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论是什么妃子她都接受了,先稳了皇上,以后找机会逃出宫去吧。
不过想想那皇上还真是天真,以为弄点春药就能逼她就范,他也实在将女子的贞操想得太重要了。
皇后韩奕瑄拉着友儿款款而去,其他嫔妃都不想在路友儿身边,没人真愿意当配角,所以都离她们远远的。
皇后的素指一指前方,友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里有一群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们在高谈阔论,“妹妹你看那青衣玉冠之人。”
友儿看去,在人群中确实有一青衣玉冠的男子,男子身材英挺,面目英俊。点了点头,“看到了。”
抓起友儿的小手,皇后对她暧昧一笑,“那公子是户部大员李久善的二公子李里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温文尔雅,尚且无妻妾,是世间难得的男子。”
友儿看着那人,听着皇后的话,点了点头,原来身为皇后也是八卦的。再次偷眼看了那娇弱的皇后,友儿心中突然冒出个想法——皇后想红杏出墙!
心中大叫不好,难道皇后现在想开始对付她了?年关到了准备把喂养得肥肥胖胖的小年猪杀掉?难道皇后想一边告诉她自己的“秘密”,一边拉她下海顺便除掉?阴险啊,真真的阴险啊!
皇后还在温和打量着人群,根本不知道友儿已经将她“定罪”,“妹妹,你看那李公子旁边藏蓝色锦服的公子。”
友儿再次仔细打量,点了点头。“看到了。”
皇后再次看向友儿暧昧一笑,“那是董大学士的三公子,董直,董公子继承董大学士的渊源学识,虽然年纪轻轻却学贯五车,更是金科榜眼出身。如今二十有四尚且无正妻,且无子,容貌更是玉树临风,最擅琴艺,是京中名门闺秀最为仰慕之人,妹妹你看如何啊?”
路友儿只觉得后背冷汗出了一些,这皇后看起来娇弱,没想到还是真性情的女子啊,一个还不够打算出墙搞两个,她路友儿佩服!佩服!“董公子确实不错。”路友儿点点头,无论那男子如何,既然皇后看上了应该就不错。
皇后笑得更加灿烂,继续道,“那董公子一旁湖蓝色衣着的是兵部张侍郎的大公子张乾皓,张公子武艺高强,熟读兵法,容貌更是俊朗,如今初到兵部就职,前景广阔啊。妹妹你觉得张公子如何?”
后背的汗多了一些,路友儿点点头,“恩,不错。”她晕了,她真不想和皇后称姐道妹,也不想知道皇后这么多“小秘密”,因为她深深清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皇后准备红杏出墙的三人她都知道,她能想象到这后果……
皇后还是没满足,素手一指远方,那里也有一堆人群,相较刚刚那一小堆人,这群华服公子人数更多,路友儿背后冷汗泉涌而出……皇后大人啊……真看不出您这思想比她路友儿这现代人还要先进,无论如何您已经嫁了人了,收敛一点吧。想归想,她可不敢说出来!
“那黑底白纹锦袍的是户部大员之子周公子,周公子二十有一,玉树临风,家中尚无妻妾,妹妹觉得如何?”“……很好。”
“那蓝衣的是都察院官员吴大员之子吴公子,吴公子一十九岁,刚刚在京中崭露头角,在几个月前的诗会上夺得头躇一鸣惊人,容貌更是唇红齿白引得京中女人百般追逐,妹妹你觉得吴公子怎样?”“……很好。”
“那暗红色白纹锦袍的是礼部陈大员的公子,陈公子二十有二,虽年纪轻轻却气质沉稳,与其父在礼部供职,是礼部不可多得的人才,精通北漠国语与达纳苏国语,两国来使前来南秦都是他做译者,前途无量啊。妹妹你觉得陈公子如何?”“……很好……”
“……”
将近大半个时辰,皇后心满意足地拉着头晕脑胀的路友儿来到凉亭。多少人?多少年轻男子?她路友儿已经数不过来了,难道这些都是皇后看好的男子?怎么看起来不像啊,从心捋顺下思路,皇上从头至尾也没说封自己为妃,而皇后率领广大嫔妃充当绿叶,只让她路友儿一身红衣充当鲜花,为何……难道这百官宴就是针对她路友儿而设?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正当友儿低头纳闷沉思之时,之间有一年轻男子前来,那人正是之前皇后向友儿介绍的礼部陈公子。陈姓男子自然是授意前来,见到皇后想致礼,却被皇后用眼神制止,此时皇后哪还有刚刚那善解人意的满面堆笑,那丝淡笑中有着一丝算计的意味。低头看了眼还在沉思的友儿,皇后对所来之人轻点了下头,而后便轻声离去。
“想必这位就是路姑娘,在下陈文斌,久仰路姑娘大名。”声音圆润动听,态度恭敬斯文。
友儿一愣,赶忙抬头看了向来者,此人身材匀称,一袭暗红色白纹锦袍衬得他身材修长,长发玉冠,容貌俊美。友儿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刚刚皇后介绍的礼部大员的儿子,赶忙回头寻找皇后,此时凉亭中哪还有皇后的身影?这凉亭空荡荡的只剩她与这男子。尴尬……
“是。”友儿暗暗自恼,一想事情便入神,她何时能改掉这坏毛病。从凉亭桌位上站起身来,打算离去找皇后。
“路姑娘这是要去哪?”陈文斌出声唤住友儿,对面前女子很是满意,昨日皇上秘密召集百官便是叮嘱今日宴席之事,只要谁能拿下这女子娶她为妻,让着女子安安心心留在京城便可连升三级,这是多大的诱惑啊,这三级足足让人少奋斗二十年,多少人都对此事趋之若鹜,他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知道这路姑娘已经是正南王宇文怒涛的人且育有一子,不过在强大的利益面前这些都可以忽略,反正就是一个区区正妻之位罢了,如不喜欢,大可娶更为年轻貌美身子干净的女子做妾,何况这路友儿还颇有姿色,娶了她也不算损失,可谓是财色双收!
“我……我……”路友儿“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是啊,她去干什么,难道说是去找皇后?
陈文斌淡笑,“不知路姑娘籍贯何方?”他开始攀谈。
路友儿愣了一下,籍贯啊,她还真不知自己籍贯在哪,“临城。”**裸的敷衍。
“路姑娘家中父母健在与否?”
路友儿想了一下,既然人家问了,她就答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家母亲已经过世了。”路琳琅死了。
陈文斌斯文一笑,在友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路姑娘的父亲是朝廷中人吗?”能与正南王攀上关系,想必这路友儿也是出身官宦吧。
友儿又想了一下,实话实说,“父不详。”
“啊?”
“我不知道父亲是谁。”难道要骗人?
陈文斌面色一白,“那……不知路姑娘家中经营何等营生?”既然不是官宦人家想必就是商女了,虽然不甚理想,不过南秦国并不特别低看行商之人。
路友儿犹豫了下,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她因此说谎?“我家……厄……我娘她经营一个教派,应该算是如此吧。”
“哦,”陈文斌有了兴趣,“那不知是何教派?”
路友儿眉头一皱,“陈公子,您这样咄咄逼人的询问有些不妥吧,我回答了您这么多问题,可否回答我一些问题?”
陈文斌一笑,“好的,但闻其详。”
路友儿的大眼垂下,眼底闪过一丝沉思,“您知道我是何身份吗,我与皇上是何关系?”她现在莫名其妙的在宫中,知道皇上因为这火炮配方想留住她,但是却迟迟未开口询问,想必是顾忌宇文怒涛吧,所以皇上才给她下了春药,只要她路友儿与宇文怒涛先断了关系,怕是宇文怒涛就无法轻取妄动了,毕竟这舆论也是很重要的,那么此时最应该弄清楚的就是皇上想怎么将她和宇文分开。
没想到路友儿能问出这样问题,这还真是将陈文斌难住了,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路姑娘是皇上的座上宾,是皇上的贵客,连太后都想认您为义女,想必这便是您的身份。”
座上宾?确定不是未来的嫔妃?友儿暗暗思考着这人的回答。
陈文斌有些着急,时间快到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按次序和时间来的,每人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一炷香时间一过,他就得给下一人让位置,但这么短的时间如何才能拉拢此女的心啊,想到这,不由得更加着急。
“路姑娘,在下是家中独子,尚未娶妻,京中有多处产业,京郊有百亩良田,不知你对在下有何看法?”陈文斌的语气稍有些急促,那看向友儿的目光很是焦急。
路友儿一头雾水,今天是怎么回事,那皇后一直问她看法,这男子又跑来问她看法,这……
不小心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夺目的华服,再联想到皇后与嫔妃们的装扮,分明的众星捧月,只不过那群美人们是星,而她路友儿是月。皇后又殷勤地帮她介绍各个男子的身份及长处,那面容现在细想来应该不像是交流私密,倒是像……红娘……没错,绝对的拉线红娘,难道皇后想将她介绍给这群男子,让这群男子中的某一人娶她为妻留她在京城?
“不知姑娘的看法……”陈文斌赶忙问,时间不等人,这机会稍纵即逝,一炷香后那排成队的世家公子就会前来,他与这连升三级的机会就错过了。
友儿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能看出这陈姓公子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好像……赶时间的样子,心态不稳最能套出话来,想到此,友儿便向对方绽放出一抹嫣然之笑,“友儿想与陈公子……详聊。”
陈文斌面色大喜,“路姑娘那便记得在下的名字罢,在下姓陈名文斌,随后告知皇后娘娘便可。”
那毫不掩饰的的喜悦让路友儿心中突起反感,她路友儿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何等姿色,刚刚说到“父不详”之时这陈公子的面色她也记得,她可不认为自己将这陈公子吸引,看来皇上皇后定是用利益引诱他们,目的不外乎就是让他们引诱自己留住自己,与宇文怒涛决裂。
不过转念一想,太矛盾了,皇上给她下了春药,而后夺了他身子,直接封妃就可以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京中官宦公子来勾引她呢?
友儿正想着,远处又走来一个男子,而这陈文斌自然面色一僵,默默退出凉亭。
“路姑娘,在下张乾皓,不知是否有幸与姑娘一叙?”那声音低沉磁性,隐隐带着风流倜傥。
路友儿一愣,一抬头,好么,又是个翩翩公子。
来者身着湖蓝色丝质锦袍,身材挺拔,呼吸沉稳,一看便是由武艺傍身,常年习武,使得他与其他文弱公子不同,有着习武人特有的气质,那容貌却如白玉一般,长眉入髻桃花眼,带着些许风流。
路友儿再次回头,刚刚那自称陈文斌的人已经走了,这凉亭又剩下两人了,她与这前来的……自称张乾皓的男子。
“恩……”友儿想离开这,却突然有种感觉,这些都是皇后安排的。
他们目的何在?
一声轻笑,张乾皓已经在她身边坐下,那优雅与从容,一看就是常年流连花丛的老手,这让友儿不自觉微微蹙眉。
“刚在席间,张某初见路姑娘便惊为天人,如今有幸与姑娘同坐,真是三生有幸啊。”语言严谨流利,再一次验证了友儿的猜测——**裸的勾引!
友儿垂下头,在外人看来是小女儿的娇羞,只有友儿知道,她在思考问题,刚刚陈文斌在的时候她便有两个问题,首先是这场宴席会不会真是一场相亲宴,是不是皇上与皇后为自己安排的一场美男计?还有一个问题便是,他们用何种利益诱使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宦子弟舍下身份和脸面前来以身为饵?
一声幽幽叹息,友儿面颊侧过,淡眉楚楚,让人好不心疼。
“路姑娘为何事如此忧愁?”此情此景正是他表现怜花惜玉之情的好时机,这是他张乾皓最拿手的。
友儿斜眼看他,暗暗衡量能都诈出多少话来,声音突然转冷,“张公子真是明知故问。”
张乾皓一愣,“姑娘此话怎讲?”
友儿一丝冷笑,抬起眼看他,“刚刚陈公子已经全部告知小女子了,只要你们谁能让小女子动心留在京城,便能得金银珠宝,良田美人,加官进爵。小女子已知了,张公子刚刚那话是不是有些做作了些?”
张乾皓大吃一惊,心中恼怒,那陈文斌自己得不到还拆别人后台,但是为了那连升三级,赶忙出声解释,“路姑娘真是冤枉张某人了,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觉悟私念。”
友儿看向他,大眼中满是威胁,“张公子难道说陈公子说谎?友儿最痛恨的便是这说谎之人了,尤其是为了某些目的说谎隐瞒的。”她继续给这张姓男子施加压力。
张乾皓立刻衡量了下,这皇上着召集百官以三级官职相诱,自然不是那陈文斌和他张乾皓两人知道,如若自己否认了此事,而之后的人又肯定,那这路友儿岂不就直接否定了自己,那还不如直接承认了呢。
想到此,张乾皓便换了一副真诚的面容,“路姑娘有所不知,皇上确实为了姑娘的终身大事着想召集了群臣,只要能得到姑娘芳心便可官升三级,不过在下却认为大丈夫用此等方法实在有损尊严,我张乾皓可不是因为这三级才接触姑娘,我是真的心仪姑娘。”
路友儿的头低下,好似娇羞,不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大眼闪了一下,果然……这皇上竟用这个来诱使他们对自己用美男计,连升三级,好大的诱惑!
这么说来那皇上就不会纳自己为妃,为何下了春药强占了自己,还不纳妃?
只有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那夜的男人——不是皇上宫羽翰!
这一结果突现脑海,令友儿大为震惊,不是皇上?如果不是皇上那又是谁?回头再仔细思考渐渐便有了根据。她记得那日之后玉女心诀涨的内力猛烈,说明那男人定然武功高超,内力远远高于宇文怒涛和血天,而根据皇上宫羽翰的呼吸及步伐判断,皇上的武功绝对达不到如此地步,那这等高深的内力……到底是何人?
“路姑娘,我张乾皓对姑娘的真心日月可表。”张乾皓继续表着衷心,令友儿有些不耐。
“恩。”友儿点了点头,让张乾皓兴高采烈,以为友儿信了他,那绵绵情话更是犹如黄河之人滔滔不绝,路友儿无奈,便低下头状似倾听,其实思考起其他问题,只不过偶尔点点头轻声答应,敷衍他罢了。
过了一会张乾皓便起身告退,而他前脚刚走,就又来了个年轻公子,而刚刚那一套又开始一遍遍重复。友儿虽然不耐,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此时最理智的做法就是装傻,只要这层面皮不挑破她还是安全的,如若挑破了怕是就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此时她要做的就是先稳定住皇上及皇后,尽快想个周全之策全身而退。
夜,夜晚过去,排队与友儿相亲的官宦公子们皆一一散去,皇上皇后早就回宫休息了,只有友儿傻傻地顶着瞌睡和无奈应付着众多为了名利而来的男子。
当应付了最后一人后,友儿终于可以在宫女们的搀扶下回到千鹤宫,一沾床上便死死睡去……真是,太累了!
……
一大清早便有宫女来唤友儿起床,因为皇后娘娘早就等候她多时了,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着急询问友儿对哪个公子有好感了。
友儿无奈起床,被宫女伺候着洗漱穿衣打扮,不得不说,人都是安于享乐的,友儿本以为自己是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