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做的这般保险。
看到齐飞眼中似乎是要喷出火来,梅超不经缩了缩脖子,朝林跃这边靠了靠,希望在对方发火时,林跃可以帮他挡下一二。收回神识,林跃发现在场的孩子们都熟睡了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看来对方也不想这些童男收到半点损伤,想到这儿,林跃便问道:“你们要将这些童男送到什么地方?”
“呃,回英雄的话,是送到飞鱼门的分舵。”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回答的不够完善,梅超又擦了擦滚落到下巴的汗珠,补充道:“分舵不在县城中,而是在兰陵城与盱眙县的交界处,具体位置大概在兰陵城北三十里处。”
“不错”点点头,看来这个死胖子还是有点头脑,挺识时务的,林跃又问道:“那你可知,飞鱼门要这些童男有什么用?”
“这点小的就不知道了,英雄您想想啊,这种大人物之间的事,我一个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所以…”说着,梅超便闭口不言,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不时的飘向四周,仿佛这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你就是知道,也不敢讲是吗?”林跃紧紧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对黑洞洞的瞳孔仿佛是一处无底深渊,不断的从里面吞吐出股股寒意。吓得梅超根本就不敢同林跃对视,只要一看对反,自己的视线便仿佛是像是遇到了磁石的铁定,只要一靠近便被吸引了过去,根本摆脱不了分毫。
而且,对方眼睛中流露出的那种洞穿一切的神情,更是让本来就被林跃一语道破自己心底秘密,而感到极度不安的梅超,更是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就像是浑身都被扒光,然后彻彻底底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低下,就连心中的一点秘密都无法藏住。极力稳住自己的开始发颤的双腿,梅超强笑道:“这怎么可能,英雄是在说笑吧,小的只是个县衙的跟班,根本就不知道飞鱼门之中的事情,若是英雄对此感兴趣,等到小的回去从县令大人那儿套到有关的消息后,小人再来告诉英雄您,如何?”
“呵呵,你是个看似胆小,却心思极细的人。不过很多人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你所知道的,关于飞鱼门的一切都告诉我。只要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林跃不会是那种食言的人,绝对保你无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方,时间越长林跃就越觉得,这个胖子不简单,绝对有两下子,随即,林跃不禁起了招揽之心,不过这都是对方投诚的后话,若是对方还执迷不误,林跃不介意用自己的方法将对方的控制住,从而得出自己想要的。
没想到林跃竟然可以从自己短短几句话中,便戳破自己赖以为生的伪装,梅超心中震惊。这才面色恢复了鲜有的冷静,一扫之前的该有的圆滑味道,坦然一笑道:“原来是潜龙城的城主大人,我说嘛,我这伪装的一想逼真,从来没有被人看破过。唯有林城主只是在短短几句话中,便第一个点破了小人,梅超甘拜下风。”
“呵呵,既然如此,梅佐史可愿意将所知道悉数相告,佐史放心,只要你愿意,我潜龙城中人才匮乏,佐史大可以到潜龙城某一个出人头地的差事,也不用整天卑躬屈膝,带着面具生活。”看对方坚守的征地终于濒临溃败,林跃这一根橄榄枝时间也拿捏得刚刚好。
“罢了,良禽择木而栖之,梅某今日得遇城主,也算是一匹老马遇到了赏识自己的伯乐,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呢。”说着,梅超便将自己的所知道全都告诉了林跃,原来据他所知,那飞鱼门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自成一派,其实在这个门派背后,还有一股超级势力的支撑。那些童男便是背后实力所需要的,不单是东海这样,就连真个会稽都要如此贡献童男,基本上每有一个家庭有小孩儿出生,只要是男孩都在一早便被飞鱼门预定了下来,知道到达五岁年纪便会被飞鱼门身后的那个势力带走。
听着对方介绍,林跃想是想到了什么,这便问道:“既然你说那个势力不断招收童男,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所招收的童男加起来怕是不下万数,这么多人会被无声无息运送到什么地方呢,毕竟那么大的人口调动,当地官府无论如何都应该有所察觉啊,怎会一点反应否不曾有。”
“这我哪知道啊,不过我曾听一个参与运送的士兵说过,这些童男最终将送往西北关外,至于西北的什么地方就不得而知了。”摇摇头,梅超这一刻也不满自己的知道的东西为什么少之又少,现在林跃闻起来只是说了几句,便已经哑口无言,实在有愧于自身良禽的自称。
“莫非是运送到关外,贩卖给那些西北的戎狄部落,可是这也不太像啊,按理说要贩卖也不可只贩卖男的,而且这些都还是孩子。再加上飞鱼门自身就相当于一个修真门派,西北戎狄那些原始部族他们绝看不上,可是整个西北又有什么地方与修真挂够呢,还必须是特别厉害的那种。”口中嘀咕,林斟酌到最后,林跃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词,可是这个词语刚一出现,便吓得林跃又将话咽了回去。
面色严肃的看了眼车中一个个熟睡的孩童,林跃越发觉得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不是自己可以解决得了,必须要通过,然后和扶摇派取得联系,并且将这件事上报给华夏修真界。若非如此,那么林跃心中猜出的结果就太可怕了,这完全是种族入侵,林跃身为华夏一员,哪怕是将自身的事情都搁置下来,也要阻止对方的阴谋。
随后,林跃的便对梅超道:“待会儿会有我潜龙城的人过来将这些孩子带走,我看你现在也回不去了,要不然你就跟着齐飞一道随潜龙的军队回去,至于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着,林跃便和齐飞打了声招呼,留下两人在原地等待军队到达,自己则在空中一连数个瞬移便赶到了潜龙城。
刚要去扶尘子住处的林跃,真巧遇到了一脸兴奋之色的扶尘子,见对方脸色,林跃便知道一定是扶摇派那边传回了消息。果然,入林跃所料,这才刚一碰面,扶尘子便迫不及待道:“师兄答应了,今日他已经派遣了一批执法堂弟子过来,然他们配合我全权处理此事,并且他也和修真界打过招呼,看来这次我们必可以将飞鱼门潜藏的那些猫腻都揪出来!”
“不用揪了,我想我已经知道究竟是什么一股力量,促进他们这些年的飞速发展了。”虽然听到这个好消息,林跃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还被一脸忧色所取代。
“哦,你知道了,那你快说说,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我看我们这次有没有实力将他们连根拔起。唉,沉寂了三百年,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生锈了,看来这回也得好好活动活动,让那些小辈看看,什么才是重展雄风。”林跃这表情越是愁眉苦脸,便表明敌人的势力越大,扶尘子也就越充满了斗志,那种心性,完全不像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头该有的。
“好吧,那我就照实说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的后面那股力量很有可能就是昆仑圣域,就是在昆仑圣域的扶持下,飞鱼门这个名不经转世俗小帮派,才用了短短几十年的功夫,达到了这种高度。”说罢,林跃看到对方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林跃便将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想法都一一说了出来,务必证明自己所说的确实占据了一定事实,否则也不会想到什么就提出来,尽说些危言耸听的事。
“昆仑,你确定。要知道,这种事琼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是那样,这已经不是我扶摇派可以掌控的,我必须重现书信一封,让师兄召开一次华夏修真大会,统一出御敌方案。像这种通过釜底抽薪,掏空我华夏力量并且转变到自身实力的作法,昆仑已经违反了千前定下的契约,我华夏修真界将会像他昆仑讨回这个公道!”
说到最后,扶尘子虽然咬文嚼字,但是他口中的公道,就算是从来没有参与的过修真界的林跃,也可以听出这里面包含着浓浓煞气,怕是这件事很有可能演变为致使两界大战的导火索,那时候,将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林跃实在不敢想象下去。
“我想,这里面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毕竟如果真就到了那种地步,我想整个世俗都会遭受到灭顶之灾。”林跃的话并非可以夸张,这的确是事实。试想一下,两界虽然休战千年,却也是修养千年,这么长的一段光阴,无论是哪一方的实力,都是呈几何方式的增长,等到现在开战。
动辄数万修士之间的大战,就算是想要缩小战场,那也不是人力可以决定的。这样一来,世俗世界将会受到极大的冲击,这样对华夏绝对没有好处,打到最后,最终也只会伤了两边根基,两败俱伤之下,最后依然分不出胜负,这样的战争岂不是永无止境,何时才是个头呢!
“怎么个挽回,他昆仑修真界做事下乘,就必须要给以迎头痛击,让他们那些异族知道我华夏族不是好欺负的,这样才可以保证我族在世界上的地位,不然有一次就有两次,到最后什么人都敢骑到我华夏的头上来了,所以这个仗一定要打!”扶尘虽然知道战争必然会导致生灵涂炭,可是想到华夏的未来,虽还是狠了狠心道。
“当然,这仗是肯定要打的,不过没有必要弄的那么大规模,还请道长听我一句,凡事要对症下药,就像是咱们治病一样。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治疗什么地方,没必要将浑身上下都医治一边,那样只会伤害到患者本身。所以,依我看,咱们就着此次人口事件,先将飞鱼门这个毒刺跳去,再将昆仑按插再我华夏修真界的那枚棋子连根拔起。”
简简单单说出了自己想法,林跃接着道:“我想飞鱼门背后一定有不少昆仑的大人物,咱们只要把他们抓住,然后当这昆仑的面,用我华夏的律法予以处决,让昆仑以及各方窥殛我华夏的异族势力看看,将它们震慑一番。然后我华夏世俗界,再以寻找失踪儿童的名义出兵昆仑,这样万事都占着一个理字,既不会挑起战争,也可以让他昆仑也见识见识我华夏的厉害。”
“哈哈,这个方法不错,虽然昆仑一向抵制我华夏修真界,可是世俗界因为当年契约限制,他们无权干涉。这样吧,到时候世俗界便由你潜龙城出兵,那些士兵虽然实力不比修真界的弟子,可是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昆仑就算是想要阻拦,也只能任你在其境内胡作非为,是可以为我华夏好好出这口恶气。”大笑着抚了抚长须,扶尘子也颇为赞成林跃这个一举两得的提议。
本来,扶尘子不说,林跃也准备自己出兵,在看来昆仑圣域是玄术修炼的起源之地,在那儿自己的士兵,必将得到一次质的提升,那样更有利于为他日后争踏天下。既然此事就这么商榷了下来,林跃便道:“唔,既然如此,那就还请道长务必保密此事,千万不能在华夏修真界中传开,一面到时候事情出乎我们的掌控。现在,咱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将飞鱼门在东海这边的实力完全铲除掉,正好明天就是我和殷如烈约定的日子,到时候,就有劳道长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不死之身
东海的十一月虽比不得咸阳等地已是严寒大雪,但是渐浓的秋色却还是将整个大地涂抹的一片枯黄。在两边落叶的衬托下,殷如烈所在的这座酒馆外头,那条城东大街,远远望去,确实有几分斜阳巷陌,古道旧风的味道。林跃到现在还没有现身,殷如烈也不着急,而是照旧细细品味着杯中的美酒。
听着耳边下属的汇报,殷如烈面色一沉,道:“为何到现在,兰陵城的童男都还没有送来,其他两县早在昨日日落前就已经送往分舵,可是这兰陵城一直拖延,迟迟不肯将童男送过去,此地县令是谁,我看是谁借了他的胆子,竟敢违抗我飞鱼门的意志。”
“门主莫急,容属下去看看。”说着,徐大成便匆匆告退,像不远处的县衙走过去。就是在这时,林跃沉稳的笑声,便已经遥遥的从街对面传来,就看到遂林跃而来的不但有上次跟着他的齐飞,尤其是后面一连出现的五十多辆马车,不单是殷如烈,包括酒馆中的其他闲汉,都被这阵势吸引过去,纷纷想要走进,看那看着里面究竟是些什么。
不过,跟着殷如烈前来的飞鱼门弟子,可不是吃素的,还没等到外人靠近,林跃这五十架马车为中心,左右数十丈的所有闲杂人等,都被武力早已经驱逐了出去。上前几步,林跃朝殷如烈笑道:“怎么样,殷门主是否要验验货,看看我这些还是不是童男,万一有些小小年纪就侵染了女色,到时候出了差错,门主可别怪我鱼目混珠啊,哈哈!”
“林城主说笑了,既然你能够出手如此果断,那就说明你确实有与我飞鱼门合作的诚心,试问我飞鱼门怎么会胡乱怀疑自己的朋友呢。”不动声色的和一自己的派出去守卫的几个弟子,互相交换了眼色。殷如烈从那些弟子偷偷看到的,遂确定这里面都是些年幼的男童。
看来对方是默认了自己条件,突然,殷如烈觉得这个林跃还是很好说话的吗,一时间殷如烈的心中开始盘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禀报建议大祭司,让自己的飞鱼门多和林跃互通往来,自己说不定可以从林跃身上捞到更多好处。
“好,那就为我们的合作成功,而共同干一杯,相信今天门主不会像前天那样,一杯都喝不下去。若是那样,就是不给林某面子,我先干为敬!”说着,林跃一仰头,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之后边看向对方,似乎是等待对方也将杯中的美酒干下。
见林跃连碰都不曾碰自己的酒杯,这举动遂让殷如烈打消了最后一丝顾虑,看来林跃是真心实意想要和自己合作,光是从酒酬上不耍任何手段,便让殷如烈颇感欣喜,这也省的他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看来对林跃还真就没那个必要。想着,殷如烈也豪气大起,遂大喝一声“干!”
说罢,便举起酒杯,一仰而尽。烈酒入喉,一股辛辣的畅快感觉让殷如烈不禁舒服的想要大吼一声,可就是在这一瞬间。殷如烈却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是被雷击一般,那一刹那的疼痛让殷如烈眼前一黑,来不即抹去嘴角边混着鲜血的酒水。感觉到一种空前危机的殷如烈,遂将手中酒杯朝前甩出,整个人猛地向后腾空跳起。
幸好殷如烈反应及时,因为就在他跳起的那一瞬间,刚被抛飞到空中酒杯,便被一道红芒扫到。青铜所制的酒杯,在那红芒之下,竟然被炸城满天碎屑。一阵剧烈的咳嗽,殷如烈一连吐出数口鲜血,这些血污中还参杂有诸多软骨碎片,显示殷如烈被林跃一拳打到喉咙所致。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殷如烈在咳嗽一阵后,竟然沙哑着嗓子,怒指林跃道:“卑鄙,你竟然偷袭。枉我以为你与我诚心合作,所以才对你不曾有任何戒备,谁知你竟然这般下作,使出偷袭这些汇总下三滥的手段,实在该死。”
“呵呵,厉害啊。我早就听说我们华夏的修真**源于昆仑,但是在本质上却是修炼元神,与昆仑炼体大不相同。以前我还一直不信,不过现在我却看到了,这炼体**的厉害。竟然可以以身体最为脆弱的部分,接受我一记碎山裂石的重拳,而只是身负轻伤,你是第一个,不过也是最后一个。”狞笑着,林跃自从修炼了《本经阴符七术》以来,很少再有赤手空拳近身作战的机会。
现在这一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