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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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桃花,行不行-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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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友儿大惊,一把抓取前来的陈鹏,“陈管家,宇文可好?宇文在哪?”

    “王爷在议事厅,那三国联军竟然夜袭,虽然守城官兵全力迎敌,但王爷唯恐有漏网之鱼前来危害姑娘与世子,路姑娘快随我去世子那。”

    友儿点点头,此时不能任性,不然会让他担心。

    巨大声音震耳欲聋,那火炮声音虽大,其实用处却不大,以往也只是有些威慑作用。火炮是远程武器,但因技术的落后,那火炮威力小射程近,下午她演示了如何利用角度增加射程,也不知他们现在用了没有。

    进入云陌所在的房间,听见云陌正大声哭喊——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将他吓哭。

    友儿有些紧张,孙氏抱着云陌晃悠着安慰,抬起头来对友儿说,“路姑娘不用担心,孩子就是一时间害怕,过会习惯了这炮鸣就好了。”

    友儿点点头,转身便要走。

    “路姑娘,您这是要去哪?”管家夫妇齐声问。

    “你们保护好云陌,我有武功你们不必担心,我……我去看看宇文。”说完便不等他们反应直接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看着她的身影,抱着云陌的孙氏笑笑,“鹏哥,我觉得我们王爷的眼光真是了得,从来不找女人,一找便找最好的。虽然路姑娘容貌不是最绝色,不过无论是智慧还是胆识都是过人的。”

    陈鹏点点头,“是啊,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肯与王爷同甘共苦,看到战事非但没想着逃跑反而冲出去关心王爷。那赐婚的公主已经闹两天了,天天要走,今日看到这战事,估计非走不可了吧。”

    孙氏嘴向左一撇,“哼,那个什么公主一看便不是好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招摇,和那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让她走好了,这王妃之位本就不是她的。不过说到容貌……”孙氏低头看了眼怀中渐渐睡去的云陌,“这孩子当真绝色啊,这是我活了半辈子见过最美的孩子了,才刚刚三个多月怎就如此美?”

    陈鹏也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是啊,那路姑娘虽是清秀佳人,不过谈不上绝色;王爷玉树临风不过也不是以容貌扬名,为何他们的孩子如此绝色?”会不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孙氏与他想到一块了,“会不会……?”

    “闭嘴,婆娘,祸从口出。”陈鹏看了眼远处的下人们,虽然孙氏声音很小,但如若被人听见了,加以利用大肆宣传,此时定要扰乱军。他将手压在孙氏肩上,压低声音,“记住,这孩子是世子,因为孩子是路姑娘的,王爷他值得!”

    孙氏面色一僵,她也意识到刚刚口无遮拦了,听到陈鹏的话,点点头。

    ……

    原来这就是战争。

    原来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

    友儿远远看着,两只小手捂着嘴,面色苍白,因为她面前除了中剑的尸体,便是残头断臂,还有便是一些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受伤士兵。

    友儿忍住想吐的**,提起轻功飞速向议事厅赶去。

    门外守卫的士兵看到是友儿来,刚想拦下通报,只觉得清风一过,那友儿就“飞”了进去,都目瞪口呆。

    “宇文,”友儿大叫着进来,却发现厅堂内很多人正在开会,而宇文怒涛则是面目铁青地一个个下达命令,每一名将领得了令后皆立刻赶出去执行命令,根本无人理会她,连宇文怒涛从头至尾也没抬头看过她半眼。

    他是如此认真,与那床上之人判若两人,这才是真正的正南王吧,正南王那铁血战神的名号定是因此而来。

    他面对这突然的夜袭临危不乱,沉稳冷静地指挥、听取汇报,而后有条不紊地下发命令。她突然觉得自己此时不应该前来,她如果真的关心他、帮助他,便应该做一些什么。想到了这,她灵机一动,冲了出去。

    再次来到云陌房间,见到孙氏与陈鹏都在,“陈管家,请问王府内有多少下人,男女都算。”

    陈鹏一愣,这正发生战事呢,路姑娘问这个干什么?“百十来号。”

    友儿点点头,“留下三十护院保卫王府,其他拨出五十人跟走,最好都是女性,可以吗?”

    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另陈鹏夫妇一愣,“请问路姑娘这是要干什么?”

    “刚刚我去议事厅的路上看到很多士兵受伤,虽然不是大伤,但却无人处理,如不马上止血怕是要感染得坏血症,或是失血过多,我想带人去处理一下!”

    陈鹏闻言,欣慰一笑,“今日夜袭确实突然,此时平时都有守城官兵有些混乱,军医确实不能一一照顾到,路姑娘请跟我来,有什么要求直接和我说便好。”

    陈鹏带着友儿而去,找了四十丫鬟婆子,十名小厮,并带了十摊烈酒、十匹干净棉布,还有大量止血的药品。友儿用了很短的时间对他们进行紧急急救培训,告诉他们什么样的伤患他们能处理,什么样的伤患要第一时间给军医处理,中箭的士兵不能轻易将箭头拔出,留给军医处理等等。

    烈酒是必带的,这一时期的人在处理伤口时很少用酒精,练武之人直接用清水清洗伤口后涂抹金疮药,平常百姓家直接撒上些香灰,而这消毒的酒精竟然无人用。

    陈鹏已经听说见识了友儿的能力,对其深信不疑,而其他下人虽有些怀疑,不过却听陈鹏的指挥,这样这五十人抬着物品匆匆赶往城墙脚下。

    那里一片混乱,那里一片火光,这便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这里几乎无军事技术可言,这里想要赢得战争就要靠那兵力数目与士兵的武功。

    军医正一个个处理伤患,但这三国联军的此次夜袭来势凶猛,整整前来三十万兵马,与整个阿达城屯兵数量相当,可见这战事的激烈。

    友儿一声令下,四十个丫鬟婆娘分散开来,她们每人手中有一个小碗,碗中倒一小碗烈酒,拿着一些干净棉布,立刻寻找那些刀伤的士兵开始处理。先是伤口处的衣服,而后便是听友儿的吩咐将烈酒倒在干净棉布上轻轻擦拭伤口,这用过的棉布立刻扔掉,绝不再用,在伤口上擦伤止血愈合的上药,再取出旁边小厮撕成条的棉布将士兵的伤口包扎。起初他们包扎的又慢又乱,随着处理人数的增多,她们也熟能生巧的越包扎越快,越包扎越好。

    这些丫鬟婆子都擅长女红,哪一个不是手艺了得,那半尺长两寸宽的白棉布在她们受伤仿佛有了生命,几下便讲士兵的的伤口包扎得干净漂亮。处理完后,便举手示意,而在一旁待命的小厮便冲过来迅速将士兵抬走,抬到指定安全位置又抱着担架急速赶来。

    如遇到伤情严重失血过多的伤病,二话不说,先往他们口中灌一碗烈酒,之后再继续包扎,一次反复。

    而友儿也是首当其冲,她有武功,力气较之其他女子要大上许多,处理伤员来说更加得心应手,而且她尽量找那些伤势过重的。

    其实别人不知,友儿身上带了一个秘密武器,她怕别人接受不了,于是便没要求别人也如此做,那便是——绣花针线!这具路友儿身体本尊有了得的女红本领,只要友儿稍微回忆,那本领便手到擒来。

    她找到一个在地上苦苦哀嚎的士兵,他面色惨白,浑身皆被汗水打透,他的左臂与后背被人深深砍了一刀,那刀伤之深,披头翻开深可漏骨,那一条条的肋骨隐现,士兵哀嚎着,但是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

    路友儿将士兵摁在地上,双手抓住士兵衣服,一个用力便将衣服撕碎,当看到那伤口与汩汩而流的鲜血时,友儿没有恶心,只觉得鼻子很酸,视线渐渐模糊。

    此时不是哭泣的时候!

    友儿用袖子一擦眼上的眼泪,咬紧银牙,闭目回忆片刻,掏出绣花针线,瞬间穿针引线,将针线都放在碗中沉浸片刻,用烈酒打湿的布条稍稍清理下那可怕的伤口,将半瓶金疮药一股脑撒了进去。友儿没处理过伤口,但这伤口即使在现代也是大伤,何况是古代,那军医怕是……已经放弃他了!

    确实,军医此时人数有限,精力有限,他们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最多的伤口,对于这种伤势较重的伤口他们几乎……不再理会,因为处理他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拯救更多人。

    但是友儿不希望这还在稚嫩的少年士兵如此死去,她不会医术,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她再现代知道伤口缝合,此时她要做的便是如此。

    下定决心给自己打完气,便拿出针线依据这身体的记忆飞针走线很快便将士兵伤口缝合。身上的伤口封过后,再用最快的速度缝合胳膊上的伤口,而后用沾了烈酒的棉布一一擦拭已缝合的伤口,最后均匀撒一层金疮药,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白色棉布,将士兵仔细包扎。

    处理完毕后立刻一抬手,两名小厮便抬着担架过来,将受伤士兵抬过去后,她又多嘱咐了一句,“立刻派人去王府,让孙姑姑熬些红糖水,给这些失血过多的士兵饮用,切记!”

    士兵们答应了,抬着担架而去,友儿的汗已如流水般流下脸颊,但是她没做丝毫休息,立刻站起来又挑一个此种重伤的士兵,还是那套处理方式,只不过那手法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快,之前要用一刻钟才能处理完的伤口,她飞针走线用半柱香便处理完毕。

    虽然陆续有新伤员送来,但明显可见地上的伤员越来越少,处理过伤口的伤员已被抬担架的小厮都送往安全之地了。

    黎明!破晓!

    当第一缕阳光洒向阿达城之时,满城血红,并不是那红色的朝阳的颜色,而是那守城官兵们留下的鲜血!

    路友儿在缝合最后一个伤员,包扎完毕,让那小厮抬走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整一大卷棉线,如若绣屏风,怕是要秀上半扇,而这一夜却全部用光。十坛烈酒与十匹棉布早已用尽,已经不知陈鹏往返战场与府中仓库多少次了,每一次皆是运来新的烈酒与棉布。

    路友儿记忆力超人,如果她没记错,这一晚上她缝合的伤病一共三百一十六人!

    呐喊声已经消失,联军已经撤去,这一次战役,他们胜了!

    疲惫地起身,也许是太过紧张与劳累,友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正要倒下之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住,“友儿,辛苦了!”是宇文怒涛。

    路友儿缓缓睁开双眼,看向他。

    他眼下的眼圈更黑了,双眼更加凹下,胡茬更重了。“我们……赢了?阿达城安全了?”

    宇文怒涛微笑着点点头,眼神满是复杂。

    是高兴?是欣赏?是心疼?……他不知,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他要定了,她是他的妻,是他唯一的妻!

    “老朽见过正南王。”旁边一老头前来跪拜,那是也同样忙了一夜的军医,且是军医院院长。

    “张老军医辛苦了。”宇文怒涛客气的回话,眼中满是尊敬,他尊敬每一个人,只要是为国效力的人,他皆尊敬。

    “呵呵,王爷,昨日这位姑娘才辛苦呢,因为这位姑娘与陈管家带来的王府人,昨日的伤员损失为最少了。老朽对这位姑娘也是钦佩有加,真是有胆识,竟然能在伤员身上穿针走线,虽昨夜老朽很是惊讶,只因伤员太多没多做询问,不过今早想来,这到不愧是个好方法!”

    宇文怒涛一愣,在伤员身上穿针走线?“友儿,这是?”

    路友儿尴尬,这哪是她想到的啊,在现代这伤口缝合法比比皆是,她只不过是逼急了想了办法罢了。“厄……就是……我看那些伤员的伤口太深,金疮药根本就不管用,撒上多少都顺着血流了出来,于是我便想给他们止血,于是……我就把他们的伤口缝上了,不过你放心,那线我已经用酒精消毒了。”

    “酒精?姑娘说的是那烈酒吗?昨夜老朽很奇怪,为何这王府人处理伤口每人都带一只碗,都要盛些烈酒。”老军医追问。

    宇文怒涛也奇怪地看着友儿,路友儿挠挠头,“酒精……怎么解释好呢,就当酒精是烈酒吧,酒精浓度越高,酒便越烈,可以消毒,伤口上擦些酒精就可大大避免伤员的伤口感染。”

    “姑娘,这方法管用吗?您是如何得知的?”

    友儿一愣,该不会让她告诉他们是现代人都这么做吧,“是我在扬州林府书房的一本书上看到的。”

    老军医眉头一皱,“原来姑娘是有据可靠,老朽回头也找找这本书。”

    友儿无语,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那书注定是找不到的,可怜的老头。

    “张老军医,您忙了一晚了,速去休息吧。”宇文怒涛对老头极为客气。老头依言行礼后回去休息了,而当宇文怒涛想扶着友儿回王府的时候,友儿却拒绝了。

    “我们去看看伤员吧,我想看看他们好了没有?”友儿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宇文怒涛,而后者则是情不自禁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友儿,我的好友儿,你如此善良,我宇文怒涛何德何能能得到你?你来到我身边一定是我父王与母妃在天之灵,将你这个仙女赐给了我。”他喃喃着,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他只知道,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了。

    她善良,她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求的他们五个陌生人的命;她聪颖,她竟然能细心发现那苍穹国的狼子野心;她能干,她竟然突发奇想在伤员身上穿针引线……此时她竟然不顾休息去关心那些伤员!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女子的影子,那个女子是他一生中最佩服的女子,那个女子也是他长久以来的精神支柱,那便是——宇文怒涛的母亲,老正南王的正妃。

    ……

    两人来到安居所,这里平日是官府容纳无家可归人的地方,而如今,安居所已经清了出来专门安置伤员。在这里,他们能得到照顾,有轮值的军医时刻查看他们的伤情。

    “末将见过王爷。”洪亮的声音响起,是之前的单亮将军。

    “恩,伤员的情况如何?”虽然宇文怒涛声音平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担心。虽然他经历战事已经整整十年,不过他的心还是无法接受这些活生生生命逝去的事实。

    身材威武的单亮将军看了一眼身在宇文怒涛旁的路友儿,眼神中满是惊奇,“回王爷,昨晚除了不幸殉职的官兵,运到安居所这些伤员无一死亡!”他兴奋,他无比兴奋!他早已做了心理准备这些官兵们去世,他早早来这里便是为了陪伴这些为了保卫阿达城即将离世的兄弟,却奇迹的发现他们都活了!他们全都活了!他们没有性命之忧!

    尤其是几名伤势过重的士兵,昨夜他便看到,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别说是在战争之时,便是在太平之时也很难活命,但是他们竟然都活了,只不过他们身上伤口处都是用那粉色绣花线细细织补,在那狰狞的伤口上,非但没有怪异,还彰显着那生命的强韧!

    他们正说着,从里屋扑过来一个老妇人,直接在友儿面前跪下,一个接一个磕着响头。“路姑娘,您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啊,您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小儿能保住命全是托了路姑娘的福啊,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报答您啊。”

    路友儿一愣,赶忙将老妇人拉了起来,那妇人已哭得泪眼婆娑,看到友儿,就如见到菩萨一样,满面的感激。

    就在路友儿搞不懂情况的时候,单亮将军笑了,“路姑娘,这位老婆婆是一名官兵的母亲,昨夜那官兵伤势过重,所有人都以为必死无疑,是您那高超的绣花针救了他!”

    友儿恍然大悟,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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