽然未遂)、嫁祸赵敏,后来在屠狮大会上指使弟子大开杀戒,这辈子也能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和这平淡的生活而再开杀戒——之前那三个人,她杀起来也没有丝毫的手软。

    这场雪,一直下了三天四夜,到了第五天头上,下渐次停了。而何氏的祠堂,也终究没能躲过这一劫,在前一天便被大雪压塌了屋顶。

    周远达也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薛氏有心让他再拿些钱出来,资助着重修这祠堂,但是又怕露了财,又要平白惹出事了。

    而且如果因了别的事而拖延了开族中大会的时间,那应该正好能够让周远达准备一下,便是真出了什么事,也好离开这里。只是如今大雪封路,便是要走,也是走不得了。更何况时间紧迫,什么都还没有准备。而且薛氏仍然病情不稳,这大冷的天,就算只收拾细软好了,她却如何上得了路去长途跋涉。

    所以周远达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看着这事情的发展再做打算了。

    那边周芷若倒仍是与沐英在自己的房里,也不怎么担心,正在指点沐英一些拳脚功夫。

    沐英正使到一招“黯然销魂”——这一招是郭襄因为怀念杨过的黯然销魂掌而创的一招拳法,虽是拳法,但是却很复杂,包含了拳、脚、掌、抓、指刺、肘顶、膝撞、头锤这八种进攻手段,乃是对杨过的这一十三招武功的一个总的纪念,周芷若这一世把这一招更加以改变,又增加了肩压、挤胯、小腿外挂等变化,沐英学了两天,仍然没有学会——这时却听到有人敲门。

    周芷若让沐英停下招术,坐下调整一下呼吸,不要惹人怀疑,自己凑到窗前去看,却见父亲开了门后,何长生带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周芷若心中奇怪,便走了出去,却见何长生对自己笑了笑,然后对周远达道:“这是我们郭家的内房管事,大名唤做郭瑞。”

    这郭瑞莫约四十来岁,唇边两撇小胡子,头戴着皮帽,看上去颇有些体面,对周远达拱了拱手,上前先唱了个喏,然后笑道:“这位是周家大哥吧,咱是个下人,这次前来,乃是有事相求,有个什么礼数不周的,您可千万别见怪。”

    说着努了努嘴,何长生忙招了招手,门外涌进两个人来,拿着两个大礼盒,还有两匹缎子,几只活鸡鸭、一大块生猪肉。

    周远达见了一惊,道:“郭管家这是何意?有什么事,但说便是了。”

    周芷若也是心中疑惑,顺着往门外看去,却见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由两匹马拉着,车上幔着青色的布幔,车厢极大,至少能坐四五个人在里面,那车辕子上包着绵缎,车轮上缠着蒲草——没想一个管家出门,也能坐这样的车,看来郭子兴家里的确是濠州当地的一霸。

    那边郭瑞对周远达道:“这些不过是小小敬意,不成礼数,请周兄切毋见外。”

    周远达把郭瑞让到客厅,把里屋的布帘子放下来,遮住还躺在床上的薛氏,然后回身让沐英去看茶来,何长生未得郭瑞示下,和另两个人一起把礼物搬进屋子来,之后便站在院子里,并不敢跟进来。

    周芷若作出一副天真的样子,爬到桌边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眨着一对大眼睛看着郭瑞。

    郭瑞果然也没有在意周芷若,只是对周远达道:“咱郭府上的小姐,前些日子看中了几块汗巾和帕子,还有些别的绣品。只是那些卖家,见是咱郭府的小姐要,就狮子大开口起来。咱们郭府,也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也不想让人当成了傻子。听长生说,尊夫人擅长绣功,与那张一口似乎颇有往来。在下性急,便找那张一口索取了尊夫人所绣之物,却正是我们小姐所爱之物,故此冒昧前来,只求见一见夫人。”

    周远达心中暗暗吃惊,心想你这大老远的来,又送这样的礼物,难不成就是要几幅帕子汗巾不成?料来定有更大的图谋。

    ——难不成是要学了这技艺,开一家绣庄?

 第廿五章 欲聘教席

    周远达越想觉得越是如此,但是这绣活儿是女儿所会的,便是妻子也不会,却该如何答复?

    薛氏近来身体也渐渐好了,也曾想要向周芷若学了这绣活儿,好减轻些女儿的压力,但都被周芷若婉言而拒了,说是自己并不累,而且以后这门手艺迟早要传给左邻右舍的,何必让母亲来多花这不值的心思。

    薛氏说了几次,见女儿只是不肯,心中虽有些疑惑,但终归是自己女儿,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周远达如今见有人来问起这事,心想若是能当上个教席,或是索性把这门手艺卖给了郭大户家,那左邻右舍的,谁敢惹他家,就是自己卖的价钱再高,料来也不会有人敢怎么样,最多不过在背后嚼个舌头根子之类的。况且若得了个高价,自然也便可离了此处,何必在这里受那何齐修的气。

    于是便把眼来瞧向周芷若。周芷若见父亲脸上神色变化,便知其意,心中却有另一番计较——只怕这郭子兴,是要用自己这绣活,来做成暗记,用在这反元复宋的秘密联络之上。

    需知这等秘密结社,所用的传递消息、联络人手的方法,越是隐秘越好。周芷若这绣活儿不管是在外行人的眼中还是在内行的眼中,都是与众不同的,用来作为联络的暗记,固是不错,但便只是用作辅助的作用,或者在这种帕子上用来防止奸细卧底的以假乱真,也是大有好处。

    周芷若心中猜测,但是脸上不露声色,只是道:“是这样啊,那我去问问娘亲。”

    说着走到里面去,郭瑞一愣——怎么不是周远达去问自己妻子,反而是这个小姑娘传话?

    这时沐英端了茶来,周远达请郭瑞喝茶,郭瑞哪看得上这乡下的粗等茶叶,便止浅啜了一口罢了。

    那边周芷若进到里间,对母亲说了郭瑞的来意,也把自己的打算跟母亲说了,薛氏却是吓了一跳,随即道:“这如何使得,你一个小孩子,如何能去那大户人家里。”

    周芷若笑道:“娘亲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处。我又不是去当人的使唤丫头,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受人欺负的,而且现在那族长要找咱家的不是,正好托了郭大户去摆平这件事,我料得这何氏族长,也不敢惹这城里的郭大户。”

    薛氏道:“郭大户真的会为了你出头?你小孩儿家家的,又懂得甚么!”

    沐英却道:“我不管你去哪里,反正我要跟着你。”

    周芷若对薛氏笑着说:“您看,英儿也这么相信我呢,他可是要给他父母报仇的,不能随便冒险的呢。”

    虽然周远达和薛氏都希望沐英能够安安稳稳地过这一生,但是从沐英的眼神,和他从来也不避讳在周氏夫妇面前练拳脚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为父母报仇这个想法,他一直也没有放弃过。

    薛氏这时倒是心中一动——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若是让沐英离开这里,自己也好少一个负担。

    可是再想想周芷若的话,却是不敢冒这个险。

    周芷若这时又道:“您看何长生的那个样子,也知道郭家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我这样不但能给家里弄一笔钱,也能和郭家攀上交情,您看怎么样?”

    看着薛氏有些心动,周芷若又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也不会就这样轻贱了自己,卖身去当人奴婢的。”

    薛氏素来也知这个女儿有些与众不同,但终究觉得太过冒险,便道:“你唤你父亲进来,我且与他再商量一番再说。”

    周芷若点了点头,便出去让周远达进里屋去。

    周远达有些奇怪,又不知这母女俩究竟谈了些什么,便起身告了罪,到了里屋去。

    周芷若对着面上露出不解之色的郭瑞看了看,觉得他既然心中不急,也许是不知道主子的打算。或者,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还是说,只是他假托郭家的名义,而是想自己来做这档子生意?

    郭瑞见周芷若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便笑道:“小姑娘生得好俊,今年几岁了?”

    周芷若笑道:“七岁了,大伯你呢?”

    郭瑞见周芷若说话有趣,也是哈哈一笑:“我今年四十二岁啦。”

    周芷若对沐英道:“你让何长生和那两位到咱们屋里去避避寒气。”

    沐英虽然不喜欢周芷若让别人进属于他们两个的房间,但周芷若既然说了,也不便当着外人的面争辩,便就转身去了。

    郭瑞见周芷若为人乖巧,长得又好看,心中也是欢喜,正待说什么,却听里间周远达发出一声惊讶的声音。

    周芷若知道这是母亲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父亲,但也不着急——她知道周远达只要冷静下来,也会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的。

    果然又过了片刻,周远达便在郭瑞惊疑不定的眼神中出来了。

    周远达对郭瑞笑了笑,坐在了他的面前:“内子身染重病,不便见外客,郭管事有什么事,还是对我说吧。”

    郭瑞一愣:“尊夫人的病,不是快好了么?”

    周远达笑了笑:“是啊,天可怜见的。之前她可是病得很重呢,连动一动都不行,又喘又咳的,幸好也是渐渐地挺了过来。”

    郭瑞怔了一下:“连动一下也不行么?那怎么做绣工呢?”

    周远达看了看周芷若,周芷若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眼中作出鼓励之色来,周远达摸着女儿的头道:“其实,这绣活儿,全是我这宝贝女儿一个人作出来的,我们两个大人,反倒不如她了。这样心灵手巧的孩子,实在上世上少有,我们夫妻,也算是上天垂顾了,能有这个的乖巧女儿。”

    虽然是约好的说词,但周远达说来充满了深情,周芷若听了也不禁心中感动,便坐了过去,斜倚在父亲的臂膀上。

    郭瑞听了,眼睛瞪得更大了,对周远达道:“尊驾不是在说笑吧,这样好的绣工,会出自一个刚刚七岁的孩子之手么?”

    周远达还没说话,周芷若便嘟起了嘴:“怎么伯伯你不信么?我现在绣给你看好不好?”

    说着跳下长凳,跑进里屋,拿出一块帕子和那叵箩针线来,也不管郭瑞那惊奇的眼神,当着他的面便绣了起来。这时沐英也回来了,见周芷若在绣东西,也不作声,便只坐在她的身边。

    不多时,一棵小草便绣好了——周芷若为了节省时间,挑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快的东西来绣。

    但是虽然简单,郭瑞也能看出,那些所谓的由薛氏所绣出的东西,的确是出自周芷若之手的。如果说周芷若只是从母亲那里学到了几手粗浅的绣功,那她的手法不会这样纯熟,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不过现在事情出了点小意外,郭瑞倒反而觉得有点难办了——这样一个小女孩儿,该怎么劝她去住到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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