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友儿挣扎几次,却因为强烈笑意说不出话来,“我……哈哈……”
“你!路友儿,本王不学什么务农了,本王这就回京。”说着转身便要离去,友儿一个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宫羽落的大腿,不让其走。一边抱着,一边暗暗惊叹,这宫羽落的一双长腿真是美哉,之前在马车里,这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就因长度问题让他很是难受,可惜了,这双长腿的主人竟然一点武功没有。
宫羽落欲拔腿走,却发现友儿抱得紧。其实他就是装装样子,友儿在这,他哪舍得走?但是该表达的愤怒还必须要表达。“哼!”
“呵呵……哈哈……”友儿刚想说话,但是一想到刚刚宫羽落看着大麦一脸陶醉的样子,她便想笑,这无知的王爷还说要定位国花只允许宫内栽种,哈哈,太可笑了,以后宫中放眼一望全是金色麦田,好好的皇宫改了农场,好好的花农改了农夫,想到这,又哈哈笑着,但是却怕宫羽落真的走,于是便死死抱着宫羽落大腿,将小脸直接埋在他长袍间笑着。
“你……”宫羽落突然面红耳赤,浑身热潮一波一波,不是因为羞红,而是因为……路友儿竟然将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她的脸……还伏在……
宫羽落不能再说话了,他咬紧下唇,脸尴尬的转向别处,暗暗深呼吸缓解体内高涨的浪潮。
终于,友儿笑够了,放开了他的腿站起身来,看着脸红的宫羽落,有一丝歉意,“对不起,不知者无罪,我不应该嘲笑你。”
“哼!”冷哼代表了一切,不用多做言语。
看来这宫小白真生气了,友儿想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状似撒娇的摇了一摇。她成功了,宫羽落瞬时觉得自己的愤怒犹如阳春三月下最后的一点积雪,正以奇迹般的速度迅速消融。他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拿这个女子这么没办法,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他的情绪。有时候她让他心情澎湃,有时候她让他相形惭愧,有时候她让他异常恼怒,有时候她让他心疼连连,更多的时候,她让他……心动。
“你说吧。”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却不看她,因为他知道再多看她一眼,他好容易装出来的怒气便会彻底烟消云散,他喜欢她撒娇哄他开心的感觉。
友儿右手拉着宫羽落的手,左手摸了摸面前的麦子,“落,这不是什么美丽的植物,这是粮食,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源泉,就是因为有它们,我们南秦国才能富饶,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所以,这些植物是最伟大的,它们比御花园中任何一株名贵花草还值得让世人尊敬。”
友儿抚摸这金色麦子,心中十分感动,说得也十分动情。
也许是被友儿的情绪所感染,宫羽落心中也感受到了那种感动。
他也伸手抚摸了那硬硬得有些扎手的植物,“粮食?但是我平时并未吃过它们啊,我从未见过。”
友儿不再取笑,而是微笑着松开宫羽落的手,两只手小心翼翼拔下一颗最小的,她知道粮食的可贵,不能随意糟蹋。
将饱满的粒子扒开,里面是米白色的麦粒,友儿将麦粒取出小心翼翼放在宫羽落的手上,“你看这个,这个便是麦粒,是它的果实,而我们平日里吃的就是这个。”
宫羽落捻起来仔细看看,摇了摇头,“这个我肯定没吃过。”
噗……
“你又要嘲笑我?”宫羽落愤怒,满面羞红,他知道路友儿是在嘲笑他,他此时也痛恨自己的无知。
友儿赶忙收敛了笑容,她不能打击了宫羽落,“你定然吃过,只不过不是这样吃,而是将它碾碎了,就是我们俗称的面粉,和了水便是面,我们吃的面食、点心,都是用这个做的。”
宫羽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如若真让皇上将这大麦移植到宫中,而民间不许种大麦,那以后我们便没有馍馍吃了……”说完,还用可怜兮兮的表情仰头看着宫羽落。
咬牙切齿……“你在嘲笑我?”
友儿赶忙调整表情,“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继续赶路吧!”说着便准备继续沿着小道走。
“等等。”宫羽落出声。
“啊?怎么了?”友儿一回头,突然觉得面前一黑,宫羽落已经俯身抱住了她。
他的左手揽在她的腰际,友儿轻轻扣住她的头。吻,温柔又神情地袭来,在她的唇上捻转,舌,与之交缠。金色麦田还是无辜飞舞,壮阔、令人感动,两人便在这无人的金色海洋中,一切都是自然的,浑然天成的,仿佛这就该如此,这本该如此。
也许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来抒发心中的感动吧,就如同球赛胜利后,陌生的球迷可以抱着拥吻一般,只有用这种激烈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能发泄心中的广阔的波澜。友儿没推开他,闭上双眼,忘了两人的身份,忘了所有阴谋诡计,双手揽上他宽厚的背,双舌相交,彼此缠绵。
此情此景,在友儿心中有留下一个词——浪漫。
……
当到达农户家中时,已进晌午。
整洁的院落,有序的栅栏,翠绿的菜园,还有门外迎接两人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十分面善,虽然穿着不算考究,不过却干净利索,一看便是勤劳朴实之人。
“这两位便是此家家主,我们未来几天都要叨扰两位,落,这位是吴叔,这位是吴婶,来,叫人。”友儿给宫羽落介绍着。
“你……你要我干什么?”宫羽落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路友儿一翻白眼,“让你叫人,男的叫吴叔,女的叫吴婶,怎么?有问题?”
宫羽落更加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笔直窄细的鼻翼也因为愤怒的大喘气一张一合,“要本……”
“本什么本,赶紧叫人。”友儿大声说着。
老夫妻自是看出了什么,吴婶上前轻轻触碰友儿的胳膊,“路姑娘,不用的。”一看这公子衣着与气质,非富即贵,他们随时乡下人却也能看出来,万万得罪不得。
友儿热络拉住吴婶的手,“没事的,吴婶。”刚刚还对着吴婶笑,但一转头便对宫羽落横眉冷对,“未来几日我们要叨扰人家,吴叔吴婶也是我们学农的师父,你怎么连一点礼貌都不懂,这就是你母……母亲教的?”差点将母后说出来,友儿一咬舌尖。
宫羽落一把将友儿拉到一旁,俯下身小声说,“友儿,我的身份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叫了叔婶便是承认了他们身份,那他们便是皇亲国戚,再说普通百姓被皇室人如此叫会折寿的。”
一把狠狠敲了宫羽落脑袋,友儿也压低声音。“折你个大头鬼的寿,那是迷信,皇室也是人,怎么你们皇室不吃饭不拉屎?再说你现在是落公子,不是什么王爷,别总想着自己是王爷,你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富家公子哥。”
“这……”
又敲了一下,成功听到宫羽落小声哀嚎。“这什么这,你要是做不到就赶紧回王府,我自己在这。”
“那怎么行?”宫羽落一声尖叫,最后……他认了,拖拖拉拉走到尴尬的老夫妻面前,头低低的,双眼盯着地面,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吴……叔、吴婶……”
被他一叫,老夫妻俩更尴尬了,突然吴婶想到什么,“路姑娘,有一些突发事件,今晨才刚刚发生,不知……不知你能不能原谅我们。”
友儿一愣,心一慌,难道是他们不让她在此了?“什么事?”
吴婶紧张的看了一眼吴叔,而身材不高却有些威严的吴叔瞪了吴婶一眼,满是责备,最终还是站了出来,“路姑娘,都是这死婆娘贪图小便宜,今晨来了两个两个年轻人,也要学农,这死婆娘为了贪图那几个银两就收下了,我也是刚刚下地回来才知道,气死我了。路姑娘别担心,我这就去将银子还给他们,及时是多赔偿也要还给他们。”
友儿一愣,原来这件事啊。赶忙摇一摇手,“不用了,吴叔,你们多赚一些钱是应该的,他们来学农也不妨碍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啊。”不过她心中暗道,这古人比现代人有觉悟多了,竟然有人花钱来学农,真不错。
吴婶特别高兴,一下子冲过来拉过友儿,“真是个好姑娘,那吴婶就谢谢你了,一会中午吴婶给你杀鸡吃。”
友儿笑笑,任由吴婶拉着,慢慢走向院子,“不用了,吴婶以后别叫我路姑娘了,就叫友儿把,这个人……就叫他落公子就可以了。”
“好嘞,友儿,呵呵。”吴婶越看这姑娘越是喜欢,虽然一身绫罗绸缎却从不趾高气昂,永远是和和气气不卑不亢,可惜了自家家境,如若是富贵人家定然讨了她做儿媳妇。
友儿哪知道吴婶还有这弯弯肠子,当走进院子便看到已经有两个年轻人站在院门。远远望去还看不清容貌,之能看到两人身材修长挺拔,一人身穿藏蓝色衣袍,一人身穿灰色衣袍,看这身材姿容自然也是世家公子,还未看到容貌,友儿却因他们有学农的觉悟而对两人抱有极好的印象,当离近了才大吃一惊,怎么回是他们!?
……
两人是谁?
藏蓝色衣袍之人容貌平平常常,虽然鼻梁挺直薄唇端正,却与俊美无缘,原因便是那满脸的麻子,让人称奇的是,这麻脸却丝毫不影响此人的气度,那昂首挺胸的姿容与藐视一切的神态,让这虽不俊美的男子却有着深刻的存在感。
还有他的桃花眼……
友儿突然双目一瞪,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这时刻向他脉脉传情的桃花眼,不是段修尧又是谁?段修尧竟然易了容跑来学农?定然是追她而来,难道王府的消息走漏了?难道王府混进去段修尧的人了?
宫羽落十分生气,就这种德性的人也敢对他的友儿抛媚眼?
正欲发火,却被友儿拦住,这该装的相还得装,“在下路友儿,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段修尧薄唇一勾,“友儿啊……叫我尧公子就可以,或者尧。”
“你……”宫羽落想发火,友儿赶忙拉住他的手让他消气。
而站在段修尧身边的灰袍男子却冷眼看着友儿拉住宫羽落的手。
友儿看向他,面容平平,但那双眼却如幽潭一般令人神往,仿佛又无限秘密般将人吸引入内。友儿马上断言,此人也是易容了!因为她之前已见过他易容无数次,只不过如今这易容更为夸张一些罢了,这人是谁?自然是蔡天鹤!
“咳咳……”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友儿继续演戏,“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鹤。”眼神没变,还是看着友儿抓着宫羽落的手,那目光冰冷,如若情况可以,友儿十分相信他会毫不犹豫将宫羽落胳膊折断。
“哦哦,鹤公子,幸会。”友儿一把甩来宫羽落的手,对这蔡天鹤抱拳,一指旁边的宫羽落,“这位是落公子。”
段修尧与蔡天鹤两人对着宫羽落抱拳,而宫羽落则是冷哼一下走进屋内。
当看到简陋的室内,大吃一惊,“友儿,我们回……”
后半句话被友儿小手直接捂住,将宫羽落拉到角落,“宫羽落,你可想好了,别想一出是一出,你若是想当个好王爷,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他妈给我忍着,如果忍不了就别他妈想英明神武,我们这就回府,给你找一百个男姬天天让你上!”友儿愤怒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她当时哄自己儿子都没用这么多耐心。
宫羽落想说什么,一张俊美玉面一会红一会白,最后一咬牙,“知道了。”其实他这么做小部分是想当个好王爷,更多的是为了……她。这天下怕是没第二个人敢对他如此说话了,就连皇兄也不能,不过友儿这么说他,虽然有一点难受,却还可以忍受,直觉告诉他,友儿一切都是为他好。
友儿声音很小,不过蔡天鹤和段修尧内力深厚自然能听到。
段修尧看着友儿的眼神有着玩味,有一种忽明忽暗的情绪隐藏其中,而且那情绪越来越浓,那便是——占有欲!
而蔡天鹤则是吃惊的看着角落中的两人,那个男人,是这个这片大陆最为强大富饶的南秦国唯一亲王,兰陵王宫羽落,这宫羽落弄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太师独子都没人敢提出任何异议,这宫羽落当年将正四品的自己,文武双状元的自己逼出京城,远走轩辕城,就连皇上也只能叹息,无可奈何。
但是此时竟然乖乖听着路友儿的训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友儿,你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如此多男子多你倾心,连宫羽落也……
蔡天鹤想着,他的目光也原来越复杂,同段修尧一样,也又是莫名情绪在眼中,只不过他的眼中不仅仅是占有欲,还有吃醋,只不过吃的是宫羽落的醋。他希望友儿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哪怕是被友儿如此训斥!
吴婶进来了,看了一眼宫羽落,小声问着友儿,“那个……路姑娘……”
友儿转身到吴婶身边,“吴婶,别叫路姑娘了,就叫友儿吧。”
吴婶看着友儿,越来越喜欢,“好,友儿,这位落公子的衣服……怕是一会要弄脏了。”
友儿看了一眼宫羽落身上的衣物,那锦缎根本是千金难得的贡品,弄脏弄坏确实可惜。“吴婶,那您家有他能穿的衣服吗?”
“我二儿子身高与落公子差不多,如若不嫌弃,便找一件先穿着。”
“我不……”宫羽落后半句话被友儿一瞪,硬生生吞了下去,低下头,不吭声了。
于是,吴婶便带着宫羽落到旁边屋子找衣服,室内只有友儿与段修尧蔡天鹤三人。
还未等友儿说话,便觉得身子一轻,被段修尧抱在怀中狠狠吻去。
127,务农(10。3二更)
屋子棚不高,室内昏暗,只有敞开的门能射进来光线。
屋内只有三人,突然其中藏蓝色衣袍的男子将女子一把抱在怀中,低头狠狠吻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其他两人都愣住了。友儿瞬间醒悟,用力推段修尧的脸,而后者不为所动,就是这样吻着,狠狠的用唇舌发泄他对她的思念,那灵活的舌恨不得探索友儿的一切,不给她一丝保留空间。
路友儿挣扎不开,蔡天鹤在一旁愣住了。这样的事他也想做,不过只在脑海里罢了,多年的教养使他根本做不出这种当着外人面亲吻的动作,何况是逼迫着路友儿。他握紧拳头,想去揍段修尧,却又害怕误伤友儿,一时间不知应该怎么办。
路友儿运起强劲内力将段修尧震开,想大骂他,却又不敢大声惊动其他人,只能咬着自己下唇狠狠瞪着他。
段修尧哈哈大笑,还对着蔡天鹤放出挑衅的目光。
蔡天鹤的内力已经扩到身外,那灰色衣衫隐隐纷飞,压低的声音带着强烈愤怒。“段修尧,我们到外面比试下如何?”
段修尧嘴唇歪歪一笑,他可不怕这蔡天鹤,再说比试?他早就想了,最好能失手弄死他,轻敌,死一个少一个,皆大欢喜!“恭敬不如从命!”
“不,不行……”路友儿急了,这段修尧真是有挑事的本事,当年他在林府就将蔡天鹤惹毛过,如今又来挑事。赶忙冲到蔡天鹤身边,“冷静一定要冷静,蔡天鹤,你最明智了。”
可惜她失败了,蔡天鹤根本不为所动,他一定要好好修理这个无法无天没脸没皮的段修尧!
友儿见蔡天鹤已经怒火中烧,赶忙转向段修尧,“尧,你最好了,你最乖了,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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