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让王二感到受宠若惊,先前若是有事相求的客套,那现在林跃的举动,确实表明林跃确实将自己平等对待,临走时还不忘还礼。对这种平易近人的有才之士,王二是打心眼里佩服,暗自告诫道,若是等县尊老爷回来,一定要将这位先生举荐于老爷。其实,这王二的姨夫便是那县令老爷,说起来这两人还是叔侄关系,否则怎么会让王二来当这看似辛苦,实际上油水十足的岗位。所以说,王二有这份举荐的心思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不知道自己被盯上的林跃,正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晃荡,东瞅瞅西看看,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他在逛街呢。虽然街上的店铺以及小摊少得可怜,但值得一提的是街道上的环境,黄土夯实的地面上,竟然不见任何垃圾,这让林跃不禁想到了后世,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包装纸、塑料袋等零碎的垃圾。
“看来,这秦朝人的素质还是挺高的,值得后世学习呀!”林跃的语气中,颇有些领导人的味道。他哪晓得,在秦朝的律法中,随手乱丢垃圾的人,被抓住后是要杖责二十的,试问谁会只图个方便,便拼着被杖责的危险。
一转身,拐进了另一条街的林跃,只在街口便闻到前方飘来的浓郁酒香,不用想前方一定有个酒馆。那时的酒馆与后世的饭店相当,既有供普通人喝酒的大堂,也有单独的vip包间,其中有乐女和美姬相伴。
刚一进们,已经忙得不亦乐乎的小二来不及给客人送酒,只得告罪一声,抽了出身,小跑到林跃跟前,陪笑道:“客官里面请,我们这有…”
一听小二要报酒名儿,林跃忙让他打住,说明了来意,本以为对方会变脸色,不想那小二笑的更欢了,也不管其他客人要酒要菜,殷勤的将林跃迎进了大堂的一处侧门儿。说实话,林跃从没见过如此热心的人,见有人来抢自己饭碗,还特地放着正事不做,为林跃引路。
其实,这伙计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这酒馆实在是生意太好,自己一人根本就忙不过来。连月来,秦皇大肆的征召民夫,来这儿应聘的人根本没有,诺大的酒店仅自己一人忙下忙上,如今来了个,自己怎能让他走了。
酒馆老板正对着账呢,只见足球大小的箱匣中放满了一块块碎银锭,这是他多年来攒下的,眼看着就要满了。顿时,满是肥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满足的神情,正憧憬着以后的美好生活时,帐房的们被猛地推开了,吓的酒馆老板是一阵手忙脚乱,匆忙将怀中的箱匣放入橱柜中锁好。
这时,小二和林跃进了房中,见到这位酒馆的老板,一脸紧张的心虚模样。林跃有些愕然,心想这酒馆老板怎么跟做贼似的。到是店小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他这位东家,整天不出去帮着招呼客人,反而躲在帐房里对账,谁不知道是看着自己的小金库呐!所以,今天店小二故意没有敲门,就是为了看自己这位老板出出洋相。
正如店小二所愿的那样,这位酒馆老板本来就胖,人一胖身体就虚,如今再被这猛的一吓。只见这位旁老板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青白交替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一看吓唬自己是自家店小二,这火立马就蹭蹭的窜了上来,猛的一拍桌子,脸上肥肉一抖,怒斥道:“陈大,想造反呐,我不是告诉过你进来之前要敲门的吗,你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干了啊?”
自知理亏的陈大,忙笑着赔罪道:“东家息怒,是小人该死,小人下次不敢了。”
“下次,要是还敢有下次,哼哼!”见陈大服软,酒馆老板的底气也逐渐恢复上来。这才发现,跟陈大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人,随即憋了眼林跃,道:“那个,你找我有何事啊?”
见酒馆老板问起自己,林跃忙将来意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闻林跃来意,酒馆老板也有些意动,自己这店里人员不够,常常有许多顾客因为小二太忙,没人招待而去了别家,如今林跃的出现,仿佛又让他看的身边的流走的银子,都通通流了回来。
假模假样沉吟半天,酒馆老板才有些勉为其难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诚恳的份上,那我这店也权当多了张吃饭的嘴。”瞧这话说的多漂亮,搞的好像收养林跃似的。就连旁听的陈二也鄙视的看了东家一眼,然后又看向林跃,生怕对方一怒之下,离开这地儿,那自己今后又有的忙了。
不想,林跃却当没听见,而是反问道:“不知贵酒馆的工作时间怎么安排呢?”
头一次听人家没有问薪水待遇,而是关心别的,酒馆老板差异的看了林跃一眼,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傻了吧。正忙盘算着宰对方一刀的酒馆老板,头也不抬的答道:“一天六个时辰,从巳时到戌时,自备铺褥。”
林跃不懂古代时间的名称,但一句自备铺褥却是清楚的,那也就意味着自己得住在这里,这可不行,林跃实在不放心家中就关琴一人。想到这儿,林跃也不多说,抬腿便走,希望趁着时间尚早,再多寻几家。
酒馆老板此时心中已经打算好了,拿陈二来说,应是每天六钱,一月一百八十钱,再加上津贴一共两百钱。但对林跃却打了折扣,随即拨弄着算盘,微笑道“我们来谈谈工钱吧,虽然你只是端茶倒水的招呼客人,但我也不会少给你半分工钱,你看一月一百二十文如何?”
“如何个屁呀,人都走了!”陈二一把夺下东家的算盘,他那个急呀。
“啊”刚反应过来的酒馆老板,发现眼前的林跃已经不知去向,忙跟着追出了酒馆,他可不能就这么放走林跃,否则自己一月又得跑掉不少银子。“哎,别走啊,工钱好商量,要不我给你一百五,一百六也行…”
“看来还真没适合自己的事做,唉,难道我真是只有混黑社会的命吗?”旷野上,林跃朝着离自己已经远去的祁阳城,放声吼道。也难怪林跃憋屈,辛辛苦苦找了大半天,却发现自己什么事也干不了,这让林跃原本仗着自己来自后世的优越感,消失得荡然无存。
心灰意冷下,林跃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村里种田吧,也只有这个,才能让林跃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拖着疲倦的步伐,林跃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小山头。忽然间,一阵厮杀的叫喊声,隔着老远传入了林跃耳中,顿时让林跃精神一震,寻着声音快步跑向前方的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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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会用剑
刘县令不得不感慨自己的确够背的,一年就这么一次外出述职,还让自己赶上了强人打劫。幸亏当日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带了十名护卫,这也为自己现在的性命增添了一丝保障。
微微将头探出马车,刘县令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只见马车前百步开外的地方,早已站了一排蒙面的劫匪,大约二十来人,光是人数就是刘县令这边的两倍还多,而且身上装备精良。
为首的显然是名女子,但其身上的血腥之气,却一点都不逊色于后面的大汉。只听那女子一声令下,二十多把细长锐利的钢剑闪耀着寒芒,吓得刘县令忙钻入马车中。过了好一会儿,找到自己配剑的刘县令,才重新从车中钻了出来。然而外面却早已打斗多时,自己所带的十名侍卫死的死、伤的伤,仅剩下带伤的五人将刘县令挡道身后,簇拥着他走上马车,显然是想掩护刘县令快些逃跑。
刚下了马车的刘县令无奈,只得又撩起了袍子,登上了马车。剩下的人见状,也忙一抽马鞭,驽马的嘶扬声中,一个个争先恐后的爬上马车,生怕自己被丢下,让人家在身上戳几个窟窿。
眼见官兵们的脓包样,那群蒙面大汉都纷纷大笑,唯独领头的黑衣女子不见任何笑容。眼看着刘县令的马车就要逃脱,那女子接过属下递来的一张长弓,纤细的手指从箭壶中抽出一只通体乌金的长箭,两指夹紧后搭上弓弦。也不知是那女子力气太大,还是弓弦的韧劲不够,只见那素手只微微发力,立刻弓如满月,雪白的羽翎在风中不住颤动,但无论怎的都影响不了黑衣女子的视线。
“嘭”
如琴弦断裂的声音从黑衣女子手中响起,而乌金长箭却早已凭空消失,紧接着又是一阵撕裂声,从远处刘县令的车上传出。马车上,原本拴在马与车之间的两根缰绳,被黑衣女子的乌金箭凌空射断,脱了缰的马在没有车的束缚后,一口气冲出了三四十丈远。只留下刘县令一行人的车驾,没了马的支撑和拉动,顺坡滚了十多步后轰然倒地。车中的五人和刘县令,被摔得是七荤八素,一股脑的从车门中爬出。
“噗哧”远在山坡上的林跃,看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从是没见过这么狼狈的兵,和如此嚣张的贼。捂着肚子笑了一阵,林跃决定,还是要出手的。原因有三,第一,这群官兵拼了命护着的,一定是个大人物。搞不好就是王二和自己所说的,那个出去述职,现在刚回来的祁阳县令。第二,自己如今实力大增,林跃实在是手痒得狠,正好就这机会寻这些人练练手。第三,强人打劫,自己若能杀了他们几个,到也可以拎着人头去县衙领个赏,说不准人家县令就收了自己,刚好谋个出路。
想来想去,林跃实在是找不出理由不去杀他们。于是,便三下两下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脱去,随后一身劲装打扮的的林跃小跑,下了山头,他可不想等几个兵都死了,自己才缓缓赶到,那就打的没意义了。
“没用的废物”一脚踹开面前几个刀都拿不稳的侍卫,刘县令一把拔出系在腰间的佩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才稳住心神,冷然喝到:“汝等恶贼,竟敢拦截朝廷命官,其心当诛。”说完,便双手握住长剑,端举于自己前方,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至于那些什么让对方束手就擒之类的屁话他直接没说,双方差距如此悬殊,就算要说,也当由对方提出,毕竟弱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哈哈,这位官老爷,挺有骨气的嘛,看在你如此硬气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全尸。”相比于那群脓包官兵,刘县令一介文人还敢执上三尺青锋,对着自己一群匪徒怒斥自若,这种魄力,就连匪徒之中,也不禁有人暗自钦佩。立马,人群中当中,就有一名大汉略显豪气的笑道。
“毋须多言,照原计划,格杀勿论”黑衣女子见大局已定,这才惜字如金的说道,显然,言多必失乃这一行大忌。
“大姐有令,所有人格杀勿论!”刚才那汉子明显是畏惧这黑衣女子,遂在听完后,颇有些惋惜的看了刘县令一眼,这才将其话又复述了一遍。
“我杀你妹呀!老子没同意,我看谁敢杀他!”一声叫嚣从远处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我们的林大官人,只见他一脸骚包的欠扁模样,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听闻这声不敬,黑衣女子面色一沉,出奇的没有回应。倒是人群中,一蒙面大汉受不了林跃的挑衅,怒吼着举起手中长剑,向林跃杀来。眼见闪烁着寒芒的长剑刺向自己,林跃不慌不忙的身子向右一闪,不想对手早已改刺为劈,毒蛇般的长剑再一次袭上了林跃的身体,慌乱中,林跃只得身体向后一倾,在地上狼狈的一滚,躲过了那名大汉的杀招。
不同于后世的混战砍人,如今林跃遇到的是有着丰富作战经验的杀手剑客,一时的轻敌顿时让自己吃了大亏。感受到这名汉子对自己的威胁,林跃忙静下心来,深呼吸几下,将自己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随后双腿扎开马步,左手环于胸前,右手略微张开,回忆起自己平日里所练习的那套拳法拳法,名为形意拳。顾名思义,形随意动,当年林跃学成后也没怎么用过,毕竟黑社会的打杀中全凭一股狠劲,根本就用不上这种高深的武术。
如今情况却是恰恰相反,狠劲是人人都有,没有技巧的那便不叫厮杀,而是单方面的被屠杀。仔细的回味了一番。形意拳的意境,林跃的脸上才再一次露出了自信的微笑,他相信,这次自己一定可以干掉对方,而再不是狼狈的闪避。
“老三,你搞什么啊,还不快把那小子宰了?”人群中,有人不禁嬉笑道,口气中,净是不屑。嘲笑他一个堂堂的杀手,连个小子都杀不了,弄半天,仍让对方给躲了。
听闻人群中对自己的嘲讽,林跃面前被称作老三的汉子顿时面色通红,暗恨林跃,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这么多人前出丑,羞怒中的老三又大吼一声,提剑冲向了林跃。
“咔喳”
一声出人意料的骨骼断裂声,顿时将嬉笑的人群惊呆了,就连不堪受辱,准备自刎的的刘县令,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林跃这边,夺命的长剑仍拿在老三的手上,只不过无处借力的剑尖已经垂了下来。因为暴睁而突出的眼球,在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脖子上,死不瞑目的瞪着自己一干人,那名叫老三的劫匪到死也没弄明白,在那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身在局中不清楚,不代表其他人没看清楚,众人都在回味刚才林跃的雷霆一击,只见当时老三举剑向林跃劈下。而在那千钧一发之时,林跃动了,右手顺势一带,便将老三剑中力道完全卸去。随后乘着老三下盘不稳,林跃贴着其身体一个转身,左手勒住老三的脖子用力一拧,结果就是刚刚出现的那一幕,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中完成,也难怪老三死的不明不白。
“兄弟们,给老三报仇啊!”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处于沉静中的匪徒们才都纷纷回过神儿来,呼喊着扬起手中长剑向林跃斩杀过来。一时间,众位杀手形成杀气,让靠他们最近的刘县令,都有些呼吸不过气儿来。
“我的妈呀”见此情景,即便是刚刚杀了一人,气势大增的林跃,看的眼皮亦是一阵狂跳。这一人就够自己吃一壶了,如今一起上了十九个,林跃一时间压力倍增。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最为神秘的黑衣女子,她那恐怖的箭法林跃可是亲眼目睹。林跃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就不应该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儿,搞不好自己的小命都要搭在这儿。
眼见手无寸铁的林跃,陷入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刘县令忙举起手中佩剑,高声对林跃喊道:“壮士,接剑!”说罢,便将手中的佩剑,用力向林跃的方向掷去。
“好嘞”正愁自己手中没有家伙的林跃,听到刘县令的喊声,暗赞这个哥们太配合自己了。逼开前方的大汉,林跃向前纵身一跃,一把接住了佩剑。谁知,刚拔出配剑的林跃,突然间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随后不禁脱口骂道:“操,给我剑有个屁用啊,我又不会使这玩意儿!”
…速度实在有些蛋疼,这章是补18日的,今天还有两章
第七章 壮士威武
战斗厮杀本就没有公平可言,林跃方才一招之间干掉那个叫老三的剑客,就是因为林跃的瞬间爆发和对方的一时大意。不可能因为你是失误,或是不小心让你重来一次,这其中,也许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丢了性命。对于林跃,也亦是如此,经管他不会用剑,对方的一众劫匪也不会放他走,让他练个几年再来讨教。甚至,对方就是等的这个机会,乘他拿着剑不会用,战斗力下降的空档将他斩杀。
精钢打造的长剑本就犀利无比,在加之这些劫匪个个都是武功好手,十九道寒光片刻之间将林跃笼罩。远处刘县令也不由得一哆嗦,暗自庆幸那个不是自己,不然非得给剁成了块。那对面的黑衣女子,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