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宫羽翰抓住宫羽落的肩,“皇弟,去吧,南秦国就靠你了,只要拿下那女子,这天下美男都是你的了!你还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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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春药,有完没完
这是路友儿在皇宫中度过的第十日,这十日虽然享尽了皇宫的荣华富贵却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她从前接触的女性最多的还是在林府,有嚣张跋扈的红袖,有笑里藏刀的添香,有老谋深算的林夫人,她原本很佩服这些女人,曾经暗暗效仿,但是直到了皇宫她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后宫中的女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里的女人哪个都是不白给,那太后慈眉善目中总觉得隐藏着很深的思考,尤其是她那双眼,犀利得让人无从遁形,保养得宜的面孔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让友儿觉得实在难以接受,就如同她受不了逍遥子当爹一样,她觉得人在何种年纪就应该有那种年纪应有的外貌及气质。
皇后,如若单单听到这个名词应该觉得是那种雍容华贵的女性,如若真要举个例子也应该像薛宝钗那样八面玲珑的人吧,但这皇后却偏偏是个林妹妹。外表林妹妹,但是那内心是个活脱脱的王熙凤,外表对任何人都亲切热络,但是那手段相当狠辣,因为友儿有一夜去找雪姿的路上竟看到了皇后贴身太监处死一个宫女,虽当时想出手相救,不过直觉告诉她,此时只身在皇宫实在危险,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实在没方法救别人,于是一咬牙便走了。
最后友儿思前想后想通了很多事,在这皇宫中如若真是个烂好人怕是也活不长久,这便是残酷的皇宫,也是残酷的人生!
自从之前与雪姿分开后,友儿就再也没见过她一面,还记得那是个傍晚,她匆匆用轻功在皇宫中屋顶飞跃而过去找雪姿,却见了不该见到的一幕。
在那片骇人的小树林里,三个太监用绳子死死勒住一个宫女的脖子,其中一个太监则用布紧紧捂住宫女的嘴,那宫女拼命挣扎却死不过三个太监的力气,不大一会那宫女便无声地没了气息,身子软软倒下,接下来三个太监便拿起手边的工具飞快在树下挖了坑将宫女丢下去,埋上土后便若无其事地聊着天走去,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而那些太监们则轻松无比根本没有任何杀人后的惊恐,怕是……经常做这种勾当吧。
那太监是皇后的人,友儿曾经见过几次,而那宫女却是之前分配给友儿的十宫女其中一人,那名宫女相比较其他九命宫女天真了些,平时也与友儿稍微熟络,偶尔也给她讲一些宫中事,难道是因此送命?
此时已近晌午,六月的太阳已经开始毒辣,虽隔着窗纸,那阳光射进屋子还是有些炙热。但那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友儿却不觉得热,因为一想到那日之事她便异常阴冷。
友儿坐在房内的桌案前,左手支着腮,右手握着狼毫,左一笔右一笔无规则的划着,那双眼直勾勾盯着被自己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出神地想着心事。
那一日夜里看见那可怜的宫女被勒死埋掉后,友儿意识到了这皇宫的危险,怕是因为那宫女与自己说多了某些话让皇后恼怒了吧,于是便下令杀了她,今日这么无声无息地杀了宫女,如若将来她路友儿的利用价值用尽,会不会也找一些大内高手杀了她呢?
路友儿突然惊恐地察觉到,此时别说如何逃走,就算是继续安全地活下去也真真是个问题。
皇上确实忌惮自己手上的火炮配方,但如若那苍穹国国君纳兰冲能从不知名的途径获得更为先进的火炮配方的话,那就不能排除南秦国皇帝宫羽翰也能得到那配方,就算是没得到,如若宫羽翰如若真的耐心消磨殆尽,真的对自己大刑伺候,她友儿要不要将配方说出来?此时虽然宫羽翰没和宇文怒涛撕破脸,但是如若真有一天撕破脸,那可如何是好?
撕破脸后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路友儿吧,接下来做的事必定是严刑拷打逼问火炮配方,接下来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之前雪姿还在皇宫,路友儿还没什么特别感触,如今一旦是知道了雪姿不在,友儿却突然感到无助,那种久违了的无助时时刻刻围绕着她,她恨这种无助,她知道如若真想摆脱这种感觉那就要振作起来,自己将自己救出这种尴尬的境地!
皇宫……无一人能帮助她,如若出了宫呢?那京城中有谁能帮助她?
……段修尧!?
段修尧的名字突然闪入友儿的脑海,是啊,段修尧在京城,他会不会救自己出去?
想来想去,友儿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因为这南秦国虽不是重农抑商,商人的地位不低,但是与朝廷政界也是完全不同路,这南秦国也没有皇商一说,所有宫中采买都是由内务府来做,别说段修尧能不能救她出去,就是她这消息也根本传不出去,到底该如何是好啊?
闭上双眼,深深叹了口气,友儿准备冷静下来捋顺思路从新考虑一次。
正在这时,贴身伺候友儿的宫女月蒙入内。
“路姑娘吉祥,午膳时间已到,皇后娘娘设宴招待皇上与兰陵王,命奴婢来通知路姑娘。”
路友儿一皱眉,“月蒙啊,皇后娘娘招待皇上和兰陵王指名道姓让我去了吗?我不去行吗?”这月蒙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来此监视友儿,而凡事都是双刃刀,皇后从月蒙口中能得到路友儿的信息,其实路友儿偶尔也能从月蒙的反应中看出皇后的意思,所以友儿对月蒙态度一向很好,有时还主动与之攀谈。
月蒙在宫中多年深知一些道理,自然不能被友儿几次热络便拢了心思,对友儿一向是防备着。
“路姑娘,皇后确实特意派人来通传的,姑娘如若不去,这个……不太好吧。”月蒙清秀的面庞燃起了为难的神色。
友儿看了一眼便知其中意思了,皇后这宴席搞不好不是给皇上设的,是给自己设的,算了,她有权利说不吗?
“好的,我知道了,并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觉得皇后招待皇上与兰陵王算是家宴,有我这个外人在不太好。”友儿解释下,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句解释早晚也会传入皇后的耳朵里,和月蒙解释便是与皇后解释。
月蒙笑笑,款款而来扶着友儿去梳洗打扮,“路姑娘真是多虑了,皇后娘娘与姑娘一见如故自然不会觉得姑娘是外人,您就安心好了。”扶着友儿坐在梳妆台前,而她则是去柜子里取出一套淡紫色金边衣裙,那料子在日光下发出盈盈光彩,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那衣服定然价值不菲,难道这宴席很重要?
接下来慢慢就肯定了友儿心中的猜测,因为那月蒙亲自为友儿上妆,那重视程度绝对不亚于前几日的百官宴。友儿心中纳闷,不过却未说出来,想怎么折腾随便他们吧,此时她最理智的做法便是装傻,千万不能露出自己的半点情绪。
梳妆完毕,平日里那稍显稚嫩的友儿再次消失,取而代之是一代绝色佳人。今日友儿的装扮与百官宴上那咄咄逼人的华贵不同,走的是清新妩媚路线。一袭淡雅的紫罗兰长裙显得她本就窈窕的身材更加婀娜多姿,面上的妆容也配合了这抹紫色,即便是友儿这种有些稚嫩的长相也生出了妖娆,长发并未全部绾髻,只是发顶盘成几朵花样小髻,用那紫色簪花卡主,其余的头发皆用散着淡淡清香的发油打理得服帖垂顺,如小瀑布般静静披于身后。
当梳妆以成,友儿在镜中看见自己身影,不禁暗暗赞叹这月蒙的手艺技术,一双巧手配上机灵的反应,难怪这月蒙是皇后的心腹。
此时一身淡紫的友儿远远望去竟飘飘如仙,全然没了往日那如邻家少女的感觉。引得伺候友儿的小宫女们连连称赞,半是真心半是马屁的称赞竟然也让友儿有种沾沾自喜的感觉,不过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逐渐占据了她的脑海,此番精雕细琢,怕那皇后又是有什么刻意的安排,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
当友儿在宫女们众星捧月下再一次姗姗来迟,友儿看到那满桌的美味佳肴,还有那桌旁静坐的三人,恨不得再次找地缝钻进去!那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是这国家地位最高的任务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她眼中怀疑这些宫女是故意的,就算她们不是故意的,也定然是皇后的意思。
其实这就是皇后的意思,这是一种心理战,但凡任何人,如若觉得自己理亏便会觉得愧对于对方,而一旦有了这种心理,那心理防线便会自动崩溃一层,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一招屡试不爽,可谓是真理。
当然友儿自然是想不到这些。
友儿在宫女的搀扶下,犹如大家闺秀似的乖巧为皇上皇后行礼问安,从始自终都未抬头,从今天开始她每走一步都要百般考虑,步步为营。
皇后今日又是一身素雅的衣着,蓝色锦缎衣裙配以粉色牡丹花纹,并无任何花哨的配饰,连那整齐的发髻也是用简单几个簪花固定,连代表皇后的之尊的凤凰步摇都没戴,整体简单素雅得与她那身份完全不相配,但却与她优雅纤弱的气质融为一体,总是让人忍不住对她怜惜。
微笑着起身亲自相迎,友儿不着痕迹地退了一下,淡淡小眉在无人看到之地微微一皱,因为她又想起了那死去的宫女,她实在无法将这优雅柔弱的皇后与那下令杀人的人联系在一起。
皇后丝毫没察觉,拉起友儿的手对她暧昧一笑,这一笑友儿看见了,非常莫名其妙,这笑容为何要如此暧昧?这皇后又开始打什么主意?
“妹妹,本宫为你介绍,这位便是皇上的同母兄弟,兰陵王,宫羽落。”她在那同母两个字上隐隐下了重音。
顺着皇后的眼神,友儿看到在皇上右手边坐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深紫色的长袍头戴金冠,那容貌与皇上七八分相似,两道浓淡有度的眉服帖地置于眼上,一双眼更是如幽潭一般迷人,高鼻薄唇,明明是男人却长了一张标准的瓜子脸,那本来柔媚的脸型在这兰陵王宫羽落身上丝毫没有女气,相反却突出其少年的清秀。
皇上宫羽翰已经是难得的俊美了,而这宫羽落完全可以称之为绝色,那容貌即便是与蔡天鹤想必也是不相上下。
路友儿暗暗赞叹这南秦国皇家的传统何等优良,无论是皇上宫羽翰,还是此时的兰陵王宫羽落,外加那草包公主宫羽钗,都是一顶一的俊男美女,而这黑白分明的大眼仿佛就是他们家族的特色一般,那眼仁黝黑毫无杂质比那现代的美瞳还要乌黑亮泽。
皇后优雅一声轻笑,打断了友儿的思考,那轻笑声满是暧昧,另友儿更是无地自容,本来堂堂正正并无任何遐想,却因皇后这一笑平白生出一丝羞红。
还未等友儿扭捏的向兰陵王问安,友儿便被皇后轻柔地牵着手拉到席上。
宫羽落眉头皱紧,他有种想冲出去的**,这女人……一看就是讨厌,竟然还看自己看呆了,真是越来越讨厌,无奈他不能动,因为桌下面皇上暗暗拽着他的衣襟。
皇后拉着友儿入席,皇后坐于皇上左侧,而友儿自然也坐在皇后的左侧。与友儿的扭捏想通,皇上真正是提心吊胆,他真怕这任性得无法无天的皇弟突然夺门而出,让他们苦心计划的心血泡汤。
接下来便是尴尬的用膳,从头到尾友儿都未敢抬起头,一直低着头暗暗猜想这群皇家人到底有何阴谋,而那皇后一再的暧昧之笑让友儿心中越来越毛,越来越没底,其实相对于宫羽落来说,最想逃出去的实际上是路友儿。
席间偶尔几声交谈,也都是皇后说几句,友儿应声,皇上说几句,皇后应声,自始自终那兰陵王宫羽落都没说一句话,面色阴沉地埋头吃饭。
尴尬的午膳终于结束,友儿暗暗抚了抚自己发疼的胃部,本来与皇上皇后一桌吃饭就已经很难受,而皇后又一直亲自为她布菜极为殷勤,这等待遇她实在是吃不消,即使勉强吃了下去,怕是也是消化不良。
“妹妹来宫中几日却未曾四处走走,是姐姐的不对,今日便让兰陵王带妹妹逛逛如何?”皇后温柔的话语响起,友儿刚想出声拒绝,不过想到自己此时被动的位置,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办吧,大不了一死,还能如何?
宫羽落无声地挣扎了几下,但桌下皇上一只手死死按住宫羽落的腿,这令他根本挣扎不开,暗暗自悔为何当年不学些武功傍身,此时真是毫无办法。
还未等友儿出声,宫羽翰便接话,“如此甚好,皇弟你定要尽地主之谊好好陪陪路姑娘。”
这皇宫也不是我家,尽地主之谊应该是你不是我。宫羽落刚想出生反驳,那桌下腿上的大手便一个用力,宫羽落疼得差点叫出声来,碍于面子,他最后咬牙忍了下来。“好……好的。”这笔账他记下了,回头见了母后让你好看,宫羽落瞪了宫羽翰一眼。
宫羽翰在友儿看不到的角度,口型动了一动,无声吐出两个字——美男。
宫羽落想了一下,最终咬了咬牙,那声音极为不愿,“路姑娘……这……这边请。”
路友儿一愣,回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柔弱的小脸上再次泛起暧昧的笑容,这让友儿更加尴尬,但是此时所做的一切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她别无选择,只要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那就有劳兰陵王了。”
皇后轻轻一笑,便与皇上两人转身回了千鹤宫。
……
阿达城。
正南王府。
“启禀王爷,自从那几日北漠国兵马前来叫阵走了几个回合后,就再无动静,但那大军却一直驻扎在距城五十里处,不知何意。”
城墙上,宇文怒涛远眺远方那抹黑影,那影正是北漠国兵马安营扎寨之地。
听着汇报将军的话,宇文怒涛陷入沉思,为何这北漠国突然要来阿达城叫阵,按理说对于北漠国来说最为有力的地形应该是南清国东北大营轩辕城,为何他们舍弃了轩辕城而来阿达城?真是奇怪。
“李将军,本王不在城的日子,城内有何动向吗?”阿达城中盘踞着各方势力,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也不是几年几十年的事,这些势力怕是从前几代正南王开始便埋伏,随时监视着宇文大军的一举一动,随时等待着宇文大军、阿达城有漏洞的一天一举攻破吧。
“回王爷,城中并无任何动静。”
“北漠国前来阿达城挑衅之前曾与别的关城有瓜葛吗?”宇文怒涛双眼盯着远方,出声询问。
“回王爷,坛子来吧,早下是轩辕城攻打北漠国边关未果,后那北漠国兵马便去北关城挑衅,最后才来到阿达城,末将认为他们无非是到处挑衅下充充面子,如若真打起来,他们定没那胆子,那三国联军七十五万人马都拿阿达城没办法,这区区北漠国几十万人马根本无任何威胁。”
阿达城中有各方势力的探子,包括有轩辕城蔡天鹤的探子,而同样,其他城中自然也有宇文怒涛的探子,这些探子也并非是一朝一夕布下的,也已经埋伏了上百年,隔几十年便换下一批人马,此时也换下了十几批人马了。
宇文怒涛闻此,眉头一皱,收回视线看向向他汇报的李将军,狂风大作,吹得宇文怒涛黑袍翻飞,与突然阴下来的天空相似,他的面上也逐渐铁青,“有没有消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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